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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好绕口 完结+番外 (事后疯烟)


  “干嘛弄那么麻烦,你直接回去就好了,又进山又出山的,不累啊?”郝放说。
  敖先生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就做出解释:“我有东西落那里了,拿了再走。”
  离发车时间还早,汽车站里人多空气也不流通,敖先生说想要抽支烟,于是两人便出了候车室,在汽车站大门前的台阶上坐着。敖先生给的理由很是牵强,他们出来时,敖先生明明将东西都带上了,除了一条没干的内裤外,他实在是想不到敖先生还落下了什么。于是他问:“你落下什么了?”
  “呃……。”敖先生又转了转眼珠子,想说一个他不得不回去拿的东西,可没等他想出究竟是落下了什么时,郝放又开口了:“不管你落下什么,我回家的时候会给你带回去,你现在就去买到嘉峪关的票,然后坐飞机回去。”
  “进山的路要走很久,我不想你一个人走,至少,让我先送你回去。”敖先生吸了口烟,头微垂着,郝放转头正好能看见他的侧脸,不长却浓密的睫毛正孱弱的耷拉在眼睑上,眼睛许久才眨动一下。郝放的心有些酸楚,但更多的是感动,并且为自己没预知他的用心而惭愧。这时,他想起了敖先生最喜欢对他做的一个动作,手便不受控制的抚上了他的后脑勺,轻轻的,像是给小猫顺毛般抚摸着他的头发。
  郝放说:“你不想让我独自走那条山路,同样的,我也不想让你独自走那条山路。”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同意他为自己再多走上一次呢?就感情而言,他与敖先生是平等的,同样身为男人,没有谁理应要受谁的保护与照顾。
  “可是……”
  “又不是生离死别,到了夏天,我们便又能见面了。”
  所以,敖先生还是没能拧过郝放,乖乖的买了去嘉峪关的票,又在网上订了一趟下午的航班。一切都弄好后,郝放要乘坐的汽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发车,两人就静静的在台阶上坐着。此时所处的地方仍有些海拨,这天阳光好得刺人眼,他们便一直低着头。两个人靠在一起,落在地上的影子只有粗糙的轮廓,幸好投射不出此刻脸上的表情。
  当敖先生又一次看着心上人走进安检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时,那股熟悉却又使人不愿面对的情愫又一次绕上了他的心头。也不知道需要经过多少次这样的离别,才能做到内心岿然不动表情云淡风轻。
  飞机滑翔逐渐升上高空,敖先生的心情依旧沉浸在离别的惆怅之中。总觉得身后有一只手在拉扯着他,使他放不下脚下那片土地。将头向窗边靠过去,想看看那二三万英尺下的土地,可窗外除了云,哪儿还能看到什么。


第36章 三个月
  下了飞机,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其实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似乎又有了些改变,好像车又多了马路也窄了,人多了街道也更吵了。在修在建的一幢幢高楼似是破地而出一般,恨不得直冲云霄,他们要比这个城市里的人还要傲慢,谁走过都得狠狠的仰起脖颈看他们一眼。这时,敖先生脑中又浮现起玉门老城的大街小巷,即便它无法摆脱“弃城”这两个字,但在嘈杂混沌的当代,它更像是一枝秋冬里的芦苇,素雅静默的立在这钢筋水泥的森林之中。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身的风尘仆仆,电话便响了起来。看到是齐季的电话,敖先生皱了皱眉也没去管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便洗澡去了。赵蒙五一假期还没结束,将儿子接了一个回来带着,进门时正见她坐在阳台上拿着奶瓶喂奶,看到敖先生进门,也仅仅是说了句:“你回了啦?”这口气就像是他刚才去了趟超市,而不是离开了一个星期。
  赵蒙对他越是冷淡,他便越是轻松,因为只有这样,分开的时候赵蒙才能少承受一些伤害,相对于他心中的愧疚感也就能减轻一些。他悔不当初,也深知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虽不是圣人,但也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洗完澡出来,孩子已经喝完了奶,正闭着眼在妈妈的怀里熟睡。落日穿透玻璃,将赵蒙怀里婴儿的脸照得红扑扑的,小嘴巴小鼻子,那酣睡里可爱的神使得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抱抱。敖先生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孩子抱过孩子了。他不仅做了一个不称职的丈夫,更是做了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可就算此刻他正受着良心的谴责,脑子里满满装着的依旧是郝放。这会儿,他应该正行走在进山的路上,细瘦的背影如同行单影只的大雁飞在空中。想到这儿,一盘石磨从胸膛滚过,将他辗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给齐季回了个电话,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半句问候半句抱怨,问敖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现在他正单身,何宇将他甩了。
