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一眼就看穿了尉迟皓打的注意,他扒往后,跑到衣柜开始找衣服,反正都是情侣装,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穿的那么热。
尉迟皓光着膀子,站在原地等危情挑衣服,最终危情替两人挑了一身白,从头到脚除了头以为都是白的。
白色的短袖、白色的裤子、白色的皮带、白色的手表和鞋子,双白的造型,一下楼让还在喝着皮蛋瘦肉粥的霍尔当场喷饭。
这两人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模一样,就是大小的差别,这是生怕被人看不出他们是情侣来着,而且这搭配简直糟糕透顶了,霍尔不用问就知道是危情的手笔。
“你两这是去登记结婚照?”
早在霍尔开喷的时候,柏同乐就端着碗离开了,他嫌弃地看了眼被弄脏的桌子,让人连同桌子一起抬出去丢掉,新的桌子很快就别换了上来,快的跟有叮当猫的魔法袋一样。
危情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来回盯着霍尔跟柏同乐看。
“好好吃饭,看什么看?”霍尔被看的很不自在,他昨晚上通过尉迟皓得知,这小两口竟然还没有领结婚证的时候,吓了一跳,以尉迟皓那么强的占有欲怎么可能没给人盖章的。
这是霍尔一万个不相信,可是像尉迟皓这么手眼通天的人,都好声好气地球自己推波助澜一把了,霍尔觉得可信度搞了几分,他跑去跟楚岩他们一说,发现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少,还是不相信的霍尔跑去请人查了民政系统,结果……
至于这个桌子是准备着打坏了换的,不光桌子,他们在储藏室里面准备了新的沙发、电视……应有尽有,就怕穆天岭那个家伙回来,会二话不说地跟尉迟皓打起来。
你说这像什么话,尉迟皓都把危情霸着那么久了,竟然不肯跟人领证,以穆天岭烦人脾气,肯定是饶不了尉迟皓的。
霍尔胡思乱想着,一下子就被危情抓到了,“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不然你为什么要不敢看我。”
霍尔连忙端起粥也不嫌弃,喝了一大口,跟哄小孩子一样,变出两张票塞到危情怀里面,“我们今晚上准备了一个惊喜给你,快点出去玩,别打扰我们准备。”
“哦。”危情低头看了一眼电影票,是最近很火爆的一部——战争片,情侣看这个合适吗?
已经被柏同乐甩了很多眼刀的霍尔,推着危情就往外跑,“别站在这里,不然我们不给准备惊喜了。”
直到危情坐在车里面,尉迟皓替他把安全带系好,也没想出到底有什么惊喜值得霍尔跟柏同乐这样神神秘秘的,他忽然扭过头,盯着尉迟皓。
“尉迟皓,你一定知道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尉迟皓顺势低头亲了危情一口, “说出来就不叫惊喜了,再等等,晚上你就会知道的。”
危情开始算时间, “八点也是晚上,九点也是,十二点也是, 你们打算那个时间揭晓。”这种等得挠心挠痒肺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可是一看尉迟皓显然没有向他透露半点风声的样子,就算他心里面在焦急也只能等了。
看他多好, 下一次他也会给这些人准备一个大惊喜的,说起来,危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尉迟皓, 你有没有跟我哥说过我的想法。”
今早上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霍尔跟柏同乐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尉迟皓答应他会跟他们说的, 危情相信尉迟皓不会骗自己,那么剩下的就只可能是他的两位哥哥们,现在正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努力,准备晚上好好收拾他。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会什么家里面会有新的家具随时恭候着, 一想到这个可能危情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明知道哥哥他们恨湛家人恨得牙痒,他还是提出了如此任性的要求。
危情就跟一颗经历过寒冬折磨的小白菜一样, 肉眼可见的怏了下去,尉迟皓一看乐了,他昨晚上跟柏同乐说了危情想法,那二人很平静,仿佛早就猜到了危情会那样做,一面恨得咬牙切齿的,一面又一致同意让危情在试一下,他们是不会对湛广明和边昀华下手的,也不会阻止其他人下手,甚至还会暗地里帮助那些人。
危情要是能在这样的局面下,保住那两个人,并且能够确保那二人没有反抗的心,他们就不会在管这件事情了,反之则没有上来。
这个答案很残忍,因为这两个条件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柏同乐与霍尔宠危情,不希望危情处在危险的环境中,如果危情能够靠自己的能力在不借助他的能力的前提下,保住人,那说明危情将来也能够很好的,应付湛广明与边昀华反过来的报复。
这是一场很好的考验,机会摆在危情面前,就看危情能不能抓住了。
尉迟皓很赞同这个做法,但在告诉危情前,他想多看看危情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这回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怎么这么没精神。”
“早死早超生,你说说我哥他们什么反应。”危情做了半天的心理活动,他还是太任性了,可是瞒着家人做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你哥他们没有生气。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尉迟皓的话就跟一剂强心针一样,瞬间让危情原地复活,他把霍尔跟柏同乐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危情。
“这样很好。”危情也有过这个担心,人都是会变得,要是湛广明跟边昀华日后保护器他哥哥们,他又该怎么办?
