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欲拒还迎的羞怯,让顾蕴爱不释手。
她闷声一笑,抬手扣住了姜梨白的后脑勺,附身朝着那张肖想了许久的粉唇印了下去。
夜幕降临。
收拾完沁儿后,春喜忙回到饭堂外。但当她看到那禁闭的大门后,她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了。
又……又来?!
就这会儿用膳的功夫,就……就又搞上了???
她到底该说是驸马的精力好呢?还是该说公主的精力好呢???
听着里面极为小声的轻呼,她抬头望天,默默守在了院内。
顾蕴身为alpha,耳力极为出众。
在春喜走到院内时,她便已经知晓了。
她抓着姜梨白的小腿,凑到了她的耳畔,哑着声音低低说道:“春喜……在外面……要快些吗?”
姜梨白抱着她的腰,把头
埋进了她的肩窝,随后闷哼一声:“不管她……她不会……进来的……”
如此,顾蕴便没再理会屋外候着的春喜了。
饭堂的桌椅板凳都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质量好不说,尺寸也合适,所以即便椅子上坐下两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阵晃动后,姜梨白头脑发晕,她搂着顾蕴的脖颈,再一次低声哭了出来。
顾蕴仰起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将她脸上的泪珠吻了个干干净净,“要换一换吗?”
姜梨白指尖发颤,呜咽着“嗯”了一声。
顾蕴余光看向长长的饭桌上,尽头处未摆放菜肴,倒是很干净。
她抱着怀里的人儿,走到了那一处。
随后姜梨白便附身靠了下去,旁边便是飘着香味的菜肴。
顾蕴抬手轻抚过她瘦削的后背,慢慢靠近了她。
姜梨白皱了皱眉,但随之而来的酥麻感袭上了她的心头。她有些难受地咬住了下唇,嫣红更浓,平添些许润泽。
描着精美花样的碗碟时远时近,浓郁菜肴香味与沉香木气息杂糅在一起,直叫她头脑昏沉,再也想不起其他。
木桌微动,碗碟碰撞,清脆有力。
许久,屋外月亮东升时,顾蕴紧紧抓着姜梨白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握,掌心的温度逐渐升高时,她轻呼着,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随后她收拾了一下衣衫,又抱起眼含清泪的姜梨白,拢起了她的衣领,又放下了裙摆。
整理好一切后,她看着怀里的人指尖轻颤,羽睫微晃,抿了抿唇后,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今日便不去花园里消食了。”
姜梨白窝在她的怀里,有气无力地应道:“好,天色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走出饭堂,月光如水,几点稀疏的星子挂在天边。
春喜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忙回头看去,“奴婢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公主和驸马回屋就能洗漱了。”
在看到自家公主衣衫有些不整后,她再次悄悄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知道了。”顾蕴抱着姜梨白快速回到了她们的卧房内,看到春喜十分有眼色地把门关上后,她便走到了屏风后。
热水已经放好了,她放下姜梨白,准备帮她解开衣领。
却被她轻巧地躲开了:“你……你先出去。”
女孩儿脸上还染着艳丽的绯红,顾蕴根本就移不开眼:“我帮你?”
姜梨白咬着唇,将她推了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
鬼知道她现在有多累啊,这会儿她可不敢再靠近顾蕴……
第60章
舒舒服服地沐浴完后, 姜梨白穿上亵衣亵裤,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发端,走了出去。
在看到顾蕴那灼热的视线后, 她快步上了床榻, 拉上被子, 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只留下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你也去洗一洗,让春喜重新给你换热水。”
顾蕴见她一脸防备, 挑了挑眉后,抿唇一笑:“好。”
如今已是七月中旬了,即便是在夜晚,温度也较高。
顾蕴沐浴完后, 身上裹了件宽大的毛巾就钻进了被窝里。
一进去就快速解开了毛巾, 丢到了床尾。
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姜梨白:“……”呜呜呜她可以拒绝吗?
然而不等她推开,顾蕴就已经朝着里侧贴了过来, 清冽的幽香扑到鼻尖,姜梨白浑身一颤:“该歇息了。”
刚刚在饭堂里已经这样那样了好几回了, 即便再热衷于那事, 她也是真的有心无力了。
顾蕴撩开她脸颊的青丝, 拿在手里轻拢慢捻地抚摸着,“你困了吗?”
