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闻人醉的。
—来实验室。
只有四个字。陆挽心中咯噔了一下。
关上手机,他抱着那令他恶心地小白鼠,出了宿舍,来到了实验室。
闻人醉就在实验室门口等着他。
“早上来喂小白鼠的学生说,少了两只。”闻人醉看到了陆挽怀里的小白鼠。
“你为什么拿走它们?”闻人醉神情严肃。
陆挽抬头看了闻人醉一眼,又低下头,面无表情。
“你想知道关于那些虫子的事,对么?”闻人醉猜到了。
陆挽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只盯着手上的两只。胃里翻腾着。
“不要再带走这些小白鼠了,虫子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陆挽安静地听着,闻人醉突然停了下来,他后退了一小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陆挽。
“你……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陆挽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谁?你问了谁?”闻人醉激动起来。
“不言?不对,你问了……兰枢?”闻人醉不安地等着答案。
可陆挽给他的回答,依旧是一眼不发地点点头。
“天哪!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闻人醉脚下一软,扶在旁边的墙上。
眼前的陆挽依然一言不发,平静地低着头。
“小挽,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闻人醉突然冲上来握住陆挽的肩膀,他激动地喊着。
“我知道。”陆挽抬起头看着闻人醉,不动声色地回答。
闻人醉呆住了,他无力地低下头。
“不言知道么?”闻人醉声音嘶哑。
陆挽轻轻摇了摇头。
闻人醉松开了陆挽的肩膀,陆挽将手中的小白鼠递向前。
“闻人老师,您可以,帮我保密么?”陆挽小心恳求。
闻人醉接过小白鼠,看了陆挽一眼,沉默着。
“就当,就当是为了哥哥……”
“为了郁拂我就应该阻止你!”闻人醉大声喊了出来。
陆挽吓了一跳,呆滞地望着闻人醉。
“我会帮你保密,但,只有这一次。你不要再靠近兰枢。”闻人醉头别向一边。
“谢谢您。”
“小挽,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呢?”闻人醉转过身,带着小白鼠进了实验室。
陆挽头很晕,迷迷糊糊出了实验室的教学楼,忽然一阵寒风吹过。
问什么不能相信他?
陆挽嗤笑一声。
为什么要相信他?
除了真相,他谁也不信。
谁也不想相信。
陆挽回到宿舍就爬到床上,他头疼地厉害,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梦里,他梦见自己在楼梯口坐着,等着郁拂放学回来。
他梦到自己靠着楼梯口睡着了,然后被抱起,一步步走上楼梯。
“哥哥。”梦里他喊了一声,脑袋贴在那人的胸膛上。
很暖。
他又梦自己睁开眼,是在课堂上。身旁的云轴子在偷吃零食,看到他醒来,笑着递来一盒百奇。
陆挽伸手接过百奇,再次抬起头,却看到了兰枢。
兰枢伸着手,微笑着说:“来吧。”
陆挽看到自己站起来,跟了上去。
陆挽看到了一扇门,兰枢就在门里,向他招手。
不要,不要进去!
“不要进去!”陆挽大喊一声,瞬间睁开了眼睛。
窗外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疼,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好让眼睛适应这阳光。
宿舍还是只有他自己,陆挽下了床,曲不言好像没回来过。
他套上了件外套,打开手机,已经下午四点了。
他又睡了一天,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两条云轴子的短信。
—陆挽你醒了么?
