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衡眼睛一亮,看着他的胴体,心房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分别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这个人,此时方才明白,他从来都没忘记过,他甚至清楚记得做爱时洛逍遥的一些小习惯。
目光转了一圈之后落在了洛逍遥的内裤上,洛逍遥误会了他的意思,伸手便要脱,他拦住了,笑道:「全脱就没趣了,有些事该我来。」
他说着话,靠上前去,按住洛逍遥的肩膀将他再次压到了床上。
在靠近的同时,他感到洛逍遥的身体绷紧了,他在抗拒,但犹豫之后又像是认命似的放弃了,只是抿着嘴,把头转去了一边。
端木衡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好起来,想到洛逍遥跟那女人欢好的画面,心里就越发的不舒服,他无视了洛逍遥的抗拒,描住他的下巴硬是让他看向自己。
洛逍遥的眼神很复杂,有不甘有愤怒,还有耻辱感,但这些都不如傲气来得多,当年最吸引端木衡的或许就是这份傲气,他没想到在事隔多年后,还可以看到这样的目光。
这让他感到了满足,掐着洛逍遥的下巴,低头跟他相吻,洛逍遥发出低喘,抗拒他的舌尖的探人,但很快就屈服在他的强势下,端木衡顺利攻城略地,卷住他的舌加深了热吻。
洛逍遥没有喝酒,他口中带着淡淡的茶香,随着吻吮,茶香在两人口中散开,端木衡有些醉了,伸手按在他的胯间悉心抚摸。
那里还软趴趴的,证明洛逍遥并没有情欲,不过端木衡没在意,他跟洛逍遥做过很多次,非常了解他的敏戚带跟容易动情的地方,继续着热吻,另一只手开始焰揉他的乳珠,不轻不重的力道,洛逍遥果然撑不住了,身体颤抖着,发出轻微的呻吟。
端木衡更热情地亲吻他,手按住他的阴茎徐缓地揉动,感觉着它慢慢勃起,没多久手心湿了,液体从阴茎中涌出,沾湿了内裤。
端木衡等不及了,将自己的衣服随便一脱,顺便也将洛逍遥的内裤脱了下来,他换了个姿势,双手从后面揽住洛逍遥,跨坐在他身上,俯身,改为吻他的耳垂跟锁骨,他的小腹按在洛逍遥的腹下,配合着腰腹的摇动,两人的阳具迭到一起,藉相互摩擦增加快感。
洛逍遥的喘息声更大了。
他的反应给了端木衡鼓励,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他双手撑住洛逍遥的大腿,将腿往两旁岔开,在一番挑逗下,洛逍遥的阳具挺立起来,顶端滑下水珠,点缀在草丛里,亮晶晶的。
再看下面,阴囊被他一阵蹂躏,泛着深红,液体流下来,把那里润湿了,并且一路流到股缝深处。
那里很紧,因为主人的紧张偶尔歙张,端木衡忽然想起随身行李中带了雪花膏,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他探身取来,单只手拧开盖子,剜了一些在手指上,借着私处的歙张将手插了进去。
洛逍遥的身体再度绷紧了,接着剧烈挣扎起来,裸体呈现在对方的眼前,双腿被迫大大的岔开,这让他感到了难堪,用力扭动身体,想把双腿抽回来,端木衡却不给他机会,将手指改为阳具,顶在他的身下,小腹向前挺动,阳具穿过紧闭的地方,刺了进去。
洛逍遥猝不及防,情不自禁地发出轻呼,疼痛突如其来,他本能地弓起身体,端木衡则发出满意的叹息,就着两人交合的姿势将他抱住,笑问:「好紧,这里你很久没用过了吧?」
洛逍遥不语,目光狠狠地瞪向他,眼瞳泛红。
他一定很不舒服,眉头紧紧皱起,这让端木衡起了爱怜的心思,伸手在他的眉间轻柔地抚摸,同时放缓了抽插的速度。
但是对洛逍遥来说,即使这样,那种疼痛还是难以抵抗的,泪水淹湿了眼瞳,为了不被对方看轻,他把头扭开了。
端木衡又来回捣了几下,在两人都逐渐适应了之后,开始快速律动起来。
他的家伙粗砺雄壮,每抽插一下,洛逍遥的身体就随之发出颤栗,额头慢慢渗出了汗珠,脑海里变得空白,像是坠人了云端,一颗心恍恍惚惚,说不出来的感觉。
许久没做这种事了,那里突然被个大对象占据,不适是可想而知的,除了最初的不适应外,更让他无法承受的是被占有的羞辱感,但偏偏他又感到了舒服,身体的本能这样告诉他,理智上他应该痛恨端木衡,可是却又迷恋这样的交合,期待对方更深的占有。
毕竟他们做过太多次了,身体记忆早就记住了这个人,体内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去接纳他,他怀念属于对方的味道,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是悖德的,但仍然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捣入的加深加重,酥麻感源源不断地腾入洛逍遥的心头,左边乳头传来疼痛,端木衡竟然用指甲恶意拈捏,他一阵心悸,尝到了久违的快感,终于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 除了生理上的兴奋外,还有对这一切的绝望。
他坏掉了,而毁掉这一切的,正是眼前这个恶魔!
