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听自己身上方的许汉白低声地说出这句话,反而觉得身下的快-感更为强烈。男人啊,就是容易被下-半-身牵住头脑。
温文咬住下唇,竭力忍住口中几乎控制不了的不堪,以及被许汉白罪恶的手指扰得凌乱的呼吸。
可温文自制力一向很差,无论在面对食物还是游戏,抑或是去控制这来自于身体对快-感的向往。
从许汉白在自己脸上变重的呼吸,以及那破去冰冷变得灼热的视线,温文得知自己即使不发出一丝声音,可被许汉白成功拉入情-欲深渊里的状态也早就暴露了。
比起昨夜的肌-肤相亲,许汉白今天只是用那修长的手指隔着裤-子抚-摸,可温文额头上渗出的汗水代表着那点小小的自制力已经忍到了极限。
覆盖在许汉白手上的手早就没了力气,放在许汉白手上就像是自己硬拉着许汉白帮自己弄的一样。温文意识回笼一点,也只是触电一样把手拿开。
可这手刚从许汉白手上拿开,许汉白却忽然中止了对温文下半身的侵-犯和挑-逗,捉住了温文的手。
......比起与下半身的色-情接触,像中学生一样清纯地拉拉手好像已经没什么了。温文轻喘着,模模糊糊地想。
但是许汉白拉住自己的手,便按到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滚烫而硕大,不属于自己身上任何一个部位。
温文脸颊流着汗水,喘息着向下方看去,自己的手被许汉白拉着放到了昨天自己曾不小心触碰过的地方。
温文登时觉得此时触感敏锐至极,自己的手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震惊地抬头看向许汉白:“......你信不信我会捏坏。”
许汉白俯下身子来在温文唇上一吻,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他现在可没心情与温文打嘴炮,手下捏着温文那早就没力气的手,兀自便动了起来。
快意比想象中来的更强烈,许汉白看着温文,手下忍不住加快了动作,口中微微叹息。
而温文脑中只觉得轰然,被那冰凉的手指强迫着在许汉白身下耸动,这感觉比温文自己被许汉白抚-摸带来的刺-激更大!
“许汉白!你......”许汉白的吻覆上,堵住了温文即将脱口而出的任何语言。
温文背后贴着冰冷的地面,身前被许汉白的吻逼得无处躲藏,明明此时被直接激起情-欲的并非自己,可温文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许汉白浑浊的呼吸就萦绕在自己的呼吸之间,把温文的脑袋也弄得混沌起来。
......气血方刚的年轻人陷入恋情真可怕,动不动就要兽-性大发。
“砰!”一声,窝在电视机前沙发上的邓竹吓了一跳。
温文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了?一副动物大迁徙途中遭受野兽追捕的样子。”
温文没理邓竹,子弹一样射-进了厨房。
邓竹跟着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温文在手上挤了满满的洗手液。
......感觉那瓶洗手液好像被用去了半瓶,不知道是不是邓竹的错觉。
“......你干嘛?杀人了?”邓竹心疼道,“不就是杀了人吗?这么浪费洗手液的!你心理素质能不能好一点......你看!多少致富的机会被你磨灭了。”
“......有没有触感没有这么黏-糊的洗手液。”温文看着手上的液体,黏糊糊地就好像在自己心上涂抹一样,某些画面浮上心头,让他浑身不舒服。
温文此时特别想把手砍下来。
“你可以用洗衣粉洗。”邓竹建议。
“给我洗衣粉!”
......
“你昨晚不是去照顾许汉白了吗......难道你把许汉白谋害了?”
温文双眼无神看着邓竹,“我有能力把他害了吗?”
“没有。”邓竹道,“那你干嘛一回来就忽然得了洁癖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叫金盆洗手。”温文的世界很武侠。
“......这明明是塑料盆洗手!”邓竹又问,“你要悔过什么事,还得金盆洗手?”
温文郑重其事,“悔过自己没有好好锻炼身体,在力量上博弈的时候会吃大亏。”
邓竹睁大眼睛,惊讶,“你说的这句话和文勋说的好像,他说没有好好努力,在生活的博弈上会吃亏......温文,你又不锻炼又不努力,你还是就各方面吃亏吃到饱吧。”
“......”
