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心的吧,他们是,”李砚被噎得不行,“赶在我生辰的时候添乱。”
秋言把信都收好,“我们看看都有什么礼吧,我看礼单上还有二少爷送来的呢。”
“哼,”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李砚更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我不爱吃甜的,送来的却是京城各家酒楼的点心,他自己清楚是送谁的。”
秋言总算知道李砚这一个上午别别扭扭的原因了,“您这是嫉妒我了?”
“嫉妒你?”
“二少爷明明是您的亲哥哥,却送了我这么多东西。”
李砚扶着额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
“其他人的礼呢,”李砚问管家,“荣家的礼一般不都是第一个到吗?”
“这,”管家瞧了瞧礼单,“还没送到呢。”
“到了到了!”清脆的女声从府门外传了进来,杏儿快步跑了进来,一见秋言就扑了过去,赶在李砚反应过来之前,占了点便宜。
荣文笑意盈盈地跟在后面。
再后面便是携着手的宋甜甜和杨天明。
荣武走在最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一旁的元慎。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李砚心里高兴,面上却嫌弃的很,“让人知道了不得以为我密谋造反呢么。”
“你倒是有造反的心啊,”荣文推搡了下李砚的肩膀,“早讲一会,我就把龙袍给你带过来了。”
“我看你这身体是真的好了,”李砚笑。
“南疆可够热了,”宋甜甜小腹隆起,一脸孕态,她一弯身,杨天明自动就靠了过去,抽出腰间的折扇,给她扇了起来。
荣武看他俩这样,又瞟到元慎腰间也别了把扇子,计上心来,强装晕倒,“南疆可够热了。”
但迎接他的可不是元慎的拥抱。
元慎后撤了一步,任荣武扑了个空,“热你还乱动。”
荣武灰头土脸地站直,怨念写了满脸。
秋言也不好意思笑,忙把大家都请进了屋,“原以为今天又只有我和三少爷两个人过呢。”
“爹!”李颂听见外面热闹,从后院跑了出来,他不到四岁,但功夫却好得很,一个跟斗就翻到了李砚的肩膀上。
李砚被压得够呛,“见见人。”
宋甜甜自己也有了孩子,看到李颂喜欢的很,“啊呀,小世子长得可真好看,要是我这次生了个女孩儿,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吧,李砚。”
“可别,我对你们俩没什么信心,”李砚摇摇头,用手抓着李颂的两只腿,“我们颂儿万人迷,跟张大人家的二闺女玩的可好了。”
“三少爷,张大人家的老二是个男孩儿啊。”秋言想了一下。
“什么?”李砚震惊。
荣文凑过来,“认识舅舅吗?”
从这孩子降生,荣文还一次都没见过呢。
甥舅之间可能自有一种联系,李颂被李砚放到荣文的怀里,竟一点怯意都没有,自在的很,“你就是花心萝卜舅舅吗?”
荣文抬眼瞪着李砚,你天天都跟孩子讲什么呢?
李砚毫不心虚。
“那我呢,你知道我是哪个舅舅吗?”荣武好奇。
李颂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荣武,笃定,“没脑子舅舅。”
李砚感觉身后的杀气渐浓,马上推卸责任,“平常都是秋言管孩子,我可什么都没做。”
秋言叹了口气,别人也得信啊。
当晚,平南王府张灯结彩,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一时间就像回到了他们的少年时光一样。
宋甜甜看杨天明正和元慎讨论学问呢,拿着筷子往酒杯里蘸了点,正要往嘴里搁呢,就被李颂发现了。为了避免被告密,宋甜甜兵行险着,把筷子塞进了李颂的嘴里。
“颂儿?”秋言看李颂两颊上各飘了团绯红,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李颂晕晕乎乎,指了指宋甜甜,就倒在了桌上。
“小孩子容易困,”宋甜甜装成很有经验的样子,“叫人把他带下去睡觉吧。”
秋言也没大担心,找奶娘把李颂抱了下去。
宋甜甜终于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对我们家杏儿有意思啊?”李砚拍拍荣文的肩膀,“我听说你都不去舞坊了。”
“我就是对你有意思,也不敢对杏儿动心思啊,”荣文笑道,“这丫头伶俐的很,成了家不得把我管得死死的。”
“不伶俐的也能把你管得死死的。”李砚看了秋言一眼,哀叹出声,“你都不知道我过得多么凄惨。”
“我倒是想凄惨点。”荣武靠过来。
“他还怨你啊。”李砚瞥一眼他,“也怪不得,我要是元慎……”
“你要是元慎,估计得抱着秋言大腿,打死不走。”荣文当即否定了李砚的幻想,并补充道,“没准还得哭天喊地。”
李砚手边没什么犀利的武器,只能拿筷子去戳荣文。
这餐饭顷刻间变成了比武大会,他们仨又打成了一团。
宋甜甜在一边呐喊助威,也要加入战局,吓得杨天明心惊肉跳,忙拦着。
杏儿和秋言相视一笑,无奈地同时叹气。
元慎冷眼瞧着战局,颠了颠钱袋,“有想打赌的吗?”