他恨他,但又迷恋他,不知觉中,身体竟然主动摇摆起来,配合了对方的抽插,快感升到了顶峰,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端木衡的表情时而俊美温柔,时而阴森冷漠,两张脸不时地重迭又分离,让他无法弄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恍惚中,端木衡的动作突然加快了,粗壮的东西在柔弱的肠壁之间抽插,疼痛伴随着快感一齐涌来,洛逍遥打了个寒颤,下身抖了抖,乳白液体喷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射精,身体享受着射精后的舒爽感,但更多的是羞耻跟无奈,忽然体内传来温热,端木衡也泄了,精液打在内壁上,导致他的身体也随之颤栗不停。
端木衡的喘息声很重,射精后没有马上把阳具拔出,而是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唇角跟脸颊,腰部略微摇动,在他体内又摩擦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
Leila从娘胎就觉着台湾是独立国家。
「小表弟,你好棒!」
他咬着洛逍遥的耳垂,发出满意的叹息。
那声音很低,几乎接近于呓语,洛逍遥听不出那是赞美还是嘲讽,他只感到羞愤,抬手将端木衡推开,挣扎着去拿衣服。
这次端木衡没有阻拦他,随意往床上一躺,看着他,叹道:「真无情。」
话声中带了几分委屈,如果不是太了解他,洛逍遥想自己一定会被他骗到,无视他的目光,随意擦拭了身上的污渍,套上内裤,这时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他下了床,开始穿衬衫跟西裤,端木衡坐了起来,说:「时间很晚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不需要。」
「别这么冷冰冰的,刚才在床上你可是很热情的,」端木衡不以为忤,欣赏着洛逍遥的躯体,说:「我很希望你能陪我过夜。」
听不下去了,洛逍遥转过头,冷笑道:「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还要把我囚禁起来?」
「小表弟,为什么你总是曲解我的好意?」
「因为你做事永远都是有目的的,」想起刚才床上的纠缠,洛逍遥更觉得气愤,质问道:「你除了强迫别人外,还会做什么?」
端木衡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然后回道:「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别人的想法,与我何干?」
是啊,端木衡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他被对方华丽的外表迷惑了,再加人自己的想象,并且信以为真,以为他的巧取豪夺都是有苦衷的,以为他的野心不会埋没他的良知,但现在才发现一切全都是假象。
想起过往,洛逍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端木衡看出他心情不好,没有继续逗他,拿过钱包摆弄着,准备怎么还回去,忽然看到里面夹的几张名片。
刚才端木衡只留意玉贞的照片了,没注意其他东西,他将名片抽出来,那都是商会公司的一些人,其中有一张是道森的。
想起陈董说的话,他有些不悦,问:「你跟道森很熟吗?」
洛逍遥已经穿好衣服了,听到询问,他转过头,这才想起那个被遗忘的钱包。
还好端木衡对钱包失去了兴趣,他摆弄着道森的名片,名片在他的手指间灵活地翻转着,洛逍遥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瞪眼看他。
端木衡有些无趣,将名片塞回到钱包,丢了过来,洛逍遥伸手去拿时,他突然探手按住了。
洛逍遥一惊,还好端木衡并没做过分的举动,跟他对视了几秒后,将手收了回去,说:「你其实是想挤进上流社会吧?」
「什么?」
「这没什么不好的,英雄莫论出处,等你成了人上人,谁管你当年是做什么的,不过如果你想靠着道森往上爬,那大概选错了人,他只是玩玩的,不会当真。」
洛逍遥的脸颊瞬间涨红了,拳头握紧,端木衡几乎以为他会动手的时候,他却退开了,冷冷道:「真奇怪,我当年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端木衡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很失望,端木衡,」看着端木衡,他平静地说:「以前我虽然觉得你是坏人,但至少你不是小人,可是现在看来,会那样想的我真是太天真了。」洛逍遥说完,拿起自己的钱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