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一模一样的东方不败从不同方位出现,各自在右手拈着一根闪亮的银针,针上穿着一根红色的丝线。
任我行知道最险要的时候已经到来,再不废话,凝神使出“吸星大法”中最精要的一招,却被东方不败轻轻就化解了去。
三个东方不败身影变幻中,只见一道道红线漫天飞舞,无数的红线和光影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消带打地居然将任我行好似包茧子一般裹在里面。
随后,另外两个分|身和而归一,场中又只剩下一个东方不败,像牵着一条狗一般牵着全身都被红线包捆着的任我行。
任我行怒吼一声,试图用雄浑的内力将身上这细细的红丝线震断。
殊不知,这些丝线都是天蚕丝制成,坚韧无比,其中又有东方不败灌注内力于其上,根本挣脱不开。
此时,向问天和司徒策见势不妙,早就叫进了一队灰衣侍卫,一时间各种武器,暗镖投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连头都不回,直接宽大的袍袖一甩,那些武器、暗镖就自己转了方向。
一时间各种惨呼、肉体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些武器、暗镖什么的将一群灰衣侍卫打得七零八落。
向问天和司徒策对视一眼,各自摸出武器,拼了!
反正拼不拼都是个死。
可是,没有悬念。
东方不败一手制住任我行,另外一手来对付这两人的夹击,只是轻描淡写地随意挥动了几下手臂,向问天和司徒策就躺在地上了。
一切都非常顺利。
后面的收拾扫尾工作就交给闻讯赶来的杨莲亭、贾布、上官云等人。
杨莲亭率先跪倒在地,谄媚地说:“属下请教主的示下,现在将任我行逆贼如何处置?还有,教主的居所似乎也该移动一下了?”
贾布和上官云都不禁在心里暗骂杨莲亭的无耻,出卖了老主子不说,还这么快就凫上水来,唯东方不败的马头是瞻,溜须逢迎的!置我们这两个心腹于何地!
东方不败淡淡地说:“位分未定,怎么就妄自开口胡说?”
原来东方不败的意思是现在他还没有登临教主之位呢,怪罪杨莲亭先就把“教主”的名头安上了。
虽然当教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东方不败却喜欢万事尽在自己掌握中,而不是被动地跟着人家的安排走,哪怕是拍马屁的话也不行。
贾布和上官云对看一眼,都撇了撇嘴,杨莲亭这厮马屁拍在马腿上,活该!还是咱们两个知道东方不败的心思,一切全看他的眼色行事。
杨莲亭马上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说:“是卑职逾越了。请问右使,这几个逆贼如何处置?”
东方不败说:“先秘密关押至水牢,容后发落。现在就说任教主不知去向,教主之位不容长期空置,暂时由本使暂代教主之位,稍后将召集教内大会,公推教主。”
杨莲亭忙答道:“是。”
东方不败又说:“现在本座已是代教主,你可以将称呼改回来了。”
杨莲亭心里泪牛,这个主儿太难伺候了,刚才说我称“教主”不对,我改回“右使”了,他心里反而更不爽,现在又叫我改回去,还这么振振有词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可比那任我行心思细腻难伺候得多了。
不过,杨莲亭哪里敢多话,复又跪下,恭恭敬敬地说:“是,一切全凭……呃…代教主……差遣。”
说“代教主”应该没错吧,这可是刚才他自己说的。杨莲亭一边恭谨答话,一边战战兢兢观察东方不败的反应。
东方不败满意地颔首,说:“好。将今天在殿外值守的侍卫全部诛杀,教主居所推倒重建。另外,你要好好想个法子制住这任我行,别叫他脱逃了,在教主公推大会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哼……”东方不败虽然没有往下说,杨莲亭也知道后面的话意味着什么,马上表决心说:“属下一定殚精竭虑,以项上人头担保定然不给代教主带来麻烦。”
东方不败仰头一笑,说:“很好,我原就知道杨总管是个聪明人,办这些事情是一流,贾长老、上官长老,你们就协助杨总管把这几件事情办好吧。”
说这话时,东方不败却亲切地拍了拍贾布和上官云的肩膀,意思是“你们是我的左膀右臂的地位不变”。两人心领神会,教主这是不放心杨莲亭呢,叫我们监视他,忙答应说:“是,谨遵代教主号令,属下们定然竭心将差事办好。”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那一个“东方不败”,目光中带着点征询,林枫便从那具身体里退了出来,飘入东方不败的荷包里。
东方不败指风轻弹,那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躯体便应声倒地不起,想来是断气了。
此时,小叮当却如同一颗小炮弹一般冲了进来,撅起嘴巴埋怨说:“好嘛,我等了这么久,想和你一起来办这一件大事的,怎么你两下子就搞定了,也不叫我来表现表现,神气神气?”
