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就坡下驴,抓住机会掏出车钥匙对江影扬了扬:“既然这么客气,待会你开车吧。”
江影因为暗示失败,这会儿看到南柯还没开窍,略显失望地扁扁嘴接走车钥匙:“我主要是想请嫂子,你就是捎带手的。”
南柯看她把车钥匙接了,哪里还管她说什么。
梁清清在门上挂了“有事离开,暂停营业”的牌子后锁上玻璃门,任由南柯牵着坐进了车子后排。
江影看了眼空出来的副驾驶,猛然醒悟南柯打了什么主意,立时认真地扮演起司机这一角色。
南柯坐在梁清清的右边,紧了紧她的手说:“待会儿吃过饭回来,我和江影帮你看店,你休息一会儿。”
“好。”梁清清靠着椅背看着南柯的侧脸应声,一早上忙得太狠,现在的她的确是有些累。
南柯听到梁清清略显疲惫的嗓音,收声时的气息和昨晚隐隐相似,心口忽地一酥,偷笑着瞥了眼前排开车的江影。
确认没有被人偷偷观察后,她抿着嘴角掏出那被她揣得温热的盒子,从里面拿出圈口略小的玫瑰金戒指,悄悄套到了梁清清的中指上。
梁清清正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昏昏欲睡,忽地感觉
手指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圆环,蓦地睁开眼睛看去。
还不等她看清手指上那枚戒指的款式,眼前又多出了一个装着戒指的盒子,她忙抬头看了眼正前方开车的江影,又满眼疑惑地看向南柯。
南柯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发现她并不抗拒和反感自己被偷偷戴上了戒指,相反,疑惑的眼神中还闪过一抹惊喜,心情顿时变得更愉悦了。
她伸了伸手指,用口型无声提醒:“帮我戴上。”
梁清清笑着颔首,取出盒子里的戒指仔细看了看,确认和自己手指上的完全一样后,按照南柯的提示也给她戴到了中指上。
前排的江影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们的动作,只是看到后排俩人偷偷摸摸的样子,礼貌配合罢了。
中午江影请客吃得法国菜,江影入座后看着对面两人手上多出的对戒,忙捂着眼睛开始飙演技,“哎哟喂,你们什么时候私定终生了,瞧把我眼睛闪的……”
梁清清笑,南柯便跟着笑。
江影继续装傻:“我记得在花店的时候我还没看到的……哇哦,你们不会是刚刚?”
“哦!难怪让我开车呢!”
梁清清看着江影夸张的表情,用掌心贴了贴脸:“你和林滢不马上也要戴戒指了吗?不用羡慕。”
“倒也是。”江影听到林滢的名字,一双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南柯看出江影是演的,也不揭穿,饶有趣味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和清清说话。
吃过午饭,三人回到店里,这次则变成了南柯开车,梁清清坐副驾驶,江影一个人回到了后排。
独占一排的江影:“……”狗粮这玩意儿,啃着啃着就习惯了。
梁清清和上次一样,睡前又设了闹铃,南柯本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耐不住自己也困,在旁边守了没一会儿也开始打盹儿,便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转眼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门外汉江影自己看店。
江影一个人待着无聊,便在店里到处看看,研究研究装修,再研究研究鲜花,还有各个架子上的物品,最后看了一圈,又看向了熟睡中的南柯和梁清清。
她几天没到店里面来,店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她仔细打量一遍还是筛得出来的。
梁清清现在躺着睡觉的椅子是新换的,和南柯家阳台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多出来的凳子只有南柯坐的那一把,看着像是真皮的?那应该就是来之前说的那个六千多了。
江影又研究了一番柜台后面墙上贴着的价单,一垂眸看到偏了偏脑袋的梁清清锁骨里侧位置露出一点红痕,不过再一动,那痕迹就被衣领遮住了。
“?”
江影回想了一下,以前来花店找南柯时……她记得有见过梁清清穿露锁骨的衣服。
记忆中梁清清的锁骨线条流畅,白皙干净,没有痣有也没有疤痕——那红痕是?
江影又看了眼手机屏幕,看到列表顶部显示南柯的名字下面的那行小字,豁然开朗。
“!”是吻痕!
——啊啊啊啊,撑死了撑死了,今天她要被狗粮和膨胀的嫉妒心撑炸了。
南柯趴在桌子上睡得不太舒服,垫在下面的胳膊没多久便开始发麻发痛。
她疼得动了动,感受到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右手揉着眼睛抬起了头。
这一起身才发现她的左手臂已经麻得不听使唤了。
南柯不大高兴地皱眉,转过身找到那双带有妒火的眼睛,确认是江影后她揉着左手臂起身,低声问道:“干什么这么看我?”
