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店老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边劝完劝那边,“你说说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都文明社会了怎么还整原始人那套,都是一家子的……”
两人同时打断“谁跟他是一家子!” “我们不是一家子!”
店老板楞楞的回了句“都是中华民族好儿女……”
店老板好不容易把这两尊活火山送走,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放出话来——以后要是这两个人来了,咱们立马关门!惹不起我们就躲!
江嘉树带着一身伤不敢回去,随便找个个小诊所包扎伤口,包完之后他给赵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这两天出差,让她一个人注意安全。
赵阿姨自然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叨咕半天才舍得撂下电话。
江嘉树带着一身伤去附近找了个宾馆,前台小妹看这人脸上淤青,身上一身绷带,一脸警惕的悄悄摸上了报警快捷键。
江嘉树递给她身份证登记,看她紧张模样,无奈地解释,“我不是坏人,你怕什么。”
前台小妹狐疑地盯着他,盯着盯着……这人还挺好看的唉,这脸长得,是鼻子是眼的,长得好看的应该不是坏人,于是颜控小妹态度软化许多,还给他开了间向阳的房间。
江嘉树拿着房卡开门,进去以后一头栽进床上。
全身都酸胀不堪,被揍的部位争相争夺存在感——一处比一处疼的尖锐。江嘉树容忍惯了,硬是半坐起来把身上那件破衬衫扯掉,再扶着墙一步一步挪进浴室。
花洒的水太凉,激的江嘉树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拿毛巾擦擦身上,把那层沾着张卿言味道的黏腻抹掉。
刚洗完,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江嘉树又扶着墙过去接电话。
刘怯说了,爱人之间一定要亲密,如果不能见面,那必须要每天至少一个电话。
接通后,刘怯紧张地询问,“嘉树你在哪?你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受伤?!”
江嘉树调整调整状态,尽量保持声线平缓“我没什么事,刚刚碰到老同学,这两天我想跟他出去转转。”
“你在哪!有没有受伤?!”
江嘉树扶额,“我在Z市,没受伤。”
那边沉吟好一段时间,久到江嘉树以为他生气了,才说“你在红旗路上的如家?”
江嘉树惊的手机差点儿掉了,呐呐说“你…你怎么知道……”
“你在那等着!我去找你!”
第37章 打架后遗症
江嘉树楞楞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他现在可谓是脑子生了锈,关节上了锁,半天才缓过神来,哀叹一声一头扑进床铺里。身上伤口禁不住这般粗暴的动作,疼的他哎呦一声滚了好几圈。疼痛没能阻止他的自暴自弃,江嘉树被子一蒙继续决定逃避现实。
刘怯循着地址找到这家店时已是凌晨三点,前台小妹正困得眼皮子粘粘糊糊的,恍惚间看到一煞气逼人的大老爷们站在前面,瞬间清醒,反应过来后麻溜儿躲在柜台里嘤嘤嘤。
刘怯敲敲柜台,说“昨天有个叫江嘉树的来这儿住,你带我去开一下门。”
前台小妹眨眨眼睛,看清楚他脸后,迅速站起来拍拍衣服,挤出笑容说“您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们不好随便打扰客人的。”
刘怯冷笑说“我是他男人。”
前台小妹瞪大眼睛,之后脸上笑容明显真挚许多,麻溜儿拿出房卡,领着刘怯去开门。
走到门口,前台小妹似乎有些犹豫,又回头看了一眼刘怯,仿佛以此获取勇气,以后一脸视死如归的给他开了门。
开门后她也不见走,在门口踌躇半天,目光躲闪,飞快地瞥一眼刘怯及里面情景,红着脸不知道在脑补什么。
刘怯动作无情地把她推出去,带着痞气说“还是回家看钙片吧,小姑娘。”
江嘉树这觉睡得沉,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身上凉嗖嗖的,于是手脚自然的左右摸索被子,哪知刚碰到被子,脚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江嘉树瞬间睁眼要爬起来,身子却被被子罩住,只露出顶着一头乱毛还暂时短路的脑袋瓜子。
刘怯冷着声音说“别动。”
江嘉树瞬间静下来,停止挣扎,默默抓紧被子,甚至意图把脑袋也缩进去。
江嘉树突然反应过来,伸出脑袋问“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刘怯说“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江嘉树又缩回去“哦……”
刘怯开始一颗颗解自己扣子,他脸上没了以往面对江嘉树时溢出来的笑意,冷着一张本就不像好人的脸,做着不像好人的动作。
江嘉树愈发瑟缩,懵懵的说,“你……要做什么?”
