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吼骑在一匹皮毛黝黑的马匹之上,两只大锤在手中舞得赫赫生风,“今天,就是我们和宋军决一死战之际。”他的大嗓门的确有点激励人心的作用,叛军不少人打起了些精神,“宋毅,你还不给老子下来受死。”
宋毅站在城墙之上,嘴角微微勾起,他高举手中之剑,“杀!”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却中气十足,听得人心底下一震,士气油然而生。
顿时骑兵们皆夹紧马肚,飞一般地冲上前去。
跑在最前面的便是李砚和荣武,他俩御马有术,速度极快,等两兵相接,金毛吼才察觉出不对——这两个人的目标是自己!
只见李砚连挑几次枪尖,挡在他面前的几个小兵尸体即刻飞了出去,压在他的马蹄下。
荣武也不甘示弱,同李砚并肩行着。
金毛吼连忙催动马屁向后躲避,跑上了一个高地。他好歹也是个将领,总能应付各几回合,他握着巨锤,凭借着地理优势,摆出迎战的姿势。
他那两个巨锤,是纯铁打造,两个合起来足有百斤,常人别说舞动,单单举起来就要花不少的功夫。只要有人近了他的身,挨了那么一下,五脏都要碎裂掉。他仗着这个本事杀遍四方,才能做到将领的位置上。
李砚他俩却毫无怯意,一点都没有减速。
金毛吼看着李砚那股邪气的笑,没来由的心慌,手中巨锤晃个不停。
正要交手时候,李砚和荣武两人突然分了开来,他们俩分的老远,刚刚好躲开那两只巨锤所能触及的地方。
可别忘了他们俩手中握得可是长戟!
李砚单手执着长戟,横向一刺,透过了巨锤舞动的间隙,直直扎进了金毛吼的肩膀里,他那巨锤登时落地,发出沉重的声音。
另一边的荣武和李砚默契地同时出手,也是同样的动作,同样张狂的大笑。
他们俩把金毛吼拖拽着下了马却还没放过他,两人的马又合到一处。
金毛吼的肩膀上各插着一只长戟,胸口被扎穿,鲜血不断从伤口里喷涌出来,他那头淡金色头发与血液黏在一起,贴在皮肤上,连带着他的头颅一起垂在身上。
“主将已死,你们还打算再打下去吗!?”李砚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众人都因为他的话而停下了动作。
他们仰起头,看着那位刚刚还精神饱满地挑衅对方元帅的将领,现在正被两个不知名的少年,用□□插着,举在半空中,活像街市上胡商卖的烤肉串。
这样血腥而可怖的景象只有在战场上得到一见,叛军们吓得腿都不挪不动了,就地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朝着李砚和荣武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他们在对手的欢呼中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直到麻木。
“这两个泼猴子,就喜欢炫耀。”宋毅虽是这样说,但脸上却流露出赞赏的意思。
他侧了下头,看了眼宋甜甜。
宋甜甜明白父亲的意思,和旁边的秋言一笑,两个人默契地同时拉开手中长弓,搭上羽箭。
两只羽箭疾速而出,正好射落了叛军的两道军旗。
他们胜了!
城楼上顿时欢呼成一片,谁也没想到这场仗能赢得这样容易,都是又惊又喜。
李砚知道秋言就站在那城楼之上看着自己,一时想要炫耀,便举着金毛吼的尸体晃动了两下。
荣武哪知道他要动,一个没撑住,金毛吼的尸体就滑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笨!”李砚立马怪罪起来。
荣武拿马去挤李砚,“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荣文的任务的保卫杨天明,他们俩就站在城楼的角落里,遥遥地看着城下的战况。
李砚和荣武本来就是站在高地上,因此特别显眼。荣文“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咱们俩还能找个什么功立啊。”杨天明看着主将死的死,叛军降的降,很是着急。
荣文叹了口气,“等下次吧。”
……
“你猜猜我们俩得升个什么官?”荣武兴奋地和杨天明讨论,丝毫没在意自己胳膊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荣文拿来药粉,往哪伤处一撒,疼得荣武当即撕心裂肺地大喊,“哦呦,我没被敌人宰了,再让亲弟弟给杀了,我到哪说理去。”
“荣大将军,要死也是我死在你手上啊,”荣文无奈道,“早知道我也应该惹一下那个副统领,把我也编进先锋队里。”
宋甜甜咯咯笑道,“文哥哥你跟谁关系都那么好,人家怕你出事,当然要把你放在最安全的地方哈哈哈!”
