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难以掩盖的呼吸。
“躲什么?”
白新神情是如常是淡,可细看下眼睛装满了深谙的念头,她微微抬眸,桃花眼冷而妖。
“要我……教么?”
撞在人心坎上。
程季青耳朵嗡嗡的响,她提醒自己,她刚和白新协议结婚。而不是真的结婚。不是真的妻妻关系。
她们只是协议关系。
不含感情。
程季青,你千万别犯浑啊。程季青在心里提醒自己。
气温升高。
程季青终于在自我惊醒中握住白新的肩膀,顺着前面那句接:“咱不闹了白老师,你要是难受就抱一会儿,要是不难受就,就算了……”
后半句话对上白新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暗淡。
白新的手捏着她的腰间,似推的动作,让程季青突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的腰背抵在半岛台,她的双手无意识往后,掌心扶住台子边缘。
凉凉的,却也没让热度降下来。
这个姿势不是程季青故意摆出来的,单纯是刚才一瞬间为了保持平衡,却不知让氛围更加旖旎。
白新垂眸看了眼,牛仔连体衣微微紧绷的包裹着弧度,让她嗓子痒。
也没管左手的伤,她双手搭在程季青的肩上,声音像猫儿叫娇的要命:“程季青,我难受。”
程季青:“……”
开始了是吗?
程季青想,白新或许是发现了某些可以打破僵局的规律——对她示软。
正要将人拉开,突然脖子的腺体被人轻轻按了一下。
像抚一般,时轻时重。
程季青浑身一震,脸颊瞬间热起来,她一个刚进入ABO世界的新手,哪里吃得住这种!
白新靠得近,短裙裙摆扫在牛仔裤上。
她双眸发暗,一咬牙,突然俯身弯腰架着白新的腿,将人托到半岛台上,布料积成微微的褶皱堆在程季青手上。
“你别动了啊,再动不给抱了。”程季青沙哑的声音,半警告半危险。
“我可以不要抱。”
她们的身高就差了三厘米,对于白新来说,在上面其实更立于她掌握主动权。她低下头,右手勾住程季青的领口,将人拉近。
“换个方式……不行么?”
软软的,但眼神带劲儿。
程季青咬牙说:“不行。”
“白新,不闹了。”程季青清了清嗓子说:“我之前就说过了不会再对你标记,我们的现在的关系也。”
程季青话还未说完,白新截断后面的:“我也不是说标记。”
程季青一怔。
白新说:“别墅那晚你做的难道只有标记?”
程季青眼尾已然泛起红色,狐狸眼中压着波涛汹涌,她的内心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平稳。
白新说完的一瞬间,她的手指发麻发烫。
她喉咙动了动。
客厅里的灯只有玄关的那盏明黄,因为程季青进门时还没来记得按亮。
程季青仰着头,白新低着头,在她喉咙的小痣上短暂停下。
程季青平坦的小腹碰到白新的膝盖。
一触即发。
这时候,白新受伤的左手再抬起,炙热的手去碰程季青的嘴唇。
难得的,燥热。
让白新愉悦的温度。
程季青鬼迷心窍的在那温柔触碰中迷失,竟然没有动作,直到感觉那手指落在衣领的纽扣上——白新单手解开了一颗。
下一秒,程季青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白新的手空了,膝盖也空了,她盯了程季青片刻,眼底的温度渐渐凉下来。
然后的抬脚将程季青踢开,并不是很重的力道,却足以将距离拉远。接着从半岛台跳下来。
程季青下意识去扶,无意抓到白新受伤的左手,她听见一声低低的痛呼。
同时感觉到掌心里有湿濡感,她意识到,那是血。
程季青把人拉回来,掀开衣袖,不明晰的光线下也能看出渗血的惨状。
她吸口气:“你疯了?渗成这样你怎么不说?!”
白新:“不用你管了。”
程季青此刻也不顾不得她的置气,改为抓她右手,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去。
“你坐这儿等着。”程季青不自觉地语气严肃,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白新觉得稀奇,方才的火气居然抚平一些。
程季青很快拿着医药箱过来,好在还要一些纱布可以用。
她将白新的伤口打开,小心撕下。
“你都不知道疼的么?”
