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你怎么感冒了?”
文寒:“可能是这几天降温闹得,一换季好多人都感冒了。” 他才不会说实话,说他是因为跟路郝打电话的时候被风吹着了。
路郝:“是得多穿点了。”他腾出右手去捉文寒的左手,道:“我给你焐焐手。”
这又没到冬天,文寒的手一点也不凉,那人摆明了是公然吃他豆腐,他怎会不知道?两天不见,他着实也很想路郝。小文的眉眼弯出弧度:“你看着点路……我现在又不冷。”他说着就要把手抽出去,怎奈对方手劲很大,挣了一下没挣开,他也就随那人去了。
周日的晚上几乎不堵车,路况格外顺畅无比,两人才用了二十分钟就到家了。
“晚上吃饭了吗?”文寒边洗手边问路郝。
“没呢,这不是等你一起呢么!”路郝笑了笑,之前他没和文寒在一起时,惯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早就习以为常,也并不觉孤单。可自打和小文在一起之后,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看电视,他都希望那人能陪着他。
文寒回家这两天,路郝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跟少了点什么似的。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文寒从冰箱上拿下围裙穿在身上。
“不用,你刚回家还是好好歇歇吧,我把你蒸的茴香馅包子热热,咱今晚就先吃这个。”路郝把穿着围裙的文寒按在餐桌旁的凳子上,又道:“病人就得多休息。”
文寒看着路郝把几个包子放进微波炉里,问道:“怎么还剩下这么多?”
路郝:“昨天中午和今天中午都跟二胡他们一起吃的,自己一个人吃饭没劲。”
他这话听在文寒耳朵里,倒很有一股不加掩饰的寂寞在其中。文寒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他想以后自己要加倍对路哥好,路郝没有兄弟姐妹,父母也……
两人吃完饭就一起窝在沙发里,路郝的头枕在文寒大腿上,双手捧着手机打手游。文寒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上没什么好看的,不是手撕鬼子的抗日神剧就是火爆异常的相亲节目……
文寒关了电视。
“路哥……”
“嗯?”
“我想跟你说个事……”
“你说。”
文寒停顿了几秒,道:“我这次回家,我大姐逼着我相亲了……”
“…… ……”路郝一把放下手机,游戏也没心思玩了,他坐起身来看着文寒,对方脸上带着一股难以启齿的神色。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突然很怕对方会说“为了孝顺他唯一的老爹,要抛下他跟女人结婚去”……
“然后呢?”路郝艰难地问了一句,他们两个刚在一起不久,还没具体规划过以后的生活。
“嗯……相亲对象比我两小岁,也是本科毕业的……我姐我哥还有我爸都觉得那姑娘不错……但是……”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路郝,发现对方比他更紧张似的,好像相亲的不是文寒而是路郝……
路郝问: “但是什么?”
文寒:“但是我说我不喜欢她。”
路郝心想小文可真是个大喘气的,非要吓他一吓……他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又问道:“那你们家里人没问你为什么不喜欢?”
“问了。”
“那你怎么说的?”
文寒就把他是怎么回答他姐、应付他爸的那段乌龙给原封不动地叙述了一遍。
路郝听到后来差点笑到内伤,他想小文看着老实巴交的,居然会干出这么坑爹的事来,而且坑的还是亲爹!
怪不得网上有人说“亲爹就是用来坑的!”……现在看来,这话不假。
文寒一张脸涨的通红,他又不是要故意骗他爸,完全是老爷子误解他了,他真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小文轻轻推了路郝肩膀一下,破难为情道:“你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简直要乐死我了!”路郝挤出两滴眼泪,顺势抓住小文推他肩膀的那只手,说:“快让我检查检查,看看你是怎么个'不行'啊……”
文寒推拒道:“别闹了……”
正所谓“饱暖思□□”,他们俩还没过热恋期,化学作用也正盛,小文虽只回家两天,两人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对方,于是逗着逗着……就擦枪走火了……
等到文寒下\shen被扒个精\/光,整个人瘫/软倒在路郝怀里的时候,路郝笑着亲了那人脑门一下,调侃道:“我看你的小弟\弟精神得很呐!”
