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她守门来着,她家小姐厉害着呢。
“庸医误人,你快闭嘴吧。”紫云嬷嬷心痛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做过小姐的奶娘,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小姐每次饮过酒就不舒服,实在是失职啊。
“我家小姐才不是庸医,我家小姐无所不能,你才是水仙不开花,瞎装蒜。”罐子不服气,掐着腰理论,她才不闭嘴,她又不是没锯嘴的葫芦。
“你这个胖丫鬟胡说什么呢?”
“说的人话,小姐说了不让进去,就是不能进去,别以为你老,我就不敢动手了啊。”
罐子提了提袖子,两手往门前一拦,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紫云嬷嬷气极:“你还想动手怎么地,你动手试试,绿药给我制住她。”
绿药翻了个白眼,默默后退,对不起,她制不住,胖丫鬟能一个打三个,她不想找打。
再说了,喊秦大草包进去是小姐的吩咐,她可不想坏小姐好事,再拦着,未来姑爷说不定就换人了。
与其伺候一个不熟悉的男子,还是秦大草包好,待小姐好,待她们这些丫鬟也好,尤其是这个胖丫鬟,干活利索又好哄,她现在多清闲,有什么活儿说几句好听得话,胖丫鬟就把活儿给揽过去了。
综上所述,绿药觉得未来姑爷还是不换为妙,对小姐好,对她也好。
罐子昂首挺胸,见绿药识相地不动手,底气更足了:“事实胜于雄辩,丘小姐几次不舒服,哪回不是我家小姐搞定的,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可是小姐最信赖的大丫鬟,秦府最优秀的未来大管家,守门最在行了。
房间里,两人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气氛尴尬了一下。
丘瑾宁想起身,被秦初拽了一下:“如果还不舒服,就再抱一会儿,不用理会紫云嬷嬷,罐子能拖住她。
小丫鬟的嘴是得理不饶人,还没见吃过谁的亏。
丘瑾宁默了默,低头靠在秦初颈间,闷闷道:“看到你就安心了许多,这会儿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
秦初挑眉,没有不适了还靠着她,这是又口是心非啊。
她体贴地抱紧怀里的人,胡乱哄道:“嗯,没有不舒服就好。”
软/玉/温/香在怀,丘瑾宁的青丝散在她的脖子上,勾的秦初心头发痒。
见怀里的人乖乖依着没动静,秦初呼吸慢了慢,双手从丘瑾宁的后/腰往上,试探地摸了摸她丘瑾宁的发顶。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又放松下来,似是默许了她的动作。
秦初微微张口,沉沉吸气,缓缓呼气,紧张地忘了用鼻子呼吸。
她一手抚着丘瑾宁的墨发,一手往丘瑾宁的腰/间探,摸到垂在一边的衣带。
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扯了扯衣带,怀里的人无声配合,侧了侧身子,衣带散落。
秦初飘在云端的心也随之往下落,心跳声空前地作响,手指顺着丘瑾宁散开的上衣,摸到了紧束的下裙。
“情-情蛊还没安分吧。”秦初手上一顿,摸着裙边,扯开了薄薄的里衣。
丘瑾宁默不作声,腰间只觉一凉,那只作怪的手没有任何遮挡地碰到了腰侧的肌肤。
“秦初-”丘瑾宁忍不住嘤咛一声,整个人跟着一抖,双膝发软。
秦初忙收回手,语气无措道:“我-那个-我不是-我是怕情蛊不安分。”
她方才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可是好想…好想和上元节那晚一样,把所有的理论知识付诸实践。
丘瑾宁蹭了蹭她的脖子,勾唇浅笑:“我知,是情蛊不安分。”
带着几分调笑的话语落在耳边,秦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没了方才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勇气。
“去开门吧,别让嬷嬷担心了。”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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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秦初揉了揉眉, 心底叹气,起身去开门。
正在和罐子拌嘴的紫云嬷嬷一见门开,连忙去看秦初身后的丘瑾宁, 见自家小姐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才放下心来。
“小姐,快让大夫瞧瞧。”
丘瑾宁看了眼提着药箱的大夫,淡淡道:“嬷嬷放心, 我并无不适, 是绿药太紧张了,让大夫回去吧。”
绿药瞪眼, 好吧,是她太紧张了。
为了小姐, 不过是再让紫云嬷嬷教训几句, 又不是掉块肉, 她无所畏惧。
紫云嬷嬷见丘瑾宁脸色尚好,张嘴想坚持一下, 一迎上丘瑾宁淡然的眼神,登时没了话,她虽然是小姐的奶娘, 但小姐打小就是个有主意的, 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变。
她顿时歇了心思, 回身给大夫塞了些铜钱, 又把人客客气气地请出府。
待紫云嬷嬷一走, 罐子便邀功似地凑到秦初跟前:“小姐, 刚才紫云嬷嬷想冲进去, 得亏让我拦下来了, 不然就坏你们的好事了。”
一句话让两个人的耳根默契地发烫。
秦初不自觉地扫了眼丘瑾宁, 赶紧制止小丫鬟的胡言乱语:“闭嘴,快去准备午饭。”
罐子听了她的话,一点也不怕,瞪着双眼盯着秦初的脸看:“小姐你耳朵怎么红了,脸也红,别是染了风寒吧?不行,奴婢去把大夫追回来。”
“站住,我是热的。”
五月末的正午已经有了炎热的氛围,在太阳下站一会确实会有些热。
罐子收住脚,诧异道:“丘小姐也热到了吗?那你们赶紧进屋凉快凉快。”
怎么一个两个的突然都红了脸?天气有那么热吗,她怎么感觉不到?
