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崇远凉凉地看了谢羽一眼,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孩在想什么,他也不揭穿他,谢羽愿意吃多一点他也挺高兴的。
谢羽自以为聪明地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等洗澡完后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开心心地想睡觉了。
哪知何崇远就没想放过他,早在床上等着他。最可气的是,到了后面,何崇远一边做,一边还摸着他因为吃多了有些撑的肚子调戏他,“我就说这么久早该有孩子了,偷摸摸地不告诉我是想自己生吗?看了小说想学什么带球跑吗?小家伙你说,没有我,它能大起来吗?”语罢又是重重地一顶。
谢羽那个时候哪怕还有一点力气都一定会起来和何崇远拼命,但他没有,何崇远也知道他没有,所以平常不敢说的不要脸的话通通挑在这个时候说了个够。
谢羽几乎羞愤欲死,彻底昏睡过去前,谢羽发誓明天一定要让大白挠死他。
第二天谢羽起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何崇远,显然何崇远一大早就跑了。
谢羽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哼了一声,反正今天跑得掉明天也跑不掉,何崇远躲得越久大白准备的时间还可以越多。
谢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来。却冷不丁地看到桌旁的一张纸。
谢羽好奇地拿过来,然后还没看到一半立刻愤愤然地把它撕成碎片。
何崇远昨天大概是玩得真的很开心,不禁泄了火还找到了别的乐趣。
白纸上何崇远用标准的楷书正儿八经地写着:致吾妻,昨夜喜得吾儿消息,实乃幸事……
后面的字谢羽没有看了,因为纸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
谢羽撕了纸还没消气,就想立刻找何崇远算账。
怎么想就怎么办!
谢羽立刻从床上蹦下来,哪知腿一软,身子就倒在软软的羊毛毯了。
何崇远昨夜分外猖狂的声音顿时回响在谢羽耳边,“看我不操得你腿软,看你怎么带球跑。”
谢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
这个可恶的何崇远!
何崇铭到何崇远家的时候就见谢羽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大白在他怀里,一人一猫以如出一辙的表情看着电视里傻兮兮的两只大熊。
“哟,不看羊改看熊了。”何崇铭说。
谢羽和大白慢悠悠地把头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可以啊,嫂子,在食物链上这是个进步啊。”
谢羽看着他露出一个世界名画上的重量级微笑——蒙娜丽莎的微笑。
何崇铭被这个微笑渗得慌,“开个玩笑啊,小羽。”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谢羽温和地说。
“别……别加糖啊!”何崇铭心有余悸说。
上次何崇铭也故意逗谢羽,然后顺利把人逗毛了。
那天谢羽给他准备了将近半小时的牛奶,何崇铭刚喝一口差点没把牙齿甜掉,谢羽还在一旁柔柔弱弱地问他好不好喝,说如果不好喝可以让何崇远过来帮他调调味。
何崇铭哪能听不懂他嘴里的威胁,只能哭丧着脸喝那一杯甜到苦的牛奶。直到刘妈进来问谢羽有没有看到她那半袋白糖,才没忍住哇地一声委屈地哭出来。
听了何崇铭的嘱咐,谢羽应了下来,他把大白放到沙发的一边,就朝厨房走去。
现在正是春末,天气不是很冷了,屋子里还开着地暖,所以谢羽在家里就只是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下面则是一条普通的休闲裤。
刚刚谢羽坐着的时候何崇铭还没看出什么来,现在谢羽站了起来,T恤自然地往下落,露出好看的脖颈还有附近的大片的肌肤,何崇铭几乎是立刻地就看到了上面的或红或青的各色的暧昧的痕迹。
何崇铭完全不难想到昨晚激烈的战况。心想自家老哥的战斗力果然彪悍。
“啧——”何崇铭想着,作死地惊叹了一声。
谢羽的脚步顿时一顿,和何崇铭打交道那么久,他完全了解那个人的尿性。现在更是连带着那一声“啧”里明明白白的崇拜听得一清二楚。
谢羽转过头,对何崇铭甜甜一笑。
何崇铭:“…………”
谢羽笑完就轻飘飘地走了。
留下来的何崇铭哭丧脸地抱起大白:“你说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大白:“喵~”
长河娱乐总部顶楼。
何崇远看着终于等来的东西微微有些激动。
“咳——”何崇远暗示性地咳了一声。
黎箐没反应。
“……”
何崇远看了一旁突然自动关闭眼见力这个功能的黎箐,又重重咳了一声。
黎箐在门口晃悠的身形一顿,然后走过来,拿出一块不知道从哪掏来的抹布。
“哎呀,”黎箐大呼小叫,极其做作地扑到何崇远身旁的桌子边,“这里怎么那么脏。”
何崇远:“…………”不仅做作,而且又瞎又聋还智障。
“你能不能先出去。”何崇远不耐烦道。
“我可以说不能吗?”
