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玏又掏出一捆钞票在他面前晃动:“要不要试试?”
赵小懿看看舞男那不断摆荡的身体,一口拒绝:“去去去,我没兴趣!”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便摸他,揉捏他任何地方,再说了,不玩一次怎么知道没兴趣呢?”
“你们同性恋喜欢男人的屁股,我只喜欢女人的大胸脯,根本就是两码事,求你别恶心我了。”赵小懿推开恭玏,他实在不想去摸一个看上去比他还健壮的男人的臀部。
“喂……你好好看看,”恭玏的目光投向刚才的舞男,循循善诱道:“他结实的胸肌,八大块儿腹肌,还有紧实到可以在上面滚硬币的屁股……”
“老子的屁股还紧实到可以当按摩枕头呢,他算个屁!”赵小懿不服气道。
“哦……这样啊,”恭玏眼睛扫了一圈他的下围,心领神会的点着头,随即一叹:“那算了,既然你不敢,那也没办法。”
“说什么呢?”赵小懿瞪大眼睛:“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敢啊?”
“难道你敢么?”
“开玩笑!”说完,他操起桌上的B52,想都不想仰起头一饮而尽,酒中那股冰火交融的感觉还堵在喉头没下去,赵小懿就一把夺过恭玏手里的钞票,朝舞男勾勾手指。
舞男一看又有收入,故作镇定曲扭着腰肢来到赵小懿身边,双手抚弄着身体,挺起小腹以一个颇具挑逗和淫|荡的姿势跪在他面前。
赵小懿像是泄愤一样用力扯开他的裤腰,把那捆钱深深地摁进舞男的裤裆里,那动作很是粗鲁,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碰到了舞男的大家伙。舞男明显没想到这客人下手这么狠,下身被硬邦邦的钞票戳的很痛,冒出一脸冷汗,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牵强的维持着脸上职业的笑容。不过以他的经验,他知道刚刚这些钱可不少,不会低于两千。
赵小懿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转过身去,小伙子不知道他想干嘛,介于刚才他那鲁莽的动作让他还有些担惊受怕,但看在钱的份上他也只能惟命是从,于是加了两个舞蹈动作以一个看似诱惑的转身背对着赵小懿。
赵小懿抬起手在小伙子屁股上“啪啪”抽了几下,又狠狠捏了几把,才放过人家。小伙子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扭曲且令人唏嘘,臀瓣都被捏红肿了。
恭玏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笑什么?”赵小懿又叫了一杯冰红茶。
“这舞男今天碰到你也真是够倒霉的,差点儿连吃饭家伙都毁了。”
赵小懿嘴里叼根烟,不以为然:“他们挣钱也太容易了,真不公平。”
“嫉妒啊?”
“没有,只是心里不平衡。”
恭玏捋了一把长发,说:“要是让你挣这种钱你愿意吗?每天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站在吧台上卖弄风骚,只要客人愿意给钱,就可以在你身上做任何事,忍受某些客人的无理要求,包括捏你的小鸡|鸡,有多少舞男晚上在这儿跳舞白天去看男科医生你知道吗?”
赵小懿听着没说话,他转头看向还在不远处跳钢管舞的那小伙子,开始有点儿后悔刚才往他裤裆里塞钱时莽撞的行为,恭玏说得对,光鲜闪亮的背后永远都是阴暗和浑浊,不为人知的悲哀太多太多。
“这么说来你也挺可怜的。”赵小懿叹口气。
恭玏被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整的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喝了口酒:“你不说我是人渣是混蛋吗?怎么又觉得我可怜了?”
“我奶奶说的,她说每个混蛋的心里都住着一颗受伤的心。”赵小懿抽了口烟:“你今天在我家吃饭狼吞虎咽那样儿,一看就知道从小到大没吃过爸妈做的菜。”
恭玏消化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句句都说到心坎上。他确实从来没吃过爸妈做的饭,当中原因他都懒得再想。从记事起就是保姆带他,爸妈整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地,哪怕人在北京,一个星期见不着面儿都是经常的事。家里的饭都是厨师在做,顿顿山珍海味,但他根本提不起兴趣,吃了这么多年始终觉得差点什么,今天他算是明白了,差的是一种叫做亲情的调味料。
“喂,恭玏,”赵小懿拍拍恭玏:“有件事我很好奇,一直想问你。”
“说。”
“你同性恋是天生的吗?”
“什么意思?”
