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复仇也可以是这样的 完结+番外 (岁月如刀)
总之,决不能叫令狐冲丢下自己。
林平之想得果然不错。
任盈盈和令狐冲所说的正是关于他的去处。
“这么说,林平之的眼睛有望复明了。”任盈盈对世间上居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医术也大为感兴趣。自从平一指死后,日月神教确实缺少一个高明的大夫。这位白大夫的医术听冲哥将来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杏林正途,若真是医术高明,倒可以将他请上黑木崖去。不过这些是后话,眼前她关心的另有其人。
“既然连眼睛都可以换,那当初冲哥挑断的手筋,岂不是……”不愧似未婚夫妻,想到一块儿了。
令狐冲摇头,遗憾道:“可惜。白大夫说,纵然可以重续经脉,只怕也不能使剑了。”
见任盈盈放下心来的表情,令狐冲有些不虞。“盈盈,林师弟已经改过了,这段日子我和他相处,他确实是真心改过了。”
任盈盈不赞同:“冲哥你光明磊落,自然不会把人往坏处想。林平之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杀害,这样的人会真心改过?我不信!”
令狐冲却道:“那时候他心中有深仇大恨,加上那邪门的辟邪剑法,所以性情大变。盈盈,你没有见过他如今仓皇无措悔恨交加的样子,所以不相信。况且,他对小师妹,其实是有情的。唉……只是造化弄人。恩恩怨怨,实在难以分辨。”
任盈盈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以往一旦提及岳灵珊之死,令狐冲必定对林平之咬牙切齿。不过才多久,竟然会为林平之辩解,是岳灵珊在令狐冲心中的地位下降了,还是别的原因?
女人的本能告诉任盈盈,林平之这个人很危险!
她说不出原因,但这并不妨碍她将林平之从眼前除去。
“既然他对岳姑娘如此愧疚,何不将他送回华山,替岳姑娘守庐。”
令狐冲皱眉:“林师弟身体不好,又武功尽失。我岂能将他独自留在华山孤苦伶仃。这样岂不是有负小师妹临终之托。”
若是担心林平之无所依傍,完全可以派遣日月神教的教徒前去照料。怎会孤苦伶仃?
任盈盈心中如此道,不过,聪明的她知道这个话题不可以继续下去。
自己和林师弟的纠缠一直堵在令狐冲心头,令狐冲对着任盈盈娇美的脸庞,她满心柔情蜜意,他却痛苦愧疚。
令狐冲借口要沐浴更衣,任盈盈带着满脸的羞意离开,令狐冲却转身去了林平之的房间。
关上门便道:“林师弟,你还是别和我们回杭州了。”
林平之心一沉,勉强笑道:“我明白,大师兄和任姑娘天作之合,林平之岂能再纠缠下去。”
令狐冲急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全!令狐冲虽不是什么君子,但是答应了小师妹照顾你就绝不会弃你于不顾。”
他放缓了声音道:“我们的事我终究是要向盈盈请罪的。若你在,难免会受到牵连,倒不如暂时离开,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纱布掩去了林平之脸上大半的异色。
他似问令狐冲,又似喃喃自语:“可是,天下之大,我带着阿姐,该躲哪儿去呢?”
令狐冲也是一呆。
是啊,他光顾着想让林平之躲开,却没想到,若是盈盈有心,以日月神教的的势力岂会找不着他。除非让林平之托庇于他人身边。令狐冲将心中的人选迅速过了一遍。洛阳金刀王家,武力一般,又肯定是第一个被查找的,不行。华山派不行。恒山派自从自己辞了掌门之位后,无色庵里又回到了全是尼姑的日子,不行。武当少林倒是好去处,可是路途遥远,难不成托日月神教的人护送?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剩下的如蓝凤凰,祖千秋等根本即使日月神教下属,更不能交托于他们。田伯光倒是个好人选,可惜如今躲着不戒和尚,神龙见首不见尾。
唉,人到用时方恨少!
若是有一二可靠护送的人,又或者是林平之武功俱在,少林武当或是别的地方,林平之哪里去不得。
林平之等不到令狐冲的回答,便知道果然将令狐冲难住了。
他在心中冷笑。
若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对上任盈盈决计是有多远躲多远。想令狐冲第一次说要向任盈盈请罪,他是如何气恼如何担心。如今他想通了,天底下,哪里有比令狐冲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再说,他的目的之一也是搅和了任盈盈和令狐冲的婚事。任盈盈若知道她堂堂任大小姐,居然被一个男人抢走了未婚夫,不知该有多可笑!
