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有些发酸,你待小白真好,亲儿子都没这么好。
“谢谢夏妈妈。”白泽渊适时道谢。
“去吧。很快。”夏妈妈打发他们俩,自己去准备了。
夏洲关了门说:“我妈对你真好。”
白泽渊说:“毕竟要把你娶回家,一般丈母娘都对女婿好。”
夏洲怒:“胡说八道。”
什么丈母娘,什么娶回家,谁要嫁给你,等等。
夏洲伸手去打,白泽渊一手抓住。仰头看他:“你刚样子真像。”
夏洲挣脱,又要上手。
白泽渊轻轻松松就把人锁在怀里,顺手还理了理他有些乱的头发。
夏洲就发狠了“你才是女朋友”,说完就猛得把白泽渊扑倒在了床上。
白泽渊顺势就接住他,怕他摔着。
夏洲捧着他的脸在他脸上一阵乱啃,啃完后擦了擦嘴说:“男朋友赏你的。”
颇为得意,主动权是要掌握好的。
白泽渊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看他像小猫一样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颇有些无奈。
他又有些高兴,他家小锦还不知道怎么亲吻。
他伸手把已经坐起来的夏洲又给躺回去了,白泽渊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头抵着他的额头说:“小锦,亲吻是这样的。”
说完,顺着他的鼻梁,寻着他的唇,双唇覆上。
这次再也不是上次那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暴风雨的来临,又像是被关在了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空气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急促。
夏洲在迷迷糊糊间心想,不对啊,你小白才是女朋友,嗯……
他刚起了个念头,就又被吻糊涂了。
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算了算了……
☆、018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洲又一次睡不着了。
他捂着被子沉思,怎么就这样了呢。连个过渡都没有啊,他跟小白不是两小无猜吗,怎么就变味了?味……味道,味道还不错,他摸了摸嘴唇。
然后他就扯头发了,啊啊啊,夏洲,你真是没药救了。
他正翻着呢,隔壁墙传来咚咚咚的三声,声音很轻,但在夜深人静处还是可以听到。
夏洲心想,谁啊,一想,旁边不就住着刚想的人嘛。
脸就红了,什么刚想的,就随便想想。
夏洲就回敲了三下,然后他就笑了。
手机响了一下,夏洲拿起看了下,小白发来的微信,让他去阳台那边。夏洲看了看时间都一点多了,他跳下床。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偷偷摸摸着到了阳台那。
夏洲觉得自己现在跟偷情似的,还有些小兴奋。
夏洲关了阳台门,身边就传来轻笑。
夏洲转头过去,就见白泽渊靠在阳台上,正转头看他,嘴角带着笑,眼里有星光。
夏洲咳嗽一声,心想,就算好看也不能被迷惑了。
“笑什么?”
白泽渊声音很低:“真像只小猫儿。”
夏洲就想到刚才他怕拖鞋有声音,脱了鞋拿在手上,踮着脚走到阳台的。夏洲不满:“什么小猫!?”
风有些些大,吹的夏洲头发都乱飞,他用手捋了两下。
白泽渊就觉得更像猫了。
“我是老虎。”
白泽渊说:“还没长大。”
夏洲啧啧了两声走过去,靠在一边说:“你就长大了?不就比我大个两岁。”
“嗯,比你大。”
大就了不起,小瞧人。夏洲阳台那有一排横板,原本是给妈妈养花用的,不过后来花都死了,只剩下几盆子仙人球。夏洲把仙人球往旁边挪了挪。腾了个空位坐下,支着下巴看白泽渊。
星空,月光,美男,还是很有看头的。
他这动作刚摆一会,白泽渊突然进屋去了,夏洲莫名其妙。干嘛叫我出来自己进去?
不过他刚想想,白泽渊已经出来了。
手上多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白泽渊那有个竹桌和蒲垫,闲来无事时他就坐在上面喝喝茶看看书,阳台旁还放了一张腾椅,晚上他喜欢躺在那儿看看星光,想想以前的日子还有以前惦念的人,日子就这么过了,也不觉得无趣,但现在觉得自己也很无趣。
他开了酒,倒好了,抬头见夏洲正挑眉。
白泽渊拍了拍一旁说:“小锦,过来。”
夏洲裂着嘴笑:“你就不怕我摔下去?”
这可是高楼呀,一没跨好,这酒可就敬天敬地敬自己啦。
白泽渊指了指一旁笑说:“过来。”
夏洲顺着他手指去望,那儿竟然架了一座小桥,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在月光下还有些白色闪光,不过一看就能结实。
夏洲惊讶:“这是房地产方便两家窜门吗?”
