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凌没有刻意隐瞒跟越天和的事情。
陆舒扬放心不到几天又得提起来了,提心吊胆地问他,你不会要和他谈吧?他是混道上的,到时候闹分手就没周存滨个落魄赌鬼那么好摆脱了。
陆舒凌含糊其辞,只道和周存滨处了那么多年,刚分手不习惯呢。
陆舒扬劝分手劝出心理阴影,生怕他真跟这位道上的小头目搞上,立刻在电话里给他分析一通。
诸如越天和这种人平日里欢场上打滚不会少沾花惹草,肯定还有别的小男朋友小女朋友啦,他和你玩玩是图一时新鲜,就算动心也不会长久,你可别又被人花言巧语骗了啊。
陆舒凌全程“嗯嗯嗯”、“好,知道”、“知道了”,总算收线,给自己泡杯茶为喉咙降温解渴,休息几分钟便出了门。
这边越天和跟林如海在嗑瓜,全然不知自己被小白鸟他哥背地里编排穿小鞋。
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拧了拧鼻子。
妈的,老子多少年没生过病,被小白鸟传染感冒了?
“?~~”
手机铃声响起。
林如海掏出手机,老大的来电。
他扫一眼专注看电视的越天和,走到房间外面接电话。
待林如海走出门转过身,越天和的目光才缓缓地落到他的背影上。
林如海收手机回屋,越天和若无其事地问一句:“干什么呢?”
林如海升起几分挑衅的心思,轻佻道:“老大约那小白脸玩玩,就是那个什么陆……”
果不其然,越天和“唰”地站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林如海张开手臂快意地安慰:“天和哎,你别急啊,我知道你对那小白脸有点儿意思,可老大看上的人咱们也没办法啊~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女人,日了就日了呗讲什么贞操,被老大搞了是他福气呢,你不要太在意嘛。”
他嘴上劝得积极,心底想活鸡巴该!谁让你他妈得罪老子!
你他妈再横再厉害也不过是老大手底下的一条狗而已,还真敢跟老大抢人找不痛快?
越天和上前几步,狰狞的伤疤平添阴鸷:“你跟陆舒凌说了?”
林如海虽然有底气,仍不受控制地被越天和风雨欲来的气势镇住了,他强作轻松:“早就约啦,老大刚是问我他到没到。”
越天和脑门上青筋直跳:“陆舒凌去了?”
“哦,他啊,说快要到了。”林如海的视线转到一旁。
“你、妈、的!”越天和猛地揪住他的领口,眼底一片猩红,“约到哪儿?!”
林如海被他提至脚跟离地,绷不住地颤了个音:“龙、龙江8号。”
越天和松开手一推,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林如海脚一软踉跄几步,坚强地追出去作势拦他:“哎……你干嘛呢!天和,天和你别冲动啊,你去了能干什么呢!”
直到越天和怒气冲冲地窜出门没了踪影,林如海停在原地冷笑。
你他妈去了得罪老大,老子看你怎么混得下去!
为个屁股连饭碗都不要?
哦,不是饭碗,是不要命啊,他不信越天和会做出这种事。
不管越天和是上去拦了老大的好事还是吃瘪忍了,他林如海都不吃亏,看戏嘛图个乐子。
前者他坐山观虎斗,越天和坏了老大好事肯定没好果子吃。
最坏的结果是越天和身死,死了他地盘正好空出来,自个儿指不定能占上些好处。
没死嘛算他运气好,但他在老大跟前肯定再也爬不起来。
后者越天和吃瘪拱手相让小白脸。
他林如海乐得暗爽,就喜欢看姓越的吃亏倒霉,谁叫这货次次邀功打压自个儿,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不仅有小白脸拍片的事儿。
他必须得跟过去看热闹,哈哈哈。
越天和征用青皮的机车轰鸣而去,林如海才出了房间,他到处找不到交通工具就不打算去了,偏偏一染黄毛的小弟很识相地上前问他是不是有事出门,自己有车可以载他一程。
热闹不看白不看啊,送上门的干什么不去?
