王正柯愣,陆小芝回味过来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努力憋回去。还是从嘴角边流了下来。
是微红色的。有香味。夏洲在一旁问陈易扬是什么茶。陈易扬笑说:“妃子红茶”
“啥?”夏洲孤陋寡闻,不知道。
陈易扬看了看白泽渊说:“你用不到。除非你也有个女朋友,而且女朋友是特殊时期。”
夏洲立马了解,也看了看白泽渊说:“幸好用不到。”
红巧梅,调节内分泌,促进新陈代谢、常饮能调理气血当然还有个功能是调经。
一旁王正柯特夸张的抚住陆小芝说:“哦,不,小芝儿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老天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他还没说完,纪伊伊崩了。
然后,王正柯就被陈易扬和陆小芝围攻了。大家无视哀嚎,坐下吃东西喝茶。
夏洲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杯,还好不是红的。
白泽渊被他动作弄笑了,陈易扬说:“你还想着调呀?”
夏洲刚要喝茶,幸好慢了一步。都是损友,他都没经调什么,不过这个精有。你下次换种能调这种的。
纪伊伊表示没听到,这群污王。
王正柯本着国家不亡、毅力不倒的精神又恢复了,他坐在夏洲旁边问他:“你们,这么快就完事了?”
夏洲茫然:“完什么?”
“就那个啊?”
“哪个?”
你们别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但是我不懂呀?他看白泽渊,你懂吗?白泽渊摇头。
王正柯看了看时间,跟陈易扬说:“有没有补的?”
夏洲终于懂了,一个茶壶就飞过去了。王正柯那个反应快速接住,还愣是没洒出来。
他得意:“瞧哥身手,在古代那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大侠。”
陆小芝斜眼:“你要脸不?”
王正柯说:“要媳妇。”
那就是不要脸了。众人明白。
夏洲看大伙儿都望自己,不明白的问:“你们都这么看我做什么?”
然后他想起刚才的乌龙,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并没有你们所说的脱衣服的环节,好吧,脱衣服有,但是没有那香艳的画面。再说了,哥是这种人嘛,再怎么呢,也不能这么着没床没铺的。
人家说,芙蓉帐内春宵暖。
哥可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是不是人还不知道。
“你们好像很失望?”
“没有没有。”大家摇头,并把脸上失望的表情给收了收。
大家坐了几小时,看着外面天已黑,灯已起。王正柯打开窗户,里面冷气散出,外面还是有些热,不过可以接受。
王正柯甩着一张餐巾纸跟路过的人喊:“哟,大爷上来玩呀。”
楼下的人看智障一样的看他。
陆小芝表示并不认识他,夏洲笑趴。有一个逗B的伙伴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一件事。
他在逗,你在笑。
还是自玩自的,如果有好东西打电话叫过来分享,听说有灯谜还有奖品。
夏洲就拉着白泽渊往狂灯谜那去。
在这天上皓月高悬的夜晚,校内彩灯高放。学校进门大道两旁挂满了灯笼。红色为主,喜庆艳丽。像是能迷了人的眼,看谁都是盈盈笑意。夏洲很喜欢这种气氛,再看身边的人也同样露出喜色。
出门赏月、燃灯放焰、喜猜灯谜学校像是把后后半年的春节给提前了。
夏洲对白泽渊说:“小白,这儿真漂亮。”
白泽渊同意。
夏洲又说:“我们去猜灯谜吧?”
白泽渊突然问他:“要一盏吗?”
夏洲看他所指,就见有人的手上都提了一盏透亮明红的小灯。随着脚步一晃一动。
夏洲原本想说是这女孩子才喜欢的。
却见男的手上也有一盏,两人相碰,两手相握。各自笑得甜蜜,仿佛这两人同两盏灯上的烟一样,相绕相伴。
他突然就有些动心,点了点头。
白泽渊就往人群走去,片刻就消失了。夏洲心说你到是跟我说下让我在这儿等你啊,不过他即使不说,夏洲也会等。
怕那人找不到自己。
他就站在那,又觉得自己离人群太近了,待会儿白泽渊不能一眼望见。他想往后走几步,往灯会路口站,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夏洲完全由不得自己被挤向前了。
哎呀,我去刚不是人才没多少的。他左右看了看,尼妹,你们哪个学校的,不是我们这的呀。
难怪一大群人,各附近的学校都来人了。
夏洲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拎着个鞋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后是一小片的竹林,里头有微微红火冒出。
夏洲心想,不会是鬼火吧,一想不对啊,一般鬼火不都是青色的嘛。
他好奇的往前凑了凑,然后听到有人讲话。
那不是鬼火了,我就说书上传说也不一定都不对。
他刚想走,就听到有人说夏洲两字。
夏洲眯眼,有人说自己坏话。那一定得听听,他穿上鞋,慢慢的挪过去了。
竹林在角落,角落灯光不明显。
夏洲眯了半天的眼就只看到了那一盏小红灯发着幽幽的光,再近些。夏洲吸气,好你个白泽渊,拿着小红灯是要冒青烟吗?