“红眼病不行啊?”江影撇嘴。
南柯回头看了眼戴着眼罩熟睡的梁清清,扬了扬下巴,蹑手蹑脚地
开门出去。
江影在后头跟上。
两人走出花店,靠着白色的车屁股并肩站着时南柯才算完全清醒。
她问:“你又红眼什么?”
江影阴恻恻地看向身旁的南柯:“我刚刚看到梁清清锁骨上的吻痕了。”
南柯瞪她:“你怎么看到的?”
江影坏笑:“你是不是终于不是……”
南柯瞪她:“闭嘴!”
江影看着南柯突然严肃起来的表情,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南柯:“……”
“柯姐,你要做个有担当的alpha,好好对嫂子。”江影语重心长地说着,那只搭在南柯肩膀上的手又不安分地拍了拍。
南柯看她那老神在在的样子,笑着推了她一把:“用你说。”
其实昨天晚上她和梁清清并没有突破最后那道防线,不是她不想,只是在解开睡衣她沿着腰线朝着裤腰探去的时候……被梁清清一把握住了。
被她压住的人什么都没有说,但她的肢体动作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便理解地把所有重心放到了腹部以上。
……
舌尖相抵的感觉是很神奇的。
现在回想起来,南柯只觉得当时自己心中的热火被那神奇的感觉勾得凶猛异常,它燃烧得……就像火山里的岩浆,无论什么都能在瞬间被它的火舌吞噬,化成飞烟。
而柔软相抵的瞬间就是启动这一切火焰的开关。
明明纠缠在一起,她们却来不及细细品味,那汹涌的火舌便气势汹汹冲破了火山口,瞬间喷发,烧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两张抑制贴下的香甜信息素淡得诱人,闻起来更加性感。
那时的她就像个戒糖戒得快要疯了、又突然得到一块香甜蛋糕的人,她渴望得根本不愿意细品,只想大口吞噬掉这块美味的蛋糕。
不光要吃掉,还要吃干抹净,一丁点的奶油都不能浪费。
所以,那透出果蜜般香甜、花朵般芬芳,还带有隐隐的酸味清新得像是雪松又像是香草的信息素,缠绕在她们的周身时,南柯恨不得溺死其中。
她从未闻过这样丰富的信息素,也从未觉得一个人的信息素能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让她这样失控。
……也或许不只是信息素的原因。
总之,那个时刻,她满脑子只剩下得到、占有、爱她这样让人疯狂的念头。
爱她,爱她,再爱她一点。
粉嫩柔软的唇瓣和灵活湿热的舌头在窒息之前分离,失去陪伴的它却不愿就此孤独。
压着被子的alpha放纵自己的感官,双膝慢慢下挪,连带着碍事的被子一并朝着床尾退去。
被被子遮挡住的omega的身躯立即暴露在空气中。
而它的主人也早已燥热得六神无主——往上看去,omega的双眼睛布满难言的水雾,往下看去她那并拢的双膝正随着藏匿在深处的火山轻轻摩擦。
奶白色睡衣上共有五个奶黄色的纽扣,最顶部的那一颗没有扣。
盘算了半天的alpha看着剩下的那四颗扣子,笑盈盈地凑了上去。
从握上就没有松开的双手此时已经换了位置,正垫在枕头上,另一只手虽然空着但要支撑住alpha身体,所以也算不得悠闲。
眼下最能起到作用的便是片刻之前才被睡衣的主人验证过灵活度的唇舌。
……不消一会儿,四颗纽扣就被解开了两个。
被睡衣保护着的领地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饱含深情和欲望火海的眼睛、终于替不甘寂寞的唇瓣找到了新的玩伴。
水蜜桃总是顶部的尖儿最甜,第一次品尝的人珍惜地嗅着那属于桃子的芳香,爱惜得不舍得大口品尝,只敢小口的尝着那得来不易的甜美,一下一下,一口一口。
轻咬,舔舐,揉捏,只为尽可能地将其美味留住。
——留在舌尖,留在眼睛,留在心里。
“清清,痛就告诉我。”
“清清。”
“清清……”
当时的南柯只觉得自己几近疯魔,可疯魔的她却聪明地避开了颈部和锁骨这些可能会露出来位置,只在下面更隐蔽的部位留下了专属于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