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辉听着就笑了,微微抬起身看着身下的邵清明,鄙薄的言语张口就来,“哥,你真是比女人还敏感。”
“你!”邵清明瞪大眼睛,想要翻身推开他,可他的双手被邵辉捉牢了,两腿也被压折住,整个人门户大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咬牙切齿的话也说得气势衰竭。
察觉到邵辉的手正沿着衣服往里钻,邵清明不免急了眼,干吼道:“邵辉!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羞辱我?!”
“羞辱?”邵辉手里动作不停,眼睛却瞧住他,“是我羞辱你,还是你羞辱我们家?”
“我没有!”
“你有!”
邵辉长臂一招,一瞬就拿过床边放着的邵清明的手机,点亮屏幕,果然就看到那亲密依偎的一对男女,身后桃花烂漫蔚然如艳霞,如云蒸,确实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好不得意好不自在的登对男女!
“哥哥有时间有精力去陪你的好姐姐,却不愿意和家里人吃餐晚饭,哥哥你说,我妈他们那时候抱你回来,是不是瞎了眼?!”
训斥完毕,邵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邵清明如今就是刀俎下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眼睁睁看着邵辉将自己的裤子解开,一手捏住了那东西。
“我没有——”邵清明哀叫一声,气焰陡然跌落,“我没有……我真没有……”
“怎么?被弟弟猥亵很屈辱吗?”邵辉握着那东西撸动了几下,轻笑着告诉邵清明他下身的变化,“可是你还是硬了呢?被弟弟服侍很有快感吗?”
邵清明偏了头,闭着眼咬唇不看他。
“不解释一下吗?”邵辉用食指搔刮着邵清明的铃口,察知那东西激动的弹跳,笑得更加得意,“你不是喜欢元善吗?我说错了吗?哥哥?”
“唔……”邵清明无力地摇摇头,心里深处的秘密被暴露在阳光之下,难堪和羞耻的情绪占据了他所有,“元善……唔…元善姐……元善她……”
他想解释,想随口找个理由为自己隐秘的怀心思开脱,可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想不到什么理由能反驳邵辉信誓旦旦的推断。
于是几句梦呓似的“元善”,彻底往邵辉的怒火里浇了一桶油。
“哥哥为什么不解释呢?难不成我说对了?”邵辉紧了紧手里的硬物,耻道:“哥哥莫不是将我看作元姐了吧?包着你东西的可不是元姐,那是你弟弟的手,你知不知道?”
“唔……”邵清明的眼睫扑簌扑簌地颤动着,喉咙里咕噜着意味不明的呜咽。他不知道邵辉是如何知道的,那些话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外人从来觉得他是个孩子,黏元善也是顺理成章,可为什么邵辉会猜到他的秘密呢,他真的想不明白。
也许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种态度,他知道邵辉很聪明,可以看出所有人的伪装,他的那些小九九,根本无处遁形。
可为什么要故意说明呢?他没有做出任何实际的举动不是吗?为什么不能留点颜面给他,让他慢慢放下错误的感情?
仅仅是因为邵家对他有恩吗?
“嗯啊!——”邵辉的动作渐渐加快,不过十分钟,邵清明就弓着身子射了所有。
邵辉将浓稠腥膻的白液抹在邵清明光洁柔软的大腿内部,放开自己的东西插了过去。方才的抚慰中他早就将邵清明的长裤褪去,此时他只将邵清明翻过身,让他夹紧双腿,就可以开始享受律动的快感了。黏腻潮热的体液将大腿肉润滑得柔软,那东西被软肉挤压摩擦的就像有东西在吸吮,用力的腰腹撞击到邵清明的屁股上,响起规律而淫靡的啪啪声。
其实邵辉不是真的要羞辱邵清明,他只是看不惯邵清明和别人亲密无间,但苦于身份,只能搬来道德绑架的那一套,说什么我们家对你有恩,一日恩情终生不忘的鬼话来压邵清明。
他只是希望和哥哥亲近一点——如此想着,他狠狠地动着腰,频繁的摩擦弄得邵清明大腿通红,火辣辣地疼,却依旧不够邵辉解气,他痛恨哥哥对自己的忽视和不在乎。
邵清明被撞得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好久之后邵辉才有加速的迹象,果然又是几十下,滚烫的热液就飞溅到他前身来。
