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这称呼,乔郁休瞳孔猛的一缩,又很快恢复如常。他抬头朝他局促的笑了笑,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早上起晚了,就来迟了些。抱歉,让三少久等了。”
“怎么会。你能赏脸来就是给足了我天大的面子。”陈嘉远哈哈大笑了两声,走过来很自然的一手搭上他的肩,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僵,他低头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加重,笑问,“怎么了?还打算跟本少爷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钱陆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三少,我瞧着......”陈嘉远斜眼一扫,他赶忙住了嘴,默默退到了一边。
乔郁休看的心里一紧,眼中划过一抹戾色。稍稍侧声,不动声色的往旁让了让,他抬眼看向陈嘉远,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一脸懵懂的道:“什么欲擒故纵?”似想到什么,他忽然脸色一变,眼里染上一层薄怒,叱道:三少觉得我扔掉你送过来的花是在吊你胃口?”那模样含嗔带怨,倒更像是在跟情人闹别扭。
陈嘉远被他那小模样撩的心里发痒,微微眯起眼,他看像乔郁休似笑非笑道:“你扔掉了我送的花?仗着本少爷喜欢你,就如此放肆了?”
陈嘉远的性子张扬,说话也都是直来直往。可乔郁休知道,他这是有些生气了,他忍不住的心里一阵发紧。人都有趋利避害的特性,上辈子陈嘉远给他的伤害太过,说是不害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此时他敏锐的嗅到了威胁的味道,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听辛小新轻快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小乔,你也不说等等我,我转个头你就不见了,害我好找...咦?三少?”
乔郁休眼睛亮了亮,转头沉默的看过去,就见辛小新小跑过来,来回瞧了好几眼,惊诧道,“你们也在啊,好巧。”
陈嘉远蹙眉扫了辛小新一眼,没理他。继而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乔郁休道:“乔,你还带了朋友?”
“是啊。”乔郁休笑的一脸开心,“如果三少介意的话,我便同朋友走远一点,省得吵着您。”乔郁休承认他这会儿有些怂了,他实在有些怵这样的陈嘉远。顺着陈嘉远的话,他想,如果这男人点头,他就干脆的带着辛小新离开。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有些莽撞了,他甚至开始考虑别的复仇计划。
“怎么会。”陈嘉远定定的看着他,勾起一边唇角阴笑一声,“出来玩,人多才热闹嘛。”说着,他作势上前,就要牵乔郁休的手。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的男音自身后响起:“这么巧,你们也来钓鱼?”
众人扭头,就见陈琛背着一大包渔具,亦步亦趋的往过来走。
乔郁休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睛便亮了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有陈琛在身边,他的确感到安心。
陈嘉远眯眼看了看他这死对头堂哥,随即似想起什么,扭头阴测测的看向乔郁休,似笑非笑的道:“乔与大哥的关系倒是果真密切,上班下班都要凑在一起。”好你个乔郁休,居然敢摆我一道。
乔郁休无辜的眨了眨眼,正想说这还真不是我给叫来的。就见陈琛无声的走过来,插在二人中间,面无表情的看向乔郁休,伸手拎过他手里的钓竿包,道:“带路。”说完,看也不看陈嘉远,长腿一迈,饶过他朝前走去。
乔郁休:......
扫了眼面色铁青的陈嘉远,乔郁休默默的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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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因为陈琛的加入,陈嘉远一直黑沉着脸,乔郁休反倒是自在了许多,而辛小新向来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更是不会觉得不自在。二人互相帮衬着将所有人的钓椅摆好,便分开两头,拾缀着开始摆弄钓鱼竿。
这时,陈嘉远迈步走过来,正打算坐他身边的座椅,就见陈琛一个闪身,快速坐下了。
陈嘉远顿时脸色一沉:“这是我的位置。”
陈琛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朝一边抬了抬下巴:“那边去。”
眼见着二人就要吵起来,乔郁休赶忙打圆场,“三少,要不你去坐那边吧,阿琛不太会钓鱼,也就是瞎折腾。别到时候钩着您。”
陈嘉远不悦的扫他一眼,“干嘛把我叫的那么生疏,叫我嘉远。”
“他和你不熟。”陈琛冷淡的吐出一句,转头对着乔郁休道,“穿鱼饵。”乔郁休温和的笑了笑,低头照做了。反正他也不想跟着掺和。
看着老神在在的陈琛,陈嘉远有些牙齿发痒。这接二连三的针锋相对,他怀疑陈琛是故意的。低头看了眼正专心穿鱼饵的乔郁休,恰好瞧见他露在衣领外的白皙颈脖,似想到什么,他眼珠转了转,忽然道:“乔,你的鱼竿好漂亮,能和我换着用吗?”口气里带着丝撒娇的味道,听着很是暧昧。
乔郁休笑了笑,好看的睫毛扑闪几下,正要答应,就听一旁的陈琛冷硬道:“不行。”
乔郁休一愣,转头看过去,就听他理直气壮的补充道,“那是给我的。”配上那张没有表情的严肃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看了眼一旁眯起眼不知作何想法的陈嘉远,乔郁休尴尬的笑了笑,小声劝解道:“三少,我看你的钓竿也挺好的,要不我帮你穿鱼饵?”
