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 完结+番外 (芒果馅粽子)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芒果馅粽子
- 入库:04.10
韩子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韩致这刀插得稳准狠,韩小少爷生生咽下一口心头血。“夏唯远在大学的时候就是系草,学校里不知道多少女生追他,你这种醋坛子性格,这些年真是受了老罪了。”韩子勤决定对二叔发动攻击,“但二叔你就不一样了,认识夏唯远之前是个炮仗,都没女生敢靠近你。现在在外面又老摆着个扑克脸,估计更没女的愿意搭理你了。夏唯远倒是不用担心你红杏出墙哦。”
韩致嘴快咧到耳根,“那是因为我有眼力见儿,看见女的就躲。唯远这种平时看着和善的人一发起火来才可怕。”
韩致倒是没说错,夏唯远这人就是看着温润无害,见谁都是好说话的样子。真要触到他逆鳞,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夏唯远大四那年很忙,刚考上研究生就被导师变着法的折磨,美其名曰前期训练,加上他是班干部,又是写毕业论文又是成天往院办跑腿办事,经常个把月都睡在学校宿舍。韩致两个月才见到人三四次,每次说不了几句话就又被导师电话叫走了。孤家寡人的韩二少肝火上升,连续几天在办公室里直接砸东西,交上去的企划案看都不看直接毙。韩云没办法,悄悄地叫夏唯远过来灭火。夏唯远其实也很想他,只不过是真的忙,电话里哄了两句就挂了。
当时韩致的公司刚起步,他没了韩氏做后盾,不得不拉下脸到处陪酒陪玩。连续一个多星期都陪着江州最大的环保供货商齐总吃喝玩乐,后来这齐总见韩致年轻有为,长的也帅气,就想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于是连着几次饭局都带着自己闺女出席。韩致在夏唯远之前也是谈过几个女朋友的,对小女生那点心思一眼就看透了。但是碍于齐总的合同还没签下来,不好把关系闹僵,韩致就端着绅士风度和齐大小姐保持距离。齐小姐一看这人这么君子,更有好感了。一天两电话的和人闲扯,韩致每次听她起个话头就要挂电话,齐小姐就搬出自己老爹,说在哪哪吃顿饭。韩致知道她的心思,也就不想多做瓜葛,连续推了几次饭局。
有一次夏唯远挤出两天时间回家陪韩致,两人蜜里调油的胡作非为了两天,那齐小姐每天两通电话打过来,韩致当着夏唯远的面直接挂。第二天夜里九点多,韩致在洗澡,齐小姐的电话又来了。夏唯远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忍了很久还是没接,只要不是他和韩致共同认识的人,夏唯远一般不会主动去干涉韩致的个人隐`私。然后就是条短信进来:明天有时间吗?我爸爸说分线的负责人来江州开会,你得过去和人谈谈。
韩致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夏唯远举着他的手机,要他解释。韩致一五一十全招了,并举着手发誓没有做过并且以后也不会做出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接触,每次的见面都是齐总在场,他谈完生意就撤。
分线的市场很重要,韩致这个饭局不能推。夏唯远表示理解,早上临走前扔下一句话:“谈完工作就回来吃饭,外面的饭不干净。”
毕业季就是饭局接着饭局,夏唯远连续几天都聚餐,深更半夜的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到年级干部小聚的时候,大家提议去金钱豹奢侈一把,毕竟为人民服务三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十来个年轻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金钱豹。一顿饭吃到夜晚十点多,出门的时候都勾肩搭背的。夏唯远站在酒店门口,看着远处有个男人很面熟,揉揉眼睛可不就是自己家那位么。
韩致扶着齐小姐往车边走,心里直骂娘。吃饭吃一半,齐总和另外两个经理说有女士在场,要出门吸根烟。这一吸就把人也给吸没了,一打电话三个人都关机。韩致再不喜欢女人,也不至于大半夜的就把一个姑娘给扔餐厅里。齐小姐还喝了几杯酒,醉的小脸通红,大胸长腿的,真是个美人。韩致把人扶上车,连续问了几遍齐家的地址,齐小姐晕晕乎乎的也说不清楚。韩致绝不可能把外人领自己家去。只好又下了车拖着人往马路对面的五星级酒店去。给人开了间房,扔进去就走了。
夏唯远在酒店门口像个石柱子似的定住了,同学见他发呆,喊他走人。夏唯远见韩致和那女人进了酒店,转头和同学回了学校。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小时,坐起来打韩致手机。
“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夏唯远立刻挂了电话,蒙着被子闭眼睡觉。天没亮就爬起来,打了车就去韩致公司。
韩云见到黑着脸的夏唯远,心道谁惹这小祖宗生气了,这不要命了啊,这老板知道了不得剁了人家的腿啊。夏唯远一阵风似的走进韩致办公室,直接在办公椅上坐着,对韩云说:“韩姐你忙吧,我等韩致,你不用管我。”
韩云道:“这还不到七点,老板一般要八点才到公司。”
“没事,我等他。”
韩致昨晚把人送到酒店后就回家了。到家脱衣服才发现手机丢了,想起刚在酒店里和那女人拉拉扯扯,估计落酒店了。一身酒味让他不想再回去找手机,大半夜的估计夏唯远也睡了不会联系自己,明天再找齐小姐要回来,毕竟里面一堆大老板的联系方式,丢了也怪麻烦的。
韩致揉着突突跳的右眼皮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椅子上坐的人一楞,这小模样,不正是自己馋了好几天的人么。他边走边问:“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走到夏唯远身旁,就想先非礼一下。头挪到夏唯远跟前,才看到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韩致感觉情况不太对,他从没有见过夏唯远这种眼神,冰冷、审视、还有一丝痛苦?
