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恢复西装革履易宸坐在桌前低垂着眼帘,月光下银灰色的钢笔无意识地在指间转动,他并不记得在这以前他和那条脏兮兮的狗有过任何交集。
几十公里之外一个警卫森严的山间别墅内,一个两鬓银白体态有些发福的老男人揽着一位化着浓妆的妇人在床头说笑。那老男人叼着雪茄,伸出五根火腿肠似的手指摇了摇铃。
两三分钟以后,应召的侍者敲门进来,手中的托盘里一瓶刚从酒窖中取出的红酒,和两个水晶高脚杯。叼雪茄的老男人命令侍者开酒,侍者在主人的示意下缓缓拿起那瓶红酒。
“乒——”
玻璃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只见那侍者将手中的红酒倒拿着在墙上狠狠一磕,半截瓶身被砸的稀碎,他的手中只剩下另外半截瓶颈。
老男人和妇人都被这前所未见的粗暴开酒方式惊到了,老男人叼着的雪茄也不自觉地从嘴边滑落,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还不等他们惊讶几秒,那握着玻璃瓶颈侍者便一跃而起,用玻璃尖锐的棱角切断了老男人的喉管。鲜红的动脉血刷地一下喷出,将刚刚溅满了红酒的雪白侍者服再一次污染。
那老男人身旁的妇人被这一幕吓得几近失声,她的喉咙刚刚找到一点声音还未发出,便被狠狠地扼住。侍者或者说野狗‘咯咯’地大笑着捏住那撒了香水的脖子,只听见‘咔嚓’一声他便拧断了她的头。
顷刻之间,易宸的亲舅公和易氏财团董事会唯一的女元老,便在月色下成为带着余温的尸体。
待屠杀名单的第七、八个目标已死亡,漫长的夜晚还在继续,疯狂享受着剥夺生命乐趣的野狗迎着月光向下一个清剿飞奔。
浑身如同血洗的野狗幽灵般出现在易宸的办公桌前时,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升起。
一夜杀尽十一人,无一幸存。
野狗吃力地撑着上身伏在桌前摇着不存在的尾巴,他抬起沾满血迹的脸气息游离地看向易宸,裹在身上的黑色的旧皮革夹克密密麻麻的布满弹孔,后背上还有几道匕首扎过的刀痕。他夹带着一丝细微的呻/吟,拔掉卡在肋骨间的插着的两把小刀。然后舔舔嘴唇,用渴望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端坐着的英俊男子,沙哑地乞求。
“给我……一点奖励。”
那姿态好像叼回飞盘的家犬,向主人摇尾索要一块小饼干。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车~玩.坏总裁大人
第4章 四
7.
——我认为世界上最快活的两件事,是杀戮和玷污神像
野狗骑在男人的身上卖力地上下起伏,浪/叫得像个不要钱的婊/子,双手则不知廉耻地摆弄着下身的性/器。
汗水顺着脖子滚落到小麦色的胸膛上,看似干瘦甚至微驼的上身却布满一层肌肉,那结实的狗公腰曾挨过无数子弹,但却一点都不影响到此刻它疯狂的摆动,狂热的节奏如同一台超效率工作的顶级发动机。
吊灯上的水晶折射出刺目的彩光,这场荒诞的运动,已经维持了两个小时。
易宸做得唯一一件事,是抬起手背遮住眼睛,朝上的掌心将光以及一切事物冰冷的隔离。
就好像所有的所有都不存在,感官是错觉,认知是谬误,神明未曾诞生,万物皆处于混沌,等待着真理的利刃将一切从中劈开。
然而他还没有等到真理,便被人为的推上快感的巅峰。
云霄飞车的刺激之处不在于高度和速度,而在于那种身体不受自我控制的失控感,将自己交给一台程序设定好的金属设施,你的呼吸心跳无法由你自己支配,你的四肢被束缚在座椅上随着轨道肆意翻转,你空白的大脑不再有时间的概念,超重失重,上升下落,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何时结束。
正在进行的这场漫长的刑罚是怎样开始的呢?
易宸的手毫无知觉地放了下去,露出没有情绪的眼睛,他恍惚地看到了野狗那张只有欲望的脸。他恹恹地抽回目光视线却突然没了焦距,紊乱而无法调整的呼吸失去节奏,只是单纯地用那机器一般的思维,想要从这混乱的记忆里理出一根线头来。
“您知道吗……快乐是可以制造的!”
那是野狗贴在易宸的耳边说的话。
“您也可以很快乐!您有理由享乐!让我来教您正确的方法!”