夏洲往旁边斜了下,在慢慢烛火中看清了另一个人。
付磊!!!
夏洲生气,又觉得再听听。小白应该也不会背着自己跟一个自己不乐道的人约会吧?不会吧?吧?
白泽渊并没有想过会在这儿碰到付磊。
付磊跟他说:“能谈谈吗?”
白泽渊并不想谈,但他又一脸事态紧急的表情。
付磊有些失神看着白泽渊,又听到他语气平淡的问:“什么事?”
他看了看手上的那盏红灯,那烛火不是熏的人落泪而是刺痛了眼。付磊有些无法接受的说:“你居然会买这种东西?”
他语里有责问还有些痛心,白泽渊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买给自己喜欢的人不管什么东西都不奇怪。
他没答,也并不觉得要答。对于别人,一切无关紧要。
付磊指着那盏灯说:“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送人的?”
白泽渊静静的看他。
付磊问:“你送给谁,夏洲?”
他不想说出这个名字,又觉得这段时间白泽渊跟他走得很近。明明你没有说过任何你们的关系,但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知道?
白泽渊没说话,付磊就当他默认了。
他说:“那个夏洲什么都不是,他只不过是死缠乱打一直缠你,只不过是借着纪伊伊来认识你,他同你才认识多久,你就能送他东西?还是这种东西?”
夏洲心想,你痛心疾首也没用,谁说我们才认识没我多久,我们从小认识。哪怕中间我们分散,但现在我们在一起。
“你是疯了吗?”
白泽渊皱眉。
“那个只会说些不三不四的小痞子,有什么值得你认识的?”
白泽渊不满,他知道付磊跟夏洲的事,小锦不说他就不问。他一直觉得小锦不是那种会特意挑事的人,当然欺负他也不可能。现在看来是付磊先去招惹的。
“他不配知道吗,就他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你。”付磊上前一步,想离他近些。白泽渊后退三步看他。
付磊有些受伤的说:“我们处事四年,从我进学生会开始。我一直在向你靠近,你不明白吗?”
白泽渊语气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既然说的不是公事,我要走了。”
“别走。”付磊伸手要拦他,白泽渊看了他一眼同以前一般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付磊缩回手说“我们难得两人讲讲话,你别这么残忍。”
白泽渊离他近了点,能闻到他一身的酒气,还很重。他看了他一眼说:“等你正常点再跟我说话。”
付磊苦笑:“我很正常,不是正常的是你,你被那个夏洲迷惑了。”
夏洲心说我又不是什么狐狸精,迷惑什么呀?
付磊抚了下额头说:“你别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帮不了你,只会拖累你。我……”
白泽渊皱眉,声音也冷:“我同谁在一起,还不用着你来管。”
“泽渊。”
“还想说什么?”白泽渊看他,从声音冷到眼神“若你想说夏洲的不是,我不会听,他的事我会管,我的事你无权插手。”
“我是为你好。”
“你同我什么关系?”白泽渊冷笑。
“泽渊。”付磊喃喃的道。
白泽渊冷冷的说:“请你叫我会长,你只是我的部属。”
他在提醒他,我们还没到熟到叫名字的地步。
白泽渊原本心情不错,现在却是一团乱。他不知道夏洲是怎么听到付磊说他会拖累自己后的心情,又怎么在面对自己时不声不响。又在事后若无其事。
他想赶紧找到他,拥抱他。
夏洲看白泽渊往外走,赶紧跑。夏洲心想,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做贼似的?心跳砰砰,比小时候偷王阿婶家的鸡拿来做叫花鸡还紧张。
夏洲比白泽渊快一步回到原始位置,他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跳。
一抬头!
灯火阑珊处,那人正对着自己浅笑。你走过去,他正走来。伸手相握,夏洲突然觉得,这样似乎能握得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