第96章 番外二
我是李颂,我爹是平南王,征南大元帅李砚。
我还有个亲爹,已经去世了,不过追封了个太子,所以我的身份算起来还是很尊贵的。
整个南境除了我爹,没人比我更贵了。
因此我被这个不长眼的人贩子拐走的时候,心里想着他要是不给我卖个高价,我一定要把他的祖坟撬出来。
你问我怎么被拐的啊?
这可说来话长了。
得从张大人家的二儿子讲起来,他是个小娘们儿,天天打扮得跟花似的,什么颜色晃眼穿什么,跟我爹一个样。
我当然不是说我爹是个娘们儿。
回到正题上,我和张家的小娘们张亭正一起堆沙子呢,这个人贩子就龇牙咧嘴地朝我俩笑。
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便解下秋言给我的玉佩交给张亭,让他去找我爹。
小娘们儿逃跑的时候倒一点也不娘,趁我和人贩子缠斗之际,一冲好几里。
可他不知道是不是半路去买糖果子了,我都被这人贩子关在这一下午了,也没见他把救兵搬过来。
哦对,他不认路,这可真是糟糕了。
作为整个南境第二尊贵的人,我却不想向这个人贩子摆明我的身份,我有点想看他被我爹吓得狼狈逃跑尿裤子的样子。
很多人都这样。
秋言常常说他不想我跟我爹学,可我觉得我爹吓唬人的时候酷酷的,非常有魄力,比西街的流氓专业的多。
我旁边有个小闺女哭个不停,老打断我的思绪,让我非常想张亭,他就不这样,虽然娘,但是不爱哭,总瞪着那双大眼。
我挺喜欢看他的眼睛的,就跟我爹爱看秋言的眼睛似的。
我爹照管家的话来说,是贱骨头。秋言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并且好像十分享受秋言把他关在门外的感受。
他们俩总出去玩,把整个王府都交在我这个世子身上,我每次都很有压力,不分黑天白夜的拎着我爹的剑和张亭一起守在城门口。
人贩子给了我们点吃的,米汤糊糊,大概是这种东西吧。
小闺女还在哭,我只能把她的一起吃了。
爹说过,秋言小时候也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他大发慈悲的把秋言带回了自己家,但是每次我和秋言提这事,秋言都很生气,我猜我爹准是干了件别的什么事。
天有点擦黑了。
秋言该急着让我吃饭了,总这样,我少吃一顿他就紧张得不行,我明明跟张亭同岁,但整整比他胖了一圈。
现在周围所有孩子都哭起来了,这人贩子也怪辛苦了,挨个哄。
我堵着耳朵,让自己不要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接着想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对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的两位舅舅过来了。
他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一个看着太聪明了,另一个又傻乎乎的。
我爹也有个兄弟,也是个王爷,听秋言说,那位就潇洒温柔的多,这话被我爹听见了,气得他咬了秋言好几口。
我的两位舅舅别的好处没有,出手倒是很大方。
据说我外公特别有钱,作为被外公心疼着的我,以后也一定会很有钱。
张亭家就差得多了,他爹就是传说中的清官,穷的快挖树皮了。
我爹常常说他们这样的书生,真是活该饿死,每次他这么说秋言就不理他,说我爹做人一点底线都没有。
不管有没有底线,我都不想张亭饿死。
秋言总会把府里多余的米面给张大人家和其他快饿死的人,别人都夸他心肠好,还想给他介绍对象。
秋言不懂拒绝,我爹就替他去相亲,把那些小姑娘都吓跑了他就得意洋洋。
我希望以后我相亲的时候,我爹不要替我去。
上次京城里的干妈问我想不想娶她的女儿,我没答应,那姑娘太厉害了,比我小四岁,上来就把我院前的小木椅踩了个两半,要是和她好了,以后被劈成两半的不就得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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