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起来了……”瞥到蓝若言眼底戏谑地好像看小可怜的光,歌天涯摸了摸红肿的唇欲哭无泪。“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
“蓝若言你以前都是装的是不是!我发现你越来越恶劣了!”
蓝若言轻叹,把暴跳如雷的歌天涯搂进怀里,收紧。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嗯?”
“……”
“拔几根你的头发给我。”从蓝若言的怀里挣扎出来,歌天涯一脸严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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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怒火
华清池,专门用来饲养名贵的各色鱼种,这里除了负责打扫喂饲料的官奴外是极少有人经过的,过了辰时这段时间(早上七点到九点)基本上只有鸟雀才会光顾这里。
通过秘道从另一个出口出来,歌天涯看到了还留着几分喜庆装饰的婚房。蓝若言冷哼了一声,狭长黑眸确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白嫩的脖颈停留一眼又移开。
“幸好,他没碰你……”语气里带了几分阴暗,歌天涯僵硬地扬了扬嘴角,把这尊大佛领了出去。
二人在华清池边,一个两眼盯着清水下游动的锦鲤,另外一个则一脸郁闷地对着对方面无表情的侧脸。
“我说,你到底走不走。”
“……”蓝若言懒懒地眯起眼望着远方,不回答。
“其实……将我输送给你的那些灵力纳为已用……你的内力修为会大增……而不是身体亏损……我承认,你被寇翔抓住,有一部分是我的过错。”
蓝若言终于把正脸转了过去,定定看着她。
“除了这个,你还想对我说什么。”
歌天涯:“……”
蓝若言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样,你毕竟也是一国帝王,离开那个位置这么久你就不担心?”歌天涯憋着一肚子气,语气却更委婉了。
“倘若离开我就一国大乱,那要那些臣子何用。”蓝若言转眸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你如果真想呆在这,就随意吧,我还挺忙,就不奉陪了。”
歌天涯冷了面容,袍袖一挥就要离开。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拽住手腕。
她看向蓝若言,眸子轻眨间有些许的迷惑,又恢复清明一把甩开。
“不要离开。”低迷的声音含了一丝脆弱,那只手抓紧了歌天涯袍袖的一角。蓝若言额角的细碎发丝垂下来,挡住了她氤氲的黑眸,也遮住了歌天涯的视线。
太阳穴突突地疼痛,歌天涯眼前模糊了一阵,心一软就被蓝若言拉了回去,抱在怀里。蓝若言坐在岩石上,歌天涯站着,感觉到腰间一双手臂有力地收紧,胸前一热对方的头就靠了过来,暖暖的呼吸打在敏感处,她忍不住涨红了脸。
却没推开。
“换做以前,我不会开口乞求一个人留下来。”
“但如果是你,就无所谓了。”歌天涯听到蓝若言的苦笑声,眉心一皱就把她的脸轻柔地抬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端看。
眸底的光柔和起来,她凑过唇吻住了蓝若言的唇,温柔的轻触中蓝若言刚扬起得逞的笑意,就被一把推开身体颤了颤差点掉进池子里喂鱼。
歌天涯扬了扬眉毛淡淡看着她,颇有“看破了看你怎么收场”的意思。
“……”蓝若言心底懊恼,外表却很镇定,“怎么了。”
“……疯子。”歌天涯低低咒骂了一声,神情无奈:“你可以留着这里,但别让他发现。”
“你应该知道,你斗不过他。至少在伤势复原前是这样。”
蓝若言轻笑,上扬的黑眸却隐了一份阴鸷。
******************************翔叔要发飙了********************
不在。
不在这。
也不在这。
寇翔一袭玄色锦袍站在歌天涯失踪的书房前若有所思,狭窄的长廊两边跪了两名官奴瑟瑟发抖。而寇翔身后他的几名心腹一致的面瘫脸放射冷光。
他想,他知道她在哪了。
轻声喝退官奴,他给心腹使了眼色去四周查看,自己却进了房间把门砰地合上。
灵力装置有浅浅的被使用过的痕迹。寇翔掌心虚浮在玉璧一寸前,静静感知了一遍又确定了一遍。
打开秘道的机关,咔哒一声清响过后便如一道黑影掠了进去。
秘道尽头,铁链锁着一个人,形容枯槁,一双黑眸看见他却十分镇定:“送饭?正好,我也饿了……”依旧是一副嚣张无畏的样子,令人心厌。
