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渊向他靠近了些说:“你问了,我自然是要回答的。”
“真是呀?!”这下连夏洲自己都闻到了那淡淡的酸味。
白泽渊沉默,夏洲心里就不舒服了,酸就酸贝,反正可以当喝醉酒耍赖。
这么想着,夏洲双腿一环,手拿杯子,那阵式像是白泽渊只要一点头,他就把杯子砸过去了。
凭什么老子没交女朋友,你反倒失恋过了。
白泽渊伸手挽过他,夏洲还不让他挽。凭什么你说挽就挽,老子又不是你女朋友,白泽渊笑了,赶紧按抚怀里的小猫咪:“别闹,没个女朋友哪来的失恋,嗯,男朋友也没有。”
夏洲:……
白泽渊看着他淡淡的笑着,月光柔和,笑容也柔和。
夏洲还不相信的问:“难道没人有追你嘛,还是你这么久都没遇到过一个喜欢的人?”
白泽渊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看到我拒绝一个女生,是谁说这么拒绝女生不厚道?嗯?”
夏洲摸摸鼻子,后来自己不是觉得就应该这样拒绝女生,毫不犹豫,该拒就拒。
“至于你说喜欢的人,”白泽渊说“这不正在怀里质问我的情史吗?”
夏洲翻白眼,什么质问,没有,就随便问问,你自己要回答的。
白泽渊点头,很认真的说:“嗯是我自己要说,不是你问我的。我是想太空白了怕被你嘲笑,太丰富又会被你嫌弃,所以坦白点好,就像我喜欢这种牌子的红酒,我就会一直买这种,我喜欢一本书,就会无数次的去翻看,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不会改变。”
夏洲想,你真矫情。
但是,却笑了……
☆、019
夏洲有些头痛,当然并不是一杯红酒有原因,虽然他不是太能喝,三杯还是可以的。
但是,但是……
夏洲捂着双眼并不想起来,为什么他会跟小白睡在一块,这事他不想想起,也不想问。
算了,还是当自己晕了吧。
白泽渊自然是知道身边的人已经醒来了,他原本睡得也不沉,习惯了一个人睡突然多出一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不过,试过感觉还不错。
“醒了?”白泽渊转头看他。
夏洲把被子往一拉,盖住自己整个的头,闷声闷气的回答:“没醒。”
白泽渊一把把被子拉下,摇头说:“也不怕闷坏。”
夏洲想,坏了好,他居然不记得昨天喝完酒后又干了什么事,明明只喝了一杯,是一杯,是吗?
他抬头看身边已经起床坐起来的人,以眼神询问。
白泽渊看他还有些迷糊,半梦半醒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不记得了?”
夏洲一惊,该记得什么呀?!
白泽渊又把被子给他往下拉了拉说:“你昨晚说高兴,把我半瓶的红酒都给干了,嗯,豪气。”
虾?夏洲一脸不相信。
白泽渊点头,表示肯定。
“你没拦?”
白泽渊笑了:“拦不住,你坐我身上耍泼。”他一脸无辜,是真拦不住,他刚知道夏洲不太能喝酒,也就让他喝一杯就行。夏洲说饿了,他去给他拿吃的时,夏洲半瓶酒已经下肚,居然脱了衣服,一只脚踩在桌上还要喝。
白泽渊赶紧上前去拦,夏洲一把推开他说:“小样,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白泽渊哭笑不得,这明明是醉猫。
刚说他像猫,这会儿还记着呢。白泽渊就一边顺着他,一边把他从桌上拉下来,这半夜三更的还是安静点好啊。
夏洲在他拉他时,把他给推倒在地上,幸好他及时扶住他,让他摔在自己身上,不然今儿个早上起来头可就一个大包了。
夏洲睁大眼睛,这会醒了。他麻利的爬起来问:“你有没有摔坏?我看看。”
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白泽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语带威胁:“小锦,一大早别乱动。”
他还特意强调了“一大早”三个字。
夏洲貌似没有听进,就注意着看看他的背了,这么摔下去是不是有淤清啊。
白泽渊双手抓住在他身上乱摸的人,一脸无奈:“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嗯?”