—陆挽你好像感冒了,桌子有药,你醒了记得吃。
他看到桌子上备好的水和药,云轴子应该来过了。
他回了条短信。
—我没事,药吃了。
然后来到桌子前,将那药就水灌下。窗台上的茶花好像又开了一点,其余两支也开了大半。
入冬地阳光下,花开得太慢了。
吃了药,他还是觉得有些头晕,脚下软软的,于是又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才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挽按时吃药,头晕没有缓解,但也没有加剧。他还是一样每天按时出练,按时上课,偶尔迟到。
和云轴子一起吃饭,晚自习一起去图书馆。
周五的晚自习,解剖课之后,陆挽是一个人。下了课收拾了实验室,兰枢在教学楼门口等着他。
一周的时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像是天翻地覆。
兰枢看到陆挽出来,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向前走去。陆挽也没有说话,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的关系,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沉默。
毫不意外的,兰枢回到了教官的公寓,陆挽进门前,注意到门卫大爷的目光跟着他进了门。
他不敢看。
他只是平视着前方,不知道该如何放置的视线干脆悬在半空中,不近不远地跟在兰枢的后面。
五楼,兰枢开了右侧的门,陆挽跟了进去。
卧室,兰枢解开上衣外套,丢在地上,腰间的皮带解下,悬在手心。
他平静地摘下单肩包,放在地上,开始脱毛衣。
“今天,我们从哪里开始谈起呢?”兰枢从摊在地上的裤子中踏出,衬衫下露出修长紧实的大腿。
“不如,就谈谈你的哥哥,如何爬上这张床吧。”兰枢握着手中的皮带,玩味地点了点身旁的床。
陆挽褪下裤子,脱掉上身仅有的长袖T恤丢到地上,走到床边。
“郁拂啊,他可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男孩。”兰枢将手中皮带对着,在他双手上缠绕几圈扣紧。
“他温柔,善良,像是春天里悄悄开放的茉莉花一样,纯洁,干净。”
他顺应着兰枢按在自己头顶的手,跪在地上,却本能地别过头,不去看那可怕的部位。
“所以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他如果在这张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兰枢掰过他的脑袋,朝身下按了过去。
不要。
他的脸贴着那人的部位,内心拼命地抗拒。
不要。
突然一声撞响,他扭过头去,看到站在门口的曲不言。
他害怕了,他的眼睛惊恐地睁大,被雷电击中一般惊在原地。
曲不言,他那神情,是什么?
是什么?
在曲不言的脸上,他看不到一点地神情。
毫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张脸,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眼。
他赤果的身体,他跪在兰枢面前,这屈辱的姿态,就暴露在那双毫无情感的目光下。
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他面前的兰枢,却也一样地沉默着。
终于,沉寂了半个世纪之后,曲不言开了口。
“你们继续。”
淡淡的几个字,曲不言离开了。
他望着门外,失了重心一样地瘫坐在地上。
怎么办?
他突然站起身,挣开绑缚着的腰带,抓起地上的衣服和包,冲出了房间。
身后,兰枢望了眼门口,勾起了嘴角。
陆挽只套上了T恤,抱着毛衣和书包,一路狂奔着。他拼命搜索着路边,拼命寻找着曲不言。
他害怕极了。
从心里升起的恐惧席卷全身。
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
在兰枢床上的时候,他没有害怕;跪在兰枢面前的时候,他没有害怕。
可是,看到曲不言的那一刻,他害怕了。
陆挽一路疯狂地寻找着,他不知道曲不言会选择那条路,他不知道曲不言会去哪里,他就是一路找着。
他竟然发现,就算是这样的夜晚,就算不走进,就算不用开口询问,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周围那些人,是不是曲不言。
不是,都不是。
陆挽跑到校医院,没有,曲不言不在。
图书馆,没有。
食堂的卫生间,没有。
曲不言会去哪?
他会去哪?
他刚才那么平静,那么平静。
他会不会?
陆挽一路狂奔到宿舍,宿舍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曲不言。
隔着一个宿舍的距离,陆挽和曲不言的目光在空中接触。
陆挽大口大口喘着气,个位数的温度,只穿了一件的T恤上,却湿了大半个上衣。
陆挽移开了视线,进了门反手带上,来到柜子前,将怀里的书包和毛衣塞进衣柜里。
他听到了身后紧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陆挽慌张地扭过头,视线未接触到曲不言的神情,就被他一把扯过按在床上。
陆挽惊慌地挣扎着,曲不言死扣着他的双手像枷锁一样生硬,他根本挣脱不开。
接着,他感到T恤和裤子全被剥下,像在兰枢那里一样,他的身体,全部暴露在那个人的目光下。
“啪!啪!啪!……”
曲不言一句话都没有,一个字都没有,皮带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疼。
剧烈又猝不及防地疼痛让他本能地挣扎着,可是落下的皮带根本没有丝毫停歇,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一下一下,一次比一次更剧烈地落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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