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纯粹的欣赏而已,就算林枫不喜欢女人,但是,看美女就和看风景一样,看着长得赏心悦目的自然会觉得心情愉悦。
简而言之,林枫之前见过的所谓“绝色“们,和面前这位相比,简直就是一群俗粉庸脂。
美人之美,美在姿容。容貌固然重要,容姿却还更加重要。用现代的观点来诠释,所谓容姿,就是妩媚的气质、优雅的姿态等等的杂糅,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可以用一个抽象的词语来总括之,就是气质。气质好了,哪怕容貌稍逊一等,也别有风韵,而没有气质的美人就像塑料花一般,徒有精致五官,却叫人转眼即忘。简而言之,气质优于长相,气质犹在长相之上。
而眼前的大红女装的东方不败,就是容貌与气质的完美结合,姿容绝艳,气质出众,叫林枫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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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女装的东方不败感到沉甸甸的心轻松了许多,不禁在心里叹气:《葵花宝典》果然是天下至邪的武功。自从练了《葵花宝典》,我就控制不住地变得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说起来,这《葵花宝典》是任我行给亲手送给东方不败的。
东方不败自十来岁开始就为日月教卖命,因为才能出众,心机深细,一路青云直上,直做到日月教右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半年前,教主任我行因为修炼吸星大法,要闭关数月,不得已将教内事务全部交付东方不败处理。任我行自忖东方不败劳苦功高,若是不赏他点什么,自己说不过去,在教内传出去,也有损他的教主威严,因为他一贯是赏罚分明的,而今居然拿不出像样的赏赐了?岂非叫下属们非议?可是东方不败的职务已经升无可升了,再升除非任我行自己让贤了。可是要说赏东方不败点什么金银财宝以示嘉奖,想来对东方不败而言没啥诱惑力。话说日月教近年在东方不败的指领之下很是发财,不要说东方不败,就是十大堂主亦是荷包鼓鼓,个个都是财主,所以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哪怕就是稀世奇珍,对于东方不败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于是,任我行便将日月教的镇教之宝《葵花宝典》,郑重其事地赏赐给了东方不败,说:“东方兄弟,我闭关的这半年,教内事务只有全部委托给你打理了。不过你放心,老任我不会亏待你的,这一本《葵花宝典》上记载了武林至尊的武功,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就送给你吧,权作是我对你一直以来追随我东征西讨、操持教务的答谢。”
东方不败当时心里喜不自胜,口中却极力推辞说:“一切全赖教主英明指引,属下何敢狂妄居功?不敢领受此武林至宝。”
任我行将那本破破烂烂的旧书硬是塞到东方不败的手里,豪迈地说:“东方兄弟,你是千里马,我就是那伯乐啊。千里马不遇伯乐,白白埋没了,而伯乐不遇千里马,也是时不我与。等你练成了绝世武功,咱们正好携手将神教发扬光大。”
东方不败拿回那书之后,亦是反复看了又看,确认是真品后,心里犯疑道:任我行哪有那么好心?将比他自己的《吸星大法》更高端的武林秘籍送给我?
再打开扉页一看,东方不败不禁气怒上脑,恨不得将此书摔回到任我行的脸上:“欲练神功,必先自宫”。什么玩意儿?任老贼送给我这书,莫不是想羞辱我?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知悉了《葵花宝典》乃是武学之至高无上,玄妙至极的武林绝学,东方不败却忍不住心里起了念头。东方不败天资颖悟,痴迷武学,不仅仅限于日月教的邪门武功,天下所有门派的武功,只要他能弄到手的,无不一一钻研了一番,现在放着号称“葵花在手,天下我有”的顶级武功秘笈在手边,怎么叫他不想要投身其中,探寻其中的至高玄妙?
魔怔入心,心魔难敌。
东方不败自宫,原本想着不过是身体上少了个物件,反正他本来就不热衷女色,相比少了眼睛鼻子之类的可怜人,少了那物件,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
可是,一旦开始练《葵花宝典》,形势就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胡须脱落,皮肤变得和女人一般细腻,现在呢,就更别提了,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自己是个美貌多情的女子,而且背着人偷偷地着女装,不如此就心痒难耐。
穿着大红女装的东方不败站在窗边,忧心忡忡地想:下面还会怎样?不会和女人一样,爱上一个男人吧?
