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炀很绝望。
面对被上过一次体力还能这么好的展炎,楚炀感到异常受挫,真是恨透了这不公的上天,简直不想承认自己这只能在下面的命。
但也是经这一次后,楚炀才知道,原来以前展炎是真的疼他……不然回回让他如此尽兴的话,自己恐怕命都没了。
数着日子的过,终于又到了周六日。天气放晴,温度也没前几天那么低,展炎就陪着楚炀一起上街去买衣服。
找了几件衣服感觉都还不错,主要还是脸长得好,脸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店里的接待员盯着俩人一直瞧,细声讨论着俩人的长相,一致都说展炎更帅些,但楚炀也特别好看。
又讨论着俩人会不会是一对情侣,一店员就说:“长这么好看一定是gay了还用问么!醒醒吧,帅哥早就都搞基去了!”
彼时,楚炀挑好了衣服,说:“我进去试了。”
“我帮你。”展炎随后跟进了试衣间。
几个店员看了,内心一阵尖叫。
展炎说是帮他换衣服,可自然是免不了摸两把。
楚炀身体是没进行什么实质反抗,嘴上却挺傲娇:“你手伤还没好呢还能动手动脚的!”
展炎并没有为此而收敛:“是没全好,但动手动脚一下还是可以的。”
还算有点克制力,在试衣间并没有做出太大动静的事情,最后也就亲了两口,换好衣服就出来了。
几件衣服穿上去后都还可以,展炎都替他买了下来。
买完衣服后,两个人就找地方吃了晚饭。
楚炀一开始问餐厅里那个服务员,有没有什么适合两个人吃的套餐。那服务员小哥尴尬一笑,说:“有适合双人的,但,那是情侣套餐啊,不太合适吧……”
楚炀听了来气了:“怎么就不合适了,俩男的就不能情侣啊?就给我们来这个情侣套餐!”
那小哥一脸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僵僵地为他们记下了一份情侣套餐。
但套餐一上来后,俩人都傻住了,望着那精美的心形菜肴迟迟未动筷子。
楚炀于懵逼中骂了一句:“靠,菜里都是萝卜丝……”
最后,展炎先为楚炀把萝卜丝挑干净了,再挑干净自己菜中的萝卜丝,俩人这才开始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刚好路过电影院,看到几部最新上映的电影好像都还不错,看现在时间也还早,就买了票、买了果汁爆米花,一起进去看电影。
电影开头十几分钟还是挺好看的,可越到后面,楚炀就越看不下去,觉得这些套路实在太老了。
默默的,爆米花吃完了,果汁喝完了,电影仍旧没结束,还不知道有多长。
这场本就没什么观众,几个嫌无聊的走了,影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楚炀看了一下身旁的展炎,望着他的侧颜,楚炀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他忽然想起:电影院这种东西,除了看电影以外,还能做些别的事情。
楚炀勾了勾展炎的手指,悄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部电影有点无聊啊?”
展炎看着他的双眼,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不会啊。”
“哦……那接着看吧。”
展炎的视线又移回大屏幕,其实嘴角早偷偷笑了出来,心里一丝丝乐。
楚炀一阵失望,心想那就等这无聊的电影结束后,赶紧回家吧。才这么想着,展炎就转过头来扣着他的脑袋,低头吻了下来。
这部电影台词很少,故事情节大多以场景叙述,安静得让他们的接吻声变得更加浓重。不过,影厅里本就没人,这种行径,倒可以更加放肆。
楚炀的手被展炎紧紧抓住,慢慢的移向某个地方,碰到了充满灼热感的坚硬。
“怎么办?”展炎对他说:“你可别每次勾引完了就不负责啊……”
“嗯……”楚炀红着脸点了一下头,那种跳动,仿佛透过了楚炀的掌心,传递到楚炀身上。
☆、第六十章
这场无聊透顶的电影终究是没有看完,这火终归是自己撩起的,还得靠自己解决。晚上没有回去,就在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里放纵了一晚上。
展炎给楚炀擦头发的时候,楚炀头向后仰靠在了展炎的胸膛上,唉叹道:“想我以前,每周末过得多绿色多积极,现在,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奢靡的古代君王。”
展炎淡笑道:“那陛下觉得臣伺候得还周到吗?”
“朕体力欠佳,还望大将军夜里多体谅朕,如此便好。”
“是皇上该增强体质锻炼了。”
楚炀羞愤道:“你敢与朕顶嘴,朕罚你今晚在下面!”
