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那日,王府里请了艺人唱戏杂耍,热闹了一回。刘琸看到一半就退场了,回屋换了儒生打扮,从后门离开了王府。后门已停着一辆蓝蓬马车,他钻进车里,里面坐着的阮韶也是书生打扮。两人相视一笑,手紧握住。
平城主街热闹非凡,猜灯谜的小摊前游人如织。两人双手一直紧握着,在人群里慢慢溜达,东家猜个灯谜,西家玩一手套环,轻松自在,也无人将她们认出来。
刘琸忽然道:“你猜我想起了什么?”
阮韶道:“还用猜?这情景就像当年鬼节夜游,不是吗?”
刘琸莞尔。他又忍不住想到自己假扮陌生汉子,掳走了阮韶,将他在河边树下强行凌-辱的事,身子不禁也有点发热。朝阮韶望过去,只见他面颊微红,眼里泛着水光,一副情动羞赧的模样,显然和他想到了一处。
刘琸不禁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可真怀念那滋味呀……”
阮韶一缩,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一片。
刘琸咽了一口唾沫,拉着他的手,走出了人流。阮韶乖乖被他拉着,埋头走路,也不扭捏挣扎。刘琸越走越开,阮韶小跑着跟着,被他拽进了一条幽深漆黑的巷子里。
黑暗之中,两人四目相接,两双眸子里都是跳动着的欲-望。说不清谁先主动,身子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激吻啃咬着,要将对方吞吃入腹一般。
冬日户外寒冷,刘琸怕解了阮韶的衣服会让他着凉,便直接从他怀里摸出那把他不离身的小剑,嘶啦一声就将他下裳自腿-间划开。阮韶惊骇莫名,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人会这么干。他刚抗议出声,就被刘琸捂住了嘴,一条腿被抬高,滚烫的硬-物就那么直愣愣地顶了进来。
阮韶一口咬在刘琸的手上,双手拼命在他肩上捶打推拒,可他文弱书生的体格哪里抵得过刘琸武人体魄。巨物不顾阻挠地将他深深贯-穿,顶到了最深出,他眼冒白光,终于松了牙喘气。
“乖,再松点……”刘琸还厚颜无耻地舔着他的耳垂,“别害怕,让我好好疼你……”
阮韶没辙,别过脸不理他。刘琸轻笑着,抬着他的腰缓缓抽送。两具身体对彼此都太过熟悉,频率契合,快感总是一触即发。没有顶弄几下,股间就有了湿意,抽插渐渐顺畅起来。阮韶被顶得忍不住轻声哼哼,咬着嘴唇不敢叫。刘琸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得意地笑着,以吻将他嘴唇堵住,提着他的臀狠狠操弄起来。
腿间的冲撞带来如潮般的快感,冲刷得四肢百骸都酥软了,阮韶被吻得唔唔叫着,紧揪着刘琸的衣衫,双腿缠在他腰上,随着他的撞击扭着腰。敞露出来的交合那处已是滚烫濡湿,随着抽送发出滋滋水声,在这僻静漆黑的巷子里分外清晰。
这不比上次河边树下的野地,这里两边都是住户,虽然黑灯瞎火,可难保不会有人听到。阮韶想到此,又是刺激,又是羞耻,身体兴奋得无法控制,随着刘琸几个重重的顶弄,一下就泄了。高潮犹如巨浪打来,他内里痉挛地绞紧了粗硬的巨物。刘琸防备不及,也被他绞得低呼一声,跟着也射了。
喘过气来,刘琸伸手下去,不悦地在他湿漉漉的腿间轻掐了一下,“居然给我使坏!”
“不……不是的……”阮韶委屈道。他自己也还没尝够滋味呢。
这时忽然有细碎脚步声传来。刘琸抱着阮韶躲进黑影里,隐约看到两个人影进了巷子,拉拉扯扯,听声音也是两个男人!正惊讶着,就听那声音越发暧昧,竟然也在这巷子里媾和了起来。这两个人动静可比刘琸他们大多了,一个叫着好哥哥,一个喊着好秀儿,做得热火朝天。
刘琸莞尔,贴着阮韶的耳朵道:“听听人家,多学着点。你怎么从没叫过我好哥哥?”
阮韶瞪他,“我还大你两个月呢。”
“叫来听听嘛。”刘琸又摸了上来,“我想听你叫我。”
“别……回去吧。”阮韶听着那头的交合声,心跳急促。
“怕什么?”刘琸哼道,“比我们还差远了。不信就来试试。”
“不要!”阮韶惊呼。那头听到了声音,骤然停了下来。刘琸抓紧机会就将阮韶转过去推到墙上,捏着他的臀,挺身重重顶入。
阮韶被顶到了最要命的那处,嘴里不禁发出长长一声媚叫,腰酥腿麻,险些站不住。刘琸被他夹紧抽了口气,随意畅快地顶弄抽送起来。
阮韶扶着墙,却不肯再叫出声来,只有死死咬着袖口。可刘琸这次抽插的甚是凶猛,大力操干,每一下都往他最是酸麻的地方顶去。嘴巴可以堵着,鼻子里的哼哼唧唧之声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了。
巷子里另外的那对野鸳鸳似乎反应过来,继续做着,声响反而越来越大,显然一副攀比较量之态。男人在这方面的争强好胜之心尤为激烈,刘琸又哪里是会服输之辈。
阮韶刚刚预感不妙,腿间的冲刺便猛地加剧,犹如狂风骤雨落在身上,撞得身子耸动不止,好似浪尖上的一叶扁舟。快感仿若暴风雨中的惊涛巨浪一样拍打过来,将整个人一下卷入深渊,又一下抛上浪尖。欲火几乎要把每一寸肌肤都烧成灰烬,明明已经感知到了极致,接下来却有更加强烈的快感把人向上推去。
阮韶只觉得每一根骨头都酥了,肢体瘫软,全靠刘琸将他抓住。而刘琸提着他的腰,痛快又霸道地操干着,嘴里发出愉悦的喘息和低吼。
“就这这样!乖,再像刚才那样弄一下……啊!对!好紧……你最好了,阿韶!我爱死你了!”