而令狐冲,立时变回从日月神教的姑爷变成日月神教的死敌。
这不正是自己最初的目的么。
不但要让任盈盈知道,而且最好让整个江湖都知道令狐冲和自己搅和在一起了!
林平之依偎进令狐冲的怀里,不顾令狐冲的僵硬,道:“大师兄,我不怕。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你也别担心,任姑娘对你情深一片,她定会原谅你的!”
如果这件事只有你我她三个人知道的话!
林平之在心里补充。
17光明与阴谋
白大夫上门复诊,被两个侍女礼貌的请去见任姑娘。
听说眼前这位漂亮姑娘姓任,白大夫立马就意识到了她是任盈盈。
就是说嘛,令狐冲身边肯定是有任盈盈的。抱着见名人的心态,白大夫“隐晦”的仔细打量了任盈盈,比看令狐冲仔细多了。(美女当然比臭男人耐看)。
“咳咳。”任盈盈微微侧侧头。
白大夫自以为隐晦的目光在任盈盈这种武林高手面前差不多等同于毫无掩饰了。任盈盈心中不悦。她听了令狐冲的介绍,认定姓白的大夫是一位世外高人,起了收纳之心。眼前看来,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就算医术真有值得称道之处,恐怕也难等大雅之堂。
任盈盈对白大夫的兴趣降低了很多。
想想,日月神教如今却是缺少了一位坐镇的神医,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试探白大夫的虚实。
说起吃饭的活计,白大夫顿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任盈盈听得眼花缭乱,笑容僵硬。
她的目的可不是听白大夫吹什么医理,病例,风俗人情对医学发展的不良影响。她只是想给日月神教找个高明点的,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而已。
终于趁白大夫停下喝水的功夫,任盈盈抓紧机会提出邀请,见白大夫沉默不语,任盈盈以为白大夫远离江湖,不知道日月神教的威名,于是含蓄的解释了一番日月神教的来头,并承诺厚待白大夫,然后便胸有成竹的等待白大夫的答案。
其实,白大夫不答应也没关系。
任盈盈带来几个手下,个个功夫了得,抓个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实在容易的很。话说,这种事,不也是日月神教日常工作内容之一嘛。
人抓去了,往黑屋子里一关,只要别让他寻死觅活,早晚会乖乖的为神教办事。在日月神教还没叫做魔教的时候,教众们对这一业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且业务对象包括并不限于大夫,厨子,小厮,丫鬟,小妾,徒弟,杂役……
三日后,白大夫拖家带口的住进了客栈。第四日,令狐冲愁眉苦脸的领着众人启程往杭州的方向赶去。
一身粗布短打的汉子在蹲在城门边的角落里,目送令狐冲一行人远去。
“哼,缩头乌龟!”余三愤愤不平的道,眼角的视线似无意般飘向余二。
余二身后的弟子怒目而视。
余二冷哼一声,道:“三弟若不想做缩头乌龟,最好单枪匹马杀过去。等三弟取了林平之的项上人头,二哥和大哥定会心服口服的奉三弟为掌门!”
余三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似被余二的话给气着了,手里的剑抽出来又推进去,反复几次,终是气呼呼的坐下。
余二心中不屑,自家人知自家事,借给余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和令狐冲一行硬拼。余三是冲动鲁莽自大,但不是傻子。令狐冲已经是打不过了,何况如今又加上任盈盈等日月神教的人。他们要冲出去了,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老二,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你得拿出个法子来啊!”余大道。
余二看了一眼余大,道:“我有什么法子。您是大哥,按理说,咱们都该听你的才是。弟弟我正等着大哥给咱们想法子,报了父亲和四弟的大仇呢!”
余大被余二一哽,脸红脖子粗的,和余三一般憋屈的保持了沉默。
两个蠢货!
余二心道。
老大无谋,好歹还有自知之明,老三也不知爹是怎么生的,他怀疑生老三的时候没把脑袋给他长好就囫囵着生出来了。
原本这样的评价是个老四的,自从老四死在林平之手里,这没脑袋的评语就落在了余三头上。
当然,以上都是余二的心里活动。
此人认为自己是青城派第一聪明人,老爹余沧海没早早的把掌门之位传给自己,简直是对不起青城派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