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通知,明儿开始一系列应酬,不知道能不能更了,今儿更了,这一阵可能不定期了。但是尽量会日更的。这熊的事还没写完呢,虽然这章看起来和熊没关系,嘎嘎,算过渡吧。
☆、真的不是在做梦
什么事是最恶心的。
柏宁看着戴左歉疚的抬起头,透过缝隙看到自己的睡裤和拖鞋上全是散发着酒味的呕吐物,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柏宁僵硬的动都不敢动,看着戴左向后退,嫌弃的看着自己,觉得这个夜晚简直就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场噩梦。她求救的去看秦星炎,只见秦星炎挑着眉毛也是一脸的嫌弃,柏宁真想老天爷立马一个闪电把自己劈死。
石墨言吐的够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秦星炎看到她扶着墙壁痛苦的皱着眉头,跨出一大步扶住她。
“舒服没有?”秦星炎拿着柏宁的毛巾给石墨言擦着嘴角。
石墨言低着头发出细若蚊声的声音。秦星炎随意的把柏宁的毛巾扔进洗手台,不理会柏宁更加痛苦的表情,半抱着石墨言的腰从石化的柏宁身边路过,进了卧室。
“对不起,柏宁。”戴左歉疚的双手合十,拜了一下,开门就跑回了家。
柏宁看着迅速冷清下来的客厅,闻着一屋子的酒臭味,深深的吸口气,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安慰自己:“这个世界很美好。”
脱掉肮脏的衣物,从厕所里翻出一个塑料袋直接扔进去,又拿着工具,柏宁做起了善后工作。一边劳动的柏宁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柏宁啊,你这是在赎罪,所以这点脏活真的不算什么。恶。柏宁捂着自己的嘴,感觉自己的眼眶都憋的潮湿了,她看着卧室的房门叹口气。自己今天晚上是要在这个恶心的客厅度过了。收拾完毕,柏宁又去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卧室的门开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杯不见了,柏宁惦着脚悄悄的趴在卧室门边的墙壁上向卧室里看去。
柔软的灯光下,秦星炎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安睡的石墨言。秦星炎目视前方,不知道想着什么,可是手却在石墨言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柏宁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秦星炎爱的到底是谁?是自己,还是她怀里的石墨言。这个想法把柏宁自己吓了一跳,柏宁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轻声唤了一句:“星炎,我进去拿条裤子。”秦星炎因为她的声音看过来,柏宁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只手拉着睡衣遮挡着自己的下身,尴尬的笑着走进了卧室。
秦星炎的笑容一闪即逝,她默默的看着柏宁从衣柜里掏出一条休闲裤套在身上,又看见柏宁轻轻的关了衣柜的门,转身欲走。
“柏宁。”这温暖的光线下,秦星炎的声音也异常轻柔。
柏宁听到呼唤转身看着秦星炎,秦星炎拍拍自己床边,柏宁听话的坐过去,石墨言的侧脸和秦星炎的面容一并融入了视线。
“柏宁,让你睡沙发对不起。”秦星炎轻轻的摸着柏宁的脸。柏宁歪了一下头,把她的手留在自己的颈窝,脸在她的手指上蹭了蹭,柏宁露出笑容,轻声说:“没关系。我在哪里都能睡好。”
秦星炎听了她的话露出真心的笑容,柏宁看到秦星炎诱人的笑容,迷了心。
“星炎。”轻微的靠近,秦星炎静静的闭上了眼。
柏宁伸着脖子,视线里的唇近在咫尺,可是余光里石墨言安静的睡颜也逐渐的扩大,柏宁心里一抖,就像被人拿着冰块倒了一身,热情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柏宁的身体,柏宁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剧烈的喘息着。
秦星炎疑惑的看着刚才还好好的柏宁这个时候像一个奔跑了千米的人一样喘息着,略略皱了眉,垂下眼看着怀里的石墨言,轻声说:“晚安。柏宁。”
柏宁听到这句话就如同得了特赦令,狼狈的走出了卧室。
躺在沙发上,枕着大熊的肚子,柏宁翻来覆去睡不着。卧室里传来开关的声音,透过缝隙可以看到灯关了,想是秦星炎睡了。柏宁爬起来从茶几低下翻出一包烟,坐在黑暗中靠着棕熊温柔的柔软的毛,吐着烟圈。
东方一片橘红的光,柏宁挂着黑眼圈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空掉的烟盒,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道。穿上外套,拿着钱包和钥匙,柏宁下了楼。
胡同口停着秦星炎的大红,柏宁想起来秦星炎第一次来接自己,秦星炎那个时候的平静是那样触动人心,好像和她在一起,自己也可以找到久违的安稳。
路过胡同口,柏宁看到那天夜里自己坐着的土堆,石墨言的白车就是在这个地方停下来,那天石墨言不以为意的说:做鬼也要缠着你。就是在这里。柏宁迷茫的看着前方,感觉双腿一阵酸麻,紧接着全身就被这样的感觉充斥着,一点力气也没有。
石墨言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嗓子的疼痛令她用尽全力的咳嗽了一声。
如此便惊扰了还在睡梦里的秦星炎。秦星炎撑着上半身,拍着石墨言的后背。
“喝点水么?”清晨的声音,略带沙哑。石墨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惊讶,而是平静的摇摇头。问道:“昨儿,我怎么跑这里了。”
“戴左要把你带回她家,被我碰上了。”秦星炎坐起来,石墨言看到清晨的阳光下秦星炎赤|裸的上身,撇开眼抓住床尾的睡衣递给秦星炎。秦星炎一边穿着睡衣一边说:“你怎么又和戴左混到了一起,以前的事难不成你忘了?”
