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 番外完结 (宝宝我心里苦啊)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宝宝我心里苦啊
- 入库:04.10
对话无疾而终。
秦覃以出差为由,一星期没有回家。陈家桦也正好要进组拍摄。秦覃松一口气,却在几天后,收到陈家桦助理的通风报信:“陈先生被马给挤伤了。”
早在达成包养共识时,秦覃便作主把陈家桦的助理换成自己的人。因为,他对陈家桦不放心。按助理的汇报,眯眯眼色心又起,哪怕陈家桦说自己有主了,也不死心。纠缠之下,才惊动了马圈。陈家桦虽没被马给踢着,但也撞伤了腰。
秦覃挂掉助理的电话,立刻联系小阮:给陈家桦的新戏追加三百万投资。又打给发小俞平生,扔下一个深水炸弹炸醒对方:
“老俞,搞事吗?”
6.
秦覃憋了一股子气,自打第一次见到眯眯眼起,他就很想干架。
他伙同俞年生,把眯眯眼堵在巷子里头。俞年生本想当个输出的,但见秦覃手插西裤兜,长腿一踹,就把眯眯眼踹翻了两圈灰,他便一脸“哦豁”地旁观“别人家的孩子”学坏,心中暗爽非常。
年富力强的秦覃单方面碾压,眯眯眼毫无还手之力。完事了,秦覃一瞥,俯视趴地上的眯眯眼,字字咬牙道:“打你的是陈家桦的男人,记住了。”然后,弹弹手上的灰,朝闲得微信撩起了妹的俞年生仰仰头,示意离开。花三百万,揍一顿觊觎自己美人的公狗,肉丸太子爷觉得很值。
俞年生勾肩搭背样,好笑道:“勤勤呀,你要在媳妇面前有刚那半分硬气,你早就娃娃热炕头了。”
秦覃回想自己在陈家桦面前藏獒变金毛的秒怂样,沮丧得耷拉起了耳朵。他觉得,自己好像个终于追到校花的愣头青。哪怕别人说校花是个婊子,那依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五年的花儿。
他认了,也许这就是脑残粉吧。
俞年生建议他送剧组人手一份肉丸礼盒,替陈家桦把门面做足了。秦覃觉得有理,但见俞年生笑岔气的模样,他立刻把送礼改成替剧组订一车的麻小。嗯,俞年生的饭店买单。他又托俞家的专厨,熬了几种滋补的汤,想养养陈家桦的身子。总而言之,这个发小的剩余价值可以说是被榨干了。
秦覃找助理要到了陈家桦酒店房间的钥匙。
他有点紧张。十多天没见,陈家桦也不知道又长好看了多少。秦覃想敲门,却发现房门只虚掩着,他便潜了进去。这时,陈家桦正靠在床上,腰后垫好几个枕头,左手还打吊针呢,右手却拿着翻烂了的剧本,一遍又一遍地斟酌同一句台词。
现在的秦覃,好想当个名副其实的脑残粉,喊出那一句:
“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7.
秦覃抬手以掩,清咳两声,且象征性敲敲门,道:“这么晚了,还在练台词?”
陈家桦有些意外,放下剧本,掀开被子,想下床去迎秦覃。“别别别,不要下床。歇着就好。”秦覃快步上前,犹豫两下,搂上陈家桦的腰,替他正了正身子,然后献宝样掏出几个保温盅。
瞧了瞧陈家桦,又瞄瞄他手里的剧本,秦覃试探道:“我、我喂你?”陈家桦楞了一瞬,复笑道:“那麻烦秦先生了。”秦覃点点头,随后屏住呼吸,将毕生之意志都用在保持汤勺平衡上。察觉到陈家桦在盯自己看,秦覃连屁都只敢一小撮一小撮憋着放。
一勺接一勺的。见陈家桦再次把心思放在台词上,秦覃没那么紧张了,便开始四处乱瞥。当他发现陈家桦行李里的一个狐狸公仔时,秦覃拿汤勺的手滞在空中,不动声色地说:“那个狐狸公仔还、还蛮可爱的。”
“嗯?”陈家桦抬起头来,回忆须臾,道:“是我的一个粉丝送的。他支持我很久了。很有心。”又自随身包里拿出一些同款的狐狸饰品:有项链、有暖手袋,连狐狸图案的止血贴都有:“秦先生也觉得很可爱,对吧?”说罢,陈家桦朝秦覃,歪了歪头。
深吸一口气,秦覃克制住自己想撸狐狸的手:“很像你。”
“像我?”陈家桦不解。秦覃郑重地点点头,指指小狐狸,又指指陈家桦,说道:“小狐狸很像你。”
陈家桦闻言“哦”了一声,戳戳小狐狸公仔的脸,又抓住公仔的手,朝秦覃摇了摇,微笑道:“那秦先生就是小狐狸的主人了。”
秦、覃、卒。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会儿。周公按时来拉眼皮,秦覃在生物钟作用下,哈欠连连。陈家桦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酒店满房了。秦先生要不先在我这睡会儿?”秦覃连忙摆手:“不用,我在床边趴会就好了。”陈家桦进退有度:“那好。委屈秦先生了。”
秦覃是年轻人的皮,中老年的芯,只能当早起雀,熬不成猫头鹰。搁床边趴没几个响指,便响起了小呼噜。
“秦先生?秦先生?”陈家桦轻唤几声,没得回应,又等半晌,见秦覃睡得香,陈家桦放下手里的剧本,俯下身去,鼻子贴鼻子,嗅了嗅对方的气息,像在确认什么。而后,伸出红润如小蛇的舌头,舔舐秦覃的嘴唇。罢了,翘起嘴角,陈家桦用气声道:“晚安,勤勤。”
8.
