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去。”林诉卷了个弯又闭上眼睛。
于析拿他无奈,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等半个小时后他整装待发要去学校,林诉还像只树袋熊一样赖在他的床上不肯起来。
“我爸妈还没有醒,你要是起来了,餐桌上吃点东西,然后回家。”于析不指望林诉会乖乖去上学,他逃课可是家常便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天气凉,你要是冷就到我衣柜里拿件外套披上,下次见面再还给我。”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他竟然在关心林诉,甚至还觉得他们会再见面,真是被他缠得习惯了吗?于析神色暗了暗,看了床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的林诉,叹了口气出门了。
陈透果然没有在往常的街口等他一起去学校,他在那冷冷清清的街口站定了几秒,自己往学校去了。
一整天他一个字也没有和陈透说,甚至两个人连眼神交流也没有,像陌生人一样,全校的人都说他们吹了,可其实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回家的时候于析的床皱巴巴的,林诉那种小太子哪里会动手折被子,于析也不恼,走过去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脑子一热走过去拉开衣柜,衣服一件没少,心里没来由有点空落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点什么,只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或许林诉这两个月出现得太频繁了,连他也有点魔怔了罢。
寒假很快就来了,他和陈透的关系没有一丝缓和,他以前总和陈透混在一起,其他朋友是少之又少,将近一个月,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与此同时,林诉来找他的次数也少了,但每隔几天还是会见面,和他耍耍无赖,每次于析都想把他打发走,但真的打发走了,又有点失落。
于析接到林诉的电话,是在寒假临近过年的时候,他正在整理房间,电话声就打破了房里的静谧。
“喂,于析?”那边的声音很是嘈杂,于析微微拿开了手机,林诉刻意放大的清凉的声音透过冰凉的金属传过来,“沈或后天要走了,你出来送送他。”
林诉的口气听上去不是很好,有点不耐烦,于析说,“你在哪?”
林诉报了个地址,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嘟嘟嘟刺耳的声音,让于析紧紧皱了眉头,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事情,披件外套又围了条围巾匆匆出门了。
晚上八点,冬天的风刺骨的寒,于析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冻得耳朵都红了,开了自行车,就往林诉报的那个地址去。
他是听林诉说过沈或要出国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其实他和沈或不算有交情,前前后后加起来就见过三面,都是林诉带他出去的时候碰上的,沈或给于析的印象很好,待人有礼,举手投足都是贵家子弟的那种优雅,不像林诉,虽贵气却掩盖不了他骨子里散发的那种傲慢霸道,像只小狮子,虽不猛烈却也足以威慑很多人。
冷风灌来,吹得于析脑袋又清醒又混沌,不由得回想这有些怪异的小半年,他和最好的兄弟形同陌路,每天独来独往变得沉默寡言,只有林诉一直绕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他已经看不清林诉的用意了。
可他对林诉呢,他对林诉,一个风吹得他上下牙打颤,他咬着牙加快了弃车的速度,不敢去想。
自行车停在一个高级小区面前,显然林诉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了,他一路畅通无阻上了十三楼,找到林诉说的那个门牌号,到了门口,却迟迟不敢按门铃。
门嚯的一下打开,他吓了一跳,看见是林诉才松了一口气,余光瞥到左上角的闭路,心里了然。
林诉一把将他拉进来,质问道,“怎么这么久?”
他才想说话,发觉房间里坐了七八个男孩子,自他一进门就都盯着他,认识的有谢文楚,秦木,还有沈或,其他的都带了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目光看着他,像在笑话他似得,让他局促不安。
林诉拉着他的手,搓了搓,笑吟吟的,“你手好冷。”
林诉的手很是温暖,甚至让他有些眷恋,但于析还是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了,勉强笑了笑,“外面很冷。”
即使是很冷,他还是在接了林诉的一个电话后二话不说的出来了,可现在看着一屋子的男孩子,明明都是一样的年纪,但差距有多大他心里明白,男孩子这个年纪自尊心强得要命,于析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但又不肯表现出来。
林诉冲他们嚷嚷,“该吃吃该喝喝,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众人轰的笑出来,桌面地面一堆啤酒和零食,好几罐啤酒都空了,有个喝得脸上红彤彤的男孩子打趣,“哟,这么宝贝着,还怕我们抢走不成。”
于析脸一阵红一阵白,林诉骂了那人一句,抓着他到一旁坐下,笑说,“他们就这样,你别介意啊。”
于析强颜欢笑,自己像个小丑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很后悔来这里。
沈或从一旁跨了过来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饮料,“谢谢你能来。”
于析接过饮料,其他人都闹腾起来了,也没有在意他,林诉跑过去和人划拳,他稍微安心了下,给沈或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祝你在国外学业有成。”
沈或又给他开了包薯片塞在他怀里,不知为什么,于析总觉得他欲言又止,忍不住想问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过来攀住他的肩膀,带着点酒气,说,“来来来,喝酒。”
说着就要把酒往他手里塞,那是一瓶白酒,于析在讶异他们小小年纪就喝这么烈的酒的同时就有点心慌,婉拒了,“我不会喝酒。”
“你长了我们两岁,怎么能不喝。”男生不满的说,“不要不给面子啊。”
林诉走过来,于析几乎是求救的看着他,他目光暗了暗,笑道,“喝点吧,我在你怕什么?”
