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珩仰起头,发出一声颤吟,接着嘴里被塞进两根关节粗大的手指,传来一声命令:“含着。”
刘远把指尖往里探,摸到了他柔软发烫的口腔内壁,又伸进一节,摸到后槽牙上锯齿般的咬合面,食指指腹在上面用力刮弄,直到摩擦得皮下隐隐作痛,仿佛获得了极大快感……妈的,这种滋味……他立刻把顾珩扳正,狠狠摘下了他的眼镜扔到一旁,那双灰蒙蒙的眼睛正对着自己,里面欲流闪动,还隐约能看到痛楚,眷恋,再往深看就看到了自己。
他双手捧起顾珩的脸,手指用力陷进他的面颊,低下头要吻,顾珩霎时把头狠狠一瞥。
他一怔,知道顾珩不愿意接吻,一阵怒火攻心,再也没客气,粗暴地剥掉他的衣服,一个打横抱起他放在床上倾身压上去。
这一夜太过漫长,他要了顾珩一遍又一遍,看他咬着手背,满脸泪水地哭喊,看他发颤的腰肢,又把他扯起来按在墙上,看他那双爆出青筋的手指死死扣着墙纸……
所有的一切刺激着他,刘远双眼烧得猩红,一阵阵分不清曾经和现实,恍惚自己还是那个毛头小子,在天昏地暗的卧室里,合着两页紧密的窗帘,沉浸在和老师交缠偷情的兴奋当中,伏在他颈边闻着那股温靡的气息,狠狠吮吸出不知道多少个红痕……
乱了,全都乱了……
一直折腾到凌晨四点,一床狼藉,满是斑驳,顾珩已经发泄到再也发泄不出来,浑身软成一潭水,终于被放过了。
刘远伸手摸过烟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靠在床头,见顾珩□□着趴在床上。
借着没拉严实的窗帘,看一小块白光陷进他腰部里。
两人像之前一样沉默。
“顾珩,起来。”刘远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去卫生间,我给你洗洗。”
顾珩闻声,复活般缓缓支起身子,过了两秒,又倒下了。
刘远绕下床,光着身子去卫生间放了一缸热水,再回来把顾珩打横一抱,抱去卫生间放进浴缸里。
顾珩很累,但是并没有睡着,微睁着眼,看刘远蹲在浴缸外,用手搅着水。
“翻个身。”
他顺从地翻过去,感觉到后面探进了一根手指,慢慢帮自己清理。
洗过之后刘远又把他抱了回去,顾珩爬上床,整了整凌乱的床单,发现右边有一大片湿得严重,只有左边能睡人。
“你睡吧,我还有事要做。”刘远披了件黑睡袍,拿出笔记本放在小茶几上。
“被子盖好,我开窗户了。”
他抬起手把窗子支出去,坐在窗底下,燃了一支烟,边吸边打字。
顾珩困得睁不开眼了,看着那燃起的一点点通红烟光,刘远面色平静而沉毅,丝毫都看不出当年那孩子的影子了。
真长大了。
他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跟着我默念一百遍:他们不会和好,顾老师是脑子抽了一时冲动,出于生理需要……他真的憋了太久了
(其实我觉得这样子的顾反而更可怜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刘远的踪影,两页窗帘紧紧合着,光线暗黄,自己的衣服被随便叠了叠,放在床头,同样放着的还有一件刘远昨天穿着的黑色皮衣。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顾珩从被窝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无力地接起来。
“您好,顾先生,这边有位刘远先生说他有事先回去了,房间您什么时候退都行。”
“……哦,嗯。”
“请问可以给您送早餐了吗?”
