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肃景墨冷笑:“朕的问话还没回答就想死吗?”
凝视着面前还有一口气的人,只是这眼神已没了往日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惊哭!)你死前看到了谁?!我怎么不知道!
☆、第 25 章
第二十四章
虽然不打算让覃程就这么死去,可除了看着覃程呼吸一点点微弱下去,肃景墨也别无他法。
他生前是帝王,不是懂得这些神鬼之事的和尚道士,生前不知道的,他死后自然不可能懂得该如何让将死之人再次活过来。
更何况......
肃景墨望着眼前躺在青石地板上呼吸微弱的覃程,
更何况,无论是上一次醒来,还是这一次,被他所伤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能活下来。
他倒是通晓些医术,这墓中无药无水,而他......又无法离这山陵半步,怎能让面前之人不死?
思来想去,肃景墨蓦然想起他曾有一随身带着的金葫芦,约略一指宽大,只能装下三粒药丸,而那药丸是那时他朝的道人于柏才,人称‘医仙于百草’给他配下的续命药丸。
“这药丸混杂了苗疆的巫蛊毒蝎、蛇虫,虽能救命,但这毒同时也会残留体nei,轻致瘫、聋哑、重可成活死人,除非生死一线,否则这药丸是吃不得的。”
聋哑、瘫痪、活死人?这对于当时四面是敌的肃景墨来说,无异于死亡,这也使得肃景墨倒是至死也没有碰过那金葫芦。
也不知那金葫芦是否与他一同葬下。
这么一想,肃景墨就走到棺椁一旁,推开石棺,
入目就是早已腐烂的厚重锦被,暗黑的泥泞之物,而他的尸骨恐怕在这一千多年中早已腐朽了。
而除了这,剩下的都是他生前的随身之物了,大抵都是些金银玉器,虽不是他所喜爱,但也是一个帝王必须有的。
没有再看一眼那些宝贝,肃景墨伸手一层层掀开腐烂的锦被,翻找可能遗落其中的金葫芦。
石棺很大,肃景墨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金葫芦,拧开那葫芦的塞口,还真有几粒药丸躺在其中。封闭在金葫芦里,没有沾染外界的杂气,倒还完整无缺。
肃景墨忍不住笑道:“只是与世隔绝了千年,也不知是否还能有曾经的效用了。”
而对于覃程吃了药的效果,肃景墨倒不是那么担心。
不吃覃程必死无疑,而吃了这药,说不准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至于瘫、聋、哑、变成活死人,这些又与他何干?
覃程早已经没了意识,肃景墨捏这他刚疼痛而咬紧的下巴,两指微微使力,覃程僵硬的牙关就打开了。
倒了一粒药在手中,肃景墨直接扔进覃程嘴里。
只是,没了意识的覃程根本无法完成吞咽的动作,那药丸无法被他咽下。
见状肃景墨手指伸jin覃程口中,将药丸推进覃程喉咙底部,虽然他只是魂魄无法沾染外界的任何东西,但是活人口腔温软的触感自指尖传来,还是让肃景墨不适的皱了眉,很快抽chu了手指。
随后抬起覃程下巴,拇指用力摁了下覃程喉结上方,使得覃程不自觉吞咽,药丸因覃程应激反应随之咽下了。
等这一次做完,肃景墨嫌恶一般松开捏住覃程下巴的手,站到一旁看着覃程的反应。
只是,肃景墨没有想到,覃程那原本就青白的脸,随后开始发黑,似是死了几天的人那样的面色!
肃景墨一惊,赶忙上前想要让覃程吐出那药丸,哪知还未触碰到覃程,覃程闭着的眼猛然睁开了,没有焦距的双眼死死的瞪视着前方,身子蜷缩着,双手拽紧了拳头紧紧捂住肚子,喉咙发出嘶哑而痛苦叫喊。
原本安静的墓室一时间充斥人在生死边缘挣扎时所发出的声音,凄厉可怖。
药有效用了......