于析还是犹豫,他不是没有喝过酒,但白酒他是真的没有喝过,他望向沈或,毕竟他是主场,可沈或也被两个人缠着灌酒了,他无法,只得勉为其难的接过酒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他才打算拿开,身后那男的突然强迫着他抓着酒瓶猛灌他酒,他被灌得一个劲想咳嗽,可那辛辣的液体尽数冲入了他的喉咙,呛得他眼泪都出来,模糊中,林诉站在他面前,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一瓶白酒灌下去,酒量好的都要醉七分,何况是于析这种出来没有喝过烈酒的小菜鸟,他一下子就晕乎了,打着酒嗝,脸色通红的醉醺醺的坐在地板上,眼里一片水雾,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可他耳朵隆隆隆的响,他难受的拍了拍,还是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够了啊。”林诉实在忍不住了,拨开人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于析搂入了怀里。
谢文楚嘿嘿笑了一声,显然他也有点醉,“别玩了,林小少爷心疼了。”
“别介啊,我说你不会玩着玩着来真的了吧。”不知道谁不择言说了这么一句。
“我去你妈的。”林诉眼睛一睨,谁都知道这是他生气的预兆,“你们说要看人我让他来了,想看他出丑我也没拦着,现在你他妈说的什么鬼话?”
这里的人虽说都是有点背景的,但属林诉他家背景最大,那是名副其实的小太子,不是寻常人可以惹的,这一屋子人加起来都不够他玩的,见他被惹怒了,都噤声了。
只有沈或敢说句话,打着圆场,“带他去客房吧。”
这些人的手段真是不上道,但即使沈或为于析打抱不平,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于析得罪多年的朋友,他能做的也是让于析少遭些罪,只是不知道以后他出了国,那个现在醉醺醺的人会怎么样,他心里一阵烦闷。
“于析,”林诉喊了一声,见他没反应,说,“你们先玩,我带他进去。”
几人见林诉缓了神色,都松了一口气,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下子房间就又活跃起来。
于析醉得厉害,林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到客房去,于析醉酒也不闹,到床上后笔直直的躺着,睁着一双水漉漉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嫣红的嘴微微扁着,看起来很是秀色可餐。
这样的于析看起来真是可爱,林诉微微笑了笑,走到门口又猛的顿住脚步折回去,在床边盯着于析好一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双腿打开坐在了于析的腰上,俯下身子叫了一声,“于析?”
于析还是睁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他伸出手捏了捏于析的脸,提高点音量,“于析?”
于析没反应,林诉望着他那两瓣嫣红的唇,眼神渐渐晦暗不明,突然间抓着于析的脸固定住,闷头就堵住了他的嘴,空气里瞬间升腾起暧-昧的气息。
于析不省人事任由他攻占,林诉用力的吮吸他的唇,含在自己嘴里轻轻咬着,滑腻腻的舌钻进去汲取带着酒气的唾液,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一样,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林诉喘着气,拼了命的辗转着舔舐吮吸,手也不自觉顺着于析的脸滑下去,摸着他的腰,他记得那手感,滑腻柔韧令他欲罢不能。
“唔。”于析在他换气的空隙里发出一声嘤宁。
林诉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样从于析身上弹起来,几乎是惊慌失措的跳下床,于析的呼吸和他没有节奏的喘息在这静谧的房间里纠缠在一起,他抑制不住的喘息更重,望着床上的人紧紧皱着眉,红唇微肿,水沥沥的,还挂着晶莹液体,他猛的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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