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人家可是堂堂苏家大少爷,要是那副模样出现在长辈面前,可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自己被欺负了,他苏大少想是丢不起那个面子的。
钟权只好一个人去见了苏家的当家主母苏老太太及其他女眷。
跟一群女人围在一处嘘寒问暖,让钟权一个男人十分尴尬。苏老太太倒是没有为难他,知道他懂经商之术后大方地将苏家一些铺子交给了他打点,还替他骂了一顿偷溜出苏府的苏宝贝。
不过钟权看得明白,苏老太太听到苏宝贝溜出去后表情轻松了不少,就知道她并不愿意看到自己跟苏宝贝两人感情融洽,恐怕还存着让苏宝贝娶妾繁衍子嗣的念头。
他心里嘲道,人早晚要被我睡了,以后怎么着,只怕不能如了你们的意。
老太太又赐了一些茶点给众人吃,苏家做了十几年的皇商,如今家大业大,府里人平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这会儿每个女眷身边都站着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竟比一些高门世族还要来得贵气优渥。
这群女眷养尊处优,看在他是苏宝贝正妻的面上对他尊重有余,亲热非常,唯一态度微妙的是苏宝贝的娘,苏周氏。
他告别苏老太太,出了院子,才走了几步,就被苏周氏遣过来的丫鬟喊住了。
他跟着丫鬟到了苏周氏的屋子,这位看着温柔端庄的太太正在里屋念佛。想是为了避嫌,苏周氏见他的时候隔着一层贝壳缀成的帘子,钟权闻着满屋子熏人的烟火味道,在另一边跟她一问一答。
苏周氏含笑道:“我儿自小顽劣,若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尽可告诉我这个做婆婆的,定为你出气。”
钟权:“大少爷很好,不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周氏踌躇了一会儿,又问:“佳媳与我儿昨晚过得可好?”
这些问题倒也寻常,无非是感情是否融洽,房事是否顺利之类的问题,若是放在普通婆媳之间,这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但钟权是个男妻,这些问题就显得异常奇怪了。
他心念一转,仿佛猜到了什么,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大少爷其实并不喜好南风。”
他看见苏周氏表情明显松懈下来,接着口头上安慰了他几句,说了些苏家不会亏待正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语,就婉言让他离开了。
从苏周氏那里出来,钟权慢慢陷入了沉思。
很显然,苏宝贝他娘是知道他的秘密的,这很正常,没有谁比一个母亲要更加了解自己孩子的了。但是苏老太太不知道,恐怕他爹也不知道,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苏宝贝去娶那荒唐的男妻了——这是他们母子共同的秘密。
不,钟权嘴角泛起了兴致盎然的笑意,现在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了。
***
成亲第二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大少抛下男妻出门快活去了。
钟权倒是淡定如常,因为他深知以苏宝贝的那枚绣花针,是勾引不到什么女人的,他若是有胆子去勾引男人,就等着回来被自己往死里艹吧。当然,他最大的依仗还是苏宝贝那不能明说的秘密,这足够让苏大少主动规避所有人近身了。
苏宝贝出去玩,顶多是斗鸡走狗,进了青楼也就是看看歌舞罢了。作为一个温良贤惠的“妻子”,钟权当然不会对此有所怨言。
接下来的日子里,钟权满心都扑在了苏老太太给他的那几间铺子上,光是清点账本□□下人就花了他好几天时间。
这天夜里,他一如往常回到房中准备睡觉。
脱下外衫走进屋里,钟权忽然感觉到背后微风翕动,有人抓住他后颈用沾满迷香的帕子捂上了他的口鼻。
钟权假装被迷晕,任由来者将他捆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眼上的蒙巾被人扯开,他睁开眼,发现苏大少正以恶狗扑食的姿态朝着他扑过来。
钟权顿时乐了。
苏宝贝屏退众狗腿,一屁股墩在钟权腰上,喜滋滋道:“你可知我这几天辛苦准备,就为了今天好好调·教你。”
他献宝似得从旁边一一掏出各色器具,光是大小不一的玉势足有七八个,还有铜制的串珠各物。他这几天在狐朋狗友那住着,就是专程向他们讨教调·教妻妾之法。现在苏少爷左脸写满淫右脸写满邪,仿佛又从备受欺负的小媳妇变回昔日里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少,勾得钟权喉头翕动,情不自禁咽下了口唾沫。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小浪蹄子:???