竟然这么体贴,虽然两个阳台跨度不大,但是也是有些风险的,这么个桥架着就直接走走过去啊。
白泽渊笑说:“是我让人做的,业务不知道的,放心没有谁会注意到的。”
你个心机男呀,是不是早有预谋。
白泽渊看他又翻白眼又扯嘴角的,好心解释:“是在你来了之后。”
他又说:“我不会让你处在危险之中,放心,过来。”
夏洲心想,就算没这个桥自己去你那边也是妥妥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走走,不然枉费你出这钱了。
果然轻轻松松,夏洲坐下,白泽渊在他对面坐好,递了一杯红酒给他。
夏洲接过轻轻的晃了晃,没喝。
他见白泽渊已经仰头喝了一口,月光像是顺着他光洁的下巴倾仰的脖子滑下来,酒是红的,月是柔的,夏洲觉得没喝都有些醉了。
“能喝吗?”
“啊,”夏洲说“当然。”他喝了一口,觉得味淡,入口柔。
“你是不是一直喝酒?”夏洲问,这么熟练,家里居然还有酒。
白泽渊没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
夏洲问:“你不开心吗?”
白泽渊笑了下,轻轻的晃了晃酒杯说:“遇见你后,我一直很开心。”
夏洲心想,这是红酒吧,又不是甜饮,说话这么甜。
“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我得一直问你才会说。”
白泽渊说:“只告诉你。”
夏洲看他又喝了口,皱眉:“这杯喝好就不准再喝了,还是个学生呢,就搞得自己像个社会人士。”
白泽渊笑:“听你的就喝一杯。”
夏洲心说,跟你说正经的,谁叫你一直说情话了。
他一饮而尽,白泽渊像是个高雅品酒的王子,而他喝酒一般都很生猛。不过酒量并不是太好,所以一般他都不太喝,他这点随他爸,能喝但是量不行。顶多不超过三杯,大家出去喝酒聚餐,夏洲也一并推掉的,他可没忘记寒假朋友难得聚会一时高兴又架不住好友们劝酒,又血气方刚脾气一上来喝了几杯,老妈大冬天的一盆冷水浇得他透彻心肺,差点就冻死在寒冷的夜晚了。至此之后,他就没敢喝酒,他晓得把老妈的话当耳边风的后果,那可是终身难忘。
不过今天跟小白,就喝一杯。
他一口干,颇有点冬北汉子的豪气,白泽渊笑说:“喝个红酒这一口干也就你了,也不怕醉。”
夏洲摆摆手说:“我也就一杯,大半夜的喝什么酒,这种时间应该……”他停顿了下打了个酒嗝。
白泽渊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继续说。
夏洲回头看他说:“就应该喝喝饮料吃吃烧烤嘛。路旁边这么一坐,招呼老板,来二十串烤翅,十串羊肉,十串烤肠,蔬菜配一些,快点啊。”
白泽渊笑了,你这样子真像小流氓啊。
夏洲跟着笑说:“那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个土豪。”
“嗯,土豪!”
财大气粗,随便点,有钱。
“大家一起去的嘛,五六个人,那时候也不是没钱,就是喜欢那种地方,不过有些烧烤地儿味道是真不错。”
白泽渊坐他身边说:“以后不准去了,不卫生。”
“也没病没痛嘛,俗话还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呢,其实就是大家很久没见面了,刚好大家都有空难得一起,那就聚聚聊聊天。那时候你没在嘛,要是你在了……”夏洲停了下。
白泽渊接口:“我在了怎样?”
夏洲原本想说那就带你一块去,后来一想他应该是不喜欢这样子的,也不是清高有些人就是喜欢烧烤但有些人却从来不碰,有些人是喜欢氛围。小白是不喜欢热闹的,吃的东西从小也讲究。
夏洲说:“……那你就做给我吃贝。”
“女朋友”做给男朋友是应该的,电视剧小说里面都是这么说的,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非常有道理。
白泽渊点头说:“好。”
“那你没事不准再喝酒,不对,有事也不准喝,要告诉我。”
“好。”
“你说,你什么时候喝过酒,我听听。”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夏洲心想也是,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他眯眼问:“不会是失恋了?”
白泽渊除了闻到淡淡的酒香外,还有一丝丝酸酸的味道。
夏洲看他样子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他突然就不想知道了,他慌忙解释:“我就随口说说,哈哈,那个你不回答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