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第一个抽屉里。”凌之羡依言起身去拿。
手指带着冰凉的润滑剂被进入到身体里的感觉并不好,凌渊尽可能放松自己配合着。凌之羡动作很慢,却不失强硬,他耐心得开拓让凌渊适应。
“哥哥,够了!”凌渊被这缓慢的过程折磨得眼角都红了。
凌之羡却并不理会,只吻了吻他的眼睛道:“我的阿渊是等不及了吗?别急,哥哥在这里。”说着,将自己坚硬如铁的阴茎在他大腿内侧顶了顶,手上却继续着扩张。
“不,不要再弄了……”润滑剂随着三根手指进出的水渍声淫靡无比,凌渊煎熬得鼻上渗出了点点汗水。
“嗯,差不多了。”手指终于离开,戴上套后,将粗大坚实的阴茎顶端抵在凌渊后穴。凌渊大约是想起之前的疼,身体下意识微微紧张。
“阿渊知道在Garden和你上床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凌之羡低下头在凌渊耳边问。
“什么?……啊!”趁着凌渊分神的一刹那,凌之羡大举进犯,不容置疑地一点点插到了最深处。两人同时惊呼,滋味不言而喻。
“我在想,真可惜被绑住了,不然一定要抓着你狠狠操。”说完,便慢慢开始最原始的摆动。
22、
凌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布将阳光严严实实挡住,凌渊伸手向床另一侧摸去,触手一片冰凉,心跟着一沉。他翻身坐起,无视身上的酸软,扯过一件睡袍将系带随意绑上便出了卧室。
宅子里依旧很安静,佣人们昨天被吩咐要在今天傍晚时分才可以回来。凌渊快步走下楼梯,终于在转弯处看到客厅里坐着看书的凌之羡。暴戾的情绪归于平静,哥哥没有离开。
凌之羡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凌渊衣衫不整站在楼梯上发呆,温和一笑道:“醒了?去洗洗下来吃饭吧。”
凌渊回楼上洗漱好,换了衣服下楼,餐桌上已经摆了饭菜。红烧豆腐、西红柿炒蛋、敲鱼汤,都是家常菜色,佣人不在,冰箱里还有些食材,这几样都是出自凌之羡之手。凌渊端着碗默默吃,桌对面凌之羡为他慢慢夹菜。
“哥,你不吃吗?”
“吃过了,你快吃吧,别凉了。”
“嗯。”
“还难受吗?”
“还好。”
吃完饭,凌渊抬眼看凌之羡收拾,良久,他才开口道,“哥,你别生我气。”
凌之羡默然,稍事理了下桌子,将碗筷端去厨房后返回。他站定在凌渊面前,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弟弟,凌之羡将他搂入怀中,慢慢说道:“还记得我昨晚问你,会不会后悔吗?”
凌渊靠在凌之羡怀里,微闭双眼,“我不会后悔,也不可能后悔。”
“那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你不要担心。”凌之羡说。
“但是你在生气。”凌渊对凌之羡的情绪有种特别的直觉,哥哥的喜、怒、伤、忧,他从小就能清晰感觉到。
“嗯……”凌之羡抱着凌渊,不知该怎么解释。凌渊说他在生气,他不否认,但这却不是对凌渊的,而是对自己。自己醒来看到床上的他那刻,百感交集。他既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懊恼,又为凌渊的痴情叹息,同时也在为以后的日子费神。理智上,凌之羡知道他在犯一个很大的错误,因此不免对自己有些气恼。
“没什么了。”不论脑中如何摇摆,已经发生的事终不可能改变。凌之羡清楚知道自己那些纷乱情绪中,唯独对凌渊的那份怜惜是最为真切。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阿渊希望和自己成为恋人,那就成为恋人吧。凌之羡默默想着。
“对了,上午博文叔来过了。”两人抱了一会儿,凌之羡想起凌博文的到访。
“他来干什么?”凌渊不解。
“昨晚他一直缠着你念叨,我以为你喝多了难受,就让他今天再来的。”说到这个,凌之羡想起凌渊装醉的事,轻轻一笑。
凌渊正儿八经说,“那时候是真喝多了,我对他根本没印象。”
“嗯?”
“我醉得快,但也醒得快。”
“哦,那阿渊是什么时候醒的?”