他把人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念及明天周一小文还得上班,所以也没敢太过放肆,只压着那人做//了两次……
完事后路郝总有些意犹未尽,两次对他来说太少了,不,应该说是远远不够……但好在二人小别胜新婚,刚才的运动质量还是很高的。
文寒趴在他身上,头发垂下挡着脸,他头发早就该剪了,可是却不是没时间,就是忘了剪。
路郝侧头点了根烟,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眯着烟吐出一个烟圈,带着慵懒的缱绻说道:“以后你们家肯定不会逼着你相亲了!”
文寒:“也许吧……”他一想起他大姐那张脸,总觉事情可能还会有下文……真不知道他爸告没告诉文清?如果告诉了,那文清听了之后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路郝纳闷道:“什么叫'也许'?你都'不行'了,哪个女人肯嫁你?”他觉得好笑,又补了一句:“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都不会跟着你的!你啊,以后就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吧。”说完用两根手指捏捏小文缺斤短两的屁股蛋……
文寒闷哼一声,叹口气道:“可怜我爸还替我发愁呢,他把这当成了不治之症……”
对方的说话声透过胸腔传进路郝耳朵里,仿佛那话带着回音说进他心里,他来回抚摸着小文的后背,道:“哥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至深的情话,路郝好像永远只会说这么一句,“一辈子”听起来也挺长的呢。
路郝不是大嘴巴,但他仍忍不住把文寒闹的乌龙告诉了胡锐,胡锐又忍不住告诉了李泽雨,好在最后李泽雨忍住了,他再没告诉别人。
虽说小文本身没病,但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宣扬呢?路郝也并不是嘴巴不严,只是他信胡锐的为人,而胡锐也信李泽雨的为人,所以这事除了文寒的家人以及他们三个之外,其余人也是绝没机会知道了,倒像成了这四个人的“秘密”一样。
小文因此而得了个“厉害哥”的名字,毫无疑问是胡锐那个二货给他取的,当然,二胡嘴贱,大家都知道,但他也很懂得适可而止,就这么一个老实人,他也不舍得总是开小文的玩笑。
每次胡锐犯贱,文寒恨不得囧成一个没胡子的关二爷,这个时候中国好老公就会挺身而出,带着一副乌鸦嘴般特有的欠揍口吻说道:“你也甭臭美,早晚有你倒霉的时候!”
胡锐个傻13常会洋洋自得地回道:“不会的,小爷我又不是基佬,压根儿没这烦恼!”
李泽雨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总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胡锐。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气温一度度的降下去,李泽雨这条名副其实的单身狗给酒吧员工一人发了一台电暖器,美其名曰“为即将到来的冬天送温暖。”
李老板很会做人,翱翔的员工都是死心塌地的干活,平时对几位老板的私事既不多说,也不会瞎打听,比如说老板喜欢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福利好有钱赚,这不是每个员工都梦寐以求的吗?
火锅
全市供暖系统开始供暖了,李泽雨小天使发的电暖气只用了三四天就暂时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若再想做出“牺牲自己温暖他人”的壮举,恐怕要等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了。
在北方寒冷的冬天里,室内室外是两个季节,室内暖如初夏可穿短袖,室外天寒地冻全副武装,异常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天冷只想吃火锅,李泽雨到的有点晚,这阵子他似乎格外的忙碌,总是不在D市逗留。
汤都沸了,他这才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不是说好了七点的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肚子都饿憋了。”胡锐右手食指点着左腕上的手表抱怨道,目前为止,好像只有吃饭才能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胡大爷因为没能及时开饭,正守着麻酱碗一脸不悦的看着李泽雨。
“抱歉抱歉,路上堵车,怪我怪我……”李泽雨连连双手作揖。
路郝:“别废话了,快洗洗手坐下吃饭吧,没看我们二胡都要飞上天了吗?”
李泽雨:“此话怎讲?”
路郝:“气的。”
胡锐:“滚!”
文寒笑着看这三个大孩子。
“小文,快把那盘虾丸递给我,我得先搁锅里煮上。”胡锐在哪都喜欢使唤人,丫连屁股都不抬,专门指挥别人干这干那。
文寒依言将盘子递了过去,胡锐那个馋鬼投胎的赶紧下了好多丸子进去,这还不算,又撒了好多肥牛片进去。
眼看着肉片渐渐变色,煮了一会就可以吃了,胡锐是最先动筷子的,他一下子夹起好几片牛肉,扔进碗里翻来覆去滚足了酱这才放进嘴里咀嚼,吃的一本满足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