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东西丢了。”又强调,“很重要的东西。”
何斯年听着这话心头一惊,差点被水呛着,心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就是丢了东西把他当小偷了呗。于是瞪着眼睛赶紧澄清,
“不是我拿的!”
顾清久点点头“这我知道。”顾清久的声音不紧不慢,“可是这事跟你的伙伴脱不了干系。”
何斯年一愣,“你是说小虫子?”
还没等顾清久回答,何斯年又说,“不会是他的!”说着咧嘴一笑“他可没那么大胆子。”
瞧着何斯年一脸肯定样子,嘴角扬起,眼睛里都带着光,顾清久没逆他
“只是怀疑而已,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怀疑。”
何斯年这才点点头。顾清久又说,
“所以你得留在这儿,等我们找你的伙伴。”说着不放心,又添了一句“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何斯年算是明白了,点点头。跟着又问了一句,
“那你拿枪打我干什么。”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还梦见你掐我脖子来着。”
顾清久一愣,解释道“我以为是你偷了我们的东西,那也不是梦,我真的掐了你。”
说着随手把桌子上的一面镜子扔给了何斯年。
何斯年对着镜子一看,触目惊心的几道红印子,不知道下了多重的手。何斯年心有余悸,
又解释一遍“真的不是我拿的!”
顾清久看着何斯年信誓旦旦的样子,嘴角轻勾,“我知道。”
何斯年自从见了顾清久,就没见过他笑过,一直都木着一张脸,这才带上一点笑意。何斯年这才觉得他有正常人的感觉。
顾清久转过身,“收拾一下,下去吃点东西。”
说完就径直往楼下走去,嘴边不自觉地带着一点笑意,他这算是把人骗着留下来了吧。
看着顾清久下了楼,何斯年差点跪下来冲着佛祖菩萨叩头,这条小命总算还是保住了。
何斯年一个翻身下床,喉咙也不痛了,也不咳了,跟着下了楼。
结果刚刚走到餐桌前,何斯年看着顾清久,又有些犯怵,小命虽说是保住了,毕竟脖子上的掐痕还在呢,万一看他不顺眼又来一下咋办。
这么一想,就定在了餐桌前不敢动。
顾清久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发笑,“坐下吃吧。”
何斯年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顾清久对面,也不敢造次,筷子都不敢伸到顾清久那边儿去,就对着面前一盘子青菜扒拉。
“哟!这么巧,吃着呢。”刚刚动筷子,从客厅那边大步走来一人,一脸欠揍的笑,不是傅桥还能是谁。
顾清久没理他,知道他是来蹭饭的,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下人摆了一副碗筷。
傅桥走近餐桌,一瞥那多出的碗筷,眼睛眯着笑,“那咱就不客气呐!”
也没等顾清久说话,拉出凳子坐着就吃。边吃还边说,
“你还别说,你这儿的饭菜就是比我家的香。”一脸得瑟样,别提多欠了。
顾清久瞥见何斯年只扒拉着眼前的青菜,伸手用筷子一勾,将傅桥面前的一盘肉丝儿拉倒何斯年的面前,没多说话,对着何斯年就一个字,
“吃!”
傅桥瞧着嘴边的吃食没了,眉毛一歪,“嘿!怎么个意思!有你这么对客人的吗!”
顾清久低头吃饭,头也不抬,闷闷地来了一句,
“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客人么。”
第10章 第十章
傅桥吃了饭就跟着顾清久进了书房议事去了,何斯年倒是被顾清久的那句“有你这么不了脸的客人”惊了一跳。
居然还会斗嘴!
不像他想的那么残暴嘛。虽然一直板着一张脸,但怎么说也算个正常人了。
一句斗嘴,顾清久这才成了正常人。
不知道顾清久知道以后会做何感想。
何斯年不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脖颈,心想,正常人丢了东西也着急,掐了就掐了呗,反正咱也没被掐死。
伸了个懒腰,拖着步子上楼睡觉去了。
何斯年就算这么在顾清久家住下了。
翌日,何斯年早早的就起床了,对这些跑江湖的来说,早起是习惯。何斯年还好,因为身体不大好,平时还会比江安忆起的晚。但比起寻常人,也算早了。
结果下楼一看,顾清久都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瞧着他下来了,抬眼看他一眼,示意他过去吃饭。
何斯年只能试着打了个招呼,“顾司令,早啊。”
“嗯。”顾清久淡淡应了一声,结果还没等他说出个什么来,就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
“早啊!吃着呐!”