这会儿大约亥时还没过,姜梨白也确实还没怎么困。
“不太困, 但想休息了。”
顾蕴捏了捏她绯红的小脸,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熄灭蜡烛了。
看着女子瘦弱的背脊和泛着粉嫩的肌肤, 姜梨白顿时瞪大了双眼。
虽然已经与顾蕴亲密接触了许多次了, 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瞧见顾蕴姣好的身形……
羞红了脸的她忙抬手捂住了眼眸, 但刚才那一幕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又悄悄虚开了一条缝,默默将那靓丽的风景尽收入眼底。
烛火熄灭,屋内暗了下来。
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顾蕴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听着身旁的人儿呼吸渐沉,她轻轻一笑,但也没去撩拨她。
姜梨白等了一会儿,都没见顾蕴靠近她,将她抱在怀里。她拿脚踹了踹她的小腿,随后主动贴近了她。
绵软的小手缠上了顾蕴的手臂后,姜梨白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上,随意捡了些话来说:“今日第一天当值,感觉怎么样?可有人为难你?”
顾蕴侧过身子,顺势把她抱在了温暖的怀里,亲了亲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没有,副指挥使人很好,一直带着我熟悉各种事务。其他人性子感觉也不错,并未因为我从前的身份就对我横眉冷对。”
“那就好。”姜梨白在她怀里蹭了蹭,眯着眼睛,十分舒坦地说道:“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是陈阳侯方家的嫡子,陈阳侯是保皇党,从不牵扯进夺嫡的漩涡里,你倒是可以放心与其相交。”
说到最后,她睁开眼眸,伸手将顾蕴的脸往她那边侧了侧,语气里有淡淡的警告:“不过也不能太没有分寸了,要注意和他保持距离,知道了吗?”
这是肯定的。
顾蕴俯身含住了姜梨白的小嘴亲了亲,随后闷声笑了起来:“好。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我会和他们都保持距离,只亲近你一人。”
灼热的唇一触即离,姜梨白有些不满足,拉下了顾蕴的脖子,将自己的樱唇送了上去。
湿热的吻持续了许久,在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时,顾蕴捧着她的小脸,慢慢移开了薄唇。
“那今日……你去宫里,贵妃娘娘可有说什么吗?”
其实在那日七公主失踪时,顾蕴就有些察觉元贵妃对她似乎有些……奇怪?而且在七公主生产时,她也是猝不及防地开口问她是不是那晚的人。
想来七公主在失踪以前,元贵妃就对她说过什么了吧?
沉寂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元贵妃今日召见七公主,会对她说什么。
女子声
音低缓,却隐隐轻颤。
姜梨白不愿她多心,低声将今日在长春宫与她母妃说的话详细地讲了出来。
“母妃已经知晓星星是你的孩子了。”她轻轻拍了拍顾蕴的后背,给予她所有的安全感,“我与母妃说,那日我们都是受害者,你并不是有意的。”
“而且我与你已心心相惜,成为了真正的……夫妻,自然不愿与你分开。”
说到这儿,姜梨白声音顿了顿,“母妃只知这些了,但你是女子的身份,她是不知晓的。”
听着女孩儿娇怯的声音,顾蕴心中满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角,“我也不愿与你分开。”
温情四溢,两颗火热的心跳动着,似乎又贴近了不少。
姜梨白安心地靠着顾蕴,继续说起了这件事:“在宫里时,我已经问过母妃,她是如何得知那晚的人就是你的。”
元贵妃会知晓此事,其实顾蕴并不感到意外。
那日原身被哄骗出门,与周彦一道的那些人都是清楚的。
虽然在之后她以精神力对那些小纨绔都进行了攻击,让他们失去了神智。但那并不是永久伤害,等后来那些小纨绔也是能慢慢恢复一些记忆的。
所以若元贵妃的人有心查探,其实是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果不其然,姜梨白慢慢说出了缘由:“……母妃派去的人也是无意间查探到那日你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后来那些人细细盘查,才确定了当晚那人是你。”
无意间?
这个词……怎么给人一种似刻意又不似刻意的感觉呢?
见顾蕴垂眸思索,姜梨白便低声问道:“你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是不是?”
按理说,她母妃派去查探的人一直都没懈怠,怎么之前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查到,偏偏在她快生产时,才“无意间”查到了呢?
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这容不得姜梨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