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有南北两个门,朝北开的是正门,面向军营外的大街,朝南开的是小门,朝向机关内部。上午宁珏他们就是从正门进入招待所的,两辆吉普也停在正门外的院子里。
小门处的哨兵检查得非常严,进出都得出示相关证件,但正门情况恰好相反。
因为招待所里住的几乎都是前来办事的军官,要不就是因为什么事暂时占几间房的机关兵,正门处的哨兵不会要求他们出示外出证,只在进入时象征性地查看一下证件。如果要通过招待所进入大院里,自然还有小门的哨兵核查证件。
秦徐换了外出的衣服,一件灰色的T恤,一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韩孟围着他转了一圈,点评道:“像个嫖客。”
“知足吧,不是这个嫖客,你连串儿都撸不了。”
“那我就撸管儿。”
“操,你嘴里当真蹦不出好话了是吧?”
“蹦得出。”韩孟歪着头笑,“草儿,虽然你像个嫖客,但这脸这身材,还算是个帅嫖客,我喜欢!”
“喜欢”两个字钻进秦徐心里,痒得他转身就走。
站岗的是警卫连的兵,刚好还是二排的战友,见秦徐双手插在裤兜里走过来,只对了个眼色就放他离开。
如果是在其他岗哨,甭管站哨的是不是战友,没有外出证秦徐绝对走不了,但招待所的正门哨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习惯了,半小时后秦徐提着一锅麻辣串儿和一口袋冰镇啤酒回来时,还冲哨兵眨了眨眼。
等待秦徐回来时,韩孟洗了个澡,顺道将坠子取下来,认真将红绳洗了一遍,安静地端详了好一阵,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哥,你在天上好好看着,我和柯扬一定会拍好《淬火》。”
秦徐撞开门,放下冷锅麻辣串儿时力道太重,锅里的油都荡了好些出来。
韩孟一边收拾一边催他去洗澡,他冲完凉出来时,韩孟已经喝完一瓶啤酒。
不是酒瘾大,只是C市的麻辣串儿太辣,韩孟只能吃一口菜,喝一口啤酒。
秦徐笑他不经辣,光着膀子往地上一坐,拿起一串鸡爪子,嚼得嘎嘣嘎嘣的。
韩孟又开了两瓶酒,递给秦徐一瓶,笑道:“来,庆祝庆祝,干!”
秦徐接过瓶子,毫不示弱道:“干!”
酒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就是比赛似的“咕噜噜”吞咽声。
两人的酒量都不错,年轻,身体又好,啤酒度数也不高,一打下肚,也不过是多跑几趟厕所。
但是酒毕竟是酒,喝得太多就算没醉,脑子也不比最清醒的时候。
麻辣串已经被消灭完了,酒瓶子也空了,秦徐起身尿尿,韩孟拦了他一把,跟着挤进卫生间,还顺带推上了门,带着酒气道:“一起。”
秦徐也懒得反对,站在便池边,掏出老二就开始尿。韩孟几乎挨着他,胳膊很烫,脸也红得厉害——有的人就是这样,喝酒上脸,体温也会跟着升高,红皮花生似的。
尿着尿着,秦徐突然觉得小腿有点湿,低头一看,立即往后一退,骂道:“我日你韩孟!你他妈还有没有准头?尿我一腿!”
说这话时,他身子因为后退的动作而歪了歪,注意到时,自己的尿也溅到了韩孟腿上。
韩孟倒没他那么大的反应,抖了抖,取下花洒,掰开水龙头,一边往腿上冲一边说:“过来,我帮你冲。”
秦徐走过去,刚想抬起腿让韩孟冲,这吃了豹子胆的家伙居然忽然将花洒往上方一转,几乎将他全身淋湿。
他连忙往旁边躲,边躲边骂,韩孟仗着手握花洒,追着他满卫生间跑,还顶着一张红皮花生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徐本来就光着上身,躲了几下也懒得躲了,扑上前去与韩孟拼命,死活也要把花洒抢过来。
卫生间地滑,韩孟没踩结实,哧溜一声就滑了下去,花洒也丢了,但他倒下之前也没忘祸害别人,右脚轻轻一勾,恁是将秦徐也铲倒在地。
两人摔在一起,韩孟在下面,秦徐压在他身上。
赤裸的身子贴在一起,胯下几乎顿时就有了反应。
韩孟那里顶着秦徐,温热的性器隔着布料彼此叫嚣。
秦徐有点尴尬,想起身,手腕却被韩孟抓住。
韩孟支起上半身,探进他湿漉漉的骚包沙滩裤,握住那粗壮的东西,虚眼看着他,“草儿,你害什么羞?”
秦徐被戳到了逆鳞,居高临下捏住他的下巴,“害羞?你跟我说害羞?”
