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岑歌开始回应。
因为两人聚少离多,岑歌又实在不热衷情事,哪里经得起晏冷刻意地挑逗,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被晏冷抚摸到了将至的边缘,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边喘息,一边继续作案。
“岑歌,今天你好敏感……呵……”晏冷腰瞬间软了一下,岑歌的手摸了他那里,一把握住,还随着他的动作突然用力,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晏冷手一松,直接一个侧摔摔在了床上。岑歌瞬间抓住机会,欺身而上。
晏冷本想享受一下岑歌的服务,可没想到,岑歌好像根本就没有释放他的意思。
“岑、岑歌……啊……”晏冷快要被岑歌给玩死了,虽然几乎每次他招惹了岑歌,岑歌都会对他来这一招,尽管最后会爽得不能自已,可这过程,每次都让人觉得自己要疯了。
岑歌不说话,只是依旧不肯放过他,但拇指始终放在那儿,没有特别用力,但对于晏冷来说,已经足够难受。
“师父说,你在内伤痊愈之前,不能流失阳元。”
晏冷迷迷糊糊当中听见岑歌这句话,瞬间用极其惊悚的目光看着他,这次,他的眼睛里是真的露出了恳求之色,他知道,这种事,岑歌是不会马虎的。天啊,慢也就算了,可这次连最后都不做,也太……晏冷真的好想找个枕头把自己闷死。
“所以……”岑歌开始对晏冷下判决书,“只有今天这一次,你努力享受吧。”
晏冷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今天好歹能不用硬生生地撑过去,简直值得普天同庆,然而在此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岑歌都不会和他做了,甚至还会看着他,想想这日子就足够苦逼了,晏冷此时真的只想大哭三声,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什么要想这个馊主意,绕来绕去,把自己绕得如此凄惨。
“能做全套吗?”晏冷咬着牙问出了这句话,既然以后已经注定要如此凄风苦雨,那么就好好享受当下吧,于是,晏冷提出了他的一个小小的期待,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了。
“不能。”
晏冷一头栽在了枕头上。
“还继续吗?”
“续!”必须续啊!本来就是最后的晚餐了,肉吃不上,不能连面包渣也不给他来一口吧,下面硬得都跟什么似的了,要是这时候把他撂这儿,啥也不说了,他干脆求岑歌给他个痛快得了。
“那就继续,躺好。”岑歌看着晏冷的身体,眼睛里不像是晏冷那样,有着赤裸裸的火焰,岑歌的眼里就像是燃着冰焰,没有炙烤的高温,但却是一种冷冷的热情,看得晏冷一下子就陷了进去,再也挪不开眼睛。
被岑歌这样注视着,晏冷看着这样的岑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满足。
不管怎么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
日子还长着呢,不再是从前那样,只想抓住这一天,这一刻,只想求这一秒的痛快,这一秒的喜欢,看不见未来的时候了。
晏冷抬起上身,轻轻地吻了吻岑歌的眼睛,他不会矜持什么,爱,他会宣之于口,说着这话,便如同置身天堂。
“岑歌,我爱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回 商修
“岑歌,这么早,你干嘛去啊?”晏冷翻了个身,把原本露出半边身子的自己重新卷回被里,虽然用的是极其扭曲的方式。
“我去帮帮楚辉那小子。再说,现在可不早了,都快十一点了……欸,晏冷,你在家和在部队是不特不像啊?”岑歌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问晏冷,话里还带着一点臭贫的京片子味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带的。
“帮他?帮他打架啊?还是帮他相亲啊?”晏冷也是没个正行,完全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好像岑歌说的那个人他一样,还能抽出一张嘴跟岑歌臭贫,也是不容易。
“嗯,帮他相亲。”
晏冷“蹭”地一下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坐起身,脑袋上的板寸好像都炸起来了,“我能去不?”
岑歌瞥了晏冷一眼,“你太丑了,影响我们娘家人的形象。”
晏冷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还没醒?为什么他听见了岑歌说他丑?!