夏唯远盯着他,凉凉的声音像冰坠砸到地上:“你昨晚干什么了?”
韩致疑惑道:“昨晚和几个老板吃饭啊。”
“哪几个老板?”
“恒星的张经理和杨经理,齐总。”
夏唯远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好像被人呃住了喉咙,艰涩的开口:“……没有别人了?”
韩致想了一下,“哦,还有齐总的女儿,中途插进来的。”夏唯远面色越来越差,身体像一根紧绷的弦,牙齿咬的腮边都起了筋。韩致用手抚上他的脸,担心道:“怎么了唯唯,出什么事了?”
夏唯远继续问:“吃完饭你去了哪?”
韩致听到这意识到不太对了,自家宝贝这一副审犯人的架势,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啊!韩致正要解释,却听到夏唯远抖的不成样子的嗓音:“韩致,你上周是怎么答应我的?”
夏唯远指甲都要把自己的手掐破了,眼睛一直瞪着韩致,因为太用力而酸疼不已,他感觉泪水要出来了,但此刻并不想哭,只是很愤怒,越是愤怒越是逼迫自己镇定,他从小的家教让他做不出大吵大闹的事情。
韩致立刻解释:“唯唯你听我说,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什么都没有做,当时齐总走了,我不能把一个女人扔在马路上吧,你要相信我。”
夏唯远冷笑一声,“韩致,你手机呢?”
韩致悔的想自残,他双手搭上夏唯远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手机昨天不小心落到酒店了……”说完觉得这话更暧昧,暗道自己怎么突然智商下线了,又惶急着说:“唯唯,你听我说——”
夏唯远豁然起身,往旁边退了两步,“韩致,就这样你还跟我说什么都没做?!”说完就疯了一样的往外跑,韩致起身去追他。夏唯远进了电梯就直接按一楼,韩致被堵在电梯门外,长腿一迈开始走楼梯。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韩致眼看着夏唯远坐上了出租车。韩致几步跑到地下室开车去J大。整个公司都看见自己老板像赶着投胎似的将车子唰一下开老远。
夏唯远没有回学校,他去了严教授的家。严教授年近花甲,一对儿女都在国外,家里只有老伴陪着。他一直很喜欢夏唯远,这孩子踏实勤奋,心思纯正,是个治学的好苗子。所以招研究生时点名就要了他。这段时间也一直把自己手上的课题拿出来让夏唯远了解,时不时的也要他来自己家里赔两个老人下下棋。夏唯远从小受了不少国学教育,围棋国画都涉猎一二,虽谈不上精通,陪老师消磨时间还是足够了。
两人一盘棋下了一个多小时,严教授喝口茶就将棋盘抚乱了。夏唯远疑惑的看着他。严老看着他:“你这孩子心乱哪,这可下不了棋。”
夏唯远被人说中心事,抑郁的叹了口气,也学着老师靠在院子里的花架上。低头不说话。
严老盯着这小孩看了半天,觉得有点心疼,夏唯远一直是清爽明净的样子,眼睛里特别干净,一点阴霾都没有,严老一直跟自己老伴说这孩子父母教养的真好,招人疼。这一上午,他看着夏唯远时不时地叹气,小眼神可怜兮兮的,好像碰他一下就能哭出来。“出什么事了?跟老师说说,老师活了这么多年,看的比你开。”
夏唯远委屈地瘪了瘪嘴,“老师,如果你知道一个人绝对不会骗你,但是所有证据都说明他骗了你,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