韩孟暧昧地一笑,粗鲁地套弄起来。
秦徐向后仰着,坚硬的乳尖挺立在韩孟的视线里,韩孟将身子往前倾了倾,含住左边那粒,几近撕咬地舔弄起来。
酒精上脑,意识在下腹海潮般的快感中沦陷,秦徐闭上眼,抬起双手,十指插进韩孟的头发,凭着本能将他往自己胸口按。
撕咬变成吮吸,韩孟一手快速在秦徐的性器上套弄,时不时恶作剧似的碾压他敏感的腹股沟,另一只手揉捏他右边乳尖,甚至重重揪起,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肆意玩弄。
秦徐接连发出粗重而放肆的呻吟——这显然是酒精的功劳。
若在平时,他会尽量克制,就算爽得难以自持,也尽量不让自己叫得太过火。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他的身子与思维就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任由快感摆布,连叫声也显得放浪又淫荡。
这呻吟让韩孟腹部一颤,胯下硬得如燃烧着的铁,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动作越发粗暴。
秦徐喊着射出来时,他也重重喘了一口气,看着满手的热液,眼睛有些发花,喉咙干涩得发紧。
秦徐胸口大幅度起伏,两边乳尖都红肿得诱人,缓了几秒,居然又在余韵中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而后颤抖的手指挪向韩孟腿间夸张的帐篷,哑声道:“我帮……”
“你”还未说出口,背部就传来一阵硬生生的闷痛。
他已经被酒精与情欲搅得一片混乱的脑子嗡地一声响,抬起眼,只见韩孟如同野兽一般猛然翻身,将他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双手像铁钳似的擒住他的手腕,俯视着他,一字一顿道:“秦徐,我要操你。”
第39章
酒精将快感的余味拉长,秦徐沉溺其中,身子又热又麻,右腿被架起来时竟然都没怎么挣扎,只是半眯着眼哼了一声,微张着嘴看着韩孟,哑声骂道:“你他妈有种操一个试试,我……”
后面的话,被带着浓重酒气的吻堵了回去。
韩孟吻得蛮横用力,舌头在他唇齿间搅动索取,呼吸粗重急促,气息喷在他脸上,与他同样乱无章法的喘息撞在一起,显得动情又急不可耐。
两腿被分开,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被涂满热液的手指重重按压,秦徐因为不适而下意识地挺起腰,侧过身子想逃离,背却被韩孟粗暴地按住,整个人被翻了个面儿,股间的隐秘地带彻底暴露在对方炽热的视线中。
脸颊贴在冰凉地面上时,秦徐愤愤地骂了声“操”,手臂支起来,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踹韩孟一脚,而是换个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势。
那里被湿润的手指捅入,他眉头皱了皱,跪在地上的膝盖又酸又软,沙着声音喊:“韩孟,我操你妈!滚!”
韩孟已经在酒精的刺激下沦为只靠下半身思考的野兽,此时秦徐不管骂什么,听在他耳朵里都成了催情的情话。他早就胀得受不了了,若不是知道秦徐后面从未被人动过,根本不会忍着蚀骨焚心的情欲做扩张。
他捅进去的手指颤抖得厉害,第二根插进去时,意识完全臣服于冲动。他退出手指,就着手掌上剩下的热液,胡乱在自己暴怒的性器上一抹,双手捞住秦徐的腰,几乎一插到底。
“日……”秦徐喉咙就像被一团浸满水的棉花堵住,喊不出来,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冷汗像波浪一样从全身的毛孔中渗出,小腹烫得像放在火上烧,后面酸胀得几近裂开,但意料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
他脑子昏昏沉沉,反应也变得迟钝,但再迟钝,也知道韩孟干了什么。
韩孟的东西在他身体里,粗大得叫人难以忍受,灼热得几乎将他一寸一寸地融化。他深呼吸了好几口,身子向下一伏,额头贴在地板的瓷砖上,愤怒被欲望吞噬,认命似的喘着气吼:“韩孟,这次你他妈不让老子爽够,老子下次操死你!”
韩孟裸露着的胸口已是一片情红,伏在他背上,紧紧捏着他侧腰的肌肉,拔出一分,接着一记猛烈的挺送,力道之大,撞得他当即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呻吟。
韩孟在他后肩咬了一口,吮吸着他红得快滴血的耳垂,胯部没有再动,不知是体恤他第一次,还是正享受他里面令人晕眩的湿热紧致。
他从刚才的撞击中缓回一口气,大腿麻得没有知觉,几乎撑不住身子,结合的地方又麻又酸,疼痛似乎被酒精麻痹,并不尖锐凌冽,反倒有一种叫人着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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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艰难地回过头,红着眼看韩孟,被咬破的嘴唇渗出一滴血。
血腥味刺激得韩孟浑身一凛,血液如退潮一般扑向下身,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极其危险,靠着蛮力扣住秦徐的腰,猛烈地抽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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