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文芳教训洛逍遥的时候,大门那边传来响动,却是端木衡来了,手里还拿了一罐洛正最喜欢的大红袍。
谢文芳这才放过儿子,过去跟端木衡聊天,洛逍遥在旁边帮着摆放碗筷,见他跟父母聊得欢畅,完全看不出不悦,反而更忐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衡,你嘴角怎么了?」
谢文芳看到了端木衡嘴边的瘀青,问道,端木衡摸了摸,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撞一下能撞到嘴角,也是很厉害啊。」
谢文芳哪信他的话,看看洛逍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教训道:「小赤佬又是你干的是不是?当警察了不起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定得动手?」
「不是的,娘……」
看到谢文芳又扬起的巴掌,洛逍遥剎住了口,端木衡也及时站过来帮他挡住了,对谢文芳说:「真的不关逍遥的事,是我不小心。」
刚好酒菜都上桌了,端木衡趁机拉谢文芳坐下来吃饭,又给大家斟满酒,说了几句过节的喜庆词,就这样把话岔开了。
饭吃完了,也是端木衡帮着谢文芳收拾的,洛逍遥想过去帮忙,被她踢了出来,说他笨手笨脚,只会帮倒忙。
洛逍遥碰了一鼻子灰,低头回到客厅,洛正喝着大红袍,看儿子没精打采的样子,便说:「两个人在一起过,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阿衡人不错,你也要管管自己的暴脾气,不要一点小事就动手,人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不是你的出气包。」
都差点出人命了,那不是小事啊。
被父母轮番数落,洛逍遥又好气又好笑,都只怪端木衡在父母面前太会装了,直到现在,在父母眼中,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商人,要是看到他冷酷薄情的一面,相信父母一定不会这样说。
可惜父母是看不到的,因为端木衡在他们面前一直都规规矩矩,而且又勤快又有眼色,母亲对他简直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要好,那根本就是个两面人,不,是大尾巴狼!
不过有一点父亲没说错,端木衡出身显贵,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他,又何必如此讨好他的父母呢?
经过一天一夜的沉淀,洛逍遥的怒火渐渐消减了,冷静下来后,他回想平时端木衡对自己的关心,对父母的孝敬,最初的疑心开始动摇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他。
饭后,两人离开洛家,回他们自己的家,一路上还是相对无言,有好几次洛逍遥想开口,但是看看端木衡冰冷的侧脸,他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明明从家里出来时他还谈笑风生的,一上车就冷下脸了,简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洛逍遥腹诽着回了家,他先去洗了澡,回到卧室发现端木衡不在,便去了书房,果然端木衡在书房里,他也洗完了澡,穿着睡袍靠在摇椅上看书。
洛逍遥走过去,端木衡没有反应,保持看书的姿势一动不动。
「今晚……谢谢你。」
「嗯。」
「我先回房了。」
「嗯。」
连着两句搭讪都打了水漂,洛逍遥想不到别的词了,只好问:「那个……昨晚你去哪里了?」
「在公司处理事情,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值班的人……」
端木衡随口说完,抬起头,「哦我忘了,那些职员也是从我手上领工资的,会跟我统一口径来骗人。」
「端木衡你一定要用这种吵架的口气跟我说话吗?」
「我只是用你的逻辑来提醒你,洛警官。」
洛逍遥揉揉额头,两人同居三年了,吵架归吵架,但端木衡跟他闹别扭还是头一次,想想昨晚的事,他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犹豫了一下,问:「你跟那女人真的没关系?」
端木衡总算捧场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话,把书往旁边一丢,站起来便要离开,洛逍遥及时追上,从后面抱住了他。
「别这样……」靠在端木衡的背上,他轻声说。
不错,昨晚他是想过分手,想过再不相见,可是现在他又突然很怕端木衡对他的无视,怕他推开自己,怕好不容易筑成的家就这么散了。
他的生气、激动甚至嫉妒都是因为他太重视端木衡了啊。
端木衡没有推开他,而是说:「你放心,我只是有些生气,不会跟你提分手的。」
端木衡一定很气恼,才会一次次的用他说过的话来挤兑他。