另外那对情人也正干得火热,被操弄的少年淫声浪语地大叫,也不知道舒服成什么样。
阮韶咬着袖子喘气之时,双手突然被刘琸一把拉过去向后拽住,胸膛随之向前拱起,腰塌下,唯有臀部高高翘起,正紧含着男人的阳物。刘琸用力顶了一下,阮韶惊呼一声,双腿软得站不住,跪在了地上。
没了东西堵着嘴,呻吟声是再也遮不住。他惊慌地哀求:“别这样!阿……你别这样……”
“叫起来呀。”刘琸无动于衷地跪在他身后,拉着他的双手,挺动腰杆就是一番密集地顶送,撞得胯下的身子剧烈颤动。
脑子里轰地一声,阮韶眼前迸射烟花般的白光,耳边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命令着:“叫我一声好哥哥!叫我,就让你解脱……快呀……”
极度的耻辱和快感让他神智迷乱,不经思考的,嘴里已经放浪地喊了出来。
“啊!哥……哥!快点!好舒服……哥哥……就是那里!啊啊!哥,啊——”
刘琸太阳穴突突猛跳,眼里泛着赤红,汗水顺着下巴不停滚落。他声声嘶吼着,猛地松开阮韶的手,由着他软软趴在地上,只提着他的臀,犹如沙场冲锋陷阵一般提枪直撞,奔腾驰骋,攻城掠地。交合处已磨得快要融化一般,湿淋淋的淫液沾得一片,肉体拍打声清脆响亮。
阮韶也已在这强悍的攻势下彻底沦陷,将矜持抛至九霄云外,软着腰一声声浪叫着,泪珠不住滚落。
“哥,啊……我不行了!哥哥,你要干死我了……哥,求你了……啊!啊——”
他已到了极致,体内媚肉痉挛着阵阵绞紧着阳物,饥渴地吞噬。刘琸几个用力顶撞之下,他尖叫抽搐着,浑身紧绷片刻,然后像融化了的油脂似的瘫软下来。刘琸抱他在怀,慢慢抽送,感受着里面余韵的紧窒,也都射了进去。
巷子那头也已只剩粗重喘息和小声的啜泣,显然也已尽兴。
刘琸大汗淋漓,痛快得好像盛暑天灌下一碗酸梅汤,又好像沙漠里跋涉数日之人终于饱餐痛饮一番,前所未有地满足。坏里的阮韶则已经被他折腾得神志不清,昏昏沉沉,浑身软绵绵的。
情欲平息后,这才觉得天气寒冷。刘琸脱了外跑将阮韶小心翼翼地裹住,抱着他悄悄离开了巷子。
虽然刘琸万般小心,阮韶还是受了寒,回来便发热。太医看了说没有大碍,却也慎重地叮嘱了中山王一句:忌房事,切勿纵-欲。
两人这下才是真的老实了。等阮韶病好了后,坚持着隔三差五才做一次,平时宁肯分床睡。只是这样一来,小别胜新婚,做着又分外激动有感觉。刘琸还得了趣,在床笫之间喜欢要阮韶叫他几声哥哥才给他痛快。阮韶偏偏对这个称呼敏感,次次都要憋得满面潮红,身体承受不住了,才崩溃哭泣地叫出来。两人这样翻云覆雨,格外快活。
日子就在这欢愉清平之中度过,如白驹过隙,转眼春天来了,春天又去了,微醺的初夏翩然降临。
这其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比如建安帝眼看重病沉疴快要驾崩,却又熬过了冬天,一日日好了起来。皇帝好起来了,自然有精神处理一些他重病时发生的教人不愉快的事。
于是,太子的生母王淑妃,突然暴病而亡了。紧接着,查出来是皇后派人下的毒手。不容皇后辩解,皇帝就将她废了,送到宗庙里给祖宗念经,然后从后妃中选了一个没有生育过,背景也平平的周贵嫔升为了贤妃,过了一个多月,又升贵妃。到了初夏五月,周贵妃就被立为了皇后。
周皇后的父亲只是礼部一个小侍郎,为人老实本分,勤奋踏实,家里两个儿子和他一般,都是老实人。周皇后当年本有婚约,只因为八字和建安帝极合,才由太后做主纳入后宫。她模样并不美艳,性格文静,建安帝临幸了几回后就没了兴趣。这次建安帝清理后宫,发觉这些女人要不就是自己不安分,要不就是父兄不安分,都安分的,却又太笨,选来选去,只有周嫔本分又聪明,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