东方不败耸肩说:“这家伙凶狠得紧,我怕你被他误伤了。”
小叮当到处看看,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几个死去的侍卫的身上扎了几刀。
东方不败哑然失笑,说:“还杀什么杀?一个两个都死透了。难道我东方不败杀的人,还需要你返工不成?”
小叮当撇嘴,最后说:“那就算了,不杀了,不过我可以用我新研制的‘化尸无形粉’来实验一下。”
说着,小叮当从胸襟中摸出一个纸包,从纸包里道出一些黄黄的粉在尸体上,只听见“嘶嘶”几声,屋内弥漫起难闻的气味,一具高大的尸体就瞬间化作一滩黄水。
东方不败捂住鼻子往后退,开始是一脸嫌恶的表情,后面却也佩服起来,说:“小叮当,你还挺行的嘛。干脆这些都给你玩。”
小叮当说:“好啊好啊,哎,这里怎么还有几个活的啊?要不要一起化掉?”
饶是任我行、向问天等人一身见过风波无数,想到自己会被这个小恶魔的什么鬼粉末化成一摊子臭水,都不禁露出惊恐的表情。
东方不败摆摆手说:“这几个人还有点用处,暂时留着一条性命,不过,小叮当你可以拿他们做试验品,他们的生命力一流,一般不容易弄死,最适合给你玩了。只要不弄死,你随便玩。”
小叮当欢呼起来,说:“好啊,太好了,东方叔叔是大好人。正好我叔叔昨日给我传话说他的事情弄好了,赶明儿就要来接我回去,正好在回去之前尽情地做实验玩。”
听得在东方不败的荷包里的林枫都在心里为任我行三个人默哀:糟了,掉到那个小鬼手里,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小孩子最天真也最残忍,他做起实验来是米有下限的,你们一定会享受到“死去又活来”的极致体验。
东方不败见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便昂首走出,身后是杨莲亭、贾布、上官云恭恭敬敬的声音:“属下恭送代教主。”
回到居所,两个月不见,两人都觉得有许多话要说,加之胜利的喜悦,东方不败便命婢女备下许多酒菜,端来珍藏多时的百年陈酿,迎着习习微风边享受美食美酒边轻言细语地述衷肠,一时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林枫却不知怎么地,虽然很想和爱人一起沉浸到成功的喜悦之中,却始终觉得身体似乎出了问题一般,倦怠到了极点。
入夜,薄醉的东方不败略有些羞涩地倚在林枫身上,玉白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林枫的身体。
林枫很清楚地知道东方不败的心思,两个月不见的相思,隐忍多年终于得来的胜利,都需要有一场激情四溢的性|爱来庆祝。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还是因为在那替身的身体里与那人的元神搏斗两个月太消耗灵力也太劳心神了,林枫简直连施行“隐身诀”的气力都提不起来,更别说催动一场模拟性|爱体验了。
可是,看着东方不败因为兴奋得微微涨红的脸和因为期待而变得灿若晨星的明眸,林枫不想说什么扫兴的话,给心上人兜头浇一盆冷水,或者,叫他疑虑之下担心自己。
林枫有个办法也许可以蒙混过去。
林枫温柔地执起东方不败的手,低低地问:“想要吗?”
东方不败微微垂眸,似乎有些羞耻,不过还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林枫亲了亲他的手指,蛊惑般地贴近他的耳朵,说:“其实恋人之间亲近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天咱们换一种方式来玩好不好?”
☆、第 44 章
东方不败不解地挑眉看着林枫。
林枫继续托着他的手指轻吻,英俊而温和的面庞上氤氲出令人动容的情意,小心而温存的亲吻动作中饱含的那一份珍惜和宠溺叫东方不败的心一下子软得跟跳都跳不动了一般,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来?
东方不败虽然没有表态,但是目光柔软湿润得像一块浸满了水的海绵,其中默许和纵容的意味不需言明。
林枫低叹着说:“东方,你真美。”就覆身而上,吻住了他的眼睛,催眠一般地说:“来,闭上眼睛,一切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