然后他将面前英俊的男人轻按在床上,带着一种不正常的亢奋骑了上来。
不,不对。
最开始,是那该死的‘奖励’。
“给我……一点奖励。”
那个黎明满身狼藉的野狗在他的办公桌前这句话之后,便带着满身的伤口遁走自此无影无踪。他在负伤之后消失了很久,久到让人觉得他好像已经死在外面了一样。
这期间的易宸一面收拾残局一面笼络人心,以雷霆之势收回权柄的他摆脱了傀儡的身份,真正成为了易氏名副其实的主人。
“日安,”野狗蹲坐在茶几上削一个青绿的苹果,一串从头至尾未曾断离的苹果皮被他叼进嘴里,“我的国王陛下。”
这个不知在哪个不知名的下水沟里养好了伤的癞皮狗,不但精神很足连皮毛都顺滑不少,一头枯黄打结的卷毛在阳光下看来黑了许多,好像特意染过一样。
8.
野狗的舌头很长,究竟有多长好像他自己也没量过,偶尔露出三分之一,或舔舔他那干裂的嘴唇,或卷成一团藏着根细铁丝。他也不介意表演一下舔鼻尖,或者舔手肘这样的奇异动作博人一笑,他本就像个滑稽的小丑,摆弄着无用的小戏法,不知道究竟是娱人还是娱己。
填在沙发里的海绵永远恪守着张弛有度的原则,它并不会过分柔软,在外力的作用下失去本有的形状,也不同硬邦邦的木头,在击打受损之后再难复原。
易宸的拳头抵在上面,几乎要陷进去。他背对沙发的靠背站立着,那只握拳的手在身后紧紧地抵着沙发,另一只手也死死地握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抓着野狗枯草似的头发,好像要将那个跪在他膝下的人从平地拎起来似的。
野狗的头埋在易宸的裆下,獠牙早已将冰凉的金属拉链咬下,灼热的舌尖从发紫的嘴唇探出。又瘦又微驼的他后背突出两大块肩胛骨,冷不丁抬起头又是一双总是夹带着恶意的三白眼,整个人看起来卑贱又可憎。
站立着的男人高大而英俊,跪伏的男人则肮脏猥琐甚至嘴角挂着涎水。一站一跪,构成了一出灰色的默剧。
野狗的舌头有多长?很快就该有人清楚了。
那恐怖的舌不像人类所有,它一旦接触到目标,便粘在上面疯狂的舔舐翻转搅动缠绕,如同长了倒刺一般绝不轻易分离。用口腔包裹还不算完,那张开的喉咙同黑洞般好像要将一切完完整整地吞噬,又在某一瞬间同捕兽夹一般紧紧绞住。
0.5秒不真实的眩晕感之后,易宸倒吸了一口气,蹙起眉左手几乎是以往上揪的力度死死的抓着野狗的头发。他的指甲泛白,青筋暴起,硬生生扯得野狗的头皮都好像要分离开来。
这种姿态的口/交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征服与权威,是许多TOP喜欢的姿势,高处俯视一切的视角可以为心理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易宸不喜欢,即使抛开口腔唾液里多少细菌的问题,他也不能接受这种性/器被他人含在口中的状态,何况是一条不知何时会露出獠牙的狗。
野狗很喜欢,仰视的角度让男人更加英俊迷人,就好像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蹲在年幼的王的脚下,任由少年漫不经心地将双腿搭在他还很单薄的背上歇息,就好像踩在没有生命的死物上面……他吞咽下精/液后,很快抬起了头,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瞳孔缩了起来。
对极了,就是这个眼神!
那种看蝼蚁,不,野狗咧开嘴角愉快地想,更像是一团不可回收的垃圾一样的目光。
厌恶,冷漠,疏离,好像看到了什么世间不容的脏东西,甚至想要将其就地焚烧以清后患。
好喜欢,真的是,棒极了——
无数次想象,无数次意/淫,无数次在脑海里演绎,那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场景,永远比不上此刻的真实。
这从不接近,从不触碰的神像啊,就这么被自己大胆的亵渎!他的神明,高高在上,即使被弄脏,也依然回之以漠然,匍匐在他脚下的罪人甚至连被憎恨的资格也不配拥有。
当易宸粗暴地扯着野狗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将他甩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只脚狠狠地踩到他的腹部的时候,野狗的身体愉悦地颤栗起来。易宸将脱下西装甩在在野狗的头上遮住他的脸,然后解开皮带,硬生生地掰开了野狗的双腿。
“你要的奖励。”
易宸的声音残酷,他冰冷地宣示着,然后将野狗的腿抬高一些,毫无章法节奏的一通横冲直撞。那不是性/交,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施暴。易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地操作着机械的运动,直到体力消耗的有些过半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
野狗起初在呻/吟,而后突然在某个节点上安静了下来,只有喘息和细微的呢喃。当易宸停下动作之后,野狗掀开了蒙在脸上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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