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继续躺在床上,高潮过后,身上各种黏腻的感觉越发清晰,他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不再固定在床脚,但是刚才的高潮太强烈了,他的肌肉因为束缚绷紧,还没有恢复,感觉浑身都沉浸高潮的余波中。
他看着凌瑞东认真细致地解开绳结,将绳子一圈圈解下,然后整齐缠好,四个绳团依次摆在床边,他摸着自己留有绳印的手腕,越发清楚地意识到刚刚自己被一个男人捆绑,动弹不得,然后被用各种东西玩弄了身体,最后还被多次打飞机到高潮却不能射精,最后在眼前瘦弱亚洲男人的手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去洗澡吧。”凌瑞东将绳子整齐收好,把杯装蜡烛吹熄,将保温杯倒干净,有条不紊地收好。
David带着满身淫糜的痕迹就这样静静看着凌瑞东,连精液顺着肌肉缓缓流动也不在意:“你这样看上去很专业。”
“当然。”凌瑞东微微一笑,“去吧,把身体洗干净。”
David低头一看,脸立刻发红:“哦,好的,马上。”
他起身跑进卫生间,精液在他的肌肉上流动的更快了,甚至滴落到了地面,他擦擦脸上的精液,回头对凌瑞东有点迟疑地问:“你不会是准备马上就走吧。”
“不,不会,我还有话和你好好谈谈。”凌瑞东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放松地坐着。
David走进浴室,又回过头,犹豫一下看着凌瑞东,认真地说:“你,呃,你需不需要,呃……”
凌瑞东挑挑眉指着自己的裤裆,David连忙点点头,凌瑞东摇头笑笑:“你已经给我提供了最好的服侍了。”
不一会儿David就用浴巾围着身体出来了,他的圆寸球头还滴着水珠,他围着浴巾,有点犹豫,然后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呃,我要不要……”
“不,擦干净,上床来,赤裸的(naked)”,凌瑞东招招手,在David以为调教已经结束的时候,却提出了David没想到的要求。
高潮过后,洗去一身的痕迹,那股冲动和快感似乎随着水流冲走了,David有点怅然若失,更是不知所措,他擦干净自己的头发,爬上床,凌瑞东示意他躺在枕头上,而他则靠着墙壁,让David躺在自己的怀里。
这个姿势对于David来说很新奇,他现在有点不敢看凌瑞东的眼睛了。
“冷吗?”凌瑞东问道,David摇了好几下头表示否定,紧张的状态很容易看出来。
凌瑞东摸着他嘴角口球皮带勒出的红痕:“疼吗?”
David再次摇摇头,身体伸直躺着,手有点拘束地想要挡住下体,接着又放到了身体两侧,将裸体展现在凌瑞东面前。
凌瑞东挑起他脖子上的狗牌,问道:“你是个军人?”
“是的,退役了。”David说了一串名称,似乎是他的单位,但是凌瑞东有点没懂,最后David说了个简单易懂的词,“marine。”
凌瑞东立刻懂了,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
“你为什么想要进行调教?”凌瑞东搂住他的脸,挠着他胡茬浓密的下巴,“其实我能感觉到,你不是gay,你是直男。”
“怎么感觉到的?”David吃惊地问。
“很多方面。”凌瑞东耸耸肩,“你很抵触狗狗收容所那些主人的接触,你对于我的触摸很紧张和不适应,你听到我说不和你做爱立刻不再犹豫。”
David没想到被人看穿了,非常吃惊地躲开视线。
“可是你虽然是直男,却很久没做爱了。”凌瑞东接着说。
David一脸“你又怎么知道”的表情。
“以你的相貌,身材,部队服役的经历,在美国,应该不难把女孩搞上床吧。”凌瑞东侃侃而谈,“但是你的精液颜色说明你至少一个月没有射过了,连自慰都没有。”
后半句让David脸色很不自然,他没想到凌瑞东是从这上面看出来的。
“多长时间没有射过了?”凌瑞东问道。
“算上梦遗,应该是一个来月吧。”David含糊地回答。
凌瑞东捧着他的脸低头看着他:“如果不算梦遗呢?”
“差不多半年了。”David表情很不舒服地承认。
凌瑞东问道:“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找不到上床对象?”