洛逍遥很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状况,所以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端木衡,手放在他的心脏部位,咸受它的跳动,又侧头亲吻他的脖颈。
这明显的讨好取悦了端木衡,平时洛逍遥不会这么主动,而且吻得热情又激烈,像是真怕他离开似的。
端木衡的心情稍稍转好,享受着情人的服侍,他说:「我跟她没关系,当时是想既然是你的孩子,总不能随便找个乡野村妇代为生子,但有文化有头脑的女人又未必会答应,所以找她倒是费了些工夫。」
其实洛逍遥到现在还对那种先进的孕育医术将信将疑,不过端木衡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像是撒谎,见他没推拒,便将手穿过他的睡袍领口,探了进去。
「你想得好多。」
「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到最好,这种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你一开始接受不了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该在我解释了之后还怀疑我,你会那样想,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相信过我,甚至你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觉得我们不般配,你随时都会被我抛弃。」
那件事换了是谁都很难相信吧,看到自己的男人屡次去别院跟女人见面,如果还能欣然接受,那才不正常。
可是端木衡正在生气,洛逍遥不想跟他正面冲突,手在他身上滑动抚摸,吻着他的耳垂,说:「对不起。」
端木衡终于响应了他,捏住他的下巴,问:「真的这样想?」
洛逍遥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其实还是很难理解那种医术,不过我想我该选择相信你的。」
听了这话,端木衡叹了口气,洛逍遥吻住了他,连同他的叹息一起吻进嘴里,双手拉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扯,睡袍便被扯落在地,睡袍下什么都没穿,于是赤裸的身躯呈现在他眼前。
「我们好久没做了。」
唇舌在端木衡的嘴角流连,舔吻那里的伤口,他们最近都很忙,每日早出晚归,端木衡又常去别院,导致碰头的时间很少,更别说床事了。
略带几分怨怼的话语,端木衡反省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洛逍遥说得对,都怪他太在意那女人的状况,别院跑得有点多,所以洛逍遥会紧张也情有可原。
他张嘴想道歉,可是看到洛逍遥紧张的样子,半路又把话咽了回去,有时候他满喜欢看到洛逍遥小绵羊似的可怜巴巴的模样,或许是出于某种恶趣味吧,他觉得这样的小表弟最可爱。
所以他临时改成了调笑――「原来是嫌我没喂饱你啊。」
洛逍遥的脸红了,转去亲吻他的肩头,端木衡的后背有一块很显眼的伤疤,那是当初为了救他留下的,洛逍遥俯身,用舌尖舔舐伤痕,酥痒传来,端木衡发出喘息,身躯微微仰起,勾出优美的脊背曲线。
端木衡每天锻炼的时间比洛逍遥都要多,所以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肌肤白哲滑嫩,且又结实,充满了强韧的力量,洛逍遥看得心动,舌尖顺着脊柱一路滑下,手探到端木衡的身前,抚摸他的家伙。
那里很湿,一番挑逗下,阳具稍微抬头,他抓住了上下套弄,低头咬啮端木衡的腰侧,端木衡像是很舒服,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做出满意的暗示。
洛逍遥的手被溢湿了,想象着此刻端木衡沉浸在享受中的容颜,他腹下一紧,情欲涌了上来,他套弄得更快了。
在咬啮中舌尖从腰侧逐渐延深到端木衡的腹前,紧致结实的小腹落在洛逍遥的眼里,一些耻毛俏皮地卷起来,下面是胀大的阳具,在他的爱抚下,那东西变得生龙活虎,粉红的顶端饱胀着,边缘坠着几颗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
洛逍遥抬头看端木衡,端木衡俊秀的脸庞飞起淡红,眼眸微微瞇起,似是享受,又似是期待,他明白端木衡的心思,便在他面前屈起双膝,抓住那话儿含进了嘴里。
叹息从端木衡的嘴边溢出,长长的尾音,带着满足的情感,他的反应给了洛逍遥鼓励,用牙齿咬住肉棍,尽情吸吮。
液体流进了他的口中,浓郁的檀腥气味让他不由得醺醺然,舌尖卷动舔舐,像是品尝一道极致的美食,欲罢不能。
随着他的套弄,那东西胀得更大了,并不时地在他的口中抽插,耻毛触着脸颊,带着刺麻的咸觉,硕壮几乎顶到了他的喉咙,他咳嗽起来,嘴巴有些酸,津液蔓延了口中,流了出来。
想到自己做的羞耻之事,洛逍遥的脸先红了,不敢去看端木衡,垂着眼帘只顾着舔舐咬啮,不知咬到了哪里,端木衡发出呻吟,颤音里夹着舒适的意味,那东西胀得更粗壮了。
头发被胡乱揉搓,他听到端木衡喘息道:「你不需要做这些的,小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