肃景墨眼角弯弯,挂上了惯常的脸。
药总共不过三粒,肃景墨给覃程又吃了一粒,那金葫芦就被肃景墨随手扔进了石棺中。等到了深夜,覃程也算了捡回了一条命。
深夜,怨鬼最是猖狂的时刻,那几百年前被他所杀兵士们的魂魄、以及后来那些被兵士怨魂所杀的魂魄,如同他肃景墨一样被锁在这山陵之中,离不开也无法消散,这一千多年来这山陵也有上千的的怨鬼了吧。
怨鬼的怨气越大,越是怨恨着活人,这不是代表他们有意识,而是形成一种怨,闻见活人的气息它们就无法排遣这怨恨,想要让活人如同他们一般。说通俗些就是‘死了也要拉无辜人陪同,不愿自己悲惨’。
当然,人类无论化作什么都免不了和对方争斗,就算死去变成厉鬼也会争夺一番高低,这些鬼魂们若是想获得更大的力量,活人的魂魄是最好的补品,只是山陵外的宁化村百年来遵循着祖先的话,夜间不会上山,所以这些厉鬼可以说是渴望生魂渴望了几百年了。
这地宫这一片儿之所以这么‘干净’,只是那些被肃景墨所杀的怨鬼忌惮着肃景墨而不敢靠近这地宫而已。
然而,今夜却有些不同,一个活人的气息自地宫深处传出,让无数的怨鬼都蠢蠢欲动。
虽然害怕地宫内帝王的魂灵,但始终是还有那么些厉鬼忍不住想要尝试着夺得活人的魂魄。
一个、两个、十个、无论是多少厉鬼肃景墨倒是有办法能轻松应对,只是当几十个厉鬼群起攻击时,免不了忽略了躺在一旁的覃程。
想起他随身的玉佩似乎能让这人不被鬼怪伤害,肃景墨旋身躲开一厉鬼的撕咬,低下shen将玉佩放到覃程怀中,
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可不能让这些杂碎吃掉魂魄啊。
再次睁开眼的覃程,看到就是自己被厉鬼所包围的画面。
☆、第 26 章
第二十四章
厉鬼头发卷乱,肮脏的露出骨头的眼廓,白色眼睛发出垂涎阴冷的绿光,,带血的嘴巴,嘴角悬挂着青绿色的汁水,冒黑烟的鼻孔,瘦巴巴的脸颊,脸皮全是腐烂一样紧紧皱着,似乎只要靠近,那一股刺鼻的尸臭味道就会充斥鼻腔。
这刚醒来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饶是覃程再如何处事不惊,直面这样的状况,心也凉了半截。
覃程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发现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听随意识来挪动哪怕一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是在哪里?为什么身体无法移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死了吗,所以能看到这些厉鬼,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到了那所谓的八重地狱?
不过面前的厉鬼们可不会等着覃程思考清楚,在覃程睁开眼的那一瞬,活人的阳气就遍布整个墓室,让这些厉鬼早就忍不住直接扑了上去。
眼见一厉鬼直面他扑了过来,阴森恐怖的面貌让覃程下意识了闭了眼,。
双眼紧闭,看不见发生的事情,但耳朵却听见了厉鬼凄惨刺耳的尖叫,闻声睁开眼的覃程目睹了一把利剑从厉鬼身后穿透了厉鬼魂体,那厉鬼不消片刻便化成一缕青烟消散了。
消散之后,利剑的主人出现在覃程面前,
“真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想继续吗?”此话一出,竟有不少厉鬼因恐惧而消失在墓室中逃了去。
穿红黑相间云锦,腰佩白玉,手拿一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桃花眼弯弯笑意,薄唇微微上扬,没有带着冕旒冠的长发少了遮挡,发簪微微摇晃紫檀龙纹木簪cha入其中,这人带着致命的诱惑,强大、俊朗、那双桃花眼让帝王的威严中带了一丝不羁。
而这看着如玉的男人,在下一个瞬间挥动手中宝剑,将那残留的厉鬼斩杀得一干二净,
明明,这人才是这古墓最可怕的厉鬼,明明这人能在下一刻要了他覃程的命,覃程依旧看得呆愣,不会感到一丝恐惧。
覃程眼神露骨而直白,肃景墨想不看见都难,随手将千金万重的宝剑扔在一旁,饶有兴味地附身与覃程对视,见面前之人依旧看得呆愣,肃景墨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朕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只要是妖娆貌美的美人儿,男女倒也不在意,朕都不会拒绝,”说到这儿,肃景墨勾起唇角笑得格外好看:“只不过,你这样的,”
望了望覃程纤长的体格,面貌周正,倒也好看,但只能用斯文二字形容,实在谈不上是个美人儿,“朕可是‘吃不下’的。”
覃程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人话中的调侃,回神的他也意识到这样盯着一个人看,确实不怎么好,只好别开了眼神,有些窘迫的说了句:“抱歉。”
“抱...歉?”虽然能猜出这‘抱歉’二字的意思,但肃景墨眼角还是微微上挑,这人说话方式与他那时实在不同,有的词他甚至不怎么明了其中的意思,这相差一千多年,不仅衣着打扮、就连说话方式也很是不同,这倒是有趣得紧。
明白肃景墨恐怕没有明白,覃程急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嗯......”想了好一会儿,覃程才解释道:“失礼了。”
失礼?这惯常被他说与女子的两字,这一次竟被一个男人用在他的身上了。
“失礼这词,可是用与女子的......”虽然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