甭说,肯定是傅桥。
何斯年心里纳闷。看着傅桥的军装和顾清久差不到哪儿去,又和顾清久关系不错,怎么说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吧,怎么天天来蹭吃蹭喝,连早饭都得蹭着吃。
当然他不敢明着说。
顾清久也没搭理傅桥,依旧是一副碗筷摆好,另盛了一碗粥。一脸习惯了的样子。
傅桥也不客气,坐下就吃,据何斯年的观察这还是很能吃的一人。
“待会儿我不去军部。”顾清久低着头吃饭,冷不丁冒出一句。
何斯年发现顾清久有个毛病,就是说话不看人,自顾自地说,也不管人听着没。
结果傅桥也只是点点头,调笑道,“你的司令部,去不去还跟我打报告呐。”
顾清久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不是报告,是通知。”
跟着又说,“待会你去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傅桥被噎了一下,“得,你是大爷。”
傅桥吃了饭碗筷一甩拍拍手就走人,顾清久打了个电话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何斯年一脸无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捡顾清久看过的报纸看报纸……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来了人,裁缝模样,肩上挂着一根软尺,冲着顾清久微微弯着腰。
顾清久翻着报纸,头也没抬,
“去量吧。”
小裁缝得了令,便开始拿着软尺在何斯年身上东比划西比划。
何斯年愣了一下,顾清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要量体裁布给他置衣裳。
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顾、顾司令,这是?”
顾清久瞥了他一眼,又埋下头,一副很明显的样子“做衣裳。”
何斯年哪儿敢收,“不、不用了吧。”
顾清久轻轻挑眉“你想把身上的衣服穿臭?”
何斯年微宭,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褂子,心说他哪儿料到会被抓到这儿来,还得带两件儿衣裳打个包袱啊。捏着衣角
“我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顾清久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嘴角带着轻笑,“说了让你给钱么。”
说着又看向何斯年脖子上的掐痕,“就当是赔礼了。”
何斯年顺着他的眼神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愣愣地点点头,又挤出一个笑,
“谢、谢谢顾司令。”
顾清久看着何斯年有些呆愣的样子,觉得好笑,嘴角也不自觉向上微微扬起。
他哪里想到何斯年这会儿是被惊翻了。
这岂止是正常人啊!这哪里是杀猪匠啊!没有一脸横肉又没有一肚子油,虽然板着脸但是看起来还是比较斯文啊!从来没见过这么有人情味的司令官呐!他见过的司令官大多烧杀掳掠无所不干啊!从没见过还会赔礼道歉的啊!。
得,就因为几件儿衣服,虽然顾清久还是木着脸,但何斯年心里对顾清久的评价已经从残暴的杀猪匠、造孽的丘八王改成了大大的两个字,
“好人!”
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二天置的衣裳就全部送来了,顾清久若知道因为送了几件衣裳就成了好人,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何斯年要是知道这好人让人用枪逼着那些裁缝一晚上将衣服赶出来,又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这会儿他正对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发愁呢。
这喝药可算得上是何斯年人生第一难事,一般不危急小命的时候,他的药是能不喝就尽量不喝,一旦危急小命了,才会勉强喝一碗。
和这药瞪了一会儿,何斯年脑袋往后偏,往悄悄往外瞧了一眼,没人。又将头伸出窗外,瞧着院子里也没人。毫不犹豫地端起那碗药就往楼下倒,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碗药全部滋润了院子里的那棵梧桐,一滴不剩。
嘿嘿一笑,满意地把药碗放下。
顾清久正上楼将衣裳给何斯年送去,结果刚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哗啦的一声。
进房间的时候看见药碗已经空了,何斯年正趴在窗户前的桌案上。
将衣服放在一边,顾清久故意问道,“药喝完了?”
何斯年干这事儿干的多了,说起谎来也不脸红,直点头,
“喝完了。”说着还把药碗拿在顾清久面前晃了晃,“你看。”
顾清久看着何斯年小孩子一般的动作,点点头,冲着何斯年勾嘴一笑,
“那再来一碗?多治治?”
何斯年很少看见顾清久笑,不过这笑容却让他头皮发麻,
带着心虚的笑看向顾清久
“不、不用了吧。是药也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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