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处理好后,他又备了厚礼亲自登门拜访洛正夫妇,这件事洛逍遥比他还要紧张,事前拉着他商议了好多方案,没想到他们在二老面前坦白了两人的关系,并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时,二老竟然一口同意下来,只要求他们要按正式的成亲礼数来办婚事。
在生意场上混久了,端木衡还是头一次被打得这么措手不及,不过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他跟洛逍遥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洛正夫妇,现在连他们都没意见了,那其他问题都不算是问题。
为免夜长梦多,端木衡让人看了黄历,捡了个最近的好日子,他这边没有长辈,洛逍遥的父母也没多话,于是婚期就这么定了。
虽然说照礼数办事,但为了避免闲人碎语,婚事办得很简单,当晚端木衡跟洛逍遥穿着喜服拜了堂,又像洛正夫妇跪拜。
端木衡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洛正不让他跪,但他坚持跪下了,跟洛逍遥一起向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洛正跟谢文芳对望一眼,无奈之余也释然了。
端木衡虽说出身名门望族,但他为人不骄不躁,对待长辈也十分尊敬,对洛逍遥就更不用说了,只可惜他是个男人。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再看儿子是铁了心跟着他,作为父母也只能随着他们了,这总比孩子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的好。
端木衡磕了头,将茶敬给二老,谢文芳没有接,洛逍遥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又有变故。
谢文芳哑然失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在接茶之前,有几句要跟阿衡说。」
「娘,您说。」
「阿衡,你出身显贵,这辈子跪过的人只怕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我跟你爹原本禁不起你这一跪,不过既然你想跟逍遥走下去,就得明白一件事……」
谢文芳看看洛逍遥,说:「我们就这一个儿子,我们家虽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他长这么大,我们从来没舍得他吃半点苦,今后你们在一起,你要是让他不开心,我不管你身分有多尊贵,都一定不会依的。」
她说得严厉,但其中不乏慈爱,洛正夫妇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很高的文化,也没有见过大世面,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认可他们的关系,这对两位老人来说,该是最大的包容了。
想到这里,端木衡不由得心潮起伏,正色道:「爹,娘,我父母都已过世,今后你们就是我最亲的人,你们放心,我既然选择了逍遥,这辈子就一定会好好待他,如有违背,必遭……」
「喂!」
怕他在大喜的日子里乱说话,洛逍遥及时制止了,洛正跟谢文芳看在眼里,心想孩子大了果然不中留,连句毒誓都不舍得端木衡说,以后只怕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只希望他遵守诺言,跟逍遥好好过日子。
他们接过了端木衡的茶饮下,行礼完毕后,便让这对新人回房休息。
洛逍遥道了晚安,带端木衡回了卧室,整个拜堂过程中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父母中途变卦,直到此刻,心头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将门关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端木衡从后面将他抱住了,凑上来亲吻,洛逍遥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又顺手插上门栓,低声说:「这是在我家,你别放肆。」
「这也是我们的新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做这些不是正常的吗?」
听到这句一本正经地响应,洛逍遥语塞了,被端木衡趁机拉着手带到床头,将他推倒,压住他热情地亲吻。
这间本来是洛逍遥的卧室,今天充作新房,屋子里的摆设跟床帐都换成了大红颜色,连被褥也是红底配鸳鸯戏水的图案,大红颜色太刺眼了,洛逍遥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
这应该是母亲为筹办他跟蒋玉贞的婚事准备的,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他想母亲在布置新房的时候一定很难过,但还是认可了他们,一直以来因为他的任性,父母不知操了多少心,而他却连父母最希望的事都做不到……
