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澡了,你要去吗?”莫须友斜倚在床边,语气难得放的有些暧昧。
李文甲如同被羞辱般的握紧了拳头,他没有移动一步,用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莫须友,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最好敲断他几根肋骨,让这小子得到这应该受的教训。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李文甲知道把莫须友打的趴不起来对这件事并没有益处,所以他忍了,尽管已经忍得青筋暴起。
“那你要吃点药吗?”莫须友又说出一句完全能够刺激他的话。
果然此话一出,李文甲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不用。”
“那你行吗?”莫须友看着他,眼光里居然透露出几分不确切。
李文甲没有回答他,而是用行动有力的证明了自己,其实莫须友的力量相较于他相差太多,但好在他压根没有想到过要反抗,即便,痛苦的让他难以忍受。
“嗯,”莫须友最后还是忍不出发出一丝声音,却招来更为猛烈的冲击,就如同狂风暴雨一下子涌进一个码头,崩溃来的毫无征兆,他最后居然被痛哭了,整个头埋进被子里,用嘴死死的被角,倔强的没有求饶。
李文甲完全就是宣泄,他一开始还有所收手,但后来想到莫须友做的这些事情,怒火中烧,真的是越想越气愤,越气愤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他面对身下这个算起来是弱小的身躯时,丝毫没有留手,直到他停下时,却发现已经迟了。
莫须友有些发抖,身上似乎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皮肤,完全像是被人反复殴打的样子,他死命的抱着被子的一角,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抱着救生衣一般,头上的汗已经干了,把头发凝成了一缕缕,遮住了少年的眼睛,尽管那里已经只有一丝生气了。
显然莫须友现在已经虚脱了,李文甲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出了趟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红花药水,他倒在自己手里,在往莫须有身上抹的那一刹那还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他的淤青严重的程度,还是选择了给他上药。
药水冰凉的感觉让莫须友清醒了过来,同时他也因上药而带来的痛感而再次流出了汗,李文甲手下没有留情,一下摁下去都让莫须友难以克制的有些颤抖。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些痛感真实的让莫须友甚至感到了享受,因为他从一切中感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是存在的,
“你活该!”李文甲看着拼命忍疼的莫须友,觉得这一切要不是他,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想起自己昨晚的样子,李文甲都觉得全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他居然,居然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还是个男孩的人……
这让他感到羞愧、懊恼、愤懑、耻辱,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占满了李文甲的脑子,他其实想把所有事情的发生全部都归咎于莫须友的身上,但是他知道,昨天要不是自己冲动的话,那么又怎么会到这一步。
其实还有一个深层次的原因李文甲不敢直接面对,就是他竟然会对一个男孩产生了令人难以言说的欲望,实际上,昨晚的那一夜,真的是他在这么多年来,感觉上最酣畅淋漓、□□迭起的一次。而这从根本上来追究的话,就是李文甲对莫须友的身体并不反感,甚至可以完全接受。
李文甲面对这一切,真的可以说是有些百感交集,他走神的时候,难免手又下的重了些,但莫须友之后一直默默的忍着,尽量不在发生痛苦的声音。
莫须友这种满脸疼痛加委屈的感觉让李文甲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人似的,但事实不是如此啊,明明是自己被设计了,这种反差让李文甲又有些气不过,下的手又重了些,总之,到了结束的时候,本来莫须友身上的淤青又加重了好几层,这下,真的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李文甲“欣赏”完的自己的上药水平,及时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没错。”莫须友虚弱的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自找的,从当年的找见你,到后来的爱上你,再到如今的逼迫你,这都是我,自找的。”
“什么爱不爱的,”李文甲一听莫须友提这个就有些发火,“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男人就该成家立业,你不去成立家庭,怎么老往这些邪道上面去想?”
“什么叫天经地义,都是狗屁而已,人生短短几十年,就是让世俗给磨没了性子,男欢女爱,哼,那我们昨晚又算什么,李大哥,你向来有责任担当,我觉得我这辈子是赖上你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只可惜他现在形象不佳,给这段话打上了几分折扣。
“你,”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李文甲觉得又没了底气,半天问出了没有含金量的话:“你疼吗?”