去!跟着越天和去龙江8号。
小弟矜矜业业发动车子送林哥往那过去。
运气不好恰逢路上堵车,好像是前边儿出了车祸。
越天和是骑着机车穿梭在汽车之间,没受影响。
他俩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得憋屈地堵在车水马龙之间。
赵东磊教林如海跟陆舒凌说片子效果特别棒,除了五万再多分他点儿甜头。
陆舒凌原本没答应,谢过林先生但多余的钱他就不拿了。
林如海哪儿能同意,他拿自己收他拍片给钱解急做人情,请他务必过来一叙。
陆舒凌一方面对越天和印象挺好,另一方面以为他们是一帮人,连带对林如海印象也不差,而且他对龙江路附近很熟悉,于是没什么防备心就答应去了。
赵东磊听林如海转告小美人快到了,便让施强在门外守着,兴冲冲地迈进门,又折回去。
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扔给施强:“等会儿那小美人要是跑出去,你就拿出来吓唬他,别他妈真开啊,你这货枪法稀烂,不小心打伤了小美人,我可得心疼。”
施强小心地收了手枪:“不开不开,我懂的,老大、但但那个……”
赵东磊一只脚踩在门里边,不耐烦:“什么?”
施强埋头看地:“没、没什么……”
赵东磊翻了个白眼进门。
一直到陆舒凌来了,门外的施强还在面地思过。
陆舒凌跟他不熟,对着一脑门头发没认出来,进门也没看见林如海。
他以为林如海迟到了不做他想,往里走却发现房里有另一个人。
他与赵东磊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当时他完全没在意,所以根本不认识赵东磊。
陆舒凌脚步停在原地,莫名地与他对视。
赵东磊抬头递给他一个直达眼底的笑容。
34.
越天和赶到龙江8号时门口没有一个人。
他径直进屋,一眼看见中间的圆桌倒了。
陆舒凌趴地上喘不过气,赵东磊正抬脚踹他扬言要给他点儿教训。
越天和一瞬间心脏都快停跳,一个猛子上去拦赵东磊。
赵东磊脸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攘开越天和,气急败坏地搬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地上的陆舒凌。
越天和眼疾手快从后面抢走花瓶,老子的小白鸟多金贵这一花瓶真下去还得了。
赵东磊转头骂他:“我草你麻痹!你他娘为这小贱人跟我作对?!”
越天和手上掂着大花瓶丝毫不费劲,劝他:“老大你冷静。”
赵东磊根本不屑理他,回身蹬陆舒凌,陆舒凌缩成一团浑身颤抖。
越天和眼都不眨,手一松,一花瓶砸上赵东磊后脑勺。
赵东磊整个人晃了晃,他不可置信地慢慢回过头:“越!天!和!”
血珠从发际滚落而出滑过额头,他感觉到额角温热湿痒,抬手一摸登时暴怒:“你他妈反了!你动老子?!老子给你脸你他妈还真敢翻天?你以后甭他妈想混……”
越天和向来不在打架上面认怂,出手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一不做二不休,扛起花瓶再次往赵东磊头上砸。
赵东磊见他真敢继续动手,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边喊人边往门口逃。
越天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瞄他脑袋。
施强放尿回来就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
他当即拔了枪奔进去,跟一脸血的赵东磊撞了个照面!
他手一抖!
“——!”
赵东磊瞪大眼,低下头看胸口的血窟窿:“你、你……”
施强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这一眼顿时慌了。
他想丢了手枪又怕它再次走火出事,是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老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
没等这俩缓过劲,越天和花瓶在后,从天而降彻底把赵东磊砸趴下。
越天和一点儿不松懈,直到结实的大花瓶彻底砸碎,赵东磊鲜血脑浆四溅完全嗝屁,他才停下来喘息休憩。
施强被他暴虐的手段震慑到大脑当机,等他出声赵东磊已经再也动不了了,他惨嚎:“老大死了!”
越天和脸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上红的白的。
这回总算名副其实一尊从地狱血池爬出来的凶神了。
他顶着一脑门血,低斥施强:“闭嘴,你开枪杀的人,下面人被叫进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想死吗?”
施强呆了,做贼心虚地瞧一眼门外。
赵东磊今儿本打算成一桩美事,所以特地清了场,谁知道……
施强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踱来踱去,结结巴巴:“越哥,那那那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趁现在没人我们赶紧跑?”
越天和手背抹一把脸上热乎的鲜血,看一眼仍然坐地上的陆舒凌,又对着施强指自个儿的血脸:“枪拿来,有纸吗。”
施强立刻上交枪和面纸。
“你出去。”越天和丢下三个字。
“好,”施强果断转身,又迟疑地转回来,“我、我去哪儿?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越天和:“别管那么多,你出去守着。”
如今除了听越天和的还能怎么办?
他确实拿枪射了老大,如果被其他弟兄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再说……
施强点头应了,看也不看血泊里的赵东磊,言听计从地带上门,守在外面。
他脑门直冒冷汗,时不时回头,即使目所能及只有一块门板。
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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