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抿起嘴,“您和秋言过得好,我就高兴了。”
“我和娘亲说了,等你再大点,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整个京城的公子都任你挑,好不好?”
“嗯。”杏儿严肃地点了下头,”最好能长得好看些。“
李砚不禁笑出来,“你啊!”
等杏儿退出去,李砚终于能静下心来看看荣文了。
“杏儿把你伺候的不错啊,瞧瞧,都胖了,”李砚捏了捏荣文的手,“你要是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胖子怎么办?”
“这样也挺好,你就只能听我说话了。”
“以前我总以为你才会是那个为情所困的人,没想到最后被困住的人是我。当年总想着能闯出一番大名堂,咱们也都做到了,看看现在咱们都是个什么个结局,”李砚扶着额头,眼泪顺着他的指缝中流出来,“我越来越觉得一切那么不值得。”
“你记着你走那天,咱们俩坐在厨房的门槛上说的话吗?”
李砚和荣文这样自问自答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夕阳落下,他才不舍的离开。他觉着只有荣文才能懂他如今的心境,只有荣文才能支持他现在的决定。
荣文也的确是最理解他的那个人,不然他也不会在李砚走后,挣扎着,嘴唇张了又合。
天下算个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第94章 最终章
李砚单手托着腮帮,拿眼瞥了下南越刚刚送过来的降书,“你说他们这打了又降,降了又打的,怎么都不腻呢?”
“那也要算人家有毅力。”秋言一面比对着俘虏的人数,一面答李砚,“不过我听说南越人都长得精致水灵,不如您带回去几个丫头,给京城的人开开眼界?”
“有道理,”李砚点点头,转念一想,“可我带不回去啊,”
“嗯?”秋言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李砚,“不是说要我驻守在这,您回京的吗?”
“我不回去了。”
秋言愣愣地看着李砚,“您是要抗旨?”
“那么多祸都闯过来了,抗个旨算什么。”
“那您不当皇帝了?”秋言傻了眼,他可是做了好久心理准备才能面对李砚终将会成为天下之主的情况。
“你怎么会觉得我想当皇帝?”
“就,”秋言上言不接下语,“您不是和那些大臣交往嘛,还有杨公子,他总往府里送密信。”
“都是为了这次抗旨准备后路啊。”
“您!”秋言的脸都气红了,“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啊!”
“快你生辰了嘛,”李砚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下来,到秋言的身边坐着,顺便掐了一把秋言的脸,“给你个惊喜。”
秋言心里感动却有些不知所措,“三少爷……”
“快抱抱我,”李砚张开双臂,噘着嘴,“我可是把天下都换了你了呢。”
秋言刚要抱,怀里却从天而降一个婴孩,“秋言将军啊,孩子哭不停,只能靠你哄了。”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门,看李砚脸色不悦,把孩子放下就匆匆离开了。
“我有点后悔把这孩子带过来了。”
“您……”秋言这才明白李砚从京城离开之时所做的那些,许多言语都梗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李砚。
“呜啊!”小婴孩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看着李砚狼一样的眼神害怕了,一边哭一边往秋言的怀里躲。
“他这打算哭到什么时候。”李砚虽然烦躁,但还是伸了只手指,轻轻挠孩子的胸口,“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儿子了,就该有点男孩子气,别哭了。”
他的话有奇效,孩子瞬间就止住了哭泣,开始一个劲打嗝。
秋言看着李砚那副束手无策的模样,笑得不行。
……
“特,加封果勇王爷李砚为平南王爷,掌南境全境兵权,卫国戍边。”
“谢主隆恩!”李砚跪着接下圣旨,又瞟了一眼那宦官,原来他将一封密信滑进了自己袖口。
他没多去注意,便朝身后的一众家仆摇了摇手里的圣旨。
众人同时起身,欢呼起来,鞭炮声炸起,平南王府的匾额被挂了上去。
……
秋言忙了一天,浑身酸痛,锤着自己的手臂回了屋。
一开门,便看见李砚衣衫半解的在那搔首弄姿,“大爷,今天就让奴家伺候你吧怎么样?”
秋言嫌弃地瞧了李砚一眼,“您可是够了吧,我今天已经够累了。”
“那又怎样,”李砚学着樱雪楼的姑娘,把胯甩到天上去,一歪一扭地蹭到秋言的身边,“我们有的是时间挥霍。”
秋言勾着李砚的下巴,佯装老练,“那你要怎样伺候我?”
