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洲的马仔郭胖打着手电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后的谢持国说道:“三爷,您小心走,这里面全是垃圾,可别弄脏您的鞋。”
“唔。”谢持国问道,“那个宋赟这段时间真的住在这儿?”
“是啊,”郭胖对谢持国大吐苦水,道,“您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兄弟为了监视他,一直猫在这儿,这里都被拆成废墟似的,害我们兄弟整天和什么蛇虫鼠蚁砖头垃圾作伴,要再这么呆下去,恐怕姓宋的没死,咱们兄弟几个就要疯了!”
谢持国环视四周,觉得这里的环境确实不像是人呆的。连郭胖他们这些出身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都受不了,宋赟这么一个如同王子般俊美高雅的白面书生居然能甘之如饴的住了下来。看来这宋赟确实是不简单,起码能忍所不能忍。
谢持国若有所思的走上破旧的木楼梯,一只硕大如兔的老鼠从几个人脚下溜了过去,跟在谢持国身后的杨六吓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混蛋!不过是只老鼠而已,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吗?!”郭胖回头低声骂道。
杨六哭丧脸道:“胖爷,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老鼠。刚才那只老鼠比兔子还大,我、我真不敢再进去了。要不你们上去,我在楼下替你们看风?”
“没出息!”郭胖骂了句,正想命令杨六跟他们一起上楼。谢持国突然开口说道:“算了,他不是就不是吧。谁知道上面还有多少只老鼠。万一他见到老鼠又怕得尖叫出来,那岂不是打草惊蛇?”
“好吧。”郭胖同意了,让杨六在下面等着,便带着谢持国和一个叫滔滔的马仔上去了。
如果是平时“干活”,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少则一对一、多则一个动手、一个看风即可。这次谢持洲派了三个人过来,还是考虑到谢持国也在场,多派一个人来保护他。
郭胖他们也是老手了,到了宋赟家门前也不敲门,而是由滔滔用铁丝把门锁打开。
房间里面点着蜡烛,宋赟就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手机发呆,昏暗的烛光衬得他面白如玉,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你们是什么人?”宋赟站起来,警惕的看着谢持国他们三个。
郭胖上前一步,狞笑道:“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得罪人了!”
说完拿出用报纸包着的西瓜刀,一手扯掉包在上面的报纸,举起西瓜刀,一刀就砍在宋赟身上。
宋赟错开一步,似乎想避开,可刀却砍在他的身上。只听见他一声惨叫,白色的衣服上立刻渗出鲜血,很快把他的衣服染红了。郭胖正想上去再补一刀,谢持国已上前拦住他道:“够了!你这刀都砍到他胸前了,小心把人砍死!”
郭胖低头一看,只见在昏暗的烛光下,宋赟果然已经倒在血泊中。郭胖不禁吓了一跳。谢持洲只叫他教训教训宋赟,没叫他把人砍死,现在看宋赟流了这么多的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他怕回去交不了差,便求助的看向谢持国。
谢持国当机立断,推了他一把,道:“我们先下去。”
“好。”郭胖点了点头,朝不知道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宋赟喊了句:“不准报警!否则老子砍死你!”然后便带着滔滔下楼了。
一下喽,谢持国便拿出手机,跟谢持洲打电话。他先把已经把人砍了的事跟谢持州说了,又说:“我看宋赟的伤挺重的,我想把他送去林波的医院看着,省得他死掉或者被条子知道、把事情闹大。”
“好吧,”谢持洲同意了,又抱怨道,“胖子他是怎么回事?怎么下手那么重?哎,老三啊,二哥又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还有林波那,又要麻烦他……”
“二哥你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行。”谢持国打断谢持洲的哓哓不休,又老实不客气的向谢持洲要了个人情债,随即便挂掉电话。然后又给自己关系极铁的医生林波打了个电话:“喂,林波吗?是我,我这边出了点事,有个人受了伤……嗯,他流了很多血,你快过来,记住,只能是你一个人过来……是是是,我知道每次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是我不对……别唠叨了,再唠叨人就救不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吧,地址是……”
打完电话后,谢持国见郭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郭胖看了谢持国一眼,惴惴不安道:“三爷,我看那小子身上流了好多血,他不会死吧?”