展炎低头问楚炀:“今晚还来么?”
楚炀一颤,忙道:“不来!”
到了学期末,青协推荐了几个集体性较强的公益组织,说这些组织最近都有提供给大学生暑期实践的机会,同学们要是有时间有意向,可以去这些公益组织考核一下,考核过了,暑假就能跟着这些组织去支教。
刚好暑期有个社会实践要完成,楚炀就联系了其中一个“曙光公益团”报了名,还顺带叫展炎陪他一起。
报名的学生不少,有几十个。其中有些身体问题的被公益团筛选掉了,并且他们坚持不要女性,将报名的女性全部排除,从而最后只剩二十几个可以进行考核。
放暑假后的两周,要求他们每天都要到天马山去跑步,连续两个礼拜天天早上五点起来晨跑,一些人受不了跑了,最后通过考核的也就几个。
那个带领人刘先生说这次他们要去贵州某个山区里支教,大学生暑期活动可以跟着去支教半个月到一个月,路费资金全由曙光公益团的创始人承担,并且去贵州的这一趟,那个创始人也会跟着一起去。
展炎的假期只有一个月,他没回家,选择和楚炀一起去山区的学校支教。
曙光公益团在一些省份都有分团,湖南省的分团这次是组织了一个大学生小团体,借用年轻人的力量,同时也提供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大学生小团体总共也就十个人不到,所以就蹭了某个要去那里写生的学校的巴士。
坐车坐了一整天,到了贵州后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联系上了那里的分团,在那里的分团领导人的带领下,又乘面包车进山区。
一整天都在坐车,又下雨,让一些没出来过的大学生烦躁得很。可以坚持下每天早上五点的跑步,对这长途跋涉的劳累和躁人的气候却出现了一点不满。
楚炀望着车窗上这些豆大的雨珠对展炎说:“你要是不跟我来,现在早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了。”
展炎却不以为然:“山区里太危险了,我得陪在你身边。”
听展炎说这样的话,楚炀笑得可甜了。
展炎拿过了他鼓鼓的背包,巨重。他一蹙眉问:“都准备了什么呀?”
楚炀说:“三个充电宝,网卡,一堆干粮一堆水。”
“也不嫌重。”
“重算什么呀,这些都是保命的东西。”楚炀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到了山脚下,众人下车,展炎顺其自然的背过了楚炀那巨重的包,把自己那个较轻的给他背。
迎接他们的并非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的学校,而是一大段长长的山路。
不仅是楚炀,可以说,对这些没怎么下过乡的城里学生来讲,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山,到处的是山。
穿着雨衣,踩在山里泥泞的道路上,一些人开始有低低的抱怨声。上山路难,难走的山路都手牵手的过去,展炎和楚炀的手则是一直没分开过。
爬了近两个小时才爬到了地方,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人从那几座破旧的建筑物里走了出来,迎上来道:“你们来了啊。”
刘先生介绍道:“这就是咱们这个公益团的创始人,谢疏谢老师。”
楚炀和展炎看到了来人都怔住了,楚炀眨巴眨巴了两下眼,俩人同时喊了一声:“谢老师!”
谢疏也有些意外:“好久不见了,楚炀,展炎。”
会在这里碰到谢疏确实是惊喜,不过一点也不稀奇。早知道他有从事公益事业,只是没想过会这么有缘分。
谢疏和他们讲了关于这山区以及这些山里孩子们的事情,他说现在他们除了每天教孩子们学习外,还会上门去劝一些家长让他们的孩子来上学。
孩子是家里的免费劳动力,如果不上学,那么每天迎接他们的只有做不完的重活。
刘先生带了他们先去住处,住所很简陋,六个大学生住一间,一条大通铺。有几个人心里觉得无奈,可也只能咬咬牙迫使自己忍下来,习惯了就好了。
一位叫小金的同学忍不住问:“刘先生,这儿只有这个地方能住了吗?没有其它地方了?”
刘先生和他们说:“前段时间有人在这儿捐了教学楼和宿舍楼,你们不赶巧,宿舍楼只装修好了一层,二层还没开工。好的地方给孩子住,我们老师目前就都住这样的地方。”
好的地方有,只是得给孩子。以这句话作为回应,想必不会有人再有异议。
安顿好了之后,刘先生召集大家在教学楼一个小休息室里开了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