那可真是一世英名坠地,不如现在就自行了断算了。
还有,不知道任老贼发现自己练《葵花宝典》没有?虽然任老贼给秘笈的时候好像很豪迈大气的样子,那也许是因为任我行满打满算地以为自己和他一样,舍不下俗世的那一点子男欢女爱,舍不□边环绕的娇妻美妾。殊不知我东方不败绝不是普通人,对外人狠绝,对自己也狠。要是任我行知道我练了《葵花宝典》,会不会起了嫉恨之心,而秘密谋害于我?以我对他的多年了解,肯定会。所以,装模作样,稳住任我行是当前必须的。
但是,我可以往脸上黏大胡子装作一切正常,兴许可以瞒过任老贼,却很难瞒过家里那七个女人,毕竟,任我行不可能钻被窝、摸裤裆来验明正身,而小妾们……所以,这半年来一直在教外忙东忙西地不归家,就是防着这一层。
可是,眼看着就是端午节,日月教内的风俗就是逢端午节,属下们就要回去复命,开始只是为了方便那些吃了“三尸脑神丹”的人领取解药,后来渐渐成为惯例,教内所有人等统统在这一天回归黑木崖,成为一年一聚的时候。
想到小妾们,东方不败抬手揉着眉心,有些苦恼:我这一回去就有七个等到眼睛发绿般的母狼候着呢,第一天回去还可以借口旅途劳顿,后面几天就不好找借口了。人人都肖想着小别胜新婚,唯有我避之唯恐不及!
☆、教主真好
晚间,东方不败睡下了,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
直到他发出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林枫才出来,飘到他的床边,凝视他睡梦中依然皱着的眉头。
林枫飘到床上,慢慢地躺平了身体,和东方不败面对面而卧。
林枫心疼地凝视着对方睡容上微微拧出“川”字的眉峰,好想抚去那一道褶皱,却怕惊扰了他的好梦,林枫举起一只手来,隔着空气去细细描摹那一川的哀愁,哀愁着他的哀愁。
林枫不知道东方不败心里有什么苦恼,想来他是为了日月教内之事,或是自宫之事而烦恼吧,可恨自己现在不光没有人形,连开口说话也不能,不然倒是可以运用自己的平生之所学来开导和抚慰他,叫他尽早忘却烦恼,重拾快乐。
慢慢地,东方不败不知道是感应到林枫温柔的心意还是在梦中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蹙起的眉峰渐渐平伏下去,甚至在睡眠中唇角亦勾起一弯浅笑。
林枫不禁也弯起眉眼笑了,他忍不住伸出自己虚无的手臂,绕过东方不败的头颈,将他抱在怀里。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幻一般。
林枫觉得自己将这个人抱在怀里的刹那,穿越以来的他恨天恨地埋怨命运不公以及种种患得患失乃至烦恼怨恨的情绪全部化作日出后天边的彩霞一般悠悠散去,只余对怀中人的满心怜惜和爱慕。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老天爷还是很公平的,他在前世里汲汲以求的爱情居然就在这一刻开出了花,灿若朝霞。
林枫伸出自己虚无的手指,沿着东方不败睡梦中毫不设防的秀美轮廓,慢慢地描摹他面部柔和的线条,感受着他的温度。
此时,林枫似乎觉得自己的心柔软湿润到了极点,就好像浸满水的海绵一样,柔软又温存,捏一把就能滴出水来。
真的很想一直这样下去。
愿时光永恒,与伊人同在。
忽然东方不败不适般地蹙起眉头,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
林枫担忧地看着怀里的东方不败,只见他怕冷似地卷紧了身上的锦被,又陷入了沉睡。
林枫明白了:原来自己现在虽然就如同一团气体一般,却是一团带着寒气的气体,贴得他太近的时候,他会觉得冷。
林枫急忙松开他,将自己虚无的手臂从他头颈下抽出,离他温热的身躯远了些。
尽管有些惆怅,有些落寞,林枫还是认为,喜欢一个人,首先要让他感觉到快乐和愉悦,若是让对方觉得不适和为难,那不是喜欢,是霸道的独占欲。
就比如现在,尽管林枫自己很想抱着东方一起入眠,可是,在明显察觉到对方觉得不适的情况下应该放手。
林枫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东方不败的恬静美好的睡容,轻轻地摸了摸他顺滑的黑发,从被窝里爬出,飘到了床的另外一端,将自己的身体卷成一团,远远地依偎在东方不败的脚边,生怕凉着了他。
一夜好眠。
早晨起床有福利哦。
东方不败起床之后,林枫速度地爬到还留有他身体余温的被窝里,惬意无比地眯起眼眸看着盥洗完毕的东方不败苦逼万分地将那把大胡子又粘回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