考虑到陈家桦南方人的口味,秦覃提前在老俞的饭店订好了虾饺烧卖的早餐外送。
陈家桦小口含着鲜嫩的虾饺,无意啜了下倾出的汤汁,矜持又餍足。秦覃见这,又忆起昨晚令他血气下涌的一句话:“那秦先生就是小狐狸的主人了”,身心皆沉浸在投喂的忻悦中。
陈家桦吃饱了,唤来助理,叮咛助理准备些礼品,好带去探望莫名受伤的导演。陈家桦:“别的不好送,买些茶叶和兰花吧。到时候你也别多问——”“不用了!”秦覃突然粗暴地截了陈家桦的话,又盯着助理,冷道:“你先出去一下。”
等小助理出去后,秦覃一言不发,默默剥了只珍珠糯米鸡放到陈家桦的碗里:“人,是我打伤的。你不需要去探望他,以后更不需要看他的脸色。”陈家桦有些惊讶。秦覃也端不好他该炫耀还是该生气。两人便这样安静地吃了会儿糯米鸡。
还是陈家桦先开了口:“这些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其实,秦先生不需要这样,会给您惹麻烦的。”
秦覃:“不麻烦,我还嫌这麻烦来得太晚了。”说罢,见陈家桦难得有些呆滞,十分可爱,秦覃便开玩笑道:“你不要小看卖肉丸的啊。”陈家桦听后,嘴角含笑接过秦覃给他沏的消滞绿茶,小手指搔了搔对方的掌心,引来秦覃的对视。
狗耳瞬时一红。粉色像爬山虎,捎带上脸颊,也扑了高原红。
把陈家桦送去片场后,秦覃打给了俞年生:“老俞,你有空吗,上次提到的合作案,我想谈谈。”电话那头的老俞诧异道:“怎么了,之前不是说不感兴趣吗?”又见秦覃支吾不语,老俞即打趣道:“该不会是急着存老婆本吧。”
秦覃憨憨承认:“嗯……”这下,轮到老俞气急了:“你不都给他投好几千万了吗?!”对头沉静了好一忽儿,俞年生以为信号不好,恰巧要挂电话,却听秦覃缓慢而坚定地说:“不够。我想,包他一辈子。”
9.
陈家桦拍完戏,回到酒店,洗好澡卸了妆,换上一身蓝色绸缎睡袍。正准备微信勾搭金主呢,房门突然被人哐哐哐敲了几下。等他去开门,只见打扮骚气的俞年生和醉醺醺的秦覃,缠树根一样缠一块。
俞年生挑眉,道:“正好,他就交给你了。”这是陈家桦第一次见俞年生。他瞥了下俞年生搂着秦覃的手,以及秦覃信赖的状态,一霎间气场全开问道:“噢?敢问先生贵姓,好等秦总醒来后,让他谢谢你。”
俞年生一瞧,不得了,眼前这可不是秦覃说的小狐狸,敢情是得道飞升的千年狐妖。自家兄弟又是个不争气的,怕得巴巴割唐僧肉给人家吃呢。把秦覃移到陈家桦手里,俞年生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姓俞,你问他吧,我是他什么人。”然后,花枝招展地走了。
秦覃喝醉后,倒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坐在床上。陈家桦翻出醒酒药,又热了些晚饭剩的冬瓜肉丸汤,备给秦覃暖暖胃。怎料,秦覃一瞅见清汤上飘飘荡荡的肉丸,便嚎一声哭出来,嘴里念念叨叨:“我不要吃肉丸!我再也不要吃肉丸了!”
陈家桦反应不过来,只不停问道:“秦先生,你还好吗。”秦覃没理他,眼圈红红的,像只大型犬蜷在角落里,孤零零咬着自己的尾巴,嗯哼嗯哼地叫。
陈家桦瞧见了,噗嗤一笑,引来秦覃警觉的一瞥。陈家桦放下肉丸汤,改口柔声唤道:“勤勤,过来。我们不吃肉丸了。”秦覃试探性朝陈家桦挪了挪,在昏黄的灯光下,看清了对方的容貌,十分像他的媳妇,便夸道:“你好好看。”
陈家桦好笑地点点头,拿来毛巾替秦狗擦脸,顺便撸了撸狗毛。酒精作怪,秦覃煞是不要脸,埋在这个长得很像他媳妇的人的颈窝里,不停蹭呀蹭。秦覃又抬头,使得两人的鼻唇将碰未碰,仿佛只要对方一呼吸,自己的气息就会被夺走一般。
秦覃:“家桦,你是家桦吗?”陈家桦早被秦覃蹭得蠢蠢欲动,声音低哑地回道:“嗯,我是。勤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