“……可,可以。”
早餐很快送到,顾珩靠在床头默默喝着粥,用细细的银勺来回机械般搅动,把翠绿的葱花搅进了白粥里,埋没起来。
按理说自己已经没有一丝丝想要重新在一起的念头了……可房间里此刻仍充斥着□□的味道,似乎在证明昨夜发生的事。
好歹也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这么走了,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就只剩上床这么点价值了吗……顾珩弓着背坐在床上,一碗粥喝得没滋没味,喝完又蜷进宣软的被窝里睡起来。
太不争气了,平常那么能忍耐的自己,唯独那个人……
唯独被他随便一撩拨就克制不住。
这样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场觉睡得朦朦胧胧,再醒来发现已经下午了。顾珩随便收拾一下出了门,一个人留在扬州,顺着奶奶生前给的地址,步行去了曾经的祖宅。
雨天刚过,天色阴冷,房檐上滴滴嗒嗒落水,他穿着刘远留下的黑皮衣,沿着一格格的石板路往前走。
腰酸背痛,全身都有些隐隐不适,走累了就坐在石阶上,用指尖慢慢感受老雕花墙壁里冒出的寒气。
本来就是为了散心才决定回扬州,结果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错事。
他俯身抱膝,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奶奶还在,家里经溢满温暖的饭菜香,他就撑着头坐在桌前,望着暖黄的灯光在屋内缓缓流淌,憧憬长大后的生活,然后,一晃眼就真长大了,奶奶也早已经不在,可除了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外,自己什么都没变。
“奶奶……”他裹紧皮衣,凝望着鞋尖道:“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阴寒的风穿堂而过,吹在太阳穴,冰凉凉如同像针扎一般,顾珩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理性。他承认自己的身体对刘远有欲望,这点就算再逃避也是事实,可这并不是他能接受刘远的理由,他绝不能将这两点混为一谈。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不该再和刘远见面了。
他掏出手机,上面是一条许久未回复的短信,这条短信说起来源于上个月,陈教授看自己三十多岁还独身,打算介绍姑娘给自己认识,而自己心一急就跟他坦白了,说暂时还不想和女人结婚,陈教授立刻就懂了。
于是上周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作为唯一知情的人,我觉得很荣幸。放心,你的情况我能理解,顺便一说,我有个朋友,四十岁,也是独身,他是个……和你一样的人。你们可以见见,期待你的回复。
顾珩坐在石阶上,捧着手机,把这条旧短信反复读了几遍,鼻尖埋进皮衣里,深吸一口热气,再对着冰凉的天空呼出来,回复了两个字。
-可以
……
回到J以后顾珩在想,要怎么把衣服还给刘远。他连刘远是否换手机号了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给他打电话。
于是坐在卧室电脑前,试着在网上搜索几个关键字,J市,建材,刘远,果然跳出一些象征性的报道,顺着找到公司网站,点开一看吓了一大跳,望着企业简介里的园区面积,投入资金,荣誉成就,几乎要惊呆了,页面再往下滑,刘远坐在办公室的照片露出来,下方小字写着,董事长兼法人代表。
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顾珩默默感叹,伸出手指轻轻放在显示屏上,摸到他的鼻梁,嘴唇,喉结,再往下摸到领带,想到那天这个人一件件脱掉了所有衣服,和自己□□交缠,手指相扣,坚硬的指关节紧紧地箍攥到发痛……
顾珩浑身一颤,瞬间关掉了照片页面,移动鼠标,找到公司地址,抄记了下来。
第二天,舶司的前台小姐就见到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站在面前。
“您好,请问找谁?”
“我找刘远。”
擦!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我们老总大名!前台小姐默默震惊一番,柔声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面前的男人一怔,摇了摇头。
“刘总在开会,不然我给您转接他的秘书,您有什么情况跟他说吧。”说罢拿起座机听筒。
“不了。”面前男子按住了电话,把手中的袋子递过去,“这是他的东西,交给他就好。”
“哦……这样,您贵姓?”
“免贵姓顾。”
与此同时,会议室正围了一桌子下属,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袭。
刘远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他不是有意要在清明节后提前回J市,是真有事,那天半夜一开电脑,邮箱都要爆炸了,他立刻买了一大早的机票赶了回来。
会议室外的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门被砰的推开,刘远阴沉着脸,把几本杂志往桌上重重一摔——
“所有内容都在抹黑我?”
杂志哗啦啦冲出桌子边缘,飞了一地,大家屏气坐着,谁也没敢捡。
“我用你们意义何在?就睁着眼睛让这种事发生?”刘远站立扶额,“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本一本上街给我买也好,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我和我们公司的正面报道,散会做事!”
收拾了两个经理,火气未消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的纸袋,伸手拎出一件黑皮衣,一个电话立刻飙到前台。
“叫他上来啊!!”
前台一愣,自家老总从来没打过这个电话,磕绊道:“他,他已经走了。”
那头直接摔了电话。
刘远正一肚子火,咚咚两声敲门,壁虎走了进来,道:“哥,敢情你清明是跑扬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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