“嗯。”莫须友无力的应了一声。
李文甲叹了口气,传统观念扎根的他也觉得自己真的是办了件错事,他虽然还无法接受莫须友的这种思想,但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将他拉回正途。
“是我做错了,小莫,听李大哥一句话,回头是岸。”李文甲还是劝道:“真的,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从出生时就没有岸,一直在小船上漂着,而你,是我的岸,要是你走了,我也只能继续漂着,直到有一天累了,也就停下来被淹死了。”莫须友这话说的确实发自内心,听起来让人有些动容。
李文甲听完他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话,他起身缓缓的离开了,他觉得自己离原来的岸是越来越远了。
第19章 彪型大汉的纠结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关于这个哲学终极命题,古往今来有无数的答案,家国情操、理想信念、功成名就……以李文甲小学毕业的文化水平,自然无法感触到那种虚无缥缈的大智慧,他自打出生以来,就一直被教导着,要做一个好人。好人,就意味着他首先要当一个好男人,当他父亲的好儿子,当他妻子的好丈夫,当他儿子的好父亲,这才是他这一生本该有的轨迹。
然而,莫须友的出现将这他毕生要励志践行的事给打破了,如果,是如果说,他李文甲真的选择了这条路,生儿育女是不用想的,光是他父亲那一关,想想就足以令人发寒。可偶尔想想自己,他真的是对莫须友那么的排斥厌恶吗,扪心自问,当然不是,但他真的能够接受莫须友吗?
这下李文甲不敢扪心自问了,即便他问了,自己也无法给出自己一个答案。所以在莫须友处理事务的这几天,李文甲表现的十分好学,每天都钻在图书馆里,但那时的图书馆关于这方面的文献资料很是稀少,连续翻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
相反的,有一些书籍明确的指出这个“不正常”,但是至于真的怎么不正常却没有说过,李文甲从前做事向来喜欢自己独断,省的听旁人的啰嗦,可现在他真的想找个人问问,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满大街的人来人往,大家都行色匆匆,李文甲随处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神色恍惚的看着这来去的人们,以前在他小的时候,他喜欢坐在田边的沟壑旁,观察地里拉犁的牛,坡上吃草的羊,水中睡觉的鸭,动物从来对于自己的本性毫无掩饰,不知道曲意逢迎,不知道求同存异,喜怒哀乐全都会表现出来,而现在,他看了好几百号的人,可他不知道笑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快乐,哭的人是不是知道为什么会伤心,外表华丽的人内在的灵魂是否一如其表,一旁拾荒的人是不是也拥有一颗伟大的心灵?
李文甲感觉自己的脑容量已经到了极限,他突然涌出了一股伤心的情绪,就像自己小学那道解不出来的难题一样,那时做不出来便不读书了,现在呢?
就在李文甲这几天头疼脑热的时候,莫须友也没有闲着,他飞快的把这些事情给处理掉,本来被撞死那家人也就是为了钱,一旦人有了明确的要求,那么一切都好办的多,李文甲和他表弟家一共凑了一些钱出来,莫须友将他表弟的工作、家庭情况调查的分外清楚,密密麻麻的整理出了一沓资料,在与那家人交涉的时候,一开始他们还嫌钱少,觉得还能多要点出来。
可当莫须友把李文甲表弟的情况摆出来的时候,那家人就有了些动摇,再者李文甲家族都是世代习武的,其中不乏一些“跑江湖”的,其实这都没什么,可莫须友说的他们像是一群黑社会一样,还拿出了一些夹杂着狠话的谈判录音,那家人一看这样,也知道这群悍匪不太好惹,也就见好就收了。其实他们没有想过,当时莫须友指点他们录音狮子大开口,也可以指点李文甲表弟他们有针对性的说话,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人在事中迷,真的清醒了未必真的是件好事。
当这里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莫须友还要回f事做一些后续工作,临走前,他约李文甲出来吃顿饭,算做是告别了。
这一顿饭吃的并不算沉闷,李文甲似乎是在故意找话题,将莫须友这段时间的情况问了一个遍,从他的学习成绩、工作单位、发展情况,甚至一日三餐吃什么,住的地方贵不贵之类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像个长辈一样关怀备至,无一漏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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