小浪蹄子不由一乐:“来啊。”
苏宝贝解开钟权的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腹跟精悍的腰身,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对那一身腱子肉嫉妒不已:“你不是个走商的吗,怎么身材跟那些练家子也不相上下?”
钟权笑笑:“像你们这些金丝雀儿,能有多少见识。”
他一语双关,让还是雏儿的苏少爷面红耳赤:“你不是雀儿,难道还是老鹰么!”
“比比不就知道了?”钟权躺在他身下,挑了挑眉,暗示性地动了动胯~部。
苏大少不信邪,扯掉他裤子,顿时被那弹跳而出的巨大尺寸吓了一大跳,他这个只享受过对方手技的雏儿满面通红,羞恼道:“大怎么了,还不是没用!”
哼哼,他苏大少今儿个就要一振雄风,把身下这个小浪蹄子治得服服帖帖才行!
一炷香后。
苏大少:……
钟权忍着笑:“还是换我来吧?”
苏宝贝又羞又恼:“谁要你来!”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苏大少扑过来,露出恶狠狠的笑容:“今天本大少就要一振夫纲,草的你个小浪蹄子下不下来床!”
半个时辰后。
苏宝贝骑在小浪蹄子身上:“啊~就是那,快点~”
钟权一把翻身过去,把苏宝贝压在身下,楔子般硬挺的那处在里头磨了一圈,直把苏宝贝磨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钟权从他体内退出来,饶有兴趣地在苏宝贝带来的器具里挑来捡去,最后抓起最大的那个玉势在手里把玩。苏宝贝见他把那大块头抵在自己身下磨蹭,精虫上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惊恐不已:“你你你要做什么,要出人命的!”
钟权舔了舔对方圆润的耳垂,轻笑道:“你前几日在我床上还像个贞洁烈妇,怎么今天就浪得没边了。”
苏宝贝不吭声,一味用下半身在他身上蹭蹭。
钟权被蹭得出了火气,他扔了手上的玉势,掰开身下人的双腿,强势地顶弄起来。他经商数年,常出入青楼楚馆,见惯了名伶美姬,虽一直洁身自好不曾沾染过女色,却也见识过不少大胆禁忌的场面。他自恃定力十足,然而等真的提枪上阵,竟是什么也把持不住,满脑子里只有那曼妙不可言说的滋味,埋头苦干。
苏宝贝更是食髓知味,两只腿夹着钟权的劲腰,缠着他要了一回又一回。那张小嘴叫得又响又浪,幸好苏宝贝提前把人屏退得一干二净,否则他京城一霸的名头就要堕在这象牙床上了。
两人胡天胡地了大半夜,□□完毕,钟权抱着苏宝贝用手巾替他擦干身体,忽然福至心灵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把你当做女人?”
明显感到怀里人身体一阵瑟缩,钟权低头看见对方脸上惊惧的神情一瞬即逝,狠狠地瞪着他:“谁愿意被当成女人看?”
钟权心里一动,低头吻了吻他额头:“那以后不说了。”
苏宝贝的耳垂悄悄地红了。
半夜里,苏宝贝做了噩梦,他呓语不清,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钟权抱紧了他轻轻抚摸那单薄的背脊,柔声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哄睡了。
钟权被折腾得睡不着,一个人披着外套,在门外伫立许久。
苏宝贝说的梦话含糊不清,钟权只隐约听到爹,掐我这些字眼。他觉得耳熟,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见苏宝贝说过的了。
在夜幕的笼罩下,他看到那些院子里精巧的景致如鬼怪般森然恐怖,偌大的苏府被浓重的阴影裹挟住,仿佛就要这样被拖入未知的黑暗之中……
清晨,苏宝贝眯着眼,从刺眼的阳光里醒了过来。
钟权早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旁边的桌上翻看账本,他听见苏宝贝起床的动静,头也不抬:“今天跟我一起去下面的庄子查账。”
苏宝贝抬头瞧了钟权一眼,透亮的光线透过窗帘射入屋内,背光里,对方那张低头认真翻阅纸张的侧脸显得格外好看。
意识到自己觉得钟权长得挺好看,苏宝贝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你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万般不乐意,现在进了府,竟还要替我们家收租去了?”
钟权淡淡道:“什么鸡和狗的,你既不如鸡也不如狗,怎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其位谋其事,方是君子所为。”
苏宝贝察觉到钟权在拐弯骂自己,气得过去揪他的领子:“你自个去吧,我这鸡狗不如的东西恕不奉陪!”
钟权顿时乐了:“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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