石墨言估计秦星炎的衣服也穿好了,回头看着秦星炎认真的说:“没忘。昨天只是偶然碰上了。你怎么样啊?搞清楚柏宁那只大熊是谁送的没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可是查过了,宇文乘好像订的是一束花,我让前台扣下来了。”
秦星炎点着头,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对石墨言说:“别提了,她说那只熊是她买来送我的,结果我骗她说是我送的,她又解释了一堆。柏宁这个人真是没有一句真话。”
“是么?”石墨言似笑非笑,挪下床穿着衣服,嘴上回答:“难不成你还有隐形情敌?”
秦星炎听了冷笑一声,回头看着石墨言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只要不是你就行。”
石墨言露出嘲笑,低声说:“我们是姐妹,我又如此主动的帮你,你不会还在认为我对她还有什么吧,我们是上过床,我也是想过和她在一起,可是后来想想,这个好像不太现实。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结婚的人了。你姐夫回来了知道我和一个女人牵扯不清还不得闹到我爸那里。”
秦星炎听见石墨言说到结婚两个字胸口一闷,沉着脸伸手替石墨言系扣子,语气更是低沉:“别提他,难不成你真想守一辈子活寡。你俩领证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可好,婚礼没办,人都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石墨言听见秦星炎的抱怨没说话,而是打掉秦星炎的手,回身看着床上凌乱的一切冷笑着说:“我没那么多欲|望。他走了我也一身清净。何况这事也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对我没什么影响。倒是你怎么变了,这么快就住进柏宁这里了。”
秦星炎瞪了石墨言一眼,自己去整理床铺。
拎着早餐的柏宁有气无力的爬上了楼梯,看着自己家的大门轻轻的掏出钥匙。
这个周六的早晨好安静。能不安静么,对门的戴左不知道是不是醉死了,柏宁想到这里头皮就是一阵发麻。昨晚戴左作的孽历历在目。柏宁撇着嘴打开门,就看见石墨言和秦星炎坐在沙发的两头,一个看着报纸一个看着新闻。
“回来了。”异口同声。柏宁有点懵,站在门口看到这两姐妹心脏乱跳。
“太好了,正好饿了。”石墨言率先站起来,走到柏宁面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回身对秦星炎说:“去拿碗。”
秦星炎点着头放下报纸,进了厨房。
石墨言紧随其后。
“要不,一会儿去以前我们总去的那家店看看有没有新款?”秦星炎的声音热情洋溢。
“那要不要叫上金妤?”石墨言的声音也没有异常。
柏宁进了客厅看着厨房里的两个背影,用手使劲儿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难不成自己没睡醒,还在梦里。为什么这两姐妹现在演绎着姐妹情深,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恶言相向。自己是错过什么了?
“柏宁吃饭。”
石墨言和秦星炎端着东西走了进来,两个人笑容满面的放下东西一左一右的坐在柏宁身边对柏宁说。
柏宁回头看看石墨言,她浅笑的样子如水一样拂过自己的心,又回头去看秦星炎,秦星炎捏了捏她的脸,柏宁感觉到有点疼,又感觉到秦星炎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她掐过的地方。
一顿饭下来,柏宁看着谈笑风生的两姐妹,只想让大米粥呛死自己。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要坐享其人之福了?不能吧,想石墨言和秦星炎的性格都是眼睛里容不进沙子的人。
吃完饭,石墨言陪着秦星炎把碗筷收拾干净,两个人拎着包,秦星炎亲了亲愣在那里的柏宁说:“我们两个要去逛街,今儿给你放假,自己玩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