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他最怕老鼠!他要找你麻烦,你就捉一只老鼠去吓他!」
(卓飞文:「喂,你们两个……」)
「这个不行,怎么能这样呢?」小纪反对。
(卓飞文:「还是小纪懂事啊!」)
「我也很怕老鼠的!」小纪扁着嘴道,「那种东西真哽心!换别的吧,比如蛇,用蛇去吓他行不行?」
(卓飞文:「…小纪……)
「他怕不怕蛇我倒不太清楚,让我再想想……」
跪在地上的卓飞文终于听不下去,自己站了起来,转移注意力:「你们快看,严康竟好象越来越强,福伯跟齐妈有些撑不住了!」
「氤氲掌练到九层以上,便是遇强愈强,严康目前的功力上苋比当年还要进步很多,稍假时日,连大师兄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了。」我看了两眼,感叹道。
不过,刚而易折,强而易竭,更何况…
另一边缠斗不已的席炎与齐峰基本上胜负已分,齐六公子几难支撑,一步一步向严康身边退去,似乎是打算两个合作,共同攻守。
严康因为认出了我,自然要斩尽杀绝,其掌风如绵,招式却凄厉无比,席愿与福伯渐渐已只余招架之功。齐六公子且战且退,已退到严康身边,额上汗珠滚滚,喘着气道:「严国师,帮帮忙,这个小子厉害。」
严康瞟了席炎一眼,又电光石火般看了我一眼,神情突然有些动摇,我想在那一瞬间,他多半猜出了席炎的身份。
齐峰一扇斜斜劈下,堪堪躲过席炎的一击,已不免跟迹一步,向严康身上跌去,席炎跟着拍下一掌,分毫不给人喘息的时间。严康冷哼一声,掌心突然呈深红色,一手震开席愿与福伯,一手翻转,正面迎击席炎。因为很清楚这个人武功高不可测,虽然明知小炎必有取胜之法,我还是不免把一颗心悬了起来。
变化发生在严康与席炎双掌交击后的那,原本气喘吁吁几乎站不稳的齐六公子突然冷冷一笑,一扫疲态,手中折扇闪电般点出,正中严康背椎下三分处。
我「啊」了一声。那个地方,是严康的命门。知道这个地方的,全天下应该不超过三人。严康向来性情多疑,就算齐峰是他自己人,仍不免心怀戒心,之所以肯让他站在背后,必是因为想着齐峰不可能知道他的命门所在,就算从后面偷袭,自己也可以化解。他没料到的是,这个超级秘密,齐峰小小年纪竟然会知道。
严康一生犯错甚多,但这一次的判断错误,却是唯一一次无可挽回的失误。当他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时,看着齐峰的双眼里还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从席炎成人起我们一家就未曾再遭遇过致命的凶险,但如今看着这个杀人无数的严康委顿于地毫无生机时,方才从内心深处真正感到逃亡的生活终于结束。
席炎伸手揽住我,紧紧地圈在他的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席愿吃惊地间道,看看大哥,再看看齐峰。
「难道大爷您跟六公子……」福伯年纪虽然大些,反应却不慢。
「没错,」席炎淡淡笑道,「我在苏州城里就跟齐六公子谈好了这笔交易,昨天晚上我们又碰了碰面,讨论了一下合作的细节……」
「我说齐六公子怎么会知道严康的命门所在呢,原来是你告诉他的啊。」我恍然道。
「不是啊,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告诉他?」
「你不知道?难道我竟然没有告诉过你吗?……」
「从来没有,你一向都是专捡最要紧的东西忘。」席炎笑了笑。
「那……齐六公子,你是怎么知道严康……」
齐峰挑眉一笑幺央气逼人:「这世间除了您以外,还有哪个活着的人知道严康的命门啊?」
我微微一惊:「皇、……」
齐峰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要…:严康明明是他多年的心腹啊。」
「我倒也没问那么多,常言道圣心难测,皇上自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点了点头。严康知道皇帝太多不应为人所知的事情,被除去也只是早晚的事,他今日这一死,似乎也表明皇帝总算相信越陵溪以及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已成为历史,可以彻底地尘封起来。
不过就算齐峰是奉命要寻机除掉严康,以他的城府与实力,却也不一定要仰仗席炎之力,所以我总觉得这两人一定另有交易内容,正要间的详细一些,席愿突然道:「小天和齐齐呢?」
「小天去叫齐齐起来……」我刚指向那辆马车,突然呆了呆,一颗心猛地被提起来,小天也去了太长的时间了吧?