李砚动作那叫一个快,三下两下把秋言扒了个干净,抱着就扔上了床,他还是适合这种强抢民男的无赖模样。
……
李砚翻了翻那封密信,实在没想到李楚竟为他安排了这么条后路。
他第一反应是把信烧毁,但后来又想了一想,放弃了,把信收回了盒子里。
“三少爷,吃点心了。”秋言端了盘点心过来,放到李砚房前小院的石桌上。
“这就来了!”李砚收好信便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
李墨登上皇位的时候,李砚正和秋言靠在一起在极北的城楼顶上看雪呢。
秋言有点怕冷,身体直往大麾里缩。
李砚一个坏心眼,把秋言的大麾往远处一扔,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再把秋言罩住。
秋言本就冷得打颤,无可奈何地把身子都藏在李砚的怀里。
……
杏儿看天气不错,就着了几个下人,一同把荣文抬了出去,放到躺椅上,晒晒太阳。
她拿湿棉布擦了擦荣文的脸,“文少爷,您要是觉得热就眨眨眼,我好给您遮遮太阳。”
并没有什么回应。
杏儿叹了口气,挨着椅子的把手歇下来。
“热。”
杏儿半天没反应过来,又哭又笑地看着荣文那弯起来的双眼。
……
自从荣文的病好起来,荣武就到处寻找元慎的踪迹,但老天就像跟他作对似的,永远都是他前脚刚到,元慎就离开了。
直到某天江南岸边,烟雨朦胧,他甩了个袖子挡在头上,急着找落脚地的时候,一只纸伞出现在他身后。
“……”
平常伶牙俐齿的元慎干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荣武嘿嘿笑,从怀里掏出张帕子,他知道用多大的力气去举起棍棒,却不懂用怎样轻的动作为心上人擦去眼泪。
……
“三少爷来信了!”杨天明握着信从屋外赶了进来。
宋甜甜挺着个大肚子中气十足地朝他喊,“快看看,李砚觉得起哪个名字好?”
“嗯,”杨天明把信拆了开,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三少爷就画了只小狗在上面。”
宋甜甜一把夺过信,“这个李砚,一点用都没有,难道叫杨狗狗嘛!?”
……
李墨把这封来自平南王府的密信拆了开,里面是他的父亲的笔迹。
上面的内容足以颠覆整个朝堂。
他苦笑一下,把信投入火炉,自己连江山原来都是捡来的。
……
平南王李砚,终身镇守南境,未再踏进京城一步。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哇的一声哭出来!
第95章 番外一
平南王府今天可热闹了,各家的礼品把前院堆了个满,管家手里拿着礼单一个个比对。
李砚则搬了个椅子,坐在一边,探着头看那些礼品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秋言手里一大把信,都是随着礼品一起寄过来的,他一封封拆开,看着里面的字露出笑容。
“都有谁的啊,念念。”李砚瞧他乐的开心,便也好奇道。
秋言捡出一封,“这是杏儿寄来的。”
“嗯嗯,听听咱们大密探的。”
“她说,嗯,”杏儿的字迹龙飞凤舞,秋言花了好一段时间才辨认出来,“京城的柑橘不好吃,少爷,您寄两箱南境的来吧。”
“什么玩意?”李砚皱着眉头,“这么远,寄过去还不得烂了,还说什么了,荣文怎么样了?”
秋言沿着信往下看,“荣文少爷对我是不是有意思啊,他最近都不怎么去舞坊了……”
李砚白眼几乎翻到天上去,“荣文就是对我有意思,也不可能对她有意思啊,没什么正事,还有谁的?”
秋言把杏儿的信小心叠好,换另一封,“这是杨公子的,让您给他和甜甜小姐的第二个孩子起个名。”
“又来?他一个书生,让我给起什么名字,”李砚嫌弃道,“三年抱俩了都,他那身子骨还能撑得住?”
秋言看他又要说些市井话,随即拆了下一封信,“这是武少爷的,他,他在京城看到了元公子的身影,追了两条街都没追上,问您知不知道元公子最近到没到过京城?”
“元慎还能事事通知我吗,不知道。”
“元公子的信上说他去了京城的道观里给您求了位道长,说是能治好您的心病……”秋言一边读着元慎信里的内容,一边抬眼看李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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