岑歌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走,“中午自己觅食吧。”
晏冷蒙上被,一阵哀嚎。
然而岑歌依旧头也不回,晏冷觉得一阵气闷,又一阵好笑。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天窗,晏冷觉得最近他好像过得越来越顺了,生活也好像突然变得美好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好像从来都不曾在想象中出现过,他曾经想过的最好的日子,就是和岑歌每天在一起,随便干点什么都觉得好,像极了在正儿八经地过日子。
不过岑歌走了,这边也是日上三竿了,晏冷既然已经醒了,当然不会再赖在床上不起来,这可是个跟讨好师父的大好机会,晏冷作为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蹭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仔仔细细地整理了好几遍之后,愉快地去拜见师父去了。
“师兄。”岑歌以来,楚辉就站了起来,请岑歌入座,请的位置,是他的对面,而不是他的旁边,这可就有意思了。
按理说,岑歌是来和楚辉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可这么一看,却像是楚辉和商修两个人见岑歌一样。
“人还没来?”
“……师兄,其实我告诉他的是十二点半。”楚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岑歌。
哦,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也就是说,他刻意地把告诉商修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小时。
“这是有话要和我说?”一见楚辉这样子,岑歌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在护着商修那小子啊,楚辉这小子,倒真是他们京城八极的人,师父的这个护短,倒是让他学了个十成十。
“嗯。”岑歌都看门见山了,楚辉当然不会选择藏着掖着的了,“师兄,我跟他说之前,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个小时,我实在是啥也没想明白,所以……嘿嘿。”
岑歌在心里叹了口气,楚辉这点倒是随他了,对这方面的事,实在是无能得很,不管怎么补习,都好像无济于事,也是挺惨的。被人喜欢自己不知道,饶是那边商修都已经自己挣扎痛苦地刻意避开楚辉这小子,可这小子完全察觉不到,还以为商修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呢,指望他自己能发现,岑歌觉得,商修这辈子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他跟商修也算有些交往,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当初拿国旗的时候也算是有过比较长的相处时间,对于商修的性子,他也算有所了解,不算不开朗,面对楚辉的时候,那小子的眼睛温柔得像要腻死人。要是以前,岑歌估计,自己会和楚辉一个下场,完全察觉不到,可是现在的岑歌,进化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不说轻易发觉商修的心思吧,也算是长时间观察再加上一些思考和灵机一动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辉,你对商修,是个什么意思?”
“嗯?我对他,什么意思?”
“嗯。”岑歌发现楚辉还是不明白,在那儿歪着脑袋想呢,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问道,“就比如说,如果他做的这件事让你觉得不舒服,你会生他气吗?你会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再见了吗?”
楚辉有点被吓到了,“这么严重?这辈子都不再见了?”
“你会吗?”
“……我想不出来,什么事能让我一辈子都不再见他,而且你也说了,他只是做了一件让我感到不舒服的事,也不是伤害到了我在乎的人,我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不舒服,就放弃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没有其他心思,所以对于楚辉来说,这个回答似乎不需要多做什么考虑,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
“那如果,他因为这件事,间接地伤害了你的父母呢?”
“啊?他要伤害我父母?”
“他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他也不想,但是他做的这件事的结果,会伤害你的父母……如果说,现在商修去你家,被你父母热情招待的话,那如果商修做这件事,那你父母会恨不得杀了他,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再和他来往的。”
楚辉这次可是真的被岑歌给吓懵了,“师、师兄,这个假设有点大了吧。”
岑歌笑得有些不是很舒服,“这个假设,一点都不大,我只想告诉你,这是真的。”
“那这件事,他现在做了吗?”
“还没有。”
“那停止也来得及。”不管岑歌说的是什么,但能停止就好了,楚辉松了一口气。
“不,来不及了,如果停止,你还是会失去他这个朋友,或者,这件事会突然爆发。”
“这也太复杂了吧,师兄,真的会是这样吗?”楚辉不太相信,他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导致岑歌说的这种后果。
“如果等商修来了,他会跟你坦白的,所以,那个时候你要作出决定,我现在只是让你有一个提前的心理准备,不然如果到时候你懵了,或者被什么情绪影响了,我怕你做出的决定,会让你们两个人都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