所以,这个答案很好,自己惹得祸,自己承担。
“哪怕我一个人都没有救出来,我也认了。”答案早就在心中,危情适时的转移话题,“等会我想买爆米花、可乐、鸡块……”
尉迟皓把这些吃的都记住了,叮嘱危情不许乱跑,就一个人去买东西。危情坐在影院的大厅里面,今天是工作日,人依旧多的不行,眨眼间的功夫,他已经看不到尉迟皓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穿过人群去往尉迟皓所在的地方,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好巧,你也来看电影。”
出现在危情面前的是孟奇与边昀华,他望着边昀华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想到奶奶说的话,踌蹴了半天,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这个给你。”边昀华忽然掏出一个礼盒递给危情,“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他更怕这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与危情见面,盒子里面是他为危情准备的生日礼物,当初宴会上闹出了那样的状况,他的礼物也没来得及送出去。
危情接过盒子,“谢谢。”
忽然,站在边昀华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孟奇,发出了声音,他的左手轻轻转动着,带在右手无名指上的一个光溜溜的圆环,动静很大,好像非要让什么人看见似的,“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记仇,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竟然连眼神都懒的给一个。”
孟奇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冲,危情却觉得不错,幸好孟奇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他的目光落到那枚不断转动的银环上,难得对孟奇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你的戒指很不错。”
“你不记得它了。”孟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危情,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结果发现对方是真的不认识了,他垂下眼挡住眼中的悲伤与讽刺,“算了,你又会记得什么,你找的人来了。是时候把你还给他。”
孟奇走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危情的肩膀,力道到的没防备的他后退了一步,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边昀华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跟孟奇一起很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危情一下子瞪大了,他伸手揪住尉迟皓的耳朵,“是谁上次还不准我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的,刚才是怎么回事。”
“老婆,我错了。”尉迟皓也不管他人怎么敢,讨好地看着危情,“我以为你想跟他们单独说一下话。”
危情这回真的用力了,尉迟皓的耳朵都红了,“话虽没错,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尉迟皓简直爱死危情这幅样子了,一般正经说着令人沉迷的情话,真是舍不得离开半步。
孟奇一出电影院就跟边昀华分开了,他一脚踹到自己车上,车身都凹了下去,他烦躁地转动着戒指,而后把它取下来,戒指的内里被人用刀画的很深,似乎要磨灭掉什么痕迹,在刀痕的一侧清晰地刻印着两个字母。
WQ.
他把戒指紧紧地握住,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悲伤,这场暗恋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不是爱的不够深,而是他了解危情那个人,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未来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危情至于他注定只能是永远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天时、地利、人和。
他一样都没有占,能做的就只有把这份爱永远地埋在心里面,只要看着危情就好。旁人都说他是看不起危情,可是只要他知道,面对这份永远不可能有希望的感情,他能做到的就是成为让危情讨厌的那个人,并且被记住一辈子。
对危情好的人很多,他不过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而已,危情怎么会记得住,既然做不成最爱的人,那就做危情最讨厌的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