  这话虽然说得婉转,可意思无非就是他与何宇分手是敖先生所赐。要不是那晚的一通电话,何宇也会重友轻色的同他闹,气急了就分手,怎么哄都哄不回来。敖先生当然清楚,可他却没打算为这事儿负责,于是用半是劝慰半是嘲讽的口气说道:“你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喽?何必呢,学学人唐诗扬,洒脱点。”
  这要不提唐诗扬,齐季兴许还没那么多话要说,敖先生这是栽入情网便两耳不闻同窗事。唐诗扬现在的情况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所谓落难兄弟也就是这样了。他们这三个高中舍友加多年兄弟,齐季是刚被甩,敖先生是回首彼岸后却发现已不是自由身,唐诗扬则是求爱不得而渐渐丧失掉了往日的风采。
  这事儿还得怨敖先生,要不是当日他将宋颜推到唐诗扬面前,那医痞子也不能变成今天这番模样。齐季当然也知道谁是中间人,却不知道这中间人当初是存了什么心才牵这桩线的,所以他才会说:“你当初一番好心撮合他们,可这一年多过去了,他们两个仍旧是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他们好不好轮不着我来着急,必竟没我半毛钱事儿,可我就看不得唐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你说他一本正经索性就做全面了,唯独只在我们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要守贞操,可一到在宋颜面前还端得死死的,平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唐诗扬也好意思说贞操两个字,咱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贞操都让他给败了,这会他倒提起贞操来了。”
  听完这段话,敖先生有些懵,按理来说他唐诗扬应该在宋颜面前一本正经,在他们面前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怎么这倒反过来了,他这到底是想把宋颜弄到手还是不想把宋颜弄到手?敖先生说:“那你倒是跟我说下,他怎么个一本正经了。”
  齐季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为下面的长篇大论做好准备,他说:“你说说咱们高中那会儿,一屋子四人,也就我和宋涛专情一些,你和唐诗扬,啧啧啧,我都不想提,你泡一星期网吧能把人家吧台里四个姑娘勾搭掉三个,参加个奥林匹克比赛还和隔壁桌的女同学互扔暧昧纸条差点被赶出考场,发起情来也不分场合……”听到这儿,敖先生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却没打断他。
  “那唐诗扬更别说了,高中就出柜,连刚上任的语文老师都不放过,只要看得对口,也不管对方是个什么,咬下去就不松口。想是该遭报应了,碰到个咬住不松口也吃不下嘴的人,说起来这个宋颜,看着也就一普通人,长得还不如你们家郝放可口,真不知道……”这下提到郝放,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就吼了起来:“你敢打他一个主意试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齐季对着隔着电话给了他一个白眼,回答道:“我这才说什么了,感情他郝放长得好还不让人说了是不是,你倒是找个磕碜点的啊,这样别人也就不会惦记。”话说得是一点没错,可要是换一个,别说是磕碜的,就算是长得再好的,只要那个人不是郝放,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赵蒙过来敲了敲他书房的门,说让他声音小一点,孩子待会儿该被吵醒了。敖先生应了一声,也懒得再同齐季聊下去,便挂了电话。
  夜里,敖先生在书房坐了半夜,隔壁房间,赵蒙与孩子已经睡着了。他同往常一样,打算继续睡书房的沙发。沙发是折叠的,铺开来便是一张床,刚躺下去便觉得身旁缺了些什么。想到一个星期以来,他都是同郝放一起睡的,夜里要么胳膊被枕着,要么就是他的手搭在郝放的腰上。总感觉手上少了些什么,于是便起去拿飘窗上一直无人问津的毛绒公仔,将之揽在手里,侧着身睡,这时感觉才要好上一些。
  拿着手机给郝放发了条短信,知道他现在收不到,但就是忍不住想发。几个字写上又删,删完了又写,一句“我好想你”并不难说出口,只是每次用拼音打出来心里便要颤动一下,这感觉是黑夜里最能抚慰思念的折磨。心里仍旧抱着能有郝放的信息回过来,于是手机舍不得离开手,调成震动模式紧紧的握着。
  还以为能在期待中入睡,眼睛虽闭着,眼珠却一直不安分的随着心情转动。敖先生又打开手机,确定自己手机是调到震动模式,没有新消息显示,时间刚好跳到两点整。他起身下床,公仔还抱在手里,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烟,便开门去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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