陈嘉远脸色稍缓,正待要答应,又听一旁的陈琛插话道,“不行。”
被他三番两次的坏事,他心头的火气瞬间冒了起来,什么想法试探的都没了,不经大脑思考,话便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他又不是你老婆,你哪来那么多事。”这话说完,他就愣住了,想起陈琛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他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表情。就见他反常的笑了笑,挑眉看着乔郁休道,“现在不是,可不代表以后不是。”
陈嘉远顿时愣了,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乔郁休更是听得心里一跳,努力挥去心头那丝异样的情绪,他使劲憋了一口气将脸涨得通红,装作害羞的微微垂眸,小声说道,“阿琛你又瞎胡说。”不管陈琛是有意还是无心,他都很感激他对自己的维护。然而他断然也不会放过这么个刺激陈嘉远的好机会。
果然,看着乔郁休在陈琛跟前的娇嗔模样,陈嘉远微微眯了眯眼,想起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心里的嫉妒便犹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个心脏。冷冷的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陈琛,他忽然阴笑一声,“那大哥可要抓紧了,这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完,他深深看了乔郁休一眼,转身走向另一头。
陈琛看着他走开,没有说话。乔郁休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干脆专心摆弄手里的鱼饵,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只听见风声。
等着穿好鱼饵,乔郁休随手拿起旁边黑色的钓竿递给陈琛,自己捏着根暗紫色的钓竿走向旁边的座位。在座位旁站定,只见他左手一绷线,右手一提,鱼线便甩了出去。随着小小的噗通一声,浮子上下浮沉几下,便稳稳的飘在水上。乔郁休看了看,位置挺不错的,将钓竿尾部插|进尾座里,便坐在凳子上安静的盯着浮子的动静。
陈琛知道钓鱼最忌大声喧哗,倒也没再吭声,跟着看向了水面。学着方才乔郁休的样子,左手一绷鱼线,右手一提,就听刷的一声,鱼线甩了出去。虽然从没钓过鱼,不过这么一看,倒也挺简单的,他满意的挑了挑眉,就打算坐下,忽听身后传来嗷嗷的尖叫声。回头看去,就见陈嘉远正一手捂脸,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嚷嚷着疼,而匆匆跑来的钱陆正一手拽着根鱼线,一手想要掰开他的手看看情况。顺着鱼线往回看,他成功的看见了握在自己手中的钓鱼竿。
陈琛:“......”为什么会甩到他脸上??!
见到这个情景,众人自是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乔郁休赶紧上前几步,小心的捏住钓鱼线那头,哄着陈嘉远放开手指,就看见鱼钩将肉钩出条一厘米长的凹槽,伤口还有些深,血珠顺着口子不断往外冒,看着有些怵目。乔郁休安慰他几句,慢慢将鱼钩取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将伤口里的泥土擦拭干净,这才呼出口气。
等着他一忙活完,陈嘉远便跳起来,一手指着陈琛的鼻子,怒道:“你是故意的。”他本就不是什么忍耐性好的性子,憋了一早上的火,终于在此时爆发了。
陈琛看了看他的脸,淡淡道:“我就算准了抛线的时候你站在身后?”
陈嘉远气得一双眼睛通红,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不过是觉得放那二人独处有些不放心,想回来守着,谁知道就这么背。到这时候,他哪还有什么钓鱼的兴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陈嘉远一走,钱陆自是呆不住的。匆忙收拾完东西,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也不说道个歉,会不会不好?他的性子不像是好惹的。”等着人一走,乔郁休瞬间又恢复到清冷的模样,眺望一眼早已没了人影的山头,他回身看了看陈琛,眉间有些忧色。
“走了岂不更好,省得你...那么辛苦。”后面的话介于还有外人在场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即便他不说乔郁休也明白。想着他也是担心自己,他又补充了句,“你不用想太多,我与他打小就不亲厚,也亲厚不起来。这样也好,以后见着也不用再假惺惺的兄友弟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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