夏洲茫然,懂什么?他顺着白泽渊的视线往下看,然后……
白泽渊真是觉得自己无奈,昨晚后背受伤,这会儿胸口受伤,你这腿力还真是强。
“哎,我不是故意的呀,本能反应。”夏洲赶紧伸手把他拉起来。虽然男生都有,但是一大早的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嗯。”白泽渊扯了下嘴角,还有些微痛。
“要不我给你揉揉?”夏洲提议。
白泽渊赶紧摇头,别,到时候不该疼的地方该疼了。
“你乖乖待着,别再乱动了。”
“哦。”夏洲点头,眼偷偷往他那儿又看了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叹了口气。
白泽渊没听到他幽幽的叹气声,正在换衣服。
夏洲就坐在床上,双腿盘成圈支着下巴看他后背。不胖不瘦线条分明,臀部还挺翘。
这种要是换在女生身上,那就是好生养呀。
他呵呵笑了下,听到白泽渊问他:“早饭要吃什么?”
“随便。”
“家里还有些面,我做个意大利面吧,吃吗”
吃,你做什么吃什么,这一方面夏洲是很好弄的。
白泽渊也满意他的回答,换好衣服转身就离开了。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很快,你过个十来分钟出来就可以吃了。”
夏洲点头,等他关上门居然有一种新婚媳妇的优越感,老公去做早饭,自己可以再舒舒服服躺一会。
然后,他把自己很恶寒到了。
一定是空调太冷,或者是昨天醉酒没睡醒才会胡思乱想。夏洲拍了拍脸,打算起身去刷牙洗脸。
他一起身,伸个懒腰,伸到一半僵住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这儿不是自己的房间,那自己……
啊啊啊……
白泽渊正在厨房做面呢,自己房间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他放下铲子立马奔到房间。
他一进屋就被一股力量扑倒,白泽渊双手撑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叹气。
“怎么了?”白泽渊担心的问一脸惨白脸的夏洲。
“我……我……你……你……”夏洲比比自己又比白泽渊,一只手在两人之间划个不停,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句话来。
白泽渊倒是笑了。
“笑屁。”夏洲骂人的话倒是挺溜。看他笑的样子,突然就心定了。
“怎么了,同我说说。”气定神闲,完全没有焦乱。
夏洲问:“我怎么在你这儿?”
白泽渊还语带调侃说:“我以为你要问我们在一张床上有没有做什么?”
这不是重点,不是,这真是重点。
夏洲睁大眼看他,那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白泽渊坐直身子,双手撑起他的肩问他;“你是希望发生点什么?”
夏洲嘟囔:“反正我喝醉了,不知道。”
看他样,那就是没发生什么了,幸好幸好,不过为什么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呢,哎,夏洲你真真没救了。
白泽渊可听到了,笑问:“我记住了。”
“不准记住。”
什么不好记,记住他喝醉酒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为所欲为。
白泽渊忍笑:“嗯,忘了。”
夏洲被他一闹忘记了刚才第一个问题了,然后被他拉起来往厨房走。
“真香。”夏洲鼻子拱了拱,色香俱全,味应该也不错吧。
“试试。”白泽渊拿了筷子给他。
夏洲嗯了一声,然后想起自己还没刷牙呀,然后就想起这儿不是自己家呀,再然后,他想到他一夜没回家老妈那怎么办呀?
白泽渊看他僵立着不动,奇怪的问:“不好吃?”
夏洲又跳了:“吃个屁啊,我得赶紧回家。”说完起来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跑回来“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跑出去,跑?对对跑步,跑步,拿个毛巾装装样子,一大早不见人就说自己是从外面跑步回来。嗯,这个办法好。”
他自言自语,就要往浴室拿毛巾。
白泽渊拉住他,神色淡定的说:“别闹,把早餐吃完。”
“你还有心情吃,我妈要是一大早没发现我人,就完了,而且我还是睡你这儿的,再说昨天还是爬墙到你这的,这罪名可就大了。她非劈了我呀。”
最最主要的不是夜不归宿,他以前也有过,而是爬阳台到小白这还睡在他那。
白泽渊看他一脸焦急,压力山大的样笑了:“放心,早上我跟夏妈妈说过了,你跟我一块儿跑步去,回来一起吃早饭,今天星期天休息,她还让我带你好好玩。”
玩?玩你,还是玩我?!
白泽渊把他拉回餐桌说:“不信我?”
夏洲舒了口气,立马小猫状蹭了蹭白泽渊,哎呀,吓死他了。
“现在给我安心吃饭。”
夏洲吃了一口,幸福。不过他要吃第二口的时候他又停了。夏洲看白泽渊说:“我还没刷牙呢,我要不回去刷好牙洗好脸再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