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派出的人员就回来了,说其他地方的情况更糟糕,毕竟学校还有大片的操场,街上建筑物密集的地方根本没法下脚。路都堵死了,出不去。估计外面的人进来也得时间。
大家这才终于掩藏不住心中的恐惧了,有人开始哭,孩子们一团团地聚在一起喊妈妈,喊得人心都要碎了。
悦扬的宣传部长灰头土脸的一边安排工作人员参加救援,一边指挥摄像小弟赶紧抓现场镜头。
刀龙实在看不下去,便独自费劲儿地想从被压得扭曲的车里把仅有的一些食物和水弄出来。他们开的是越野车,车后还有一顶帐篷,如果能拿出来,今晚能让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不被风吹。
郑天扬进到X县已经是地震发生过的第二天下午了。他是随着进X县的第一批解放军一起来的,随行的还有第一批医护人员和一部分物资。这次地震的震中离X县尚有一段距离,X县还属于外围地区,路面的塌方不是很严重,救援人员的进入还算顺利。
一进县城,战士们就极其有秩序地分散救援了,救援指挥中心设在县政府,郑天杨则和几个小战士一起往学校走。
这几个小战士还真的挺佩服郑天扬的。他们不知道郑天扬是干嘛的,但能打通关系跟着部队一起进行援救那必定是很有些手段的大人物。
在来的路上,车开不过来,只能人手开路,好多地方都是用手扒开的,郑天扬也没有被特殊照顾,还背了三十公斤的物资。
他虽然常年健身,但肯定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的军人身体灵活,很快就在不平坦的路上走得东倒西歪了。十几个小时走下来,郑天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进了县城也没有歇一下,卸下物资就跟着到学校来了。
学校的操场上聚集了一些人,多是伤员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去试着救人,女人则在废墟中扒找食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操场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临时避难所。在平坦避风的地方竖着四五顶帐篷,是仅有的能找到的遮蔽物。
一些伤势比较重的灾民和年纪小的孩子在帐篷里。大部分人则席地或坐或躺,许多人仍然在低声啜泣,稍大的孩子怀里抱着吃手的婴孩儿,他们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瞪着好奇的目光,看着郑天扬从原来是校门的地方走了进来。
刀龙正背对着郑天扬,坐在一顶帐篷外面,手里拿着个有点变形的锯子锯东西,旁边还放着一根一人长的已经锯好的圆木棍,大概是打算做一个担架。
他工作得很投入,然而不知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地扭过头来向外看了一眼,就看到郑天扬以一种奇异扭曲的姿势在朝自己慢慢地走过来。
Chapter 26 幸好你没死,不然我得当场发疯
直到郑天扬都走到了面前,刀龙才回过神来。他还举着那个可笑的锯子,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鼻头冒油,嘴唇干裂,与平日里那个干净清爽的自己相去甚远。而郑天扬也一样,衣服袖子都破了,脸上还有一块不知道哪里蹭来的灰。
两个面容疲倦、灰头土脸的人面对面站着,却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生命的神采。
刀龙清清喉咙:“来啦?”
“没事?”
两人几于同时开口。
“挺好。”
“嗯。”
郑天扬蹲下身,帮着刀龙固定住木头,继续做担架。两人不再多话,似乎全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悦扬来的工作人员都没在,旁人也以为这新来的人大概是刀龙的助理一类,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开了。
锯了一会儿,刀龙忽然停住动作,他把锯子扔在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了郑天扬的裤腿。
郑天扬被过分热情的刀龙吓了一跳,原本蹲着的身体向后倾,极其不优雅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五月的天气已经不算冷,郑天扬又骚包得从来穿得比别人都要少,刀龙这么一掀他的裤脚,一截小腿就露了出来,那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包子了,红通通的,好像在冒着热气一样。
刀龙伸手戳了戳,郑天扬疼得直吸气。
“怎么弄的?”
“来时候路上崴了一下。”郑天扬回答。
刀龙看着都替他疼:“怎么也不早说,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啊。”
“没顾上。”郑天扬看着刀龙的脸色说,“是真没顾上,后来就忘了,你要不戳这一下,我还想不起来呢。”
刀龙看着郑天扬真诚的要命的双眼,搞不清他这是不是在搞苦肉计。不过,就算是苦肉计,郑天扬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刀龙扪心自问,易地而处,他是做不出郑天扬这样的举动来的,竟然一时有点感动了。
他清了清喉咙,不大自然地问道:“疼吗?”