“不,好吧,像你说的,其实我过去就是你想的那种男人。”David斜看着对面的墙壁,没有看着凌瑞东的眼睛,“我是橄榄球队队长,和高中的大部分漂亮妞儿搞过,后来参军,一有机会就出去胡搞。”
“然后呢。”凌瑞东轻声问道。
“后来我被派到了阿富汗。”David说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凌瑞东还是稍稍想了一下,才听懂这个只在阅读理解看过的国家的名字。
“告诉我你的故事。”凌瑞东扶着他的脸,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说,“我知道你需要。”
“好吧。”David咳了一下,皱皱眉,酝酿一下词句,“我参军了,我训练体能,学习枪械,掌握战斗技巧,我去了阿富汗,和其他人一起参加战争。”
“我们战斗,我们射击,我们抓住俘虏或者打死敌人,那是一段,很疯狂的日子。”David嗓音微微沙哑。
“疯狂?”凌瑞东轻声问道。
David点点头:“是的,没错,很疯狂,我们响应着国家的口号,听着上头的命令,接受作战的指挥,其实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面有的是敌人,有的是平民,但是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只是遵守命令的杀人机器。”
“有时候,我会很茫然,我会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儿,很多士兵牺牲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是其中一个。”David平静地讲述着,但是眼神却好像回到了那个茫然的时候。
“所以为了让自己积极地活着,我们会讲那些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将我们重视的事情,比如家人,比如女友。”David说,“有个和我关系最好的兄弟,他和我是一个小队的,他叫杰弗里。”David微微抬起身,凌瑞东看到在他左肩的背部横着纹着那个名字。
“他对你一定很重要。”凌瑞东说。
“是的。”David眼眶微微发红,“我那时候根本没有女朋友,我和我父母关系也不好,我就是和家里赌气才参军的,所以经常是他和我聊天,讲他过去的事。”
“讲他的父母,讲他的农场。”David嘴唇颤抖着露出一个笑容,“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危险,彼此信任,非常非常深厚的感情,他告诉我,他其实是个m,是个狗奴,那个农场其实不是他的父亲的,而是他的主人的,他经常看的那个男人其实不是他的父亲,其实是他的主人,”
“我当时非常吃惊,也很惊讶,我从没想过他是个gay,也没想到他还是个m,是个,狗,用他的话说。”
“聊起这种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他告诉我他怎么和他的主人认识,怎么和他的家人闹翻,他准备服役之后去农场附近的小镇工作,和他的主人一起。”
“我很好奇,他是那种很man的人,很厉害,很聪明,又很好,和我想的那种娘炮变态完全不一样,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玩那些。”
“他告诉我,因为他的主人让他感到平静,他觉得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在流浪,就像一只流浪狗一样,而他遇到了他的主人,才终于找到了家。”
“就像你。”凌瑞东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
“是我像他。”David强调,他转身面对着凌瑞东的怀抱,继续回忆,“他说他在他主人那里不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还有精神上的满足,他被他主人调教的时候,就像一只狗狗在自己主人的怀里,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不用担心,感觉非常幸福。”
无言的沉默在蔓延,凌瑞东和David都没有说话。
“他告诉我说,如果哪天他牺牲了,让我把他的遗物带给他的主人,因为如果送到他父母那儿,他的主人永远不会见到的。”David说完,凌瑞东心里就一沉,这样的话,在战场上总是某种预兆。
“然后他死了。”David的声音已经哽咽了,“我犯了个错误,拖累了他,他为了掩护我,被塔利班开枪打死了,死的本来是我的……”
凌瑞东拍拍这个像个小孩一样流泪的男人,耐心地搂着他,直到他平静下来。
David终于继续开口:“他最后告诉我,把遗物给他的主人。”
“后来我退役了,我回到了美国,我和我的家人重归于好,因为我发现我有多么重视他们,我去了他主人的牧场,那个男人哭的像是孩子一样,比我刚才还厉害。”David努力开了个玩笑。
“他们家客厅就挂着他们的照片,他的主人穿着皮革,杰弗里剃着锅盖头,戴着项圈,像一条狗一样蹲着,他的鸡巴还硬着,我能看出他脸上的笑容,很满足。”David说完之后沉默半晌,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凌瑞东看他情绪比较平静才轻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故事?那你是怎么想要也开始sm的?”
“我退役之后回到大学,继续我的学业,像你说的,我和不少女孩上床,但是,错了,感觉错了,我总是得不到快感,甚至开始,好吧,别笑我,我感觉自己硬不起来了,每次做爱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杰弗里再也得不到他所说的,天堂一样的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