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德贵嗤笑:“我的族长大人,那就交出你的东西吧!”
乌德贵伸手,脸上露出缕缕笑意,仿佛要嗜人心魂:“怎么?不愿意给吗?”
看着地上那些蛇:“就这些吗?”
他已挥手,不知洒了什么东西,只见地上的蛇已化作血水,被秋雨慢慢冲洗着。
“还有什么手段吗?”
蒙优本就中毒颇深,若不是曹燕,他早已死。
不过现在他不能死,他若死去,曹燕不久之后,也会枯竭而死!
他眸光速转,看准时机逃出。奈何,乌德贵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不光是蒙优的信物,就连蒙优的命,他都要。
筹划如此久,就等今日,且看他说来:“这阵法,有一群尸人,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乌德贵走了几步,眼中全是得意:“尸人横行南庆,作为族长的你,必然会来查看,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苗疆的毒,只用了唐门的毒,这不,你也中了。”
即便是蒙优今日逃了,那么他中的唐门之毒,定是解不了的。定然逃不了一死。
在他得意之际,危机已然在他周身。地上爬满了机关人,这些机关人倒是没什么危害,主要还是散发出来的药味,不知不觉已入了乌德贵的口鼻之内。
很快他已意识到,正在抵至着,他看着蒙优在他面前倒下,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一人撑着伞,嘴边挂着一缕微笑,那嘴边的梨涡深陷,之后他便意识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会开车吧,感觉快到了哈哈,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真情相对
待到蒙优醒来,天已放晴。
他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件破庙之内,好像距离那阵法之地相去几里路。
门口站着少年,一身蓝衫,他的伞就靠破面的墙上。
一阵风吹来,将少年的衣裳吹起,背后可见他额前的两缕发丝,飘然在脑后。
蒙优无心顾及其他,想用极快的速度躲起来或者将这少年击倒。
此刻,少年转身,笑着道:“你醒了啊,我烤了野兔,吃点吧。”
墨向晚知道蒙优眼中的防备,也不在意,又道:“你身上的毒太深,还需吃几贴药材才能彻底去除。”
他顿了一下,若有所思:“毒刚解开,此刻你内力全无,且休息一日,待我回到桃李村,再给你熬些药便好了。”
蒙优仍是不信任他,他只知道此刻内力全无,如同蝼蚁般任人宰杀罢了。
墨向晚见他出神,讥笑地唤一声:“蒙优姐夫!”
不小心又将毫无力气的蒙优推在地上。
蒙优倒是什么没说,只是确认这少年与自己毫无敌意道了一声谢谢。
“别那么客气,燕姐此番叫我来帮你,不过出门太急,未曾带什么来,还得将你带回桃李村才能彻底根治。”
说着又怕蒙优不相信,拿出曹燕给她的红绳:“这是燕姐给我的,她说你这人疑心重,只有这个才能让你相信。”
在蒙优的印象中,曹燕似乎没有说过家中有兄弟姊妹,为何少年唤他姐夫呢,不过他也毫不客气的回道:“多谢,小舅子。”
听着这三个字,墨向晚捧腹大笑。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中原人不是这般叫法。虽说我与燕儿尚未成亲,但是我们已私定终身。”
说道此,墨向晚眼中尽是羡慕,苦笑道:“江湖儿女多豪爽,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如此。”
脑海中浮现的是杜书绝。
又道:“你说的没错。”
竟是过去半日,不知为何,今日很多人埋伏在四周,墨向晚问蒙优:“这些人是来找你的?”
蒙优道:“苗疆之人不会是这般,想必是南庆国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吧?看他们应该是经过严格的训练,才会这样能隐去气息,而且动作非常快。”
直到傍晚,入秋的残阳慢慢落入地平线。
蜀中多竹,入秋,那翠□□滴的叶子,渐渐的泛黄,在风中摇曳。竹林中不断的涌入一些人。不同时辰不同人数,也不知藏匿在何处,入林之后,果真看不清,也不知是为了谁而来。
这唐门必经之路本来就诡异,如此一来,免不得令人生出疑惑。
墨向晚嘱咐蒙优,望他好生歇息。经此一次,那乌德贵必会苗疆解自身的毒去。不过墨向晚下的毒,也不是那样好解开。
而蒙优之毒,极其复杂,若不是体内的蛊虫,他早已变为他人的傀儡,只要笛声一起,就如同桃李村卓大娘家的女儿,随笛声而去。
只是能抑制住毒性,却命不久矣,蛊虫和唐门的毒混在一起,让蒙优活不过几年。
身为苗疆族长的他,也无可奈何。来蜀中本是因为苗疆秘法被乌德贵用来炼尸人,他才会来阻止。
当莫想问让他好生歇息时,他已藏匿起来,手中的竹笛紧握,躲在破庙最隐蔽之时。
与蒙优说好,墨向晚便再往唐门阵法之地去。
猎猎朔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用折扇挡住,再往前走一里路,竟是见到杜书绝与他两个小厮,那个杜明他印象最是深刻。
当时被他踢马,还叫了一声少夫人。
此刻想来未免有些好像。
只是那杜书绝又来此地作何?