李砚和秋言完全没有融进这种闹哄哄的气氛,自成一体,把每一颗不小心瞟到他俩的眼珠都刺瞎。
“三少爷,您今天可真厉害!”秋言一边帮李砚上药,一边称赞。
李砚神气地仰着头,“可不是,谁知道鼎鼎大名的金毛吼竟然是个那样不重用的草包。”他把头贴得离秋言更近一点,“今天那箭你射的,太准了!你什么时候练得啊?”
“宋小姐手把手教的我!”
这话可触到李砚的霉头了,他坚定道,“以后我教你,我的箭法更好!”
他话音刚落,宋甜甜抓起手边的纸卷成了个团就扔在了里演的脸上。
“呦喂!我的文书!”杨天明仰天长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知道长。。。枪。。。竟然会被屏蔽
第44章 第四十三章
宋毅接下圣旨,站了起身,朝着众人道,“今天庆功,摆酒!”
一小队兵士用小车推着半人高的酒壶自营帐中走了出来,盖子掀开的刹那酒香便飘了出来,大家都带着自己的酒袋,排起长队,等着分酒。
“没想到你们俩直接就升了副指挥使,”荣文仰着头,把酒袋里的酒灌进了嗓子眼里,“五品啊,五品!”
“我们俩可是头功,没封个三品将军我已经很不高兴了。”荣武得了便宜还卖乖,“咱爹当年花了一年功夫才当上个副统领,瞧瞧我。”
杨天明则在他们一边,抱着酒袋伤春悲秋,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宋甜甜嫌他迂腐,趁他不注意往他的酒里兑了点荣文带来的“一口闷”,笑着等他喝进去。
秋言不大能喝,只尝尝少许,便静静地侍立在一旁。
李砚微醺,脸颊通红,站了起来,朝秋言笑笑,“出去待会吧。”
“我也!”荣武刚要也跟着就被荣文一把拉住了,“你跟着干什么啊,李砚现在是酒壮怂人胆,成不成功就看今天晚上了,你再乱了气氛。”
荣武瘪着嘴,不大高兴,豪饮了一口,“我也得找个喜欢的人才行,不然出去放风的机会都没有。”
……
李砚带着秋言爬到了城楼的顶上,从上面俯视下来,人都只有手指那么高。
全城都在为这场胜利而狂欢,人们或笑或闹乱成一团,映在他们俩的眼里都是一个一个的小黑影,就像曾经楚国府里演来给夫人们解闷的皮影戏一样。
“三少爷,这上面的空气可真好。”秋言躺在屋顶上,惬意极了。
李砚和他躺在一处应道,“是呢。”
秋言沉默了一会儿,“三少爷,您还记得咱们俩第一次遇上时候的样子吗?”
“记着,”李砚微微笑了一下,“我还当你是个小鬼呢。”
“不是那次,是最开始的那次。”
“呃,”李砚心想这是打算翻旧账?
“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事吧,但是我还记着那么一点,您把衣服给我,还愿意带我走,我一直把这个恩德放在心里的。”
“秋言,”李砚听到这些,就觉得愧疚,秋言一定不知道自己当时安得是个什么心。
“不管您当初是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挺高兴的,我都没法想,如果您当时没把我买下来,我现在正在做什么。”
“……”
李砚懵懵的,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为什么他的唇贴着秋言的唇,为什么秋言的脸这么红,喝醉的不是自己吗?
醒醒啊,李砚,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李砚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缓慢,他甚至能看清秋言睫毛微弱的颤动。秋言的眉毛为什么蹙着,因为自己?
李砚的行动和脑子已经分了家,他如同一只顺从本能的动物,用最原始的语言口对口的像秋言传达着欲望。
而秋言的默许令他更加放肆。
“三少爷……”秋言轻微的声音让李砚浑身一震。
他慌张地从秋言身上爬了起来,眼底的血色渐渐消退,“秋言……我……”
“三少爷?”
“我喝醉了,喝醉了!”李砚不断重复着,颤着身子站了起来,抬起手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头,“喝醉了……”
秋言静静看着离开了的李砚,竟然笑了出来,也许这或许就是他的命运吧,每一次被李砚点燃起希望就会接着被狠狠的抛弃。
冷风忽然刮过,把他落下的眼泪吹了散,空留下两道痕迹。
也许一直是自己会错了意吧。
……
李砚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双目失神,呆呆的看着眼前迷乱的人群,每一个看起来都带着秋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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