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还在他后备箱里没有拿上来,只能穿上来时的脏衣服。白仲霖的车还是开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医院。我徘徊在医院门口,一点也不想进去。我本来,就不是为了探病回来。
白仲霖一直看我,不催,也不恼。他现在倒好,自从我刚刚叫了他一声,他就一直盯着我瞧。
我总不能一直站在医院门口,想想只能跟他说,“你不是说要带我找住的地方么?我今天状态不太好,要不过两天再来?”
白仲霖竟像松了一口气。然后带我匆匆离开。过了几天我们都不再提医院的事,再后来问他,他说白景瀚已经出院了,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白仲霖给我找的是一套单身公寓,不大,但东西齐全,就差一个住的人,我向来怕麻烦,心下很满意。
我跟他说:“谢谢。”
他说不用,而后道,“有事找我。”
我这一趟回来,是探病的。但白仲霖却不再提探病的事情,我心下奇怪,却也庆幸。如果真的相见,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我与白景瀚,已经很多年未说话了,只远远地见过他几次。父子一场,落到如此,还真的不如不做这父子。
我不知我早已病逝的母亲当初为何与白景瀚有这荒唐的一场,我从未问过,他们也没有人告诉我。我只知道,我母亲病重找到白景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迫得白景瀚答应接我回去照料,却气死了心高气傲的发妻。
白仲霖见我第一眼,就已认定我是害死他母亲的人,所以这么些年,他能这样待我,我已不能再感激。
chapter 4
我行李甚少,三两下就收拾停当。走进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拉开冰箱,满满当当。我竟不知,白仲霖何时也这样事事妥帖?我从冰箱翻出一罐啤酒,倒在沙发上一口饮尽,权当解渴。
我是为了白仲霖回来,自是要好好与他相处。但我总不能日日围绕他身边,就算我想,白仲霖也不会如我所愿。
我并不姓白,白家一切与我无关。今日我回来,住的还是白仲霖找的房子,白仲霖给的东西我自是不反感,但我总得自己安身立命。
我准备给苏小姐打电话。苏小姐名叫苏宁,但我们都默契地不叫她的名字,统统叫她苏小姐,她也不恼。苏小姐大学时与我同学,关系尚且过得去,只是我突然离开,又六年全无音讯,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我拨通苏小姐的电话,幸好苏小姐六年来都没有换号,我才终于与外界联系上。
我说:“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小姐楞了一秒,而后试探问道,“林嘉彦?”
我笑,“苏小姐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苏小姐并没有被我的荣幸感动到,反而在电话里大吼,“林嘉彦你小子还知道回来!”
我不理。女人都是这样,吼一吼,委屈委屈,终会过去的。
果然,苏小姐很快平静下来,问我:“林嘉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刚到。”
苏小姐终于展开笑颜,“算你还有点良心。”遂又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忙说不用,自觉要了地址去看她。
苏小姐现在是大摄影师,我在国外都有关注她。我到的时候她还在摄影棚工作,台上的模特还没有我好看。当然也不是不好看,我只是要先给自己心理暗示,这样才好说服她。
苏小姐见我来,把相机递给助理,然后跑过来一把搂住我。我有点不适应,但我是来求人,姿态总得低一些。
苏小姐穿着衬衫长裤,干练又大气,我在心中啧啧称赞。苏小姐说:“旁边有家咖啡店,去坐坐?”
我欣然接受。
苏小姐一落座就开始数落我,我悉数接受。她见我没反应,自是没趣,这才问我:“回来有什么打算?”
我被苏小姐从头骂到脚,好容易等来这句话,我说:”你台上的模特还没我好看。”
苏小姐不愧是苏小姐,只一眼就知道我要什么。她却不急,看着我半晌才道:“当年陆君珩求着你你都不答应,这次怎么一回来就找上了我?”
我笑,“苏小姐,人都是会变的。我既没有万贯家财,亦没有一技傍身,只能靠出卖色相了。”
苏小姐恼,“我从来不以色相取悦大众。”我还没来得及摆手认错,苏小姐又自顾自笑了,“但有色相当然更好。”
女人都如此善变,商人历来都会投机。我该庆幸,我还有一张色相。
苏小姐一句话,我便知短时间内算是衣食无忧。她是老板,我听她安排就是,她总不能真的叫我出卖色相。
我见事已敲定,便想开溜,苏小姐眼疾手快,拉住我胳膊虎视眈眈看着我。我苦笑,该来的还是要来。
苏小姐言语气愤,“你可知你突然退学,陆君珩找了你多久?”