他不敢去面对杜书绝,怕见到他那双眼睛,只要一看,他所有的倔强与猛然心跳将会变得十分不安分。如此一想,他便紧紧跟在其后,无人发现。
墨向晚的身影悄然隐入竹林中,他的轻功已是无双,踏竹无声,不是甚难事。
纵身一跃,已是不见了踪迹。
来时的路,竹外之上,已慢慢被夜幕吞噬,月许是在云后,久久不曾出来,留下大地一片漆黑
杜书绝对八月与杜明说道:“你二人且在外边,我去去便来。”
二人守在不远处,月忽而出来,风也来了,吹的竹子作响。
这厢八月问道:“杜明,你说公子去里边作何,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杜明道:“不行,要听公子的话。”
“你这榆木脑袋,进去跟着公子不好吗?”
杜明疑惑地看着八月:“平日里,你比我聪明的,为何近些日来总觉得你很怪。”
八月目光闪烁:“有吗,我不过是担心公子的安危,难道你不是吗?”
“我们进去不是成为公子的累赘吗?还是安心等着吧。”
说着杜明似是看到一人影也进入阵法之内,不对,两个,他眼睛花了?
不确定的问八月:“八月八月,你看到有人吗?”
八月看着他所指的方向,说道:“你眼花了吧,这儿哪有什么鬼人影,别打扰爷睡觉。”
其实杜明说着不担心杜书绝,心里却是着急的很。当日他可是进去过,里面瘴气十分浓烈,若是出不来可怎么办。
他开始对着那边张望,嘴里念叨着:“怎么还没出来,八月……八月!”
转眼,八月已睡了去,鼾声阵阵,杜明不由得叹了声:“哎,公子,你一定要出来。“
白日下的雨,已驱除少许的气味,不过也掩盖不住阵中的尸体散发的味道。
墨向晚跟着杜书绝,不断的深入阵法。此次杜书绝似乎已摸透了这阵法,不然怎会知晓如何走位。
只是这瘴气,他能抵制得了吗?
终是忍不住,奔到杜书绝身旁:“你不怕死吗?”
杜书绝本是防备,莫问枪早已指向墨向晚。
“我的枪,你用来指着我?”
手中的火把照着墨向晚的脸,这才看清他:“向晚?”
杜书绝不曾唤过他的名字,或许是在心中或者信中该是念过几千几万次了吧,不然怎会如此顺口。
墨向晚似是赌气一般说道:“是,是我!吃下去吧。”
这次墨向晚备着这些药丸很多,不过这些都是小武帮他备着的。
“你怎会来此?”
墨向晚踏出一步,火光照着他的梨涡,悠悠然摇着折扇,不知为何,此刻见到杜书绝能扫去一切的忧郁:“本公子想来便来,由不得你说。”
谁知杜书绝道:“此地危险,你且出去,知道该怎么出去吧?”
脸上浮现的焦虑怕是假不了的,墨向晚越看越开心,纵使是闻着此间的恶臭味道,都能让他开怀:“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个人我都担心!”
墨向晚的脸上微笑浅浅,如同苍穹杳然间,云彩静来,炫目不已。待他想问下一句之时。
“那你也担心,担心我把,我快死了!”
兀然传来的声音,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人躺在地上,该是中了瘴气之毒
又听他道:“我快死了,咳…………咳,把你药丸给我吧。可怜可怜我。”
他已是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他全身发麻,快失去意识。
墨向晚拿过杜书绝的火把,照着地上的人。似是见过,有不曾有印象。
那人撑起笑容:“见过见过。”
又见二人未曾言语,他又道:“青莲山。”
“茅草屋。”
没人理会他。
脑子转了几个词组,又道:“林清尘,梅花圣手,求求你们救救我吧,这鬼地方,进的来出不去,还以为有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