谢持国安慰他道:“没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吧。这种场合你们在反而不好。”
虽然郭胖不明白自己刚才那一刀为何会把宋赟砍得那么重,但在郭胖心目中,这个满肚子坏水的谢家三爷比二爷可靠多了,三爷既然说他们不适宜呆在这儿,他们便立刻上车走人。
于是很快,郭胖他们三个便走了个清光,只留下谢持国一人为他们善后。
56
56、流氓失恋之一 ...
冷冷的月光下,谢持国站在一条勉强能通车的小路前,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辆香槟色的甲壳虫便跌跌撞撞的开了进来。
“这都是什么路啊!幸亏我的车够小,差点没开进来!病人呢?在哪啊?”林波挎着急救箱急匆匆的从车里跳下来,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抱怨道,“谢持国你这个损友,每次都让我干这种事!要是人死了我就去公安局告发你!”
他见谢持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一跺脚,道:“谢持国你还不赶紧带我去看伤者,真TMD皇帝不急太监急!”
谢持国呵呵一笑,把手一指,道:“林公公,人不就站在那儿。”
林波顺着谢持国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个行李袋,站在一栋没有一丝灯光的矮楼之下,要不是谢持国说出来,他还真没发现。
“谢持国,你是耍我吗?”林波气得大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那人快翘辫子了,怎么这么快就能站起来?诈尸啊?”
谢持国对林波的愤怒已经习以为常。他安抚林波道:“你先别生气嘛,如果我不这么说,老二的人就会在他身上捅穿几个洞了。林医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他是真的受了重伤,带去你们家医院‘抢救抢救’,然后住上一段时间再出院吧。”
林波的爷爷原来是个游医,因为经常帮谢家处理一些突发事件,生意慢慢兴隆起来,便开了家诊所。林波的爸爸在谢家老大的支持下,把这家诊所发扬光大,开成了医院。林波也子承父业,继续为谢家服务。谢持国这几年经常为两位兄长干些善后的工作,跟林波也算是熟人了。
他知道林波最是口硬心软,便花了十分钟的时间,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宋赟描述成一个冒死举报贪官、被贪官报复、买凶追砍的正义青年,又说自己和宋赟是旧识,便事先跟宋赟通风报信,让他穿了件能防刀砍的防弹衣,外面再绑上几袋血浆,然后套上衣服,再呆在只有摇弋烛光的房间里,等到谢老二的马仔上来后设法让对方砍中放有血袋的地方,效果立刻就出来了。
谢持国把前因后果说完后,叹了口气,道:“我二哥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知道我这么忽悠他,一定会再找人过来教训宋赟。林波,这个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林波皱着眉头,道:“他身上还有血吗?要是把我的甲壳虫弄脏那可怎么办?”
林波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龟毛。
谢持国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站在阴影里默默不语的宋赟突然开口说道:“我已经把衣服换过了,不信你看。”
说完,宋赟上前一步,从楼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站在清冷的月光下。
只见他雪肤黑发、高鼻深目,身材外貌几近完美,特别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夺人心魄。
林波的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道:“那、那请上车吧。”
然后又殷勤的打开车门请宋赟上车。
谢持国看见林波前倨后恭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暗冷笑。
林波是同性恋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他搞男人和谢持国不一样。谢持国是把男人当成女人看待,所以他只做一号、从来不当零;而林波则恰恰相反,不但是个娘娘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纯零。
看林波对宋赟的反应,估计是看上宋赟了。这样也好,让林波这娘c好好缠住宋赟、给他点苦头吃。否则,就这么放过宋赟便便宜他了……
谢持国不知道宋赟现在已男女通吃,以为宋赟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异性恋。他虽然出于某种目的帮了宋赟一个大忙,但他心里对宋赟还是恨之入骨的,现在见林波看上宋赟,自然要想方设法推波助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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