“我疼不疼跟你有关系?”
程季青知道这语气便是又动了气,她也不说话了,只知道握着的手很热很热,一遍遍让她回忆起刚才的事。
唇上,领口还能感觉到白新的靠近。
棉签沾着碘伏,瞧着那伤口,程季青的心思收了收,她低下头,每擦一次便轻轻吹两下。
然后看到白新的皮肤的上泛起细小的颗粒……
白新看着程季青的动作,她微微卷起手,腺体再度浮躁起来。
“程季青,特别协议你到底看没看?”
“看了。”
“第五页,第72条,发情期或者躁动期,如对方需求需竭尽全力配合。你也看了?”
程季青:“……?”
嗯?
啥?
程季青抬起头,眨眼的频率加快。
白新:“你没看到,是不是?”
程季青:“……有这条?”
“所以如果你看到了这一条,结婚协议书就不会签了,对吗?”白新问的缓慢。即便她此刻的身体状态已经被架在火山上,她也忍着。
对待程季青,急切是行不通的。
程季青还在震惊中,怎么会有这种协议呢?如果不是白新的表情过于认真,她以为那是在开玩笑。
太荒唐了。
她和白新的关系已经变得有点奇怪,如果再加上这个,那现在算是什么呢?
程季青的短暂沉默,在白新眼里变成了默认。
白新脸色沉下来,眯了眯眼:“你后悔了。”
“……”
程季青心情复杂,也不能用后悔来形容。
她思绪有点乱,白新写这种条例是为什么?白新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低下头帮白新把纱布包好,打结,再一点点裹上胶带。
“我确实没看到……但也不是后悔,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为什么?”
“关系不对啊。”程季青说出心中所想:“你真的不觉得吗?”
“不觉得。”
“……”
程季青包好伤口,抬起头,看见白新额间的汗渍,红透的脸颊,目光跳了跳。“好吧,没看到是我的问题,配合的事也不一定是那样,我们可以再商量。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也不是发情期。”
“是发情期你就愿意了?”
白新的右手撑着沙发靠近:“不是发情期就不行么?”
“不行……不是。”程季青被突然靠近的热源,激的大脑缓了一秒,说:“差点被你带沟里。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发情期都,不合适。”
“是吗?”
白新:“你确定你不想?”
程季青渴的都咽不下去。
白新审视她,那目光如有实质,钻进她的五脏六腑,尤其在她跳动的心口以及腺体上。
“程季青,你再感受一下,我现在是不是发情期?”
白新话音落下,程季青便闻到属于omega的致命气息。
百合的香味缓缓从白新的腺体溢出来,程季青想,腺体只有一个,明明也就那么小一点点,可那香蜜的危险的分子却如同瀑布朝她冲来。
强烈又多情。
程季青后背都是忍出的汗。
原本就在抗压的边缘,omega的信息素对她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你的表情,你的干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白新看着程季青的唇说。
“我也在想,所以……为什么不可以?”
白新低哑的嗓音带着百合的幽深的香气,像是蛊一般,像绳索一般,渐渐让程季青难以动弹。
原来,她不是个君子。程季青想。
不,她本来也不是。
可以吧?
为什么不可以?
程季青牙齿咬着舌尖,腺体开始胀疼,仅存的理智警告她——她动,情的点是在白新信息素之前,这才是最危险的。
不仅仅是被迫。
是自主的,对这个女人有谷欠念。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她有种一点点下陷的感觉,就像走进沼泽地,从第一步开始一小点,一小点的往下。
现在如果只是念头,那是还来得及……收回来的。
她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她也不想冒险。
白新一直注视着程季青的眼睛,即便她已经被发情期折磨的不行,也还是给了程季青时间。或者说,是在一点点抛出诱饵。
她知道——程季青在动摇。
这,就足够了。
她弯了弯唇,发丝黏在脸上细密的汗上,梨涡的妩媚前所未有的勾人。
程季青看的警铃大作,可她的身体比强迫扭转的意识诚实百倍。
它喜欢白新的味道。
受困于白新的味道。
并且,接受白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