端木衡亲吻着洛逍遥的脸颊,半晌,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起头来,当看到他泛红的眼眶,不由皱起了眉。
「怎么了?」
「没事……」
洛逍遥伸手把泪抹掉了,说:「就是觉得很对不住我爹娘。」
「放心,我会好好孝顺他们的,除了不能生孩子外,洛家媳妇该做的我都会做到。」
洛逍遥被他逗笑了,心情好了一些,说:「我知道,但还是有点怕。」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可能是对于未来不确定的惶恐跟不自信吧。
端木衡用手肘支床,看着洛逍遥,说:「其实我也很怕的。」
「你……怕?」
「当初被你搭救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跟你这辈子,所以将来会怎样,没人知道,但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想总有办法面对的,你看你连我的命都救了。」
端木衡扯开自己的喜服领子,颈下一个小坠子露出来,洛逍遥看得真切,竟然是他的护身符小药瓶。
他当初为了救端木衡,曾用过这个药瓶,后来被端木衡霸占了去,怎么都不还他,时间一长,他以为端木衡丢了,便放弃了追问。
没想到端木衡竟然一直都保留着,并且戴在身上。
「原来你还留着它啊。」他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当然,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
端木衡的调笑让洛逍遥想起往事,不禁恍如隔世,喃喃地道:「那天我本来没打算去戏院的,如果上司不让我出去买瓜子,或是我晚出去几分钟,大概就不会遇到你了,不知道不遇到的话,结局又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因为人生无法重头来过,但我们可以往前走。」
见洛逍遥的心情逐渐转好,端木衡的动作放肆起来,解开他喜服上的盘扣,将手伸进去,调笑道;「好久没听你叫大尾巴狼了,有点怀念。」
「你会生气的。」
「下会,我如果真生气!就不会跟你纠缠这么久了!」
上衣解开了,端木衡低头亲吻洛逍遥的脖颈跟胸前,又捏住他的一边乳头掐揉攥捏,酥麻传上洛逍遥的大脑,他差点叫出声,慌忙抓住端木向的手,示意他停下。
「今晚就不要做了,我爹娘都在。」
「新婚之夜岂有不做之理?还是你不想要?」
端木衡扯住洛逍遥的手按在床上,用舌尖品尝着他的嘴唇,说:「我们好久没做了,我想要你。」
最近为了解决谋杀案背后的各种纠纷,两人聚少离多,再加上端木衡身上有伤,也不宜行房,所以他们几乎没有亲密过,被问到,洛逍遥体内的情欲也开始蠢蠢欲动,但又顾忌父母,想了想,小声说:「要不让我来吧?」
端木衡的表情有一瞬问的呆滞,正想说小表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就听他又嗫嚅道:「我是男人,这种事我也行的,你的伤还没好,所以我来做主导……」
端木衡挑挑眉,总算明白了他的心思,问:「这是娘的意思吧?」
洛逍遥脸红了,想否认,转念又想到以端木衡的心机,瞒也瞒不过去,只好点了点头。
谢文芳虽然答应了他们的事,但还是抱了私心,觉得在那种事上儿子如果做主导的一方,比较占优势,洛逍遥被她提醒,也觉得身为男人,自己这样做无可厚非,但面对端木衡的时候,他就变得没底气了。
端木衡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他对这种所谓的面子问题并不是太在意,不过今晚不行,
大喜之日他还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是他小瞧洛逍遥,他对洛逍遥的技术完全不抱期待。
不过这话不能直接说,于是端木衡采取了迂迥的方法,说:「你提醒我了,我的伤还没痊愈,的确不宜做太剧烈的事,所以小表弟你主动点比较好,我也尝尝你主动被我干的咸觉。」
洛逍遥一听就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上我嘛,可是我有伤,万一不小心撞到伤口就不好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需要一定今晚对不对?」
「你说真的?」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鬼才相信你啊,也不想想从认识你,你说过几句真话?
感觉到洛逍遥的怨念,端木衡噗哧笑了,低头吻在了他的额上,继而亲吻他的嘴唇,被他的热情所带动,洛逍遥回应了他,两人的舌卷到一起,热吻中身体也相互摩擦,那东西很快就精神了起来,硬硬的顶在对方的腹下。
端木衡将衣服脱了,阳具落到洛逍遥的眼中,竟然分外硕大,他口中发干,还想做最后的坚持,自己的那话儿已被攥到了对方手中,手指下力时轻时重,任意地蹂躏,不消多时,液体就不断涌出,顺着阳具一路流到根部,溢湿了两腿之间,
那力道恰到好处,洛逍遥烦燥地扭动腰身,有了射精的感觉,端木衡可没打算这么快就结束,把玩按压他的阴囊,继续刺激他的情欲,手指顺着私处的收缩探人,摸索到敏臧点后连续触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