“就是……”赵小懿想办法描述:“换个说法,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恭玏认真想了想:“大概十三、四岁吧。”
“你爸妈知道吗?”
“你问他们去啊,我哪儿知道。”
“那……”赵小懿挪挪身子,凑到他身边:“你有交过‘男朋友’吗?”
“炮-友算不算?”
“当然不算……”赵小懿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你他妈究竟睡了多少小雏儿?”
“那就交过一个。”
“是模特还是小明星啊?”
恭玏笑笑:“在部队,是我的战友。”
恭玏这笑脸在赵小懿看来比哭还难看,笑得很牵强,甚至苦涩。恭玏从没跟他提及过任何跟自己有关的私事,这是第一次,就连赵小懿本人也很意外,他原本以为恭玏压根儿不可能回答自己的问题,没想到……
“能让你喜欢的人……肯定很出色吧?”赵小懿追问。
“嗯……”恭玏抿了一口酒:“他真的很出色,起码我认为没人比他更棒了,跟你比更是……”
赵小懿嫌弃的一甩手:“去去去,你少拿他跟我比!”
不过这种程度的赞美,他还是第一次从恭玏口中听到,可以想象这个人在他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那你们为什么……”
“因为我退役了,”恭玏干脆的答道:“他仍然留在部队。”
“那又怎样?不就谈个恋爱吗,部队又没规定军人禁止同性恋。”
“你知道个屁。”恭玏一口把酒干完,又叫了一杯。
“那我懂了,是他把你踹了吧?”
恭玏不说话,灰蒙蒙的眼睛黯淡无光,仿佛在回忆一些叫他难忘同时又伤他很深的往事,不过赵小懿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猜对了。
“哎,过去的事就算再琢磨,也没啥意思,”赵小懿有模有样的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屌,要怪就怪你当时太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啊。”
恭玏轻笑,这人还真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赵小懿这蠢货的存在了,他总是在自己最high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也总能在他情绪down到谷底的时候,用一种他想都想不到的方式,将他一把拉上来。
“……所以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他妈不容易,前一秒风平浪静,后一秒就翻天覆地。看来你这个混蛋心里还真住了一颗受伤的心……”赵小懿一直在喋喋不休。
“你他妈说完没有?”恭玏不耐烦道:“堂堂一个人民警察,怎么老整的跟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
“你……你没听出来老子是在开导你么?”
这时候赵小懿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顿时喜上眉梢:“盈盈打电话给我了,我出去接。”说着,人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恭玏没理他,坐在吧台边儿抽着烟。
他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这么毫无防备的就把某人的存在给说了出来,而且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小警察。
那个人……是他在部队唯一的眷恋。那时候,他们每天一起出操,一起训练,同吃同住互相照顾,再苦再艰难的日子,俩人彼此搀扶着一起走过。在战场上,他们有着无人能及的作战默契以及超越其他士兵的作战能力,在生活中是情同手足的战友,在私底下,是如胶似漆深爱着对方的恋人,在床上,是翻云覆雨为对方疯狂至极的伴侣。
恭玏在部队出类拔萃的表现让上级领导不止一次开口询问愿不愿意加入军区特种部队,当时他就拒绝了,只因为他不愿跟他分开。为了能够朝夕相处,他果断的放弃了一个军人最终极的梦想和做梦都想追逐的荣耀。
恭玏当时不是没有想过他们的将来,只是他很坚定的认为,退伍后不论他去哪里,自己就会跟到哪里,他们不可以分开,也不会分开,这是恭玏很确定的,如果不是老爸一直在给他施加压力逼他退伍,如果不是那件事……
“恭玏,”赵小懿兴冲冲的跑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他的出现及时终止了恭玏自虐的回忆。
“什么?”恭玏冷声道。
“盈盈说这几次见面都是我请的客,她这个月航班有点多,等她忙完这个月,请我们吃饭!”看他一脸的欢天喜地,乐呵的只差没跳吧台上跟舞男一块儿扭了。
“我们?”恭玏一蹙眉。
“啊,是啊,还有你也要一起去,盈盈说了,我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人多热闹嘛。”
“你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这臭□□到底想干嘛?
“哪里不对劲?”赵小懿懵了。
“没事,就当是我想多了。”恭玏没工夫跟他瞎扯,他现在心就不在这里。
赵小懿看他一脸勾头滴水心不在焉的样子,问:“怎么,还在思念你部队那小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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