“不可以。”
“……对女孩子能不能怜香惜玉?!”
“真是对不住了,我是一个基佬。”
“…………”竟然无言以对。
“你就给我看一下怎么了?”黎箐说。
“就是不给。”何崇远无情道。
黎箐:“那我就不出去了。”你能耐我何。
“哦,”何崇远面无表情地说,“那我扣你工资。”
“扣吧,”黎箐比他还面无表情,“反正这个月的已经扣完了。你要是扣我下个月的我就辞职。然后临走前去找小美人嘤嘤嘤,说你为了报复我带小美人进庆功会,把我开了。你看小美人让不让你跪键盘。”
何崇远想了想,虽然昨晚爽完之后是不找小孩的麻烦了,但为了以示警告还是撂下狠话把黎箐这个月工资扣了来着。
何崇远:“……”所以,被扣完工资后的员工都比老板拽?
要不下次别扣完,留个一块钱?
第11章 第 11 章
下一次留不留一块钱,何崇远没有想好,但反正这一次他是没留了。
何崇远:“……”这么一看似乎真的拿她没办法。
黎箐在一旁异常欢快:“开吧开吧。”
“……”何崇远,“讲道理,这是我要给我家小孩的。”
“这不是废话嘛?”黎箐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不然我为什么要看。”
何崇远:“……”
黎箐兴奋道:“这是你很久以前特地订制的吧!哇!账单后面那几个零我根本不敢数啊。这得多好看啊。”
何崇远:“这是我亲手设计的,我希望他是除了我以外的第一个看到它的男人。”
“哦,可在它到你手上之前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个人看过它了,而且——”黎箐指指自己,“我是女的。”
何崇远在一片迷之沉默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包装拆开了。
没关系,只要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带上它的人就好了。
何崇远安慰自己。
这是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是何崇远前年订制的,图案也是他自己设计的。不擅长设计的何崇远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来一笔一画的画图,中间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功夫。
黑色嵌着银丝的链绳,平常看不出什么来,但何崇远知道,一但在灯光下,它就会发出好看的光,就像小孩脸上那足以令一切失色的笑容。
项链主体是那个吊坠,何崇远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花在这个上面。
那是一朵开的正是热烈的杜鹃花,红色玉料雕刻出的花瓣犹如燃烧的一朵小小的火焰,红色花朵下面延伸开的是翠绿色玛瑙雕的花枝,工匠的技艺娴熟高超,残了一半的叶子还有上面细微的脉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还有用褐色的玉雕成的一条荆棘细细的缠着这朵花,准确地说是缠这支花。
黎箐:“……”
黎箐:“这是你设计的?”
何崇远:“嗯。”
黎箐:“……哦。”
何崇远:“……”
黎箐:“那我走啦!”
何崇远:“……”你滚。
黎箐:“老板……你花了那么久就为了设计这个?”
何崇远:“……”啊,你怎么还不走。
黎箐:“恕我直言……”
“恕我直言,你今年的工资都没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的假期让你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在这期间你可以随意地谩骂我这个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老板,”何崇远停顿了一下,“还有,辞职信别递了,因为我不会批,别浪费公司的纸,五分钱也是钱。并且你要是敢找我家小孩,我就关门放大白。”
黎箐:“…………”
黎箐看了看时间,弱弱地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而且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本来就是下班时间。”
“是吗,那真遗憾,”何崇远不怎么遗憾地说,“你已经失去你一个小时的假期了。”
“……”黎箐,“我能问一下大白是谁吗?”
“我家养的藏獒,能跑能叫能看家,上得了斗兽场还卖得了萌。”
“……哦呼”
于此同时的何崇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