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说:“他要真是坏蛋,你叔叔能放心地把你托付给他?你叔叔可不就是看中了他是大英雄,是人中之杰,才让你跟着他的?”
小叮当撇嘴,说:“他是大英雄?一点没觉得。”
林枫笑着说:“不要口是心非了。我跟你说,咱们三个在一起真是绝了,一人一鬼一妖,都凑齐了,以后呢,咱们都要向他看齐,他是人杰,我就得是鬼雄,你呢,就必须是妖精!”
小叮当说:“我本来就是妖精!”
林枫说:“你还必须是妖精中的精华,妖精中的精锐,妖精中的战斗机!”
小叮当:“……”
听到说,今晚为了赶路,连客栈都不住了,直接在马车上睡觉,小叮当不干了,说:“不行不行,在马车上睡觉摇晃得很,我睡不好。”
林枫哄着他说:“坚持一下吧,这样的话节约时间,两天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小叮当斜眼望着林枫,说:“不就是离家几天吗?你至于这么急不可耐吗?再说,那也不算你的家啊,他又不是你的父母亲人。”
林枫只是笑而不语。
小叮当仔细地研究他的脸,了悟般地说:“我知道了,原来你们两个竟然是那个……”
林枫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又想着小叮当是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些,又强做镇定地说:“是哪个啊?说话不兴只说半截的!”
小叮当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就你那点小九九,瞒得过我小叮当的火眼金睛?怪不得那天走的时候你们两个肉麻兮兮地说来说去,也难怪你这一路上急得不得了,一拿到这书,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原来是归心似箭啊。”
林枫也不否认,就拍了拍小叮当的脑袋,嘿嘿地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机灵,连这个都猜出来了。”
小叮当:“我靠,还真是啊,你们两个……我叔叔要是知道你们……他一定后悔死了,别把我都给带偏了路。”
林枫笑嘻嘻地问:“你会被带偏吗?”
小叮当嗤笑说:“当然不会。话说你们两个家伙虽然人品不咋地,长得都还不错,你们两个自己就解决了,等于是叫至少两个妇女朋友嫁不出去了?应该不止两个,特别是那一位。这……要是我也和你们一样,岂不是要叫这世上老中青三代的妇女朋友们都要伤心失落?所以,我不仅不能跑偏,我还要把你们亏欠的部分都补上。”
说得林枫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还很有志向嘛。我要为和你同龄的妇女朋友们默哀了,几年后又是一条祸害要横空出世。”
小叮当说:“干嘛要等几年?小爷现在就魅力无敌。”
林枫再次绝倒,见小叮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好奇地说:“难道,你已经有目标了?哇塞,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就要学人家把妹了?吹牛的吧?”
小叮当高傲地一扬下巴,说:“那你等着瞧。”
小叮当爬到林枫身边,说:“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呗。你准备怎么弄啊?”
林枫说:“什么怎么弄?顺其自然。其实我也不想怎么样,就想和他在一起,每天能看着他就好。
小叮当说:“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啊?鬼魂又不能持久,一不小心,遇上什么变故,魂飞魄散,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不如去投胎转世吧。”
林枫说:“可是,投胎转世的话,我就和他彻底错过了,别的不说,他快三十的人了,总不会和一个婴儿天长地久。”
说到这里,林枫叹气说:“小叮当,其实我很羡慕你啊。做鬼哪里比得上做妖?最起码你还有个和人一样的身体,还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互依偎。”
小叮当被他那淡淡的忧伤所感染,情不自禁就帮着出起主意来了,说:“那倒也是。要不然,你就附到一个谁身上去,不就成了?”
林枫说:“这我也想过,可是,附到人身上去,一天半天还可以,长期就不行了,一直压迫被附身的那人的元神的话,时间久了,那人就会死,那不等于是杀人害命吗?”
小叮当鄙夷地说:“几个凡人的性命而已,有什么要紧!”
林枫说:“不行!小叮当,我前世是个大夫,是救人性命的,现在叫我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要去剥夺人家的幸福,这个我做不出来。再说,我用了别人的身体,难免会和他有……”呸呸呸,少儿不宜的内容林枫说不出口,不能毒害青少年啊。
结果这个青少年是早就被毒害了的,小叮当自己就老练地接上说:“肌肤之亲?”