气息没变。
他没有理睬挂在铁链上嘴碎的人,从袖中抛出一只纸蝶,指尖轻点输入一点灵力,就见它扑棱棱地飞起来,在铁链挂着的人身侧飞了几圈,方才还聒噪的人便消失了。
只剩下落在地上的缠绕了几圈发丝的一片叶子。
眸底,掀起滔天波澜。
纸蝶在他头顶飞了几圈,引来他略带茫然哀伤的视线后,就扑棱棱划着扭曲的弧线追着招香粉的气息出了秘道。
红艳艳的婚房中铜镜照出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寇翔握紧了拳几乎把掌心的绿叶碾碎,嘴角僵硬地扬了扬觉得眼前的红那么嘲讽。
纸蝶嗅着招香粉的气息顺利飞进了废弃的冷宫。
庭院荒草丛生,看不出有人居住的样子。废弃的井被木条封住了。寇翔敏锐地察觉到井底有浓郁的怨灵的气息。
脚步顿了顿,依旧跟着纸蝶到了冷宫深处的一个院落前。
纸蝶在窗棂前徘徊着进不去,他伸出掌回收了灵力,将它收入袖口。
在院中努力吞吐汲取灵力的蓝若言陡然睁开眼死死盯着装饰着雕花的门,眼底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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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杀意
门似被风吹动,吱呀开了一道缝。
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面色白皙,像是久不见阳光阴凉的色泽,平凡的五官凑在一张细腻的仿佛画皮的脸上,硬是有了一丝阴冷柔媚的感觉。
然而此刻,他侧脸因笑意呈现出绝美的弧度,眯起的眸子中闪烁着细碎的亮光,直直看着那道缝隙,伸出苍白的手。
“呼——”细微的风声响在耳边,他嘴角的笑意咧得更大了,向后仰身躲过了呈爪状锁向他咽喉的手,眸子下瞥袍袖翻飞间又躲过了下盘一记凌厉迅速的扫腿。
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是功法不同,蓝若言的攻势显得沉稳冷静迅速,以出其不意致胜,寇翔却身法鬼魅收放自如,一时间无法分出胜负。
“本想放过你,奈何……”男人的轻笑声还未停歇就被剑光打断,蓝若言一剑削掉了寇翔一缕发丝,挑衅地同样轻笑,“你以为你是谁。”
寇翔嘴角的笑意有些许的僵硬,但很快沉下脸——
“不和你玩过家家了。”犹如对待歌天涯那般的宠溺微笑,他扫腿踢起一圈细碎石子,弹指将灵力一一注入投向蓝若言,浓郁的杀意带了寒气,她收起笑挽起剑花巧妙格挡。
即使剑尖轻挑散去了石子的力道,剑身受到击打的沉重感也让蓝若言的虎口震得发麻。
“你的剑使得不错。”寇翔忍不住赞许,却得来蓝若言面无表情的一瞥。
“你丢石子也丢得不错嘛,是不是经常丢着玩?”她冷笑,寇翔气得发笑。
“倒是牙尖嘴利……只可惜,机会不多了。”
寇翔两手手心交错着重合在一起,再分离时一道黑气便从右手掌心溢出,蓝若言警惕地看着他右手掌心一线暗紫光芒像是封印的图腾。
“出来吧。”他低声呢喃,那些黑气越聚越多,最后隐隐有成型的趋势,蓝若言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思索千般。
剑花挽起试探着砍断黑气,凄厉惊悚的尖叫声伴随着响起几乎要划破耳膜,黑气顺着剑尖缓缓蔓延至剑柄,她皱眉弃剑,纵身跃上屋顶的瓦楞。
黑气咕哝着像是人在窃窃私语,一会儿便把那柄剑吞噬了,渐渐地凝聚成恶鬼的形象,红色粗大
的舌伸到裂开的嘴外,末端贪婪蠕动着还垂着涎液。
扭曲的五官狰狞骇人,眼白似要爆裂中间只有一点黑。歪曲的四肢躯干都散发着浓重的黑气,桀桀的喘息像是哭,又像在笑,似乎多种声音都糅杂在一起浑浊不清。
蓝若言眯眸打量着它,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了一管玉箫。
玉质的箫身通体润泽不掺杂色,她指尖缓缓合上音孔,唇轻触箫身,一曲凄清却又哀婉动人的乱红便从唇边溢出。
不似笛声那样短而亮,箫声清越中带了一丝独特的呜咽的尾音,寂寥而动人。
乱红,彼岸花开无叶,花叶相错,世人总是记得三途河边妖红似火的曼珠沙华,却常常忘了,彼岸褪去鲜艳色泽苍白却同样妖冶的曼陀罗华。
桀桀喘息着的恶鬼瞬影间便袭到蓝若言身边,神情贪婪地吸食她周身充沛的阳气,蓝若言瞥了它一眼,闭眸放空思想,箫声更纯粹了。
寇翔静静看着眼前场景,前世曾见过三王爷一面,那种轻蔑的像是看臭虫的神色还清晰在目,然而此刻她的箫声却带了某种净化人心的力量。身体可支配的灵力都被恶鬼牵引过去,甚至,他起不了伤害、任何恶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