陆君珩找了我多久我自是不知,但我知他一定伤心。所以我宁可来找苏小姐,也不敢去敲陆君珩的门。
我说:“苏小姐,人各有命,命中无缘强求不得,我既来找你,就是无意见他。况且六年已过,再提当年也毫无意义了。”
苏小姐沉默不说话。我们这些人中,陆君珩早早出名,苏小姐亦事业有成,其他人也各自安好。唯有我,六年前狼狈离开,六年后无一物归来。
我说苏小姐我真的要走了,她眼中有不舍,我心中触动,摸摸她已剪短的发,想起当年她长发飘扬的样子,终究是朋友一场,终究对不住的人是我。我说,“今天真的累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苏小姐笑,“我是你老板,你还是不要请我吃饭的好。”
我挥手,说苏小姐再见。
chapter 5
从苏小姐的摄影棚回来,已是精疲力尽。
我未赶得及去洗澡,已先倒在床上动弹不得。醒来时,夜色深沉,漆黑一片。我摸索半天打开卧室顶灯,却见白仲霖坐我床头,一动不动。
我吓一大跳,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许是灯光温暖,白仲霖的脸不似白日冷硬,他竟朝我微笑,“我下班过来看看,见你睡着就未打扰。”
我问他,“你坐了多久?”
他又笑,摇摇头不说话。
我六年不见白仲霖,竟不知他还养成这癖好,黑灯瞎火看人睡觉,也不怕被看的人吓出病来。
我说我要去洗澡,说完又觉不自在,我又不是邀他一起洗。只能匆匆拿了睡衣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白仲霖竟还未离开。我如被鬼魂附身,竟开口问他:“你要不也去洗一个?”说完我自己都惊讶,这话怎会从我口中说出。
白仲霖看我的脸有一丝僵硬。也难怪,我离开前都未与他这般亲近,更何况这中间有空空六年。但话已说出,挽回不得,我只得厚着脸皮不看他。他倒好,脸皮比我还厚,真拿了睡袍去洗澡。我都不知柜子里有睡袍。
我心中烦躁,扔掉手中擦头发的毛巾。听着浴室水声哗哗作响。
我想我这趟回来,究竟是为何?白仲霖如今就在我屋里,我是否该学电视里的妖艳贱`货去勾`引一番?但我又怕,白仲霖要是生气,再不理我,我岂不鸡飞蛋打?况且我一点经验也无,不知怎样动作才会让他有兴趣。
我独自纠结许久,却也不见白仲霖出来。犹犹豫豫,还是打开浴室门想问问他是不是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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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气蒸腾,熏得我睁不开眼。但我还是一眼见到白仲霖赤`裸着身子,正靠墙自渎。白仲霖染着情`欲的眼神径直看向我,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快套弄。我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浴室门大敞,倍感羞耻,于是赶紧关上。
本来没有什么,这一关门反而欲盖弥彰。白仲霖眸色更深,我见他套弄许久还未泄出,战战兢兢想要退出,他却忽然开口说道:“过来!”
白仲霖声音暗哑,不似平时好听,我却觉出丝丝温柔。我穿着薄睡衣,早已被热气蒸得湿透,心里也被这温润雾气包裹,竟觉不出白仲霖对我的恨意。
我低头在他身边停下,他拽着我的手往他胯下放,我大惊,想要挣脱。他大力抓住我手腕,我挣脱不得,只得抬头看他。
白仲霖全身滚烫,我站他旁边都能感受到腾腾热气。他赤红着双眼,说道:“帮我!”
我从未见过白仲霖这般模样,他惯常话少,又少有表情,看人都淡淡,大家都怕他。我是爱他,却也畏他,敬他。他抓着我手腕的手力气极大,我怕他再不放手,我手腕就要废掉。
我说,“你先放手。”他依旧赤红着眼看我,不肯放手,我只能抚慰他,“我帮你,但你要先放手。”
他终于放手。我不敢看他,犹犹豫豫将手覆上去,轻轻握住,开始套弄。我想着他自渎了十几年,练就一手好功夫,今日正好为他服务。最后他泄了我一手,我看着满手的白色液体不知如何是好。
白仲霖抓着我的手在花洒下冲干净,情`欲褪去,白仲霖又恢复了冷硬面孔,除了赤`裸着的我幻想了无数次的美好肉`体。
我未等他说话,自觉从浴室出来,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装作梦游一场。他穿好衣服也随后走出,看了我许久,而后一语不说默默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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