林枫老脸一红,声音小了下去,说:“是啊,那种感觉该多糟糕,用别人的身体来和自己的爱人亲热。”
小叮当理解地点头,说:“那倒也是。”
小叮当想了想,说:“其实,实在想和他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不能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就可以把他变成和你一样的鬼,然后用意念制造出一样的效果来不就行了?”
林枫一下子醍醐猛醒,小狐狸,你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现在我的灵力大增,早就可以用意念来制造幻境。如果东方也是和我一样的心意的话,我也可以满足他,让他快乐,反正,就算是真正的灵肉结合的鱼水之欢,也不过就是一时半会罢了,和虚拟的快乐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30、大胆告白
林枫走后的这十来天,东方不败的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
这两个多月来,东方不败和林枫可以说是形影不离,现在突然一下子分开,吃饭的时候没有人殷勤地夹菜劝吃,睡觉的时候没有人陪着说话助眠,无聊的时候没有人聊天解闷,迷惘的时候没有人帮着开导劝解,还有,没了每天吵吵闹闹的小狐狸,也觉得甚是想念啊。
东方不败只好每天吃了晚饭就早早上床,拥着锦被或者看书或者刺绣,忙到大半夜,实在撑不住了才胡乱睡下,否则就容易失眠,老想着林枫现在走到哪里了,路上会遇见一些什么人、什么事,会不会有危险,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牵肠挂肚的滋味身真是难受死了。
这天,任我行又将长老们召集了去,东方不败还以为有什么事呢,结果就是近日黑木崖上不知怎么地闹起了白蚁灾害,成德殿木材用得多,白蚁灾害就遭得比别处还要厉害,有一根大柱里面被蛀得半空,摇摇晃晃了起来。
东方不败懒心无肠地听着几个长老出主意,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直到任我行唤了一声“东方兄弟”,东方不败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任我行。
任我行面带难色,说:“东方兄弟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东方不败连忙正襟危坐,说:“教主只怕是早就成竹在胸了吧?属下岂敢班门弄斧?是推倒了重建,还是在原基础上大修,就看教主如何抉择了。”
任我行当然是巴不得推倒重建了,但是,这笔钱从哪里出他可是心里一点谱也没有,毕竟任我行疏离教务多年,教内的进项支出东方不败虽然事后向他一一汇报过了,他也理不甚清楚,只有眼巴巴地把东方不败瞅着,希望东方不败自己就跳出来为他分忧解难的。
可是,东方不败居然全程不置一词。
日月教的“财神爷”东方不败不开口的话,这事儿就难产了。于是,这个会啊,就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了起来,弄了几个时辰还一点名堂也没有讨论出来,直到刚才任我行实在忍不住唤了东方不败那一声,这事情才有了解决的希望。
会后,任我行和向问天阴冷地对视了一眼,含义明确:某人的权利也太大了点,简直就是“店大欺主”!
散会后,东方不败慢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居所,任由衣襟在春寒料峭的寒风中恣意摇摆。
东方不败无精打采地想:急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林枫他们也不在。
东方不败的眉头微微颦起,暗思: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不在,就好像生活都变得很无趣了似的?什么也不想做,还老是发呆,难道,我真的对他……
东方不败心烦意乱地裹紧身上的衣服,甩甩脑袋,似乎想要将脑袋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去。
才走到了居所门口,东方不败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同。
死气沉沉的居所,似乎泼剌喇地充满了生机一般,还在围墙的外面就听得到人的说笑声。
是林枫他们回来了吗?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步履变得轻快,墨黑的长发在风中扬出一道亮丽的弧线。
果然,才走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肉香味儿。
进去一看,却见小叮当站在堂屋里,正在指挥着几个婢女将桌子上的烧鸡往这里那里收藏呢。
东方不败走过去一看,好家伙,竟然有十只之多!便没好气地说:“你买这么多烧鸡回来做什么?撑死你算了。“
小叮当冲着东方不败吐舌头,说:“我一个人吃不了,我就送人呗。不劳你操心。哼,你瞪着我做什么?这可是我的辛苦费。跑一趟那么远的路,才赚了十只烧鸡,跟着你们这两个惯会扒皮的家伙办事,小爷我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