刘怯似乎被他逗笑了,嘴角带着邪气“当然是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江嘉树几乎悲愤欲死,“我都这样了你还下得去手?”
刘怯冷言说“你都这样了还不跟我说?我为什么还要心疼你。”
此时刘怯解完扣子正脱下衬衫,江嘉树突然钻出来坐在被子中,尽量跟平时一样,放缓了声音说“你冷静点,我只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刘怯脱下衣服,解着皮带扣说“你是怕麻烦吧,怕我打扰你做事?”
江嘉树手指无意识紧了紧,说“怎么可能?”
刘怯闻言定定地看着他“你心虚的时候才会用反问句。”
江嘉树脸一红,迅速反驳“哪有的事!”
刘怯冷笑一声,迅速脱掉西装裤。
江嘉树看大势已去,整个人都开始往被子里钻,生怕逃晚了被大灰狼抓住吃掉。
可怜由于动作难度太大,脆弱的伤口又开始刷存在感——江嘉树不小心碰到伤口,疼的惨叫一声,不得不缓下动作。
刘怯嘴里说不心疼,听到他叫声不禁皱起眉头。眼前江嘉树整个缩在被子里,气质八分像黄河老王八,二分像非洲大鸵鸟。
刘怯怕碰疼他,只能在旁边诱哄他出壳,低着嗓音劝“嘉树,快出来,我帮你出来会碰疼你的。”
江嘉树闻言探出头,得寸进尺的谈条件“你不会真要那个什么吧,我可是伤员。”
刘怯叹了口气,“吓吓你而已,你这幅样子我可没胃口。”
江嘉树“……你吓死我了”爬出来时还抱怨一句“里面热死了。”
刘怯上床,两个人都只穿着小短裤,刘怯抱着他盖上被子,两人luo露的皮肤似乎违背力学能静摩擦生热。刘怯双臂没知觉似得紧紧环抱住江嘉树,在他耳边呼吸间已让对方耳朵通红。
刘怯一直喜欢这种“土匪抱着宝贝”式睡姿,这么多天睡过来江嘉树也快习惯了。很快在那人温热胸膛间会起周公。
刘怯在黑暗中默默抚摸那人身体,手指循着记忆游移在淤青附近,心疼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又想抽他两巴掌。他在黑暗中默默叹了口气,把人牢牢圈紧,自己怀里这个人啊,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两人同床有一段日子了,该做的事一直没做。可怜刘怯有贼心有贼胆,愣是不舍得对江嘉树下手,只紧紧抱着怀里人,就觉得足够。
江嘉树在别人怀里慢慢苏醒,鼻尖面庞都是温暖情意,轻轻睁开眼睛——没忍住一声“妈呀!”
刘怯睁着一双大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江嘉树这两天失态次数太多,他自己已不觉羞耻。
江嘉树坐起身,“你醒的好早。”
刘怯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咱就开堂会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身上伤哪来的?”
“打了一架。”
“哟,一天不见就放飞自我?打赢了没?”
“嗯……打赢了,他流血了我没流。”
刘怯闻言嘴角突然上扬,压低嗓音说“我比较想你跟我打架——在床上。”
江嘉树看他一眼,突然跟着笑了一下“你就想着吧。”
刘怯啧的一声,用一只胳膊拿起另一只胳膊放到江嘉树腿上,挑起眉尾,用眼神示意——胳膊麻了,帮我捏捏。
江嘉树认命地帮着捏胳膊,左揉揉右捏捏,好不容易才捏正常了。那人却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再受伤,我不介意让你伤的更重。”
江嘉树暗骂死流氓,面上点头如捣蒜,一副良民姿态。
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一阵,刘怯电话突然响起。
刘怯接完电话,搂着嘉树说“我先走了,出差还没完。你这两天小心点,别又跟人打起来,想打谁等我回来再说。”
江嘉树点头,正经说“你先走吧,小心被炒。”
刘怯“……哦”
刘怯走时,前台小妹眼睛紧紧盯着他,炙热的视线让刘怯躲闪不及,刘怯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你帮我盯着点儿他,有事跟我联系。”说着刘怯走回来递给她一张名片。
刘怯走后,江嘉树又躺了会儿,决定还是先上班吧。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江嘉树心里疑惑,起来开道门缝。
门外前台小妹笑容灿烂……简称狗腿,呈上一份早餐,“先生这是您的早餐,刘先生吩咐哦不…麻烦我买的。”
江嘉树接过早餐,道谢说“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