秦初嘴角一抽:“去把茅厕扫干净,不扫干净不许回来。”
罐子瘪瘪嘴,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关心小姐两句,怎么又罚她去扫茅厕了,再扫几回她都要觉得自己身上变臭了。
见胖丫鬟委委屈屈地退下,绿药心底直发笑,真没眼力见儿,两位主子脸红哪里是热的,分明是羞的。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秦初松了一口气,转身想走,却脚下一晃。
一旁的丘瑾宁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
“可是腿不舒服。”丘瑾宁一边问一边去看秦初有些发虚的左腿。
秦初借力站稳,语气不自在道:“方才没怎么觉得,这会儿有点腿麻,可能是被你压久了,不碍事。”
话音一落,绿药惊呼:“我们小姐把你的腿压麻了?秦小姐你是下边的那个?”
她一直以为小姐是下边的那个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姐好样的。
秦初面色一僵,不由得去看丘瑾宁,两人视线相接,又齐齐移开。
丘瑾宁看向小丫鬟,冷声道:“去扫茅厕,不扫完不许回来。”
“小姐~是。”呜呜呜,她的嘴怎么就那么快,在心里嘀咕就算了,怎么没忍住说出来了呢,小姐虽然看着性子冷,但私底下是个脸皮薄的,这下好了,她跟胖丫鬟一个下场了。
绿药哀怨地看了眼自家小姐,转头又嘴角上扬,不就是扫茅厕吗,胖丫鬟一个人就够了,她负责指挥,说好听的话指挥。
这下,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秦初缓了一会儿,把胳膊从丘瑾宁手里抽回来:“我没事了,其实我这腿平时做什么都不碍事,跟正常人没两样。”
丘瑾宁淡淡看了一眼她的左腿,微微颔首:“无事便好,今后还是小心些。”
简单的一句话却没能打消秦初的忧虑,她生怕丘瑾宁不信似的,在原地走了两步:“真的没事,你还不知道我吗,上元节那晚忙了一整夜我都没觉得累。”
话落,她便拿眼神去看丘瑾宁,她真的行。
提起那一晚是故意的,她隐隐觉得情动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丘瑾宁的种种表现给了她一种对方也在回应的感觉,是两厢情愿的感觉。
所以秦初有意提及,想看一看丘瑾宁的反应。
丘瑾宁愣了愣,转头看向院门:“既然不累便去瞧瞧午饭准备好了没有。”
语调冷然,神色淡漠。
“哎。”秦初期期艾艾地转身,试探了个寂寞,她果然是多想了,女主纵使回应也是因为情蛊,哪来的两厢情愿。
望着秦初走出东跨院,丘瑾宁红着脸自言自语一句:“登徒子。”
两人在赏花宴上都没有吃东西,又各自忧心一场,都多吃了一些饭。
厨娘的手艺不错,肉丝豆芽不仅嫩,还带着一丝醋香,酸咸可口,酸汤鱼片也爽口,再配上一个丝瓜蛋汤,开胃又营养。
菜色是丘瑾宁吩咐的,她与秦初两菜一汤刚刚好,至于罐子她们则在偏厅用饭,虽然纵着小丫鬟们,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免得有人上门显得没规矩。
秦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角:“罐子从哪里请来的这个厨娘,做饭太合我胃口了。”
她喜欢吃酸口的。
丘瑾宁小口饮茶,轻声接了句:“味道尚可。”
她想起几次和这个人一起用饭,留意到秦初每每遇到酸口的菜,总会多挑几筷子,因而吩咐了厨娘。
若是绿药在场,肯定会在心底腹诽:当然合胃口啦,还不是她家小姐特意吩咐厨娘,每顿饭最好都有一道酸口的,小姐说秦大草包爱吃。
饭饱,秦初站起来提了几句自己下午要去忙什么,便带着罐子去了成衣铺,专挑大红色的衣裙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