凌渊看凌之羡一脸好奇,转开眼拒绝回答。
凌之羡看凌渊这样也不勉强,带着他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笑着转开了话题,“博文叔是因为他公司的事来的。”
凌渊坐在凌之羡身边,看了眼后者,示意自己在听。
凌博文是他们姑婆凌妙当年未婚生育得来的孩子。凌妙是个强势的女人,从小对他教育也严苛,再加上凌博文本身性子软,久而久之就变得越发懦弱。凌博文这辈子唯一反抗他妈的事,就是娶了凌珊珊的妈,只可惜世事难料,凌珊珊的妈在女儿三岁的时候出轨,后被凌妙发现赶出了凌家。凌博文没有再娶,带着凌珊珊过单亲家庭生活。凌妙去世之后他在凌家的存在感愈加透明,他便索性到外面自己办了个小公司。这些年虽说营收不多,但父女两人也算衣食无忧。
两个多月前,为了拓展生产线,凌博文向银行贷款,巨资买进一批机器以及原材料,他这些年一直租的是凌家北区的仓库,因为那边安全一向有保证,因此他只在门口做了监控和防盗,并没有为这批货买保险。哪曾想,好巧不巧的,他租的仓库正好就在爆炸点的隔壁,那场爆炸波及了他的仓库,让凌博文的公司直接陷入了财政危机。
“所以他想找我要赔偿?”凌渊一只手托着凌之羡的手掌,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慢慢描绘,漫不经心问。
“按照他的说法,只是希望借钱。”凌之羡任由凌渊把玩,继续说道,“他大概是找过其他族人,没人愿意帮他。倒是有人给他出主意,不过都不是什么正经话。”想起凌博文被人教唆,居然真想着要将女儿嫁给凌渊,凌之羡不禁哂然。
“哥哥想帮他?”凌渊停下手上的摩挲,“因为他可怜?”
“是想帮他,不过不是因为他可怜。”凌之羡抓过凌渊的手,轻轻揉捏,“我跟他聊了一会儿,发现他仓库的监控,正好可以拍到那间爆炸仓库的入口。”
看凌渊显出惊讶,凌之羡笑着说,“我一直觉得如果当初那批货里有炸弹之类的东西,钱先河未必不会发现,所以很有可能是后来被加进去的。凌博文保留的监控,也许可以帮我们找到真正的犯人。”
23、
凌博文给仓库安装的是实时自动上传同步的摄像头,一般仓库用不到那么好的监控设施,凌之羡估计他是被谁忽悠买的。不过也亏得他买了这套设备,他们才能看到当天的情况。
这是个广角摄像头,从监控影像中可以看出它被装在了屋檐顶棚处,这个监控的像素比普通的要高,镜头四周另有几片固定不动的叶子,由此推测凌博文可能在摄像头外面还悬挂了一个花环状装饰,起到掩饰摄像头的作用。凌之羡、凌渊、蒋月生三人在凌宅的书房里,开着背投看监控记录。
蒋月生将监控记录翻到军械入库当天,也就是从10月28日00:00开始。
00:30钱先河带人将那批扣下的军械送入仓库
01:05钱先河一行人离开
之后开始快进着看,一旦看到有人接近他们就恢复常速细察。但偶尔出现的都是些路过的工人,并没有人真正进入或接近仓库。
16:07 钱先河一行人到达进入仓库,
16:18仓库发生爆炸。
当时爆炸的威力猛劲,镜头整个大幅度晃动起来。镜头中最后记录到,爆炸后大约一分钟,钱先河被手下从浓烟中抬出来。随后火势迅速蔓延到凌博文的仓库,监控器电源被烧毁。
看着电脑屏上一片雪花,三人眉头紧锁,一时竟没人开口。
蒋月生最先起身,他去酒柜里拿出瓶马爹利,给自己和凌之羡各倒了半杯,给凌渊则倒了杯水,他端着酒啜饮问道:“警方在调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个摄像头。”
“消防灭火的时候,高压水枪冲力太大,把摄像头冲掉了。再加上凌博文的仓库只是无辜受牵连,警方也就走个形式,没怎么盘问他。他也是事后才想起这监控的事情,但那时爆炸案已经尘埃落定,这记录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凌之羡接过酒杯,捏了捏鼻梁,对蒋月生解释道。
“可是整一天没有人接近。”蒋月生晃着酒杯觉得匪夷所思,“你们花了多少钱买这东西?”
“九千万。”凌渊随意回答。
“!”蒋月生听着都肉疼,“这要是打水漂了,也是冤。”
“我觉得我哥的思路很有道理,钱先河做事一向谨慎,他第一次进仓库花了大约30分钟,这期间他肯定让人检查过这批军械,否则时间上就说不过去。”
蒋月生点头,摆弄着将监控记录回放。可三人重看一遍后,依旧无所获。
“有没有可能那人知道有监控,所以避开了?”凌渊开口道。
“仓库就一个出入口,窗户还只有天窗,难不成那人会飞天遁地不成。”蒋月生摇头。
等等!凌之羡凌渊抬头,视线相交的瞬间,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