席愿脸色一变上立即飞身向马车掠去,我们紧随其后跟上,掀开车帘一看,都松了口气,齐齐仍是沉沉地睡作一团,小天坐在他身边,正握着他的一只手揉啊揉。
「三爷,你这是在干什么?」福伯问。
「齐齐怎么都叫不醒,我一推他就打我。」小天委屈地道。
「咦?打到什么地方啦?让我看看。」
小天举起齐齐的手:「我一闪,他打到车壁上,用了好大力,手都打肿了,我给他揉了这么久,还是肿肿的。」
席愿心痛地拿过来看,果然肿得像猪蹄一样,想不到齐齐睡着后打人,竟比小天要狠十倍。
我趁着大家都在看齐齐,把席炎拉到一边小声间:「你们到底是怎么谈的?齐峰帮你杀严康救卓飞文,那你要帮他干什么?」
「我帮他破坏元敏和殊凡郡主的婚事。你知道,他不想跟元敏闹得不愉快,只有假手他人了。」
「可是你做得到吗?会不会有点缺德?」
「当然可以。殊凡郡主前些日子游山进香时遇见一个年轻人,两人一见钟情,私订了终身,现在小郡主正巴不得能退婚呢……」
「真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福伯说的。」
「小炎啊小炎,这么说,你明明知道就算没人插手,元敏和郡主的婚事也必然告吹,却还是趁着齐峰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筹码来跟他谈条件?」
「是啊,怎么啦?」
「小炎你真聪明!」我骄傲地夸奖道。
正说着,齐峰摇着扇子潇洒万分地走过来,身段悦目,步态优雅,望之真如神仙人物。
我赞叹道:「六少爷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
齐峰傲然笑了笑,口中却谦道:「哪里哪里……」
「不过你不冷吗?」
「啊?」
「都快到冬天了,你还煽扇子,不冷吗?」
「…」
席炎忍了笑道:「六公子别介意,家父讲话一向这样没头脑的。」
齐峰呵呵干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躬身行礼道:「刚才听严康叫出前辈您的名讳时,在下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今生还有缘得见尊颜,实属三生有幸。」
我忙回礼,席炎的脸色却突然白了白,匆匆拉了我要走,却被齐峰挥扇拦住,继续道:「昨日跟席兄密谈时,在下曾经坦然相告,我非常不愿意让敏儿将来登上至尊之位,因为我很清楚,以敏儿的性情,皇位只会带给他很多的不愉快。」
「是啊。」席炎勉强应道。
「记得席兄当时劝我说,敏儿已是与皇上血缘最近的一人,皇储之位舍他其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叫我想开一些。」
「是啊。」席炎再次勉强应道。
「我觉得很无奈,偏偏又觉得席兄你说的对,这种情形下的确无计可施。不过……」
齐峰突然由愁容满面变成眉开眼笑,「在下今天居然见到了本以为早不在人世的越前辈,实在是令人有意外之喜啊。」
席炎杷脸转向一边,故意装听不懂。
「越前辈流亡时身边带着什么人,全天下都知道,仔细算来,连当今皇上恐怕都不及某人血脉正统,更不用说敏儿了。」齐峰诡异地微笑,「齐六公子,」席炎见他话已挑明,只得硬着头皮劝道,「事情已过了这么些年,谁都说不清楚,何况当今皇上他绝不肯……」
「皇上身体不算太好,绝非高寿之人,所以太后才会心急如斯,等他有朝一日真的驾鹤西去,有我和元敏支持,谁敢反对由当年的太子世子……」
「六公子,」席炎打断他的话,「此事绝无可能,还请六公子不要为我费心了。」
「谁会为你费心?我是在为敏儿打算,总之这是难得的一个让敏儿摆脱皇位的好方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席炎看了他一阵,突然道:「总之只要元敏可以不继承皇位就行了吧?是不是我来取代他并不是你在意的事吧?」
「没错,不过你也知道敏儿的脾气,他最是在意身为皇裔的责任,再加上他那个野心勃勃的父亲老用大帽子压他,所以尽管他很厌恶宫廷生活,可若不是出现比他更有资格承继皇位的人选,他仍然不会自己逃避的,否则我随便扶植一个阿猫阿狗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找你?」
「那么同等资格如何?」席炎轻轻一笑。
齐峰不太明白地挑了挑眉。
席炎凑近了他低声道:「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老妈子,其实根本不是真的老妈子,那是舍弟改扮的。」
「令弟?令弟不是已经遇刺……」齐峰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人上且即反应过来,「南安王之子,果然有同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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