终于等到邵辉鸣鼓收枪,邵清明却没了力气,他摊在床上,满身狼藉,却没有力气收拾,只想立即沉入梦乡。
邵辉看他精疲力尽的样子,神色渐渐好看了许多,只是末了还不忘恶劣地捻了自己的东西,抹在邵清明唇边让他舔进去。
于是邵清明最后的一点力气,就是给了邵辉一巴掌。
第六章
邵清明睡得很不安稳。意识是飘渺虚无的,身体也如立云端,他在光怪陆离的梦之间沉沉浮浮,困意却躲藏在梦土边缘的罅隙里,无处找寻,明明累得妄图就此长眠,却怎么都逃不开焦躁。
邵辉的那些话,若有似无地回响。
若不是邵家于他有恩,他不会纵容邵辉至此;若他和邵辉并非亲人,他只可能是邵辉的普通朋友。但事实却走向他最畏惧的那一个,倒霉的几率几乎和中头彩的几率对等——他被自己的弟弟猥亵了,以后还将同猥亵自己的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邵清明自问,不知该如何自处。
依稀听见屋里有清理碎物的声音,他试图睁开眼,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
而下一秒,天地倏忽沉暗,光影的撩动似静水浮影,万籁俱寂清风无声,春夜的柔软将他包裹妥帖,恍惚间如归风尘星海。
有人佑他好眠。他有认知。
清明节祭祖就没他的忙活了。大约是今年邵宾鸿没有记者随行,他也无需劳神费力地扮演一位上帝眷顾者,讲述自己在邵家生活得如何无忧。
昨夜后半夜休息得好多了,他睡到快十一点才起床,在空无一人的家里转悠了一圈,找到两张吸在冰箱门上的纸条,一个是告诉他早午饭自己解决,一个是告诉他生日礼物放在客厅茶几上。笔迹是邵宾鸿的,起款署名规格严谨,完全公事公办的架势。
将纸条收好,再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电都没插。
他艰难步行到客厅,拿了那个大大的、没有礼物包装的、简洁明了地注明了品牌的纸袋,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兜里还平整收拾着的纸条上标着:
——行程匆忙,来不及给你准备早餐,希望你见谅。附近有许多小吃餐馆,早午两餐,麻烦自行解决。
拜昨夜邵辉折辱所赐,他的大腿根至今红肿着,严重处似乎有些淤血,走路时和布料摩擦着,像针锥似的疼。而且因为他承力的姿势不对,膝盖、腰腹和手臂都有撕裂般的痛感,也许是伤到了韧带。
解决温饱,还是在家养伤?邵清明无疑选择后者。
今年阳历清明刚好和四月四撞在了一起,倒是十七年来前所未有的一次,往日他生日有同学朋友在身边,也没觉得多寂寞,可今天早晨一起来,看见窗外明媚的春光和屋内空寂的陈设,说不难过也不可能。正是青春年少的一个重要庆祝日,无人作陪,实在是太可怜了一点。
尽力鼓起点愉悦打开了纸袋,不意外地看见鞋盒。纸袋上醒目的商标就是不关注名牌的邵清明也有了解,校园里的男孩子省吃俭用抱父母大腿才能求得一双普通版,他手里的限量版,肯定贵得人神共愤。
时下最新的款式,最舒适的版型,是邵辉憧憬很久的一款。可是上脚试一试,却大了两码,四十二码的脚踩在里面,空荡荡的还有些秀气。
只能拿到专卖店去换了,不然,只能给邵辉穿。
可不得不琢磨,忍不住琢磨:鞋子到底是买给谁的呢?明明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却偏偏是邵辉心仪的东西,就连尺码都是邵辉的。到底是巧合,还是邵宾鸿他们刻意为之?或者,习惯使然?
可能是不记得他的尺码,只好依照邵辉的买了——即使是如此,邵清明的心情也明朗不了多少。
不过好在还有一份生日礼物待拆。
昨天下午从福利院走到城郊大巴站的一路上,元善再三嘱咐邵清明不许在生日之前拆生日礼物——那个小小的估计是方盒子的礼品就塞在邵清明的背包里,元善将礼物包装得很严实,包装纸印着满满少女心的灰底碎花,封口贴着贴纸和缎带,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三十四岁离异女人的风格。
邵清明猜,里面可能是一块手表。
元善的礼物一直都不难猜,因为邵清明了解她的喜好。她总是买实际而符合期望的东西,就像邵清明十岁向往钢笔时收到她送的钢笔一样,十七岁的邵清明,收到了一块以往偶尔表示过羡慕的机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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