郑天扬那是多么毒的一双眼睛,只一打眼,就立刻知道刀龙现在想的是什么,立刻打蛇随棍上地靠在了刀龙身上。
“开始疼了,你扶着我点儿。”
刀龙深知郑天扬这种不要脸的个性,但居然也没有推开他,任他靠在自己身上,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略有点尴尬地说:“郑,呃,总,那个,我好几天没洗了.您别靠着了。”
郑天扬美滋滋地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也好几天没洗了,没事儿。”
刀龙的尴尬都让郑天扬那一口深呼吸吸没了,心里愤愤地骂着这个不要脸的货,嘴上却温柔地问他:“那要不,你到车里歇着去?”
郑天扬忙不迭地点头。刀龙驾着郑天扬往学校操场的里面走,在一堆坍塌的墙壁后面,有一辆被砸了好几个大坑的越野车,跟它的主人一样,灰头土脸地缩在角落。
车门有点变形,刀龙费了好大劲才弄开。郑天扬斜靠在车头引擎盖上,看这个一向举止得体不张扬的男人像神经病似的又拉又踹,笑得浑身直颤。刀龙把门打开,把郑天扬塞进车后座,一面恶狠狠地说:“笑屁笑。”
郑天扬干脆哈哈地笑出声来:“对,笑屁,笑屁。”
被降格为屁的刀龙黑着脸也坐进车里,把车门关上,开了空调,在后座上低头翻找食物。最后找到一包奥利奥饼干,又摸出一罐某知名品牌的凉茶,一起递给郑天扬:“私藏的,便宜你了。”
郑天扬接过来,他其实不爱吃甜食,奥利奥这种甜食中的战斗机他从前根本没碰过,只吃了一口就被甜的直灌凉茶。
刀龙抱臂坐在一边:“还是不饿啊。”
郑天扬耸耸肩:“这次带进来不少吃的,路也基本通了,大型车辆进不来,但是吃的喝的应该还是能保证运送的。没事了。”
刀龙沉默了一下,他是真有点怕断粮断水,所以这两天基本上像个仓鼠似的,饿到极致了才啃一点点食物,一旦不饿了就停下不吃。现在看来,好像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看郑天扬拿着块饼干也不吃,捏过来捏过去,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饼干夺回来:“不饿别吃,外面一堆孩子还没吃饱呢。”感到车里不那么冷了,他就顺手把空调也关上了,汽油有限,能省则省。
郑天扬一脸不高兴:“那我吃什么。”
刀龙把饼干往驾驶座一扔:“吃屁呀。”
郑天扬冷不丁地把头往刀龙脖子底下一伸,用舌头舔了舔:“嗯,这屁还挺香。”
刀龙的尴尬无以复加,手忙脚乱把他推开:“脏不脏啊!”
郑天扬看他连耳朵都红了,愈发的开心,拧着身子一把就把刀龙的外套薅了下来,顺着刀龙的脖子一直摸到腰,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急切的摸索,两只手不够用似的,动作显得有点毛躁,像个毛头小子,毫无以往的从容感。
刀龙往后仰得紧紧贴在了车门上,不得已用自己的手把郑天扬的手按住了。郑天扬半趴着,仰着头盯着刀龙:“让我做。”
刀龙的喉结滚了滚。
郑天扬的目光像是带了滚烫的温度,坚持:“让我做。”
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刀龙无法拒绝,接着他的两只手渐渐松了。
郑天扬立刻如同饿了几天的狼一样,凶狠地扑了上来。刀龙自暴自弃地往下滑了滑身体,让郑天扬趴得更舒服更容易动作一点,他有一种错觉,如果自己刚才不答应,这头狼就会亮出獠牙咬破他的喉咙。
被砸瘪的越野车里空间狭窄扭曲,郑天扬不得不最大限度的曲起那条伤腿,才能贴近刀龙。黑暗中,郑天扬再次准确的找到了入口,长驱直入,直到完全被不同于外界寒冷的高热内壁严丝密合的完全容纳,他突然有了自己那根东西原本就该长在这里的错觉,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笃定。
(拉灯)
越野渐渐停止了轻微的晃动,车里的刀龙像是又经历了一场地震一样,昏头胀脑。整个过程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上衣都没有脱。
郑天扬还趴在刀龙身上喘粗气。刀龙忽然嗤地一声笑了,笑意在话里散开:“郑总,体力怎么变差啦,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
郑天扬:“高……高原……反应。”
刀龙笑的更厉害了,郑天扬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别笑了,震得我脚疼。”
两个人歇够了,这才随便找了点纸凑合着擦了擦,穿好衣服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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