温文躺在床上。
许汉白沉重的呼吸和磁性的声音好像一直在耳边,而手中的滚烫与事后的黏腻是无论多少洗手液洗衣粉也洗不掉的。
......连回来的时候,都是趁着许汉白换裤子没来得及捉自己,才逃出来的。
把许汉白砍死是不可能的了,但温文可以把许汉白拉黑。
掏出手机,把大号小号社交账号以及手机统统删了以后,温文又气馁:自己也就只能通过这种幼稚的方式来报复许汉白而已。
可是这种明明是只有对方确实在乎自己,才能给对方以惩罚的方法啊!
第99章 蒙蔽双眼
真爱群鉴别间谍的地毯式排查愈演愈烈,群里无终止的吵闹,但是温文已经没心情搭理了。
这几日电台里关于温文踩狗屎运与锋娱签约的消息已经传开,消息不明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个规律,温文作为八卦爱好者之一早就明白,所以也知道,各种流言蜚语开始疯狂滋生这是必然。
而电台和锋娱以及温文三方的沟通也在继续,其中复杂的程序当然不得不走。
温文每天除了准备节目,抵御八卦,还得应付各种面谈。
下雨天,一把伞遮住黑夜的乌云。
温文当然不会骑那辆许汉白送的自行车,因为下雨天还是搭地铁比较方便。
和邓竹两个人结伴走,出了电台的大楼,地上淤积的雨水到处都是。
小心走着路,天气开始凉了,下雨天被沾湿裤子鞋子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以前听说温文借许汉白上位,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有人说昨天看到一向和温文交好的许汉白来了电台,两个人在做节目前基本一句话没有说......感觉是不是消息走漏了,在做贼心虚啊?”
声音从身后传来,伞下邓竹和温文对视一眼。
“......能别用上位这个词吗?我有点想歪了。”另一个人维护着自己纯洁的灵魂。
“反正肯定是借熟人走后门,温文他们那个组半年前都还是吊车尾。”
“......对啊,要说是因为这个社会看脸,刘岩峰也不比温文差,而且水平更高,还有刘总做后台......温文被签和许汉白没关系,我才不信呢!”
邓竹猛地扭过头,看上去已经忍不住要回头爆粗口了。
温文一手撑伞,一手便拉住邓竹往前走。
“你干嘛?”邓竹颇为不爽。
“你干嘛?”温文反问,“下班了交换一下八卦感想,疲惫的灵魂才能得到惬意和滋养。”
作为经常滋养自己疲惫灵魂的人,邓竹无话可说,“......可是她们说你上位。”
“这叫集思广益广纳谏言。”温文道,“我也不懂为什么他们会签我,正好看看有什么有创意的答案,让我启发一下感想。”
“......你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你还签?”邓竹一惊一乍。
“有钱赚还轻松,给你机会你签吗?”
“签。”邓竹想都没想。
“......”
邓竹又摸摸脑袋:“林仪他们说,可能是因为节目发展势头好,你已经和节目暂时绑定在一起了,所以锋娱只能把你签了......哎哎!温文你去哪?”
温文刚想张口说去取车,这话却被压在了喉咙里,脚下也随之一顿。
这才想起今天下雨,自己是没有骑自行车来的。
坐在窗边的人盯着手里的白开水已经很久了。
清俊的侧脸因室内明亮而温暖的灯光照射,清晰地映在玻璃上,将窗外漆黑的雨夜完全隔开。
好像窗的另一面也是与这边完全相同的一个世界。
丁澜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外貌带着一股子干净和清冷,在这个从外貌装扮到品性气质烟火气息极重的时代,给人以一种独特而遥远的味道。
丁澜轻轻叹息,人生来就是为色相蒙蔽了双眼啊。
要说温文节目里的温柔形象,是因为七分敬业精神三分温吞的性格,那许汉白这种干净清冷,就是七分基因三分艺术熏陶。
要是丁澜再年轻五岁,看到许汉白这副盯着白开水静静沉思的模样,一定会忍不住怦然心动。
但现在丁澜不仅长了五岁的阅历和经验,还有一个恋爱三年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她对许汉白的为人也算摸了个底。
这幅样子可不是在感伤什么,极有可能是在琢磨什么计划。
径直走到许汉白对面坐下,双手轻叠在桌上,一副轻松的样子:“怎么了,是在想新专辑的事,还是在想前几天录制采访节目被主持人使绊子,还是在琢磨怎么吃兔子?”
许汉白眼睫动了一下,看了面前人一眼,并未对